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香味咖啡
“我拒绝！”肯尼斯毫不迟疑道，“身为魔术师，就应该具有魔术师的骄傲，因为敌人的卑劣而拉低自己的标准，这和战场上的逃兵没有任何区别！这种懦夫一般的行径，绝对不允许出现在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的人生里！”
亚纳恩饶有兴味地看了一眼肯尼斯，对魔术的追求如此执著，也难怪这家伙被称为有机会跨入根源的魔术师。
“既然这样，那就换一两件防御用的宝具吧，这样总不至于玷污你身为魔术师的骄傲了吧。”
“咳咳咳......”肯尼斯被自己的口水呛了好几下，气急败坏地指着亚纳恩，“你真当宝具是街边的大白菜吗，想要就能有？还是防御用的宝具，这种玩意都已经不知道几百年没有出现过了！”
在所有宝具里面，防御和治疗类的宝具是最稀少也是最珍贵的，哪怕只是等级最低的防御类宝具，都足以在时钟塔换到一个君主的头衔了。
“不会吧，你好歹也是阿其波卢德家的家主，埃尔梅罗的君主，连件宝具都找不来？”亚纳恩眼神古怪地看着肯尼斯。
肯尼斯紧紧地攥着拳头，强忍住了一拳砸在亚纳恩脸上的冲动。
该死的，他这到底是召唤了个从者还是祖宗啊！
“唉，摊上你这样的御主还真是麻烦。”亚纳恩叹了口气，伸出了手，“把你的月灵髓液拿给我看看。”
因为知道亚纳恩拥有千里眼，所以肯尼斯对于对方知道月灵髓液这种事并不感到意外，直接从怀里拿出了一根装着像是已经凝固般的银白液体的小试管，递给了亚纳恩。
亚纳恩拔开试管的塞口，微微向下倾斜，粘稠的水银从中流淌而出，滴落到地面上，汇聚成一团。
他认真地观察着这件埃尔梅罗学派的至高礼装，眼中浮现出深绿色的复杂符文。
“月灵髓液是综合了防御、进攻、索敌三项合一的魔术礼装，无论机动性和破坏力，都能称得上首屈一指，即便是和十二家族的收藏比起来也毫不逊色。放眼整个世界，也只有像我这样天才的魔术师才能做出如此出色的礼装。”肯尼斯傲然道。
平日里他肯定不会做出这种暴发户一样的炫耀举动，毕竟这种流于表面的刻意在他看来是在太过低级，完全不符合贵族应有的优雅，但因为亚纳恩带给他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他只能靠着这种手段来给自己增加一点底气。
“嗯，确实是相当不错的魔术礼装。”还没等肯尼斯的嘴角翘起来，亚纳恩忽然又道，“如果是梅林和摩根在这里的话，应该也会给出【以一般魔术师的标准来说还算可以】这样的评价吧。”
看着逐渐石化的肯尼斯，亚纳恩有些心虚地别过了眼睛，自己好像玩的有些太过火了。
咳，只是一点小小的打击而已，对他这个未来的冠位来说没问题的，没问题的......他轻咳一声，继续道：“想要防范卫宫切嗣，现在只能依靠这件魔术礼装了。”
“挡不住的，卫宫切嗣的魔力起源即便是击中月灵髓液也会对我造成影响。”脑海里不停环绕着“一般魔术师”几个大字的肯尼斯发出梦呓般的声音。
“这个没有问题，只需要对月灵髓液稍微改造一下就行了。”亚纳恩微笑道。
“你还懂魔术？”肯尼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嗯，该怎么说呢，我只是个Lancer，对于魔术......”
仿佛囊括世间万般真理的深绿色符文悬浮在亚纳恩的指尖，脸上泛着人畜无害的微笑。
“我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第五章 抵达冬木
霓虹，冬木市。
临近傍晚，昏暗的云层沉甸甸地笼罩在高空之上，空气沉闷且潮湿，初冬季节的雨裹挟着刺骨的冰寒从天而降，坠落至钢铁水泥的丛林，渲染上城市的灰白。
往昔喧嚣繁华的大街上人烟稀疏，为数不多的行人也是步履匆匆，1993年的霓虹正值经济萧条的时段，房地产泡沫的破裂和1992年的国际金融危机为这个远东的岛国蒙上了沉重的阴影，萧条和琐寂笼罩在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
不过很明显，不管是亚纳恩还是肯尼斯，对此都完全没有一点共情。
他们是今天早上乘坐时钟塔的飞机赶来了冬木市，一路上相当平安顺利，并没有从哪里忽然冒出一发地对空导弹。从这点来看，时钟塔的保密工作做的还是相当不错的。
因为得知了此次圣杯战争的危险性，所以肯尼斯并没有带着未婚妻一起前来，除了月灵髓液以外，其余的魔术礼装以及魔术道具也全都放弃，只是在亚纳恩的建议下，将魔力炉心的数量由三个增加到了五个。
他对于自己的定位很明确，只要保证自己不死，其余的交给Lancer就行了。
能让心高气傲的埃尔梅罗君主做出这种程度的让步，只能说明这位异界的亚瑟王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冬木市最大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房间的装饰相当豪华，更重要的是，从这个位置可以俯瞰整个冬木的全貌。
“真是毫无一丝美感。”肯尼斯坐在床边的真皮沙发上，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耐和郁闷。
在他看来，这间屋子里的俗物不过只是一种“浪费”的集合，只不过是阴沉的屋子、高价的家具和豪华的日用品而已，对于生来就是贵族的肯尼斯来说，最受不了的就是原本俗气的东西给自己套上豪华的外衣硬充高贵，这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身处用奢华的表面装饰起来的猪圈。
若要深究这种卑贱的感觉，便不只是局限于这个酒店，包括这整个被称为霓虹的岛国都充斥着令他的精神非常不愉快的丑恶感觉。
“本来还打算下次带索菲来这边旅游一下，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自从经历了那天那番热情的表白后，肯尼斯和索菲的感情如同旺盛的火苗般迅速蹿升，这让时钟塔的众人异常困惑，甚至有人怀疑埃尔梅罗的君主是不是偷偷给自己的未婚妻灌下了什么奇怪的灵药，但后来他们转念一想，觉得这样做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管中窥豹可不是个好习惯，无论任何一个国家，都有它独特的美，关键在于，你有没有一双能够发现她的眼睛。”穿着一身卫衣牛仔裤的亚纳恩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翻阅着手里的报纸。
感谢圣杯赋予的现代知识，让他终于也能体会一下掌握多门语言到底是种怎样的感觉。
“我可不认为在这种事上你有对我说教的资格，不知道您这辈子有没有跨出过不列颠岛呢，亚瑟王阁下。”肯尼斯有些得意，自己终于找到能够压制对方的地方了。
“其实真要说起来的话我去过的地方还是蛮多的。”亚纳恩放下报纸，认真地看着肯尼斯，“想听我说说吗？”
肯尼斯呼吸微微一滞，脸上勉强扯出一丝僵硬的微笑：“不用了，还是等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冥冥中的直觉告诉他，要是真让亚纳恩说出来，自己的胃恐怕又要疼了。
至于为什么要说又，自然是因为上一次这家伙一边摆弄着原初的卢恩一边说着“我对魔术略知一二”的时候，他就已经深深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亚纳恩笑着摇了摇头，重新翻阅着手上的报纸。
“不过话说回来，Lancer,你不应该是凯尔特人吗，但为什么你的头发和眼睛会是黑色的？”肯尼斯疑惑道。
这算什么，罗马的皇帝还是金发蛮子呢......亚纳恩暗自在心底嘀咕着，随口道：“我的身体里还寄宿着另外一股力量，我的眼睛和头发都是被那股力量影响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肯尼斯微微颔首，心底又不由得泛起些许郁闷。
身为御主，除了自己从者的名字、身份和来历外，其余的一概不知，甚至对方的宝具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简直跟个三流魔术师没什么区别。
他又不想因为这种事浪费一划令咒，但要是擅自窥探的话，说不定又会沦落到和那天一样的下场。
不行，我可是堂堂埃尔梅罗的君主，阿其波卢德家族的九代族长，怎么能像这样一直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我必须得把主动权拿回来才行！
一念至此，肯尼斯决定主动出击。
“对了，Lancer，你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是什么呢，换句话说，你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吗？”肯尼斯微笑道。
身为降灵科的一级讲师，肯尼斯非常清楚，会对降灵仪式产生回应的英灵往往都有着各自想要向圣杯传达的心愿。
而一个人只要有所诉求，就必然会产生漏洞，只要知道这一点，他就可以摸清楚Lancer的底线，为自己争取到谈判的筹码。
“愿望？我没有那种东西，就算是有，光凭那个虚假的玩意也给不了我任何帮助。”亚纳恩眼神古怪地看了一眼肯尼斯，“你该不会告诉我，你真以为那是万能的许愿机吧？”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肯尼斯羞恼道，亚纳恩的眼神让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自己平时注视班上差生的样子，“既然你知道那东西没办法实现愿望，那你为什么要响应圣杯的召唤？”
“当然是来拯救世界的啊。”亚纳恩理所当然道。
肯尼斯强忍着上去掐死亚纳恩的冲动，冷笑道：“是吗？那你来的真不是时候，要是早个五十年说不定你还有施展自己抱负的机会。”
听着肯尼斯话语里的讥讽，亚纳恩只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报纸上。
忽然，一则新闻引起了他的主意。
【冬木市连续猎奇杀人事件嫌疑人雨生龙之介现已伏诛......】
第六章 雨生龙之介死亡之谜
冬木市，警察本部。
时值深夜，本部里依然是一片灯火通明，繁忙的警察来往如织，电话的响声络绎不绝。
“嘿，藤原，你这次做的不错啊，居然能够抓住那个杀人魔，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我听说今天早上开会的时候，夜神本部长当着所有人的面夸了你整整十分钟呢，甚至打算把明年去东京警视厅进修的名额交给你了，未来你小子说不定有机会升为警视呢。
“要真是这样，藤原你小子可真就发达了。”
藤原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喜色，嘴上却还是谦虚道：“哪有，哪有，我也只是运气好，碰巧遇上了而已。”
“哈哈，你小子啊，就别在这谦虚了，面对那种杀人狂魔居然都能无伤制伏，这可不是一般的警察能做到的。”
“难道重点不是藤原找到了那个杀人狂魔的藏身之处吗？我们这么多人推理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结果藤原一出手就找到了，平日里看你小子不温不火的，结果一出手就是大案，真是把我们所有人都给骗过去了啊。”
同事们的夸赞让藤原有些漂漂欲仙，自从毕业以后他来到警察本部已经三年了，平日里谁都当他是个小透明，参与过的最高级别的案子也不过是一场入室抢劫案。
结果现在因为抓住了那个杀人魔，他忽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焦点人物，这种美妙的感觉实在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对了，藤原，能不能和我们说说，你是怎么破解这起案件的，好歹也和我们分享一点经验嘛。”说话的是个看上去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女性，上半身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和卡其色的风衣，下半身是一件浅蓝色的牛仔裤，气质干净利落，美丽端庄的脸上挂着充满亲和力的微笑，第一眼看上去便会忍不住让人对其生出好感。
“樱...樱井前辈...”藤原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樱井是他的学姐，当初入职的时候他便是被分配到了樱井的手下，那段时间里樱井不厌其烦地给他讲述了许多非常有用的知识，给了他相当大的帮助。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对这位落落大方、心地善良的前辈产生了特殊的情愫，只是由于一直没做出什么成绩，所以他只能将这份倾慕深深地埋在心底。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一个向心上人展示自己的机会已经摆在他的面前，看着那双带着期盼的明亮眼眸，藤原感觉自己血管里的血都仿佛沸腾了起来。
但随后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变得黯淡，低声道：“抱歉，樱井前辈，本部长和我说过，这个案子的具体经过不能泄露给任何人。”
“是这样吗？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樱井脸上露出些许惋惜。
藤原低着脑袋，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
“请问，藤原相野警官在吗？”
一个陌生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藤原下意识抬起头，看到一个双手插在裤兜里的英俊男子正信步朝着这边走来，虽然只是穿着一身简单的卫衣牛仔裤，身上却难以掩饰地透露出一股高贵的气质。
想必应该是某位政商界高层家族的继承人之类的吧......藤原暗自思忖着，恭敬地站起身：“您好，我就是藤原......”
声音戛然而止，藤原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恐地环顾四周，发现除了自己以外，根本没有一个人将目光放在那个男子的身上！
明明是气质那么独特的家伙，在人群里就好像天上的星星一般闪耀，结果所有人都对其视若无睹，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样！
难以形容的恐惧如同冰冷的魔爪瞬间摄住了藤原的心脏，他不假思索地掏出腰间的配枪，直直地瞄向男子：“站住！你到底是谁！”
说话的同时他向周围的同事瞄了一眼，所有人依然仿若无事般谈笑风生，对于忽然在警局里掏枪的藤原没有任何反应。
仿佛坠入冰天雪地之中，深入骨髓的冰寒浸透了藤原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不用那么紧张，他们只是中了一个小小的暗示魔术而已。”亚纳恩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出于一些私人原因，我不太想让别人知道我来过这里，不过请放心，我只是想问几个问题而已，能麻烦你配合一下吗？”
砰！
枪声响起，强大的后坐力震得藤原手腕发麻，警察局每年都会进行实弹射击训练，所以他的枪法并不算太差，况且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七八岁的小孩子都不可能射偏。
子弹伴随着一闪而逝的火花从枪口喷射而出，以超越人眼极限的速度在空气里划过一道笔直的横线，然而这时亚纳恩身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洞，将子弹吞入其中，再也不知去向。
“我都说了我没有恶意，你就不能稍微理解一下吗？”亚纳恩脸上显露出些许无奈，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一片绯红的羽毛从虚空坠落，映入藤原的眼帘。
看着神色逐渐呆滞下来的藤原相野，亚纳恩淡淡问道：“把你抓捕雨生龙之介的经过告诉我。”
“是。”藤原的语气像是机器人一样毫无起伏，眼中没有一点高光，“三天前，我下班回家，路过樱花大道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因为当时杀人狂魔的事情在整个冬木闹得沸沸扬扬，所以我并没有忽略这个异常，而是顺着这股味道找到了一家名叫铃木的住宅。当我越靠近那所住宅，血腥味就越浓，当时我就确定，里面肯定是出事了，然后我就直接拿枪把门锁打烂，冲了进去，结果，结果......”
藤原脸上露出些许扭曲之色，像是不忍再回忆起当时那地狱般的一幕：“结果我看到，一个小孩子的尸体正躺在走廊里，看上去就好像是被某种凶恶的野兽啃食了一样，骨头、筋膜、血肉、内脏......到处乱七八糟地散乱着，唯一完好的只剩下脑袋，只是那种表情，给我的感觉就好像那种明明已经看到希望却在下一秒又陷入绝望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当时我就意识到，下手的人是故意把脑袋留下来的。直到现在，我每天晚上做噩梦的时候都会梦到这一幕。”
“放心吧，马上你就会把它忘记了。”亚纳恩微微颔首，“然后呢。”
“我当时吐了很久，然后想起自己的本职工作，又鼓足勇气进去搜寻。我走进了一楼的客厅，当时房间里面很黑，视野很差，我把灯打开以后，看到地上有一桶血液，旁边画着一个奇奇怪怪的魔法阵，房间里有两具尸体，一个是死在沙发上的铃木家男主人，他的喉咙被开了一个很大的伤口，那桶血液应该就是从他身上取出来的，另一个就是倒在魔法阵上的杀人狂魔，雨生龙之介......”
“等等！”亚纳恩眉头微皱，“你的意思是，你发现雨生龙之介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是的。”藤原木然地点了点头，“夜神本部长嘱咐我，绝对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无论是谁问起这件事，都只能说是我击毙了杀人魔。”
亚纳恩对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完全没有一点兴趣，沉吟片刻后，他继续追问道：“雨生龙之介的致命伤来自哪里，他的尸体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比方说手背上没有什么像是纹章一样奇怪的东西。”
因为这一次亚纳恩询问的问题比较具体，所以藤原思索了许久，然后才给出了答案：“雨生龙之介的致命伤来自于心脏，应该是有人从背后朝他开了一枪，他的手上并没有印章之类的东西。”
枪击心脏，没有印章......亚纳恩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对了，还有当时房间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那种像是被大象之类的野兽践踏过的痕迹。”
“没有，只是很普通的争斗痕迹，应该是铃木家的男主人和雨生龙之介争斗时留下的。”藤原木然道。
亚纳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手一挥，用羽渡尘将藤原记忆中关于孩子尸体的画面压制到潜意识最深处，再抹去了和自己有关的记忆，随后转身向外走去。
在亚纳恩走出警局的一瞬间，那萦绕在这里的古怪氛围顿时消散，藤原浑身一颤，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挠了挠脑袋，暗自嘟囔道：
“奇怪，刚才是不是有人叫我来着。”
“我说，你小子发什么呆呢。”一名老警官忽然在藤原的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刚才樱井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啊。”
藤原龇牙咧嘴道：“什么话？”
“她说，她想邀请你去她家，单独给你办一场庆功晚会，问你去不去。”
藤原呆了一下，看着巧笑嫣然的樱井，脸庞瞬间涨得一片通红，砰的一声拍着桌子站起身，大声道：
“我去！”
第七章 经典再现
肯尼斯站在警局对面的街道上，双手负在背后，看着亚纳恩慢悠悠地跨过马路向着这边走来。
“明明连原初的卢恩都能掌握，却连最基本的暗示魔术都不会用，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学习魔术的。”他眼神复杂地看着亚纳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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