作者:爆炸鱼
羽生信长脸上是陪着笑,可是心里的小剧场已经演化到了岳母大人高呼‘反了、反了!’这反杀的一幕。
说起来,虽然是入赘的名义,但羽生信长到底需不需要改名暂且待定。
不过按照他的想法,实际上这些事情全都无关紧要,毕竟他的名字已经不重要了,可以改成地球上任意民族类型的名字。
因为细究起来,其实他不能算日本人,只能算是地球人、不对,应该是宇宙人。
由唯一真神YHVH以三千世界为材料,亲手捏就出来的身体,只是赋予了人形,而不能狭隘地看待是某个具体国家或星球的人。
也就是说,只要他高兴,自称赛亚人也完全没问题。
想到这里,他感觉到自己的衣角又被拉扯了下,转过头望见雪之下雪乃略带恳求的模样,心中涌现出无奈之情,再一次低下了头:
“是,母亲。”
这一声母亲,同时让三个女人或是脸上,或是心里,一起笑开了花。
雪之下母亲自不必多说,能稳压羽生信长一头,就是最值得高兴的事情。
雪之下阳乃也是差不多的心思,总是被欺负,现在成为了长辈,她已经在盘算该怎么找回场子了。
而雪之下雪乃,则是担心与害羞的情绪更多些,她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过早给予了羽生信长太多压力,又衷心希望羽生信长能认可这一层身份。
两相矛盾之下,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容逐渐收敛,低下了头。
雪之下母亲见状,偏过头对大女儿招呼一声,径直离开:“我们去看看布料,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说着,大小‘毒妇’在裁缝的引导下走出了房间,只留下羽生信长与雪之下雪乃两人。
找不到适合的图,好气。
凑合看吧...
第414章 风雨前的宁静
“羽生君,”
“抱歉...”
思索再三,雪之下雪乃还是不由自主地说出了歉意,她微微低下头,十指交叉在一起,不安地绞动着,似乎正在因某些事情而烦忧。
羽生信长有所察觉,伸手捧起少女的脸,颤动着的睫毛下,如水的眸光闪烁,小巧琼鼻中呼出的温热薰风里,夹杂着心跳的余波,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出生不久的小奶猫,很容易就会受到惊吓。
“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雪之下雪乃轻轻按住抚摸自己脸庞的手,冰凉中带着一丝令人安心的感觉,但即便如此,也无法消解掉她内心中的些许少女心事:
“我只是觉得自己这样,似乎太卑鄙了些。”
“因为自己的梦想,还有桐生先生的主导,逼迫你陪我做出这样的选择,”
“你一定很为难吧,羽生君...”
她的指尖在少年的手背上抚过,能感觉到掌心处略过某个异常坚硬的颗粒,她清楚那是什么,也正式因为这样,才会觉得心中复杂难明。
问题很简单,他们订婚以后,霞之丘诗羽要怎么办?
如果说在与霞之丘诗羽长时间相处以前,雪之下雪乃还自认为自己才是那个为羽生信长毫无保留的人的话,那么见到了看似腹黑毒舌的少女,在无数个深夜忙碌到天明,又在无数个清晨从办公桌上醒过来,而后继续投入工作,最大限度地压榨自己后,她才明白,自己或许在‘付出’这个词语面前,与对方相差甚远。
除开感情这一层无法计量的因素外,名为霞之丘诗羽的少女,与自己选择了截然相反的道路。
自己仅仅是共赢,恰好目标与羽生信长重合,所以帮助羽生信长的同时,亦是在帮助自己。
而霞之丘诗羽呢?
她所选择的,是压抑自己,强迫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去应对种种狡猾而恶心的商业手段,将节省下来的所有人生盈余献给了羽生信长。
这个‘人生盈余’里,包括理想,兴趣,态度,甚至还有可能包含生命。
这是一个无法绕开的现实,无论是从道理,抑或是情感上。
她不清楚在自己之前,那两人之间到底有过怎样的剧情,可爱情这种东西,本就没有先来后到,付出多寡。
那么,心里面不断涌现的担心,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雪之下雪乃有些惶惶不安,明晰的眸子凝视羽生信长的脸,想要从中寻求到答案。
羽生信长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句,该来的总会要来。
后宫这种事,从来都是口头上用来嘲讽自己的名词,真正面对时,将会是足以撕裂自我的可怕毒药。
从现实层面来说,造就这一切的,很难说没有加藤惠推波助澜的原因。
霞之丘诗羽与雪之下雪乃是很重要的羁绊,将自己束缚在尘世,永远定义为【人】。
但,这些如果说出来,都只会是借口而已。
刨除一切功利性,只单单专心于内心真实的想法,那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羽生信长说不上来,可他明白,自己无法割舍掉霞之丘诗羽,也无法推开雪之下雪乃,或许现在还要再加上一个四宫辉夜。
自己是个人渣,一个贪恋所有的人渣。
“卑鄙的人,又怎么会是你呢?”
心中的思绪万千,羽生信长的指尖在少女惊人柔嫩的脸蛋上划过,光洁的触感好似白玉,光芒反射下,能清楚看见细小的绒毛,那象征着少女的青涩未退:
“答应我,不要想太多,”
“从现在开始,专心等待订婚,专心去留学,专心去追逐你的梦想,”
“剩下的,都交给我。”
看似强硬的雪之下雪乃,在自己的面前总是会露出少女的一面,会害怕,会胆怯,会对充满变数的未来感到心忧,甚至会自我怀疑,怀疑她究竟是不是给自己这样的人渣造成了麻烦。
多么好的女孩子啊...
就好像世上一切的美,都在此刻杂糅到一起,极尽繁复后又返璞归真,只是看着就会让人心生愧意。
雪之下雪乃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讷讷地低下头去,脱开了那双令人眷恋的手,轻轻抵靠在少年的胸口:
“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非常没用呢,羽生君,”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依然在为你制造麻烦,依然需要依靠着你,”
“这样真的可以么?”
少女的声音很轻,像是深冬的夜里,忽然从天而降的大雪,于无人知晓之时,热烈而无声的落下。
恰如此刻的她,饱含太多无法言说的情绪。
羽生信长思索着,伸出手握住了少女细嫩冰凉的柔荑,微笑着温声道:“为什么要问呢?”
“你尽管去做就好。”
他抬起两人的手,彼此的腕部系着相同的绳结,即使稍有破损,那鲜红依旧显眼:“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等你再回来的那天,你所担心的一切,都会消失的,”
“我向你保证。”
“乱说...”雪之下雪乃的脑袋晃动了下,用拳头轻轻敲在羽生信长的心口,她抬起头,眼底残留着**的痕迹,带着不太明显的嗔意蹙眉道:
“我担心你,难道你也要消失么?”
“嗯...”羽生信长皱眉思索了下,认真地反问:“我尽量?”
被少年突然的玩闹,惹得笑了起来的雪之下雪乃又捶打了几下,只是还不愿意离开怀抱,眼神放空像是在展望触手可及的未来般,开口道:“不可以尽量。”
“你要等我,等我回来,”
“等我长大,等我能够真正担起你所背负的东西,等我能够放心地将成熟的自己交给你,”
“在这之前,你不准有任何差错,”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胆怯而期待的请求,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消散在空气之中:
“好么?”
轻如飞絮的话语,落在羽生信长的心底,就像是终年的大雪,轻快而厚重,沉甸甸的,让人无法忽视。
日本人常用雪月花来形容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可是在此刻他的心里,形容美的名词,应该叫做‘雪之下雪乃’。
如此想着,他情不自禁地抱紧了怀中娇小的少女,像是要用尽全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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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怎么又把家里弄得这么乱!”
“诶?”
“在这样下去,就会变成没用的中年大叔,连女儿都讨厌的那种哦。”
“呃...”
低矮古旧的和风木屋静静伫立在十一月的午后阳光中,与风吹起的几片枯叶相比,显得和谐而平淡的日常对话从中传出,让街角阴影中的白银御行嘴角勾起一抹温馨的笑。
他知道今天是小圭回来看望父亲的日子,每个月的月初,月中都是如此。
他已经默默观望了数年,以一个永远无法参与进去的家人的身份,却也已经感到满足。
木屋打开的窗户中,频繁闪过熟悉的身影,或是小圭关切的抱怨声不断,或是父亲日渐苍老的声音回应。
白银御行虽然只能看见偶尔的片段,但好像身处其中一般,能切实体会到一个温馨小家的日常生活。
“真好呢...”
不知是对什么发出了感叹,抑或是对所有看见的都包含在内,他下意识地瑟缩了几步,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得更深,害怕会打破那应有的宁静。
小圭的头发又变长了一些,父亲脸上的皱纹又多了一些。
白银御行的脑海中闪过的,大多是这样无关紧要的想法,他很享受如此无意义的时间,因为这是他唯一能安心下来的时刻了。
想到这里,他望了望自己手里拿着的花束,点点洁白随风摇摆,纯粹得让人不忍触碰。
这是他特意买过来送给妹妹的,几乎每一次白银圭回到父亲这里的时候,他都会买上这么一束花,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仅仅是想以不存在的哥哥的身份,去为少女丰富多彩的青春时光中,奉献出自己的一点终将被遗忘的美好。
和式房屋里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白银御行知道,这种时候妹妹应该是开始默默的大扫除活动,而父亲总是会躺在沙发上,安心享受着妹妹的服务。
“是时候送出去了呢...”
“最后一次...”
喃喃自语一声,白银御行迈步走了过去,像个单纯路过的行人那样,在经过邮筒的瞬间将花束插了进去,而后将卫衣的兜帽卡在头上,双手**口袋里,径直往前。
他每次都会这样做,也从来没有被发现过,但...
这样就好。
这样他就已经满足了。
自己是个不存在的人,是个已经死掉了的人,是个会带来无尽危险的人。
像自己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拥有如此平凡而美好的生活。
白银御行明白的,比谁都要明白,所以,今天是他最后献上花束了。
咯吱吱——
老旧木门拉开,带着腐朽的味道,发出刺耳干涩的声音,少女的惊呼随后响起,像是从枯木中抽出的嫩芽,轻灵脆嫩:
“诶?”
“又是花?”
白银御行的背脊僵硬了下,他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突发状况,可很快镇定了下来,继续低着头向前走去。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只管向前就好...
他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类似的话,可是内心深处浮现出一丝丝紧张。
他明白,那是某种不可以抱有的期待。
“那个...”抱着洁白花束的白银圭,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白嫩的肌肤,银白色的长发,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都在向外叙述着纯洁,她的目光立即聚焦在前方的背影上,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推动着她喊出了声:
“请等一下!”
白银御行的心停了一拍,当作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
接着,细碎的脚步声追了上来,带着清冷的香气,突兀拦截在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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