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山本...健太郎..?”桐生一马喃喃自语,脑海中忽然浮现起一个脸上带着疤痕的平头少年的形象,他愣住了,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那个爱赌博的健太郎?你怎么...”
入狱十年,外面变了很多可以理解,毕竟社会需要发展,人也在更新换代。
但原来的小弟变成少女偶像了是什么鬼!?
“就是我!”山本爱理握紧双拳,然后不好意思地摸头道:“那、那个也是因为赌博的原因...借了点高利贷...所以...”
靠,原来你丫是因为赌博借高利贷,挪用了组织里的钱,然后才被送到泰国去的吗?
羽生信长嘴角扯了下,得知了个没什么卵用的消息。
“早就警告过你,那种东西少碰为妙,”桐生一马摇头,想拍原本小弟的肩膀,转念一想现在这样已经不合适了,只好将手缩回去道:“这样也算是...新生吧?”
“以后努力工作,然后...”他愣是想不出该怎么安慰对方,“娶妻生子过日子”这一套劝浪子回头的标准语已经不合适了,那该怎么说?
找个好人家嫁了?
桐生一马打了个寒颤。
山本爱理却没发现原大哥的窘迫,开心得像个小迷妹:“我本来的愿望是成为像桐生哥你一样的男人,变成这样已经不抱希望了!可是看见桐生哥被迫穿着女装和我们一起跳舞,一起唱歌,还发挥得这么好!我又燃起了对生活的信心!”
“只要心里还是男子汉!那就是男子汉!不过是区区身体上的缺陷而已!我一定会克服的!”
“嘛...你开心就好...”桐生一马想不到自己的公开处刑还能激励别人,只能语气微妙地敷衍过去,他随即想到了什么,看向另外两名成员道:
“那...她们?”
“全都和我一样!”不出所料的回答,山本爱理让两人过来拜见自己的原大哥。
“桐生叔父好!”迷妹x2...
桐生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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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伎町,二丁目,
位处日本最大红灯区的深处,集中了大量的牛郎店、情人旅馆、同志酒吧,一旦入夜,比起一丁目的繁华也丝毫不差。
大多数人不太明白一丁目与二丁目的分别,简而言之,一丁目就是适合男人去,二丁目适合女人和玻璃去,当然这并不绝对,只是相较而言罢了。
羽生信长他们简单的用过餐后,便来到了这里,寻找名为“星尘”的店铺。
“我说,平胸妹...”
“怎么了?”雪之下雪乃抬起手,遮蔽午后毒辣的阳光,似乎是昨晚上熬夜太晚的缘故,她精神头不太好,听到羽生信长的问话,才眨眼湿润干涩的眸子回应道。
“你是不是回避下更好?”羽生信长抖动衣领,让凉风窜入衣衫内:“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可是牛郎店,你进去不太合适吧?”
雪之下雪乃的脸颊泛起淡淡的晕红,咬着下唇道:“没问题...”
你脸都红了,处女就不要这么逞强好吗?
羽生信长在心里吐槽一句,提醒雪女道:“别忘了,你家里可是有从政人员,不怕被政敌扒出黑料吗?”
政敌...
少年无意间提起的词语,让雪之下雪乃的脸色苍白了一瞬,态度忽然变得更加坚决:“我说了,不会有问题!”
她的语气很冲,说完后好像察觉到自己的态度不好,露出歉疚的神色,但也没有道歉,咬着下唇轻声道:
“如果我害怕流言蜚语的话,早就走不到今天了...”
你吼辣么大声做什么!?去找物管啊!
羽生信长翻了个白眼,没有在意少女情绪失控后的冒犯,他很好奇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原因,促使少女即使冒着名誉受损的风险也要跟着自己?
总不能是喜欢上自己了吧?
他耸肩表示无所谓的态度,说道:“别怪我事先没提醒过你,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我有可能没法保护好你。”
“我自己可以保护好自己。”雪之下雪乃悄悄攥紧了拳头,绷紧的肌肉能让她的心里感到一丝丝的安心。
“我同意小姑娘的话,惧怕流言蜚语,还怎么走下去!”猛男桐生一马力挺雪之下的言论,这和他的人生信条相符:“遇见阻碍,那就一拳打过去,粉碎就代表着解决。”
咱们说的东西不在一个频道上啊!
羽生信长懒得争辩这些东西,停下脚步,看向左手边的店面,门前的招牌上写着“星尘”,他下巴一点道:“到了,就是这个地方。”
想来是因为下午的缘故,“星尘”的大门关闭着,附近也没有什么行人,只有地上像是泼上去没多久的水渍,提醒着他们刚刚有人在打扫。
桐生一马略微沉吟了下,上前准备敲门,却发现门根本没锁,轻轻一推就打开了,他回头望向羽生信长,用眼神询问意见。
“直接进去吧,我们又不是什么黑恶势力。”在羽生信长的记忆里,这里面只有打扮浮夸的牛郎而已,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三人鱼贯而入,穿过极短的走廊后便豁然开朗。
只见宽敞的大厅中央,十几名膜脂涂粉,发型浮夸的男人被绑在地上,口中塞着白布,其中一位见到来人后连声呜咽,眼中流露出焦急之色。
包围着他们的,是清一色黑衣戴墨镜的男人,手中把持着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门口的方向。
“桐生一马?”
日了,剧情又变?
羽生信长无奈地叹息,不动声色地将双手探入口袋。
聚餐,喝了点酒,起床赶忙码字。
后面还有!我今天会把更新补完的!
第111章 搏杀与奇怪的“星矢
“星尘”大厅,
桐生一马将羽生信长与雪之下死死地护在身后,即便被十几把冲锋枪指着,也没有露出惧意,他的身体紧绷,硕大的拳头紧紧攥着,青筋犹如扭曲的蛇在皮肤下鼓胀而起,积蓄致命的力量。
“你们是什么人!”
领头黑衣男子抬起枪的手没有丝毫地晃动,看样子接受过专门的训练,他面无表情,墨镜反射着冷酷地光:“你不需要知道,有人派我们在这里等你,跟我们走一趟吧,不要耍花样,否则...”
枪口晃动了下,无声地警告着不速之客们。
“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无关人等请放他们离开,”桐生一马见黑衣人并没有打算就此干掉自己,立即提出自己的条件。
黑衣男子缓缓摇头,表情没有出现任何变化,就像冰冷地机器人一样:“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今天不仅仅是你,你身后的两个小孩,还有在场的所有人,都要跟我们走。”
羽生信长分明看见他们手中的冲锋枪,保险全部处于打开的状态,如果有心谈判的话,没有必要这样做,那么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个了:
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赶尽杀绝,然后就地埋葬。
他的双眼微眯,默默地调整呼吸准备作战:
真是疯了...
这么多人,简直就是屠杀!他们背后的那位就不怕被发现,从而引起骚乱吗?
“怎么办?”雪之下雪乃略微靠近羽生信长,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现在只要遇到问题,她下意识就会咨询少年的意见。
“你害怕吗?”羽生信长的声音很轻柔,其中包含的情绪难以捉摸,就像微风穿过林间,那并非摧残,而是在撩动树的心弦。
原来他也会有温柔的时刻...
雪之下雪乃还是第一次听到羽生信长这样的语气,她愣了下,咬着下唇逞强,和倔强的孩子摔倒时,强撑着绝不哭出来的“成熟”一样:
“我...不怕!”
绝对正确的雪之下雪乃,不允许自己露怯,就此屈服于敌人。
羽生信长扯起嘴角,森然可怖的光出现,那是野兽即将攻击时露出獠牙的样子:“那等会儿落地后记得翻滚。”
“什么...”雪之下雪乃被突然转换气质的少年惊住了,讷讷地自语。
“后面的小鬼!现在立刻闭上嘴!不然我就开枪了!”领头的黑衣男子大声喝道,扣在扳机上的食指真的开始发力。
“等等!”桐生一马慌忙阻止,咬紧牙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我们会走!如果你敢对孩子们开枪,即使拼上这条性命,我也会拉着你垫背的!现在是白天,你们也不想在这里就发生冲突吧!”
哎...
叹息声在大厅中回荡。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羽生信长拉着雪之下雪乃上前一步,和桐生一马并肩而立,他单手插在口袋,语气平淡地说出引人发笑的话:
“你们已经被我一个人包围了,”
“投降吧,没有后路可退了。”
......
场面上的动静停顿了一瞬,没有人因为少年的黑色幽默而发笑,只有领头的黑衣男子在警戒,他的心跳加速,仿佛在向他报告即将发生恐怖的事情。
“你难道认为我们是在跟你玩可笑的枪战游戏吗?”
黑衣男子的声音中出现了一丝恼怒地情绪,他很讨厌别人不按照自己的命令行事,变数就意味着行动失败的可能性增加,现在他内心中只剩下是否立刻开枪这样极端的想法了。
“搞不清楚状况的...”
羽生信长动了,犹如远方天空划过的闪电,瞬息万变!
单脚撑地,每一寸肌肉都在运作发力,推动另一只脚蹬向桐生一马,抓住雪之下的手顺势一拉,揽住少女纤细的腰肢,向着高空弹跳而起!
“开——”黑衣男子的反应迅速,头部随着跃起的身影上抬,握持冲锋枪的手在极力瞄准目标,同时张大嘴巴开始发声:
“枪!!!!”
咆哮的火舌下一刻就将要撕裂安宁的现实!
向上拉升的身影高速旋转着,一片片不知名的东西如同被风吹起的樱花,从中心飞散而出,瞬间划开空气,精准地切割在所有持枪之人的手腕上!
“...是你们啊!!!”
哒哒——啊!——啪嗒!
复杂的声音不分先后地响起,让场面更加混乱!
“翻滚!”
羽生信长在空中夸张地倒转,单脚勾在天花板的吊灯上,将雪之下抛向人群外,他一刻不停,用力荡起身体,在吊灯发出刺耳的吱吖声中,如同俯空而下的雄鹰,带着绝杀之意降临!
“给我一起上!”
黑衣男子一手探入怀中,一手从背后抽出闪烁寒芒的小刀,冰冷地表情化为盛怒的扭曲面容,血色充胀在脸上,如修罗般狂吼,冲向羽生信长!
快!很快!!快到极致!!!
少年的身影此时在撞击最左边的敌人,彼刻便出现在了最右方挥拳,再出现时身后两人还飞在半空!
砰砰砰——
手枪的声音响起,子弹在地板上飞射弹开,吊灯的光晃得人眼花缭乱,羽生信长如同猎豹般冲了出去!
“羽生君...”雪之下雪乃谨记刚刚的吩咐,落地后立刻在原地翻滚,直到撞上了墙壁才停下,立刻翻身而起,做出保护自己的动作看向场地中央,只听得数声枪声,而羽生信长的位置无法确定,她抓住旁边大理石桌子护在自己的身前,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之色,焦急地思索对策。
黑衣男子手中的枪频频变更角度,一次次即将锁定上少年之前就被逃脱,所有预判的子弹更是差距十万八千里,他愤愤地将手枪塞回怀中,攥紧匕首深吸一口气,:“遇上高手了!大家不要怕!包围住他!一定可以干掉他的!”
短短五秒...也可能是四秒后。
被打断匕首,塞进墙中的,想掏枪却连手骨都被捏碎的,带头冲锋被抓住脚当成武器甩掉半条命的...
黑衣男子竟发现自己的身边只剩下了两个人,在刚刚那甚至连喝水都来不及的短暂时间内,受到了各种各样匪夷所思,乃至夸张到令人发笑的攻击,就此倒在地上,像死狗一样连哼声都发不出来了。
时而像个迅即如风的拳击手,时而粗暴如大力士,甚至街头打架时的狠辣招式,以及不知道从哪飞出来的“暗器”,借由变幻莫测的手法,在肆意攻杀着黑衣人的成员们。枪打不到,刀更没有作用,连反击都是奢望,等待他们的就只有身为鱼肉,被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未来。
偶尔惊鸿一瞥之时,他们才能惊讶地发现,那清秀且稚气未脱的脸庞,分明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平静的眼神,平静地出招,一个个排除甚至称不上威胁的成员们...
如果有神灵,想必也不过如此吧...
每一次出招,必然有人倒下,明明被称为精锐的,是自己这边的人才对!那个少年速度极快,招式很诡异,从狭隘到容不下半身的人群缝隙中,也能用扭曲到匪夷所思的姿势穿梭,然后一触即退,每次攻击都会留有余地,颇有伤而不杀的大师风范,渐渐地人数在减少,到现在只剩下了两名同伴,他才明白过来,这是要抓活口进行审问,也防止人多杂乱伤害到那些躺在地上的人。
既然如此...
领头的黑衣男子重新拔出枪,对准另一边的桐生一马,招呼同伴道:“快挟持地上的人!”
余下的成员从害怕地情绪中稍稍镇定,拿出枪指向地上被绑缚的牛郎们。
名为恐惧的情绪,在大厅中蔓延开来,嘴被塞住的呜咽声一时间不绝于耳。
“事到如今,你们竟然还敢反抗?”
羽生信长嗤笑,双手插在口袋中,就站在七步之外,平静地看着余下的三名黑衣人。
“少废话!”领头的黑衣男人色厉内荏,咬牙剧烈的吸气,发出如同受惊的蛇般吐信时的嘶嘶声:“这样的话应该送还给你!竟然敢反抗我们!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死!!!”
“是吗?”羽生信长挑眉,略有些陈旧的鞋子踩着一名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头颅,慢慢地研磨:“躺下的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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