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恒大帅
况且,这种破落的贫民窟,单独的武士更是几乎都不会来,所以林宇也没有这个机会。
不然以林宇现在的实力,对付一个落单的武士自然是不成问题的。
“嗒...嗒...嗒...”
林宇行走在街道上,清脆的脚步声迎来诸多房间之中阴暗的视线。
并不是所有人对于劳作都放在心上的,不少人都是从其他城寨而来的难民,对于生活已经抱着绝望的态度,静静的呆在家中等死。
每个月,藤原家的护卫队,都不知道要从这里的贫民窟之中带走多少已经腐烂发臭的尸体。
没有去理会这些死气沉沉的目光,林宇差不多又走了七八分钟,来到了一条在贫民区之中算是比较“繁华”的借口。
这里是每日藤原家都中午来发粥的地方。
和之前的冷清的街道相比,这里的人明显要多出了不少,已经有不少的人抱着和林宇一样的目的,开始摆摊了。
找了一个稍许阴凉僻静一点的位置,林宇支好自己的小摊子,便默默的坐在了地上,将木刀放在膝盖上,闭上眼睛开始默默的冥想。
说是做一些小生意,其实也只不过是林宇无意中发现了一点和前世类似的草药罢了。
在贫民窟这种缺医少药的地方,这些嚼碎以后能够止血的草药,就已经是救命的东西了。
林宇移植了几株在家里养着,每隔一段时间便能够有新的草药,虽然赚的不多,但也能够换取不少的食物。
随着时间的流逝,清晨那捎带着些许凉意的温度,也开始逐渐的上升起来。
温暖的阳光划过屋顶斜射在街道上,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第五章:人命如草荐
转眼间的时间,便已经来到了中午时分。
原本冷清的街道上,不知何时开始出现了一道道消瘦的身影。
这些身影面颊消瘦,眼窝深陷,双眼无神,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如果不是他们胸口不会闪耀着金光,只怕任谁都会觉得这些人像卡巴内更胜过像人。
“嗤嗤...嗤嗤..”
一辆喷着白色蒸汽,外形十分简易,甚至连外壳都没有的小型汽车,从远处的街道上驶来。
在这个小汽车的后面,则是拖着一个带着轮子的车厢,里面有一口大缸,装满了热气腾腾的清粥。
而在小车的周围,还有数名骑在马上,穿着得体,神色冷厉手持蒸汽枪,腰间带着长刀还有供给蒸汽的背负式发动机。
“呜呜呜!”
清脆悦耳的蒸汽喷发声,从小车上响起。
对于贫民窟之中的众人来说,这个声音不亚于是天籁一般动听。
因为它,象征着食物。
小车最终在路口停了下来,几名骑在马上的武士冷漠的围在小车的周围,将手中的蒸汽枪对准了一众饿急了眼的平民们。
“一个一个的来,谁要是敢不遵守规定来抢。”
为首的一名武士,扫视着周围的众人,眼中闪过一抹冷漠以及厌恶。
“砰!”
蒸汽枪之中喷出一股白色的气流,冲向天空。
“就等着受死吧。”
在几名武士冷冰冰的眼神,还有手中蒸汽枪的威胁之下,围上来的平民们顿时安静了许多,人群也没有之前那么的混乱了,开始慢慢的朝着粥车靠拢。
一些清粥,对于藤原家来说,并不算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派出这些武士来威慑,也只不过是处于防范的考虑,毕竟之前发生过这些平民们,因为饿极了直接将粥车给抢了的事情。
粥无所谓,但是运粥的车子,在藤原家的眼中,远比这些卑贱,命不值钱的平民要贵重许多。
毕竟这种蒸汽机械,大部分都产自显金驿之中,两座城虽然近,但是想要购买也不是一件太简单的事情,骏城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这几名主要的武士就是负责粥车的安全,至于其他因为一碗清粥打起来之类的事情。
他们一概不管,对于他们来说,这反而是来这里无数不多能够让他们心情愉悦的消遣罢了。
贫民窟这种地方,在他们看来自己愿意来,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如果不是藤原家想要多留下一些炮灰,这种肮脏的地方,他们一辈子都不会踏足。
甚至在他们的眼中,这些家伙连人都算不上。
就在人群慢慢挪动,分食着粥车上的粥时,两道消瘦的身影,从街道的拐角处跑了出来,正是生驹还有初樱两人。
“林宇哥哥,我们来啦~”
初樱稚嫩的脸上,扬着灿烂的笑容,一路小跑着和生驹来到摊位面前。
看到两人的到来,林宇脸上闪过一抹柔色,从生驹的手中接过两个竹筒一般的容器,指了指那拥挤的人群。
“你们就在这里好好看着摊子,我去打粥,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第一时间叫我。”
“千万不要忘了,不要逞强。”
贫民窟的生活并不太平,有时候在那些饿急了的人,甚至为了一碗看得清人影的清粥,都会不要命的打起来。
所以林宇才会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生驹还有初樱。
毕竟两人现在的年纪都不大,身子又瘦弱,面对起成年人来还是十分吃亏的。
“知道啦林宇哥哥,你也要小心哦~”
“我会保护好初樱的,你就放心吧。”
看着两人信誓旦旦的说着,林宇揉了揉他们俩的脑袋,便朝着面前那拥挤的人潮走去。
发粥的蒸汽汽车前,人山人海。
在贫民窟这种地方,藤原家每天中午所发的粥,就是许多人赖以生存的根本,这种汹涌的人潮对于林宇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如果不是系统所带来的的一系列的好处,以及林宇长年累月锻炼的身体,恐怖想要挤进去都不是一件益事。
那人山人海的难民群,就像是择人而噬的深渊一般,时不时还能够听到有人的怒吼,或者惨叫哀嚎声。
那是在人潮的推挤下,没有站稳所摔倒的家伙,生命中所发出的最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