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俞风千山
“哦呀呀,被莱妮丝姐姐给封印了,可惜了本来还想搞个大一点的空间呢。”
听了这句话,rider不禁稍微咬了咬牙,看来红之assassin在方寒先生的阵营里,也是需要被遏制的存在,虽然可爱是很可爱,但她好像遭受什么重大打击一样。
“这样的话——”
“嗯,既然这样——”
“就这么办吧。”
——就像在跟谁商量似的声音。
听着对面小杰克自言自语的声音,阿斯托尔福的心中掠过了一股好久没有过的,就好像在地下室被master锁在地下室里的恶心感觉。
那就是恐惧。
潜伏在黑暗中的实体不明的杀人魔少女,并不是彼此对峙,而是随时会遭到偷袭,随时都被对方抢占先机。
一旦对状况判断错误,就意味着落败。
rider突然感觉这里似乎很危险,自己是不是应该先跑路,不该凑这个热闹才对?
然而。
短短一个呼吸间,还没有等她回过神来,阿福、司马懿以及孔明甚至是陈宫就被这个诡异的雾气所笼罩,径直来到了一个令人眼前一亮的世界。
雾都伦敦白教堂——对特定的人来说,那里毫无疑问就是一个地狱。光是想生存下来就已经很困难,更别指望能过上有尊严的人生了。
周围弥漫着腐烂的气息,那是各种各样的臭味,街道到处可见污物,空气之中充满了令人作呕的酸雾。
河水已经被染成了黑色,这是伦敦工业发展的后果,其中充满了原本不属于河水的东西,无论是工业的废水还是生活的污水,在这其中,再掺杂一点腐烂的蛋白质也是无所谓的吧。
这就是开膛手杰克所诞生的城市。
几乎让人为之冻僵的冰冷雾霾,黯淡阴沉的黑夜。
在一个连年仅九岁的少女也要被残忍剥削的世界里,究竟还有什么尊严可言呢。根本不存在什么强者,在那里的所有人都是凄惨无比的弱者,都是可悲的受害者,同时也是残忍的加害者。
没错,这是地狱。
陈公台看着周遭的环境,收起了他招牌式的笑容,脸上变得异常严肃。
他感到了,那几乎浮现于表面的,发自内心的强大怨念。
“不是吧......这是要干啥啊!干我麽??”
就连理性丧失如阿斯托尔福,此时猛然看到这一幕幕的发生,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就更别说一直以来稳重如山的韦伯同学了,要不是季汉第一丞相的自尊驱使着自己,多半已经找地方去吐了。
“这里是伦敦吗?好像和印象中的有点不同。”
作为时钟塔贵族出身的莱妮丝,自然是在以前的资料当中见过很多类似于这样的场景,长久以来所培养出的贵族气质,自然是让柠檬妹很好的适应了周遭可怕的氛围,甚至还有种好好研究的冲动。
不过,这次方寒先生出发之前特意叮嘱了如果小杰克在战斗之中用了宝具的话,那么第一任务目标自动变成让开膛手杰克走出心结,至于胜利与否并不重要。
嗯,毕竟是方寒先生嘱托的,还是不能摸鱼了。
韦伯和莱妮丝四目相视,两人心中同时默念。
空气渐渐的凝重了,仿佛没有一丝的温度,周围的行人都在匆匆的行动着。
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一幕幕悲欢离合的情景也在他的身边悄然上演着。
当然,主要是来自难民的残酷。
白教堂在当时是著名的移民集散地,远从法国和东欧来的数万移民定居在此。
由于收入微薄,此处早已成为贫穷与犯罪的温床,街头上流落着无家可归的流氓与拉客的女昌妓。
虽然苏格兰伦敦警察局号称在全市日夜巡逻,但薄弱的警力仍难以负担每晚有数万无业游民出没的东区治安。
由于避孕技术的低劣,和妓女无节制的行为之下,许多女昌妓都怀上了孕。
只是,对于她们来说,怀孕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所以,她们在察觉到自己怀孕的时候,便会利用当时的技术将孩子打掉。
当时的堕月台技术还相当落后简单,本来可以正常出生的孩子却被当成是垃圾一样被处理。
婴儿的尸体都被扔到东端城区附近的河流里,怨念就在这条混沌的河里不断积存起来。数万名连出生也遭到了拒绝婴儿们积聚起来的怨念,逐渐开始幻化为年幼少女的形态。
这就是开膛手杰克的由来。
在这一路之上,孔明用鉴识眼见识到了这一切。
开膛手杰克的一幕幕都在他们的身边上演着。
这是一个地狱,远比韦伯和莱妮丝记忆里的还有残忍。
在这里,即便是一个九岁的女孩都要自力更生,没有任何的尊严,有时候,换来的食物还会被其他人夺走。
这里没有任何的希望。
这里,只剩下了绝望。
“方寒先生亲口交代的任务,果然不是普通难度。”
“任重道远啊!”
△
“欸,我刚才不是在尤格多米雷尼亚的丛林里吗,怎么突然就来到了街道……而且这里应该不是图立法斯吧?”
经过几分钟的心里打气,阿福终于可以坦然面对这面前的一切,但是少女左看右看,都感觉这里的街道和她每天浪荡街头的图立法斯不同,而且很破旧很不发达的感觉。
因为建筑物的构造和材料完全不一样,而且路上还有行人来往,服侍老土的着实令人心里有万千吐槽。
虽然雾霾中蕴含着刺鼻的味道,但在场三人都是从者的体质,自然没有多加在意。
这时候,阿福默默跟着街道上的路人继续往前走,她突然发现自己全身的感觉似乎变得迟钝,就像是被加了未知的debuff一样,而且来往的行人完全无视了自己等人的存在。
而孔明带着司马懿在另外一条路上开始往前走,但却没有双脚踩在地上的实感,就像踩在纤薄的尼龙胶袋上般的滑稽感觉。
“这是固有结界?不对!”
与固有结界有些相似,但这确实不像卫宫巨侠那样的无限剑制,这是幻觉,而且还是处于恶梦的中心——韦伯在心里作出如此判断。
“这里应该是十九世纪的伦敦,臭名昭著的开膛手杰克案件就是在这个时期在这里发生的。”
莱妮丝指着匆忙路过他们身边的小姐姐,如是说道。
“十九世纪,和现在差了将近一百年嘛,原来如此!”韦伯听了之后,恍然大悟。
“assassin做的吗?可是,在方寒先生的制约下,她根本没有机会狩猎时钟塔魔术师的心脏才对,这几天吃得最多也是汉堡包肉而已,就算是这样,为什么还要耗费魔力来维持这样庞大的世界?”
虽然关于开膛手杰克的宝具之类的东西,孔明不是十分清楚,但是拥有鉴识眼的军师,他倒是将现在的情况猜了个大概。
“可能是因为......想证明什么吧??”
同为未成年少女的莱妮丝看了一眼,比自己高了一个多头的钢铁直男欧内酱,嘴角边下意识的满溢着偷税的笑容。
——就像欧尼酱你离家出走欠下巨款都要召唤rider参加圣杯大战一样。
——可惜召唤的不是那位征服王,而是我司马懿哒!!
对于阿福来说,作为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方的rider,她可没有孔明兄妹这样闲情逸致还在吐槽着什么,被assassin强行困在这个幻境当中,阿福终于要开始用尽全力了。
“不用底牌不行了啊,虽然没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但人家就是想活到最后有错么?如果不是查德曼勇士的尊严束缚着我,我早就趁你们大战的时期跑去环球旅行了呢!谁要参加你们这个打打杀杀、无聊透顶的圣杯大战!”
阿福马上作出了决定,仿佛要把紧贴在身上的恐惧连同皮肤一起剥离似的,rider把金色枪尖收回。
在她的端正容貌念诵解放台词的同时,手持的魔法书就发出了低鸣。
“……《破却宣言》!”
“————!?”
面对阴沉恶心的黑暗,只要以名为自己的光芒将其吹散就行了,正好今天是满月,她也会想起了手中宝具的真名,她把所有魔力集中在魔导书上,向周围喷射出无尽的光圈。
简直可以说是烟消云散——和rider隔河相望的Assassin只是以呆呆的表情注视着她。
“到此为止了,Assassin。如果你想尽情哭喊,现在正是好机会。大姐姐会抱住你然后尽情宣泄的!!”
“怀中抱妹杀??”
“不是啦!”
“那你要轻一点哦,我...怕疼。”
小杰克用楚楚可怜的口吻说道。
“我信你个鬼,你个小盆友坏得很!”
说话间,爆风和轰隆声包裹了rider的全身。
名为rider的最强机动力从者仅仅一瞬之间,就拉近了与小杰克的距离。
然后下一秒。
想要牢牢抱紧对方的阿斯托尔福却惊讶的发现。
自己作为目标的黑色披风幼女,霎时间变成了另外一个形态。
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
破旧的麻布就这么披在她瘦弱的身体上,堪堪掩盖了她那营养不良的身躯。
那双眼睛,没有任何的神采,仿佛已经麻木,或者,已经在这地狱之中沉沦。
她,就是幻化为主意识形态的杰克,年龄看起来甚至比九岁还要幼小。
谁能想象,那么一副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内心深处,竟然藏着这么可怜的小家伙,就连一直以来对世间万物都无动于衷的莱妮丝,眼中都忍不住溢满晶莹。
同时天涯可怜人,一代萝莉一代惨。
“世界是很丑陋的哦。”
紧接着,又是一个只有八九岁的孩子,和上一个孩子一样,眼神之中透露着麻木而又绝望的神情。
“但我希望你们能走出这里,。”
阿福开口了,声音之中透露着一丝感慨,这连少女自己都感觉不到。
这么长时间没心没肺的生活,原本,这位查德曼十二勇士以为自己已经忘掉了那一切,忘掉了战争侵略过后难民们的悲惨遭遇,不会有什么东西会再让英格兰的王子失态。
但是她错了,在这里,面对开膛手杰克,就算是她那颗历经生死的内心也不由得感到了触动。
就在阿福回答的时候,在直对他们的另一个街道,又出现了一个孩子。
“想回到妈妈的肚子里。”
“我很想回去。”
“真的好像回去啊。”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要欺负我?”
“明明很想得到拯救,为什么没有人愿意救我呢?”
“是我们错了吗?”
“是因为讨厌我们吗?”
眼神空洞的孩子们渐渐的聚到了阿福身边,诉说着,麻木的眼神让众人沉默。
他们将手伸向了阿斯托尔福,怨灵的气息从他们的手上朝着rider的身体缠绕过去。
这是怨灵的力量,并不是一人,而是属于万千连出生都不能得到的死婴的怨念。
就算是大多数从者也不能免疫。
但是,阿福确实属于那一小部分之一。
“对不起了。”
阿福拿出了自己的大角笛,默默的吹响了驱散之号角。
【唤起恐慌之魔笛(La Black Luna)】
没有多大的实际破坏力,却能让听到音色的魔术师或者亡灵引起恐慌而逃走的对军宝具。
此角笛是善之魔女罗杰斯媞拉(Logistilla)授予阿斯托尔福的,曾用来赶跑大群的猛兽哈耳庇厄。平时是可以挂在腰上的尺寸,但是使用时会变大,足以将阿斯托尔福包围起来。
于是。
本来围成一团密密麻麻的小鬼头大军,瞬间被因为中了恐惧buff而不知道四散跑到了哪里。
只有开膛手杰克的主意识,傻傻的呆在原地。
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位被笛子覆盖全身的大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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