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平冢静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鬼畜的少年,无名的邪火在心里腾腾地乱窜!
明明衣服是她买的好吗!?
而且这次行动还特意付过不菲的定金,这小子穿她的,拿她的,最后服务态度还这么差,这不就显得自己好像个花钱买罪受的蠢女人吗!
她踩着高跟鞋,快步跟上少年的脚步,一把抓住衣角,恨恨地说道:“把衣服脱下来!”
“男女授受不亲,”羽生信长身体嫌弃地往后仰,轻易就拿开了美人教师的手:“就算你给了钱也不能进行身体接触,我只卖艺不卖身。”
那艺呢!?
在哪里!?
平冢静气不打一处来,再度抓住少年的手臂,四下打量了下,见没有别人在场后,才低声提醒道:“别忘了我委托你的事情!现在你是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难道不应该体贴地给未婚妻披上衣服吗!”
“应该吗?”羽生信长反问。
“不应该吗?”平冢静气得大胸脯乱颤。
“应该吗?”
“不应该吗?”
......
如此反复互相质询过后,羽生信长选择结束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
“行吧,你说应该就应该。”
但他依然没有表示,甚至还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衣领。
平冢静急了,直接撞进少年的怀里,双手扒拉住衣襟就要自己动手解开纽扣:“臭小子!这是你逼我的!”
“别怪我没提醒你,”羽生信长咳了两声,这次没有选择反抗:“这里是外面。”
“呃...诶?”平冢静愣了下,缓缓转头向旅馆的门口,只见头发花白的和服妇人不知从何时就站在了那里,身后还跟着三名相貌明媚的少女,都有些脸红地看着她。
“咳咳...”为首的和服妇人视线移向一边,微微躬身,语气微妙道:“一年多没见,平冢家的丫头还是这么大胆呢...”
平冢静的脸唰地一下红了,简直快要滴出血来,讷讷道:“那个、我、不是...”
“好了,既然你这么着急,那就先进来吧,”和服妇人微微闪开身子,伸手向大门内一引:“房间早就准备好了,因为装修材料的缘故,隔音并不太好,还请多多注意。”
平冢静面对这样的公开处刑,默默地捂住脸,选择当一只把头塞进沙子里的鸵鸟。
而羽生信长怎肯放过补刀的机会,立马换上满脸温柔羞涩的模样,轻轻挽住“鸵鸟”的手:“静,我们走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
美人教师终于发出了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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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
美人教师无力地趴在房间中的小桌子上,把脸埋进臂弯之中,仿佛身体被掏空般喃喃自语。
羽生信长才懒得管大龄剩女的死活,站在窗前打量着外面的景色,等听到开门的声音时,才把目光收了回来,只见一头微卷茶发的少女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打、打扰了...”
少女的视线游移,不敢在房间内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停留,放下茶水后默默打开壁橱的门,从中抱出被褥:
“那个...请稍等...”
也不知道是误会了什么,她的脸红彤彤的,像熟透了的苹果。
也就开个玩笑,别当真啊!
羽生信长嘴角抽搐了下,出声道:“不用铺被子。”
“诶!”少女一惊,两边的花朵发饰摇晃了下,愣愣地问道:“不是...要...做吗...”
平冢静的肩膀抖动了一下,把脸埋得更深了。
羽生信长险些一口血喷出来,现在的少女都这么直接的???
就算要做也要等到天黑好吗!
好在看过原著的他了解这个少女的性格,就是有点大大咧咧天然呆的那种,无奈地转移话题:“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差点忘了!”少女一拍自己的脑袋,露出足以让由比滨结衣羞愧的元气满满的笑容,鞠躬道:“我叫松前绪花,是喜翠庄老板娘的外孙女,目前是这里的招待,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直接告诉我就好了!”
羽生信长早就知道了少女的名字,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表情,点头道:“羽生信长。”
他见少女吞吞吐吐地,好像有什么要问的样子,皱眉道:“怎么了吗?”
松前绪花小心翼翼地看着羽生信长,抿了抿唇道:“那个...我看客人您的年纪好像不是很大呢...所以...”
她挠了挠头,自己先哈哈笑了起来:“大概是我的错觉吧,您的面相很年轻呢!”
别说得我好像什么萝莉BBA之类的存在啊!
羽生信长耸肩表示无所谓的态度,反正年龄的问题不是什么秘密,告诉给少女也没什么,之前在前台登记的时候早就暴露过了:“我今年十六。”
松前绪花眼前一亮,一拍手道:“诶!那我们的年纪一样呢!你也读高一...”
话说到一半,少女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睛慢慢睁大到极限,看向趴在桌子上的美人教师...
明明和自己年纪一样,却已经要结婚了吗!?
还是相差这么多的夫妇呢!
“有些事,不要深究的好。”羽生信长的脸色微妙。
松前绪花识趣地止住了好奇,尴尬而不是礼貌地笑着:“啊哈哈...”
羽生信长看向窗外,下方的行人很多,经常能看到三五成群、穿着浴衣的游客有说有笑,颇有种热闹的气氛:“对了,这里的生意一直都这么好吗?”
他记得在原著中喜翠庄的生意算不上好,设施又陈旧,规矩也是很久以前那种古板的待客之道,甚至面临倒闭的危机,怎么现实中看到却完全不同的?
松前绪花明白话里的意思指的是什么,解释道:“因为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雪洞祭,这段时间会有很多外地的游客慕名而来呢!”
羽生信长这才想起原著中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出剧情,毕竟年代太过久远,很多事情忘了也情有可原,随口应付道:“是吗?”
他个人对祭祀、拜神之类的活动并不感冒,就说最简单的一个道理,连日本神话中知名的神o——大国主神,都被自己三两下摁死在心灵殿堂中,那么神社中供奉的大大小小的土地神能不能罩得住他一拳还是两说。
哪天看看能不能在心灵殿堂里见到天照、伊邪那岐之类的,看看到底有多强...
平冢静此时终于调整好了状态,只是脸上还残留着羞愤的红晕,她瞪了眼羽生信长,抱怨着补充道:“真不知道那些游客哪来的精力每年都来,明明神社里供奉的稻荷大明神一点作用也没有...”
她不止一次偷偷去神社里祈祷过姻缘,可这么多年不还是单身?
这充分说明了雪洞祭只是丑恶的民众借机敛财的封建迷信而已!
“我也是第一年来这里过雪洞祭呢,”松前绪花对美人教师的贬低感到奇怪,她的脸上有明显期待的神色:“听领班的巴小姐说过,祭典活动很热闹,今年我们喜翠庄也为了雪洞祭做了很多准备的工作!”
她看了看羽生信长,又瞟了眼美人教师,小声提议道:“羽生先生可以带着夫人一起去逛逛哦!”
且慢!
不听!
告辞!
像这种大龄单身变态女青年,给她罐啤酒和一部NS,就可以打发了啊!
还出去逛祭典?有这功夫不如趁着这个休假的机会多休息会儿!
羽生信长瘫倒椅子上,一副王八念经不听不听的样子。
松前绪花不理解为什么未婚夫妻之间会这么冷淡,她稍微迟疑了下,拿过桌子上的盘子礼貌地行礼后便离开了,嘴里还不停咕哝着:
“真奇怪...”
“难道这就是妈妈说过的,多年夫妻的正常相处模式吗...”
少女的猜疑自然没有逃过平冢静的耳朵,等到脚步声彻底远去之后,她才用力地一拍桌子,恶狠狠道:“喂!你拿了钱是不是应该也要有相对应的服务态度啊!”
“不然呢?”羽生信长才不会有主动献身的自觉,男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特别是跟这种饥渴了很多年的大龄单身女青年共处一室的时候,要格外小心贞操:
“说来说去,你家里人现在还没有过来,我表现得太热情也不会有任何作用。”
“可是!” 平冢静下意识就想反驳,可一时间找不出少年说法里的毛病,只好双手抱胸生闷气:“万一被看出破绽了,那我费了这么多心思还有什么意义...”
这么大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这就是你嫁不出去的原因啊。
羽生信长想了想,走到美人教师的面前,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不发一言。
“你、你看我做什么...”平冢静还想继续端着架子,可是少年的目光太过直接,虽然里不包含暧昧的感情,但还是让她觉得面红心跳:
什、什么嘛...
除了脸说得过去以外,什么优点也没有的小子...
“静。”
羽生信长唇齿开阖,轻轻地吐出代表亲昵的单字。
心脏好像被猛击了下,美人教师竭力反抗油然而生的悸动,身子微微向后仰,嗫嚅道:“怎么了...”
看吧,大龄剩女就是废材。
只是寻常恋人之间普通的称呼姓名,就能让她血槽清空。
就这还想着骗人呢,自己有一万种方法骗她贞操还不需要负责。
羽生信长不屑地瞥了眼美人教师:“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强化下自己的脸皮吧,到时候暴露了我这边也不会退钱。”
不得不说静可爱真是富得流油,只是定金就付了十万遥堪称人傻钱多的典范!
自己或许能够理解原著中大老师为什么会说“拜托来个人娶了她吧!不然我就要上了!”
“那就...”平冢静不知道把羽生信长的话理解成了什么样的意思,在原地纠结了会儿后,十根修长的手指绞在一起,用细微到听不见的声音轻轻念了句:
“信长...”
一瞬间,羽生信长全身的寒毛直竖,数以千万计的鸡皮疙瘩从体表冒了出来,丝毫不顾忌大龄剩女教师的感受,往后连退几步:“说实话,有点恶心...”
在认识的这么多人当中,不是没有人直呼名字,他觉得没什么,本来名字就是让人称呼的,这没什么大不了。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平冢静这么叫就让他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倒也不是歧视还是什么...
总之就是种很难以形容的感觉...
平冢静大怒,明明自己都放下架子,认真听从少年的意见,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待遇!
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从现在开始!你必须称呼我静!我也会称呼你信长!就这么决定了!”
这番话几乎是用咆哮出来的,失去理智的美人教师下定决心要跟羽生信长卯上了!
行吧,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就当被鬼压了。
羽生信长点头,正准备说些什么时,楼下传来陆陆续续的汽车行驶的声音,接着便能听到旅馆的走廊上脚步响动,之前那个头发花白的妇人慎重地吩咐:
“老顾客上门了!都给我准备好!绝不容许有半点差错!”
平冢静好像猜到了什么一样,走到窗户边上往外探头看了看,回过头时脸上一片凝重:“来了。”
终于要到此次旅行的重头戏了吗?
羽生信长挑了挑眉毛,说不上紧张,他其实也有点好奇能培养出美人教师这种女人的家庭到底是怎样的。
原著中无从得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一探究竟,希望不要是什么挑剔的家长,不然总归是有点麻烦。
他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上的褶皱,看着还站在那里发呆的美人教师道:“还不下去迎接?”
“这是你父母还是我父母?”
是我们的父母!
平冢静差点脱口而出,总算是满意地点点头,赞许道:“算你还有点自觉,知道要给个好印象。”
她拉开门带头走了出去,一副干劲满满的样子:“走吧!去迎接大BOSS!”
话音刚落,就察觉到肩膀上微微一沉,带着些许男性气息的衣物披到了身上,而身边的少年漫不经心地握住她的手,淡淡的说道:
“放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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