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比企谷老大...?”
他轻声呼唤一句,表情中仍是不敢置信,不相信那个步步算计的男人就此死在了这里。
两人之间相处过不短的时间,梓川D太了解对方,那是一个聪明且丧心病狂,可是还残存着对美好的期盼的少年。
他喜欢听拉赫玛尼诺夫第二钢琴协奏曲,好像透过那厚重柔情的音乐找到了自己。
他对妹妹的亲情超越一切,不惜背叛整个世界,独自承受所有的罪孽。
他是..
一时间,种种往日片段在梓川D太的眼前闪过,他讷讷地抬起头,眼眶渐渐红了,声音变得有些嘶哑:“先知...”
“到底是为什么?”
安艺伦也没有回话,或者说他已经没有力气回话了,衣衫上浸润的血液干涸,凝结成发黑的令人作呕的结痂,微弱的呼吸宛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湮灭。
“为什么啊?”梓川D太伸手抓住了安艺伦也的肩膀,用力摇晃起来:“到底是为什么啊!!!”
他的咆哮中带上了哭腔,一声声质问着穷途末路的疯子,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是抱团取暖,本应互帮互助的彼此,却演变成现在这个下场。
安艺伦也什么反应也没有,呆呆的跪在那里,好像已经失去了灵魂。
“你说话啊!!”梓川D太的情绪更加激动,更为愤怒的情绪涌动着即将喷薄出来时,一只手从身后伸出,摁在了他的肩膀上。
“D太,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他回过头,看见的是白银御行冷漠的脸孔,仿佛早已预料到了眼前这一幕:
“各自心怀鬼胎的后果,就是这样,”
“我只是留给他们一个机会而已。”
白银御行的声音冷淡得可怕,让梓川D太感觉到无比的陌生:
“盲目会,以及叛教者...”
他的口中念叨着怪异的字眼,在安艺伦也面前蹲下,伸手捏过那把还在滴血的小刀甩了甩,眉头一阵拧动,好似打从心底感到恶心:
“想要杀我?”
“真是抱歉啊,让你们失望了呢。”
哧!
一声细微的响动,梓川D太瞪大的眼眸中满是不敢置信。
他看见了白银御行一刀捅在了早已死去的比企谷八幡的胸前,嘴角勾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用力剖开对方的胸膛!
“白银...哥?”
带着颤音的呼唤,并没有让白银御行的背影有任何停顿,他的双手直直地插进小刀划拉出的伤口里,用力一扒!
咔擦——
血珠飞溅,沾湿了他的脸,让那双凶狠的眼睛此刻看起来扭曲异常。
梓川D太还没有来得及震惊,下一刻,不可思议的现象在他的眼前呈现。
只见白银御行在比企谷八幡胸膛中取出一枚发着光的物体,朦朦胧胧地看不真切,悬浮在他的掌心,竟让人感到奇异的力量波动。
那团光旋转升腾,随着呼吸一般的节奏在闪烁,看不真切内里的真实面目,依稀能分辨出是卡片形状的物体。
白银御行的眼中倒映着那团光,表情是那么迷醉,病态地喃喃自语:
“多么美啊...”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光...”
“什、”梓川D太张大了嘴巴,还没来得及询问出声,便看见白银御行用力一捏!
啪的一声 ,无数光点爆散,那团光的真正面目呈现在他的眼前。
鲜红如血的底色,分不清性别的人像缠绕着象征神圣的丝巾,在胜利的桂冠中央欢欣鼓舞...
他认识那个东西,或者说那张塔罗牌,大阿尔卡纳的最后一张——XXI。
意即,世界。
“这。这是...?”
面对梓川D太的询问,白银御行没有回答,而是望向已经没有了反应的安艺伦也,眼底闪烁着莫名的光:
“先知,还记得初次见面时你对我说过的话么?”
“代表我的世界,加入你,一同反抗那最深沉的压迫。”
“而你已经输了,无法再前进下去了呢...”
“可是,总得有个人继续走下去,对么?”
此刻,安艺伦也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反应,他浑浊深陷的眼眸转动了下,呆呆的对上白银御行的视线,好似在询问着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所以...”白银御行的声音降了几度,其中夹杂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可能是愧疚,也可能是疯狂:
“就交给我吧。”
哧!
梓川D太就这么看着白银御行手中的小刀,没入了安艺伦也的胸膛,深不见柄:
“你在做什么啊,白银哥...”
他的声音颤抖起来,第一次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如此陌生,与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形象相去甚远。
白银御行的脸上无悲无喜,像是手法老道狠辣的屠夫,一点点划开了已经无法反抗的安艺伦也的胸膛,那只手伸了进去,取出了另一枚光,眼底尽是狂热在涌动:
“抱歉了,你就放心的...”
“去死吧!!!”
在咆哮声中,安艺伦也倒在了地上,如同被丢弃的垃圾般毫无意义。
白银御行凛然转身,不带有任何留恋,声音冰冷得可怕:
“D太,我们走。”
梓川D太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个身影,又看了看白银御行的背影,强烈的无所适从自他的眼底略过,低下头挣扎了片刻,他只能选择最后再看一眼正在死去的安艺伦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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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旬的风有点干燥,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割得人脸生疼。
我站在公司大楼的底下,望了望空无一人的大街,感到有些疲惫。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的时间了,完全是不知不觉忙到了现在,可是手头上的工作还是没有搞定,还是得早点上班在下午会议前把最后的一点资料准备好。
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景,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往左手边开始走起来。
沿途的路很冷清,很安静。
马路上偶尔会有一两辆车开过去,途径我这边时放慢速度,好像在期盼着我会伸手打车。
可惜我虽然住的地方离得不算太近,大约两公里左右,不过已经习惯在每次加班以后步行回家了。
这是难得安静的一段路,没有工作,没有烦扰,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以前上学的时候讨厌安静,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找朋友们三两成群,四处哄闹。
可是真正工作以后,已经提不起劲再去玩了,想要更多的是足够的个人空间,让浑浑噩噩的精神状态松弛下来。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在工作以后喜欢上可以独自游玩的游戏、独自欣赏的番剧、独自倾听的音乐。
说起来奇怪,在我读书的时候,其实是不太喜欢这些东西的,就拿现在最喜欢的二次元来说,那个时候就算再好看的番剧我也看不下去。
比如,当时大火的《凉宫春日的忧郁》。
比如,第一眼看见名字就觉得非常奇怪的《某科学的超电磁炮》。
直到后来,或许是工作时长的挤占,导致户外活动的压缩,最后只能半主动半被迫的通过更容易获得的放松方式来解压。
也正是这个时候,才真正有了宅男那一层含义。
我想这应该不是人心变了,而是生活在逼迫着自己改变。
与朋友出游的次数少了,也没时间去维系一段感情了,或许就是在一切都演变到了某个节点上,我点开了真正意义上的入门番——
《我的妹妹不可能这么可爱》。
不得不说,太君玩二次元还是玩得很溜的,各式各类的剧情也挺对我的胃口,那么喜欢上也就顺理成章了。
想到这里,我途经一所商场的门口,一张映有熟悉少女形象的海报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循着上面的字体我下意识念了出来。
“辘à胜け伺の育てかた...”
嗯?
刚刚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语言?
这样的疑惑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摇了摇头只当是自己加班加到出现幻觉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海报上。
这是《路人女主的养成方法》的剧场版预告,曾经出现过的角色上中下三排分列,正当中的C位无可争议的由夺下了世萌萌王的加藤惠占据。
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我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特别是看见了位于右下角的那位三位女主之一的,也是我最喜欢的角色霞之丘诗羽时,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加强烈...
怎么说呢...
就好像我跟她很熟一样...?
不对,这不废话么?
凡是看过《路人女主》的,都很熟好么?
难道我真的是二次元中毒太深了?
我不禁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最后再看了眼学姐的脸,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反正肯定加班没时间看,还是等什么时候网络版出来的时候再去支持下吧...
按捺住心中的想法,我抬头望向一片晦暗的天空,城市的夜里没有星星,就连月亮也不甚分明。
来自地上的浮躁裹挟着每一个人的脚步,在黑夜里施舍霓虹,让浑浑噩噩的人不至于摔倒。
我也是其中的一员,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刚出社会没几年,对这些感到厌倦的同时,唯有在看见喜欢角色欢笑的时候,才会有种生命还绚丽着的实感。
父母走得早,孑然一身面对这个社会,不得不说经常会感到深深的疲累。
或许这就是现代快节奏社会的常态吧?
每个人急匆匆的来,急匆匆地去,没有太多可以自我沉淀的时间。
社会没有错,我也没有错,正常的演化就是如此,顺理成章地压得每一个人喘不过气来。
你做不了什么,或者说做了也无济于事,人类是有局限性的存在,无知即是最大的幸福,不要想太多,否则无穷尽的未知将会是永恒不去的梦魇。
极限的渺小,与无穷大的压迫。
只要还在呼吸,就要承受这一切。
可是,可是...
这不代表着就要彻底沉沦下去,最起码我不这么认为。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这是起码的主旨,不可以模糊掉,否则就会失去真正的意义。
心里燃着一团火,虽然微弱,可也足以照亮黑暗。
“呼...”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在斑马线前站定。
可能是今晚做的那个很长的噩梦,让我变得感慨起来了?
我不禁摇了摇头,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对面,然后愣在了原地。
红绿灯下,黑暗之外,
穿着素雅和服的老人就站在那里,不苟言笑,却又莫名慈祥。
就好像某个夕阳西下的放学后,在家门口等待自己的苍老身影。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充斥在我的心头,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在脸上划过,我伸手抚摸了下,竟发现那是自己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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