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袍安在
“那个,我之前在你的抽屉里,发现了一点东西。”
——这就是问题,她们到底发现了什么,什么时候发现的。
如果她们因为发现的抽屉里的东西而对比企谷有了新的“认知”,把她们这种“新的认知”到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好烦。”
比企谷只是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哦,然后呢?”
“是、是、是……我就是想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还有,我们真的很担心你!”
“啊?不要逼我动手!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比企谷知道那段问话一定是中野一花鼓足了勇气才打来的,
而且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她们的确是因为关心自己,才会鼓舞勇气来问这种“明显不该问的事”。
嗯,然后把他只回了句“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真是干净利落,
不愧是他比企谷。
……
现在,他知道他得去解释,这个问题他必须解释清楚。
别扯什么比企谷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更不要扯什么他比企谷一生行事岂在乎他人……
那不是别人,不是他人,是他表妹!
是他从小玩到大,情同手足互相扶持,关系非常好的五个活泼可爱的表妹!
所以他得亲自去解释,当面谈。
看来这个千叶他还是要回去一趟了。
但愿他还有这个时间。
毕竟他已经用事实和血的教训证明了,有些事情用打电话的方式是解释不通的。
只希望她们还没有告诉别人他的事情吧,尤其是舅舅那边。
不然……
比企谷痛苦地摇摇头。
于是,
比企谷垂下眼眸,一声不吭地抬手拿起手机滑开屏幕,找到联系人列表。
拨通霞之丘的电话。
……
第七十七章 我们聊不来,一点也不
“滴……滴……”
“咔嚓。”
电话接通了。
当霞之丘熟悉的声音在比企谷的耳边响起,比企谷竟然意外的有种松了口气的莫名安心。
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但的的确确存在着。
“比企谷?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诗羽,你在哪?”比企谷问,“是出去了还是在房间里?”
“我在房间里啊……在房间里做作业。”
“做作业?”比企谷想说的话一下子卡在喉咙里说不出话,“好遥远的词。”
刚才那个瞬间,比企谷差点被那个既熟悉又遥远的词汇待会过去的时光,可现在不是时候,所以这种恍惚刚开始又如退潮般退去。
“那是,你比企谷大部长是不用考虑上学的事情了,你是轻松了……可我还得学习啊,学校布置的周末作业我可是一直随身携带着呢。”霞之丘的声音不无艳羡。
“学吧学吧,别人都羡慕和喜欢品学兼优的jk美少女,可其实她们也不是什么都手到擒来,别人眼里的一切光鲜亮丽都是自己努力来的……这个道理我懂。”
比企谷鼓励道:“争取考上东大,你只是个文职人员,完全可以考上东大让自己在表现世界有更体面的工作和更丰厚的薪资,到时候表里结合,人上人指日可待!”
“……比企谷”霞之丘感到奇怪,“我在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什么?”
“我也没多努力,周末的作业对我来说只需要做半个小时就好了……因为我只象征性的挑些难得随便做做,很多愚蠢而重复的作业我是根本直接不做的。”
霞之丘叹了口气,语速缓慢吐字清晰,这种语速让她说的话显得很有诚意和说服力,
“而做难题的意义,对我来说,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我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果然什么都会,这些所谓的难题完全没有新意。”
比企谷:“啊这……”
“东大不是有手就行?”
比企谷:“啊这……”
“其实我从很久以前就经常烦恼一个问题,我到底是出国上那些常青藤名校还是上国内的东大,
比企谷:“啊这……”
"毕竟困扰我的从来不是难度,只是离家远近和社交的麻烦而已……要说常青藤吧,好是好,但是麻烦,东大吧,也还行,但是在国内有点小,限制我的发挥。”
比企谷:“啊这……”
汝听之,霞所讲,人言否?
比企谷有点想挂电话了。
出了问题请教这样的人,自己是不是太麻烦对方了啊?自己竟然胆敢用自己幼稚而微不足道的小问题就叨扰霞之丘,也许打这一个电话的功夫,霞之丘都能在世界级数学难题上面做出至关重要的一步突破了。
如果真让霞之丘操心他的事情,那怕不是会带给世界无可估量的精神损失?
“哦,不聊那个了,那不重要……你到底给我打电话呀有什么事?”
——还好,在比企谷自卑的退缩之前,霞之丘主动提出了这个问题。
“哗啦——”比企谷隐约从耳边的手机里听见电话对面缓缓翻动书页的生意。
比企谷站起身,迈步走向门口玄关。
“也没什么,总之你在房间的话,你先等等我,我这就过来。”
“哎?”
霞之丘明显惊讶了,确切地说是惊喜。
“怎么了?不方便?”
比企谷停下脚步,对电话那头的霞之丘询问。
即使在房间里可能也不方便,比如说对方在房间里衣衫不整啊,比如说有的人读书学习闲着无聊,有一点点可能自我安慰什么的……
所以去一个人房间之前一定要经过对方同意,这是常识。
“不!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出乎比企谷预料的是,最开始的惊喜很快刨除惊讶的成分变成完全的欢喜,霞之丘的语气欢快,“我求之不得啊。”
比企谷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于是说:“我去是有正事。”
电话那边,霞之丘翻个白眼,“我也没说你来是干坏事的啊。”
“那我这就过来……你房间在哪?”
“你左手隔壁的隔壁房间。”
比企谷继续行动,走到玄关处换鞋,穿着之前出门穿的西装走出门外。
回手轻轻带上房门,比企谷转头四望,警惕又悄悄地到处看,然后他鬼鬼祟祟地走到出门左手边隔壁的隔壁房间,也就是霞之丘房间门前。
比企谷无声无息地停在门前,微微侧身,目光警惕而小心的四处看,同时右手抬起,准备轻敲房门。
“吱呀——”
还没等比企谷敲门,门就开了。
顺着声音看过去,比企谷和霞之丘隔着门缝对视——
一个探头探脑的女孩可可爱爱,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孩古里古怪,这样的两人对视,各有各的惊喜与确幸。
门缝一下子拉大,见里面的霞之丘要说话,比企谷连忙把食指放在嘴边对霞之丘示意,且一闪身到了门里。
被比企谷的模样吓了一跳,霞之丘也做警惕和小心状,把门关上后才小心翼翼地问比企谷:
“出什么事了?”
比企谷愁容满面,“确实出事了,不过是我出事了,不是协会出事了……所以我来找你帮忙。”
“那你得先和我说说出了什么事?”
一边说话,霞之丘一边领比企谷进来。
比企谷顺带换了鞋。
“事情是这样的……”
比企谷和霞之丘大概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你看,我应该怎么办?”
“噗嗤。”一个没忍住,霞之丘笑出声来。
比企谷:“……???”
“阿抱歉抱歉……我只是想起高兴的事情。”霞之丘连忙摆手,并把脸色摆正,“我为你的遭遇深表同情。”
比企谷愁苦地叹了口气,“所以我来找你帮忙了。”
“你总是知道的很多,又总是有好办法,所以我来找你商量商量,我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案……该死,我好像有点离不开你了。”
直到这一刻比企谷才意识到自己下意识想起霞之丘意味了什么。
据比企谷所知,当一个人开始依赖另一个人的时候,他就很危险了……比企谷脸上不动声色,心里警铃大作。
“可是,”霞之丘抿起嘴唇摊摊手,“你不是已经打算和她们谈谈了吗?”
比企谷说:“说不定你有更好的主意呢?”
“很抱歉,我可能没有……面对面谈谈是比较淳朴但很实际很有用的唯一方法。”
霞之丘认认真真地想了一阵子,发现自己确实没好办法之后无奈耸肩,
“你知道的,大巧不工,很多好主意看起来都普普通通,却意外的王道。”
“那,我应该和她们说什么呢?”
“说什么话?在思考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得先知道你五个表妹到底知道什么。”霞之丘摇摇头,“如果她们知道协会的事情了,那事情就麻烦了,我想你肯定不愿意她们加入协会。”
“那是当然。”
霞之丘眼睛眯起来:“不过如果他们了解的不够多,也可能他们会把你当做神秘的超级英雄,或者路过的假面骑士。”
“得了吧,”比企谷撇撇嘴,“我觉得更可能是把我当成极道分子甚至抢劫银行金库的恐怖分子。”
“……那也比知道你是协会的人强。”
“……确实。”
明明加入协会是很光荣的事情,可就是不能让人知道,要比自己的中二黑历史捂得更严严实实。
……就好像所有拯救世界的经历都只是比企谷羞耻的不能告诉外人的中二幻想而已,
有点烦。
“总之,你确定她们没有沾染过什么诡秘的东西吧?你没在家里放过什么收容物吧?”霞之丘向比企谷确定。
“我确定,我肯定,她们绝对没有被污染,也没道理接触过诡秘的东西……所以她们应该不会知道协会,更不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那不就得了。”霞之丘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那样,事情就没糟糕到难以挽回的地步……哪怕她们把你当做恐怖分子,也只是件很好笑但无伤大雅的事情而已。”
“……你还别说,”对霞之丘的话,比企谷越琢磨越觉得有味道,“好像还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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