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羽生小弟说什么呢?姐姐我听不懂哦~”
羽生信长真的蛮想掏出已经报废的六式,上去给八方美人来一套超究武神霸斩,让她明白明白什么叫人作死就一定会死。
雪之下家族家大业大的,怎么就一个个的都这么欠呢?
他最开始以为只有雪之下阳乃是特别的,后来才发现两姐妹的母亲更胜一筹,再后来父亲也一样...
这一家都是属葫芦娃的,喜欢排着队送人头,也就雪之下雪乃变得可爱点了,跟葫芦娃里的七娃一样,反水到自己阵营。
不过可惜的是,他们一家只有四个,无法合体成最终形态来跟自己正面刚。
没好气地白了眼反复打量着自己美甲,待价而沽的八方美人,羽生信长没好气道:
“说吧,有什么条件?”
雪之下阳乃笑开了花,小巧玲珑的脚丫向内收缩了下,摇摇手指:“姐姐我的条件就是没有条件。”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羽生信长直接戳破假好人阳乃的小心思。
没有直接拒绝就说明有戏,雪之下阳乃深知这样道理,坐直了身体兴奋道:
“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羽生信长懒得再纠缠下去,反正这位自诩的小恶魔玩不过自己的,于是挥手道:“说吧。”
雪之下阳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羽生君今年十七岁了吧?”
羽生信长一时间没有联想到太多地方,老实点头道:“嗯,怎么?”
雪之下阳乃抿了口杯中颜色清冽的酒液,咂巴两下,神色莫名地说道:
“已经可以结婚了呢。”
羽生信长心里咯噔一声,微微皱眉道:“民法修改了,男女都必须满十八岁才行。”
没改之前,是女孩十六岁,男孩十八岁,不同的是女孩需要经过父母同意,男孩则不需要,是自明治时期就流传至今的“恶法”!
“不,不,不,”雪之下阳乃眼中盈满了笑意,葱白玉指缓缓晃动着:“提出修改法案的藤原总理大臣引咎辞职,所以民法的修改延后了哦。”
“也就是说呢,你们现在就可以结婚了呢。”
羽生信长十指交叉垫在下巴上,摆出碇源堂的经典姿势,不太坚定地抗议道:“我还没满十八。”
“正因为你父母双亡,这点才好修改呢,”雪之下阳乃掩嘴轻笑,可是眼眸中的光怎么看都像蓄势待发的毒蛇:
“真好,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有小雪乃了,”
“姐姐我还真是羡慕呢...”
还羡慕...
我看你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了吧?
羽生信长的嘴角抽搐了下,他不明白,自己随手拔掉的天空树,竟然会引发一系列的后续,最终反馈到自己身上...
当然,就算他不拔,天空树也一样会毁就是了...
现在的问题是,他并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
倒不是说不愿意,而是...
同时有复数女性的身影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你们还是先想想怎么过了我长辈那关吧。”
可是算是借口,但确确实实是阻碍的话语,从他的口中吐出。
虽然奶奶早逝,但不代表着他现在就没有家长,河合住子暂且不提,一心想让自己入赘的高坂大介第一个就不会同意,特别是肮脏的政治世家,老刑警打从心底里厌恶。
雪之下阳乃的脑袋往楼梯的方向歪了下,意有所指道:“母亲大人可不是什么擅长等待的人呢。”
???
雪之下母亲这就开始行动了!?
就在羽生信长心里刚升起震惊的感觉时,换上了常服的雪之下父亲从楼梯上走下来,径直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沉吟了会开口道:
“羽生信长君,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忘掉尴尬的会面吧,我希望以后的日子里,能跟你好好相处。”
如果没发觉对方的声音有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生硬感,羽生信长可能真就会选择握手言和了,但是该有的态度依然不能少:
“你说笑了,伯父,”
“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你当然没放在心上,差点被揍的是我!
雪之下父亲的心情渐渐阴郁,本来按照他的设想与期望,自己的女儿们如果非要找个人交往的话,那还是叶山家的孩子最好...
首先两家一直有着来往,其次那孩子品性不错,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不过感情这种事没法勉强,他亦不希望自己与女儿们间的关系因此恶化:
“对于雪乃的决定,我并不想去干涉什么,”
“不过作为长辈,我还是要多说一句...”
他平心静气地说着这些话,可是心里恨不得操起武士刀帮少年介错,微微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有时候专心点,对大家都好。”
抱歉,已经无法回头了...
羽生信长的脸色微妙,他本以为雪之下父亲和母亲两人会联合起来对自己发难,没想到开头却是这么平淡...
对方说的话姑且算是中肯,他点头附和,但表情中找不出一丝一毫的赞同,看得对面的雪之下父亲双拳逐渐握紧,默默积蓄一发天马流星拳的力道...
“久等了。”
略微有些僵持的气氛,随着这一声招呼陡然消散。
雪之下雪乃端着杯红茶来到茶几前,雪之下父亲心中微微一暖,正感叹还是自己的小女儿贴心,伸手准备接过的时候,没想到小棉袄根本没往自己这个方向来,而是径直走向对面,将红茶放到那个可恶的、卑劣的、暴力的、无礼的小子面前:
“家里只有红茶,将就一下吧。”
羽生信长也不挑剔,双手接过红茶,看也不看死死盯着自己的雪之下父亲,轻轻吹了吹,而后放到唇边抿了口,砸吧砸吧嘴,点头道:
“还不错喝。”
家里只有高档名贵的红茶,还真是对不起了啊!
雪之下父亲脸上是平淡的表情,笑是笑不出来,眼泪在肚子里流...
可爱的小女儿竟然忽略了最疼爱她的父亲,当真是天崩地裂...
“咳咳...”
他握拳抵住嘴巴,闷声咳了两下,想用这样的举动吸引小女儿的注意力,可是小雪乃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臭小子的身上,好像自己咳死当场也不会回头!
另一边的大女儿敏锐地察觉到了升起醋意的父亲,露出捉弄的坏笑,故作关心实则补刀道:
“父亲大人,是不是刚刚凉水喝太多,所以有点着凉了?”
即便早已习惯了大女儿性格的雪之下父亲,在空血的时候被补刀还是会觉得受不了,于是他决定主动出击:
“嗯...胃里稍微有点凉,想喝点热的...”
微微提高的声线,顺利地传入了小女儿的耳中。
“诶?啊...”雪之下雪乃转头望了望自己的父亲,撅起小嘴,眼神中闪过一丝委屈巴巴的抗拒:“父亲,刚刚喝过凉的,不可以再喝热的,会引起肠胃问题。”
天塌了...
这是雪之下父亲脑中的第一个念头,他愣了下,想反驳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委曲求全:
“嘛...雪乃说的对呢...”
四十岁的男人,早已到了被青春期女儿嫌弃恶心的地步了,想必之下自己过得还不错,还不错...
“怎么?在说什么?”
雪之下母亲来到客厅,用眼神悄然而迅速地提醒着丈夫。
雪之下父亲心领神会,放弃了将小女儿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的打算,在心中斟酌着该如何开始进攻:
“羽生信长君...”
“今年十七岁是吧?”
“生日是几号?”
来了!
羽生信长心中一动,下意识地瞄了眼左腕上的红色绳结:“圣诞节,十二月二十五。”
畜生!
雪乃比你整整大了十一个月!
我不会把女儿交给你这种不成熟的人的!
雪之下父亲本想这么说来着,可是身边妻子的眼神怎么看都有种危险的意味,让他将真实想法咽回肚子里,不得不口是心非地附和:
“哦,不错的日子...”
你以为你是神子耶稣!?
“那么,对将来有什么打算?”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用政治家的睿智狠狠否决你!
对于眼前男人丰富的内心活动,羽生信长自然不得而知,他沉吟了会儿,给了雪之下一个放宽心的眼神:
“姑且先以考上公立大学为目标吧。”
算不得真话,毕竟要说粉碎盲目会什么的,怎么听都有点自大的意思。
“东大?”雪之下父亲张口就是高难度的目标,至于存不存在恶意谁也不清楚。
羽生信长摇了摇头,淡定地说道:“琦玉国立。”
你小子也不过如此!
不等雪之下父亲发起嘲讽,一旁守候的妻子适时开口插话:
“次了些,只能用勉强来形容呢。”
“不如再去国外游学一年吧。”
nice job!
雪之下父亲在心中为残虐的妻子点赞!
羽生信长倒不忌讳说自身条件,两手一摊道:“没钱。”
国外游学一年,说起来简单,花的可都是真金白银,自己这边的存款能不能撑得住一年都很难说。
雪之下阳乃的大眼睛转了转,参与进战场添了把火:“嘛,都是一家人了呢,家里自然会给你资助哦。”
“嗯,英国就蛮不错,”雪之下母亲迅速衔接上大女儿的话头,并继续拓展着自己的所思所想:
“雪乃之前住的那间房产现在空置下来了,正好转手充当资金。”
“呃...”雪之下父亲有些不是滋味,抬起一只手小声抗议:“那个...是我的资...”
唰唰两道目光同时落到他的身上,将没说完的话硬生生挤了回去。
“名义上是我的,所以如此处理,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雪之下母亲用商量的语气对着丈夫说道,可是后者深知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干笑着不再发表意见。
所谓赘婿,大概就是这样无奈的角色,只能被压榨所有价值,然后还要给拱了自己女儿的野猪倒贴钱...
羽生信长愣了下,忽地回过味来,这母女俩似乎正在展开布局?
他张口正准备打断,感觉到衣角被拉扯了下,转过头便看见脸颊微红的雪之下雪乃正有些不安地望过来...
抓过白嫩的小手轻拍了拍,见雪之下的神色稍缓,他才斟酌着开口道:
“伯母,预设的前提好像有哪里不对吧?”
“有吗?”雪之下母亲似乎是想轻描淡写地带过去,可羽生信长那边给予的压迫力实在不容忽视,她蹙着眉毛,双手按揉着太阳穴,用轻松的语气随口说了句:
“对了,年底订婚,刚刚忘了说。”
年底订婚?
刚刚忘了说??
我看你就是打定主意不准备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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