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人南辞
律化娜笑了笑，“倒也无妨，这并不会改变什么，去死吧！”
啪-啪-啪-
突如其来的掌声，使得律化娜诧异，看向了来者………
第九十一章 归来已是人妻
啪-啪-啪-啪
不合时宜的鼓掌声响起，使得律化娜停下了长矛的动作，她寻着声音的开头望去，发现战场之上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奥托不紧不慢的走近了战场，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律化娜，风吹不动，雷打不惊一般的淡然使得律化娜心头一丝微微的警惕。
“真是一场精彩的战斗。”奥托笑了笑，看着律化娜淡淡的称赞，“不愧是崩坏的女王，你的身姿，无论何时都是如此的耀眼。”
“你…我认得你。”律化娜在短短的回忆中想起了这个有些记忆的脸，“你就是将我唤醒的人，觊觎神之力的，可悲的人类。”
听着律化娜的话，奥托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把这些评价放在心上，“呵呵呵…能够被你记住，是我的荣幸。那么，作为给你第二次生命的回礼，能否请你对她手下留情呢？”
奥托摊开了手，指向了律化娜手上的符华，与此同时，一股猩红色的流体从他身上逸散而出，血一般的液体以螺旋的轨迹沿着他的手臂蔓延，最终，汇聚成了数根尖锐的血锥。
血锥指向了前方的律者，似乎随时都会迸射而出…
“她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奥托的语气依旧戏谑而且轻佻，一如他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律化娜并不这么认为，并非奥托，而是那些血锥，让她从本能上的不适应…
“哼…她不值得我动手，既然你想要的话，那就留给你吧。”最终，律化娜选择了放弃，并不是因为害怕，不适也仅仅是心头上的不适，比起个这个小丑打交道，还不如去追击那些逃跑的小老鼠…
“不愧是早就了人类史上最大的灾害，第二次崩坏的空之律者，不仅拥有与神媲美的力量，这份纵观全局的远见，也着实了得。”奥托笑了笑对律化娜给予着自己的赞美。
“无聊的恭维。”律化娜不屑的撇了撇眼神，“我对你们没兴趣，那些小姑娘才是我的目标，还有那个林修，我迟早会找到他，并且亲手将他送予我的耻辱，加倍返还…我对他的恨…让我想早点将他的心撕开才能解…”
律化娜似乎对于林修有着相当大的仇恨，苏醒后一直没有林修的身影，每过一分，仇恨的怒火似乎更燃一分…
“哦…看来你对林修的仇恨挺大…”奥托淡淡的笑了笑，不过从律化娜的口中，他更加确信了，林修在第二次崩坏也活跃过…夜枭…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我会让他后悔对我做的一切，包括那一剑…”律化娜哼了哼，看向了奥托。
“不过，你这样的人竟然会成为【王】，人类，还真是悲哀。”律化娜丢下了符华，留下了最后带着嘲讽的声音离开，侧身消失在了虚数空间里…
“咳…咳…”符华瘫坐在地上，低着头的她，长发遮住了她的半边脸…
奥托缓缓的走到了她身旁，低着头看向了她…
“啊…真是狼狈，上次见你受这么重的伤，还是五百年前在天穹峰的时候吧？”
符华抬起了头，看向了奥托，脸色略显的冰冷…
“总而言之，我还是先帮你治疗吧，也算是庆祝实验第一阶段的圆满成功。”
“为什么…”符华出声了，显得很微弱，犹如生命燃烧到了尽头的人…
“哦？还能说话吗？”
“为什么…要放她离开…”符华盯着奥托的眼睛质问道，“你难道不知道…她的目标是…”
“是德丽莎，我知道”奥托淡淡的说道，他的表情此刻冷淡十分可怕…
“恐怕过不了多久，她们就会被追上吧，这次…不会再有人来搅局了，她们的战斗，会进行到最后…”
“你说什么？！”
“哦对了，还有个消息没告诉你”奥托笑了笑，“放心吧，对你来说肯定是个好消息，k423还没有死，而且我需要她活下去。”
听着奥托所谓的“好消息”，符华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现在，在那具身体里有着两个意识，一个是被你们称作琪亚娜的k423的意识，一个则是重新苏醒的第二律者的律者意识，在吸收了静谧宝石和高浓度的崩坏能后，律者意识开始活性化，并且逐步占据了那具身体，最终促成了空之律者的再次觉醒，呵，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局。”奥托摇了摇头笑了。
“到这里为止，我们称作第一阶段，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实验，k423的意识因为律者意识的觉醒而陷入了沉睡，但是她并没有消失，那么反过来，k423的意识战胜了律者的意识会怎么样呢？”奥托卖了个神秘笑了笑。
“答案是，将会诞生出一个拥有律者力量的人类。”奥托公布了他的答案，“这一点已经在第三律者和第四律者身上得到了验证，即使律者的意识被压制，律者的力量也不会消失，操纵一个人类，远比操纵一个律者简单得多。”
“当然，要让k423的意识战胜律者意识也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但也不是不可能…”
“难道说！”符华心头一颤，想到了一个不好的结果…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奥托点了点头，“没错，那就是感情，感情将会创造出奇迹。”
“…你！”
“我一直相信人与人之间的深情，将会化作最纯粹，最强大的力量，在k423进入圣芙蕾雅学园的两年里，她们的心中已经结下了不可斩断的纽带，这些幸福温暖的回忆，将会化作k423最强大的力量，去撕开不知爱为何物的律者之心。”
“…她们…会被杀的…”
我明白…”奥托淡淡的点头，“战力的差距一目了然，但我不会向她们提供任何援助，不能有任何外人介入这场神圣的战争，正是在这样的绝境中，人性才会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根据我的计算…当牺牲者出现时，k423的意识就会夺回那具身体，我相信德丽莎，相信她的学生们。”
奥托看向了天边，“用爱杀死律者，这是只有她们才能完成的伟业…”
疯了…符华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绝对是疯了…彻底的疯了！
不…从一开始，这个男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呵呵…哈哈哈哈哈…”符华笑了，可怜自己居然陪这个疯子做过那么多的事…不知道是在笑自己的失败，还是在笑奥托的悲哀…
看着符华的笑，奥托的脸色平静得像一湖清水，但是这份平静却暗藏杀机…
“我的朋友，我现在认真的问你。你的行为已经超出我的控制，所以我选择将一切都告诉你，即使如此，你还是要反抗我吗？你，还是要阻止我吗？”
笑声，停止了，随后似乎是用尽了全力，她做出了回答…
“呵…朋友？”符华笑了。“你的话语里没有一丝良知…只有深不见底的自私和谎言…践踏他人的感情，玩弄他人的命运…你甚至都没有一刻觉得自己是个恶人…奥托·阿波卡利斯…你让我打从心底里…感到可悲和憎恶…”
雷鸣闪过天际，黑云遮蔽了天空，同时也遮蔽了奥托·阿波卡利斯的面容…
金色的光辉凝聚在了他的手中，逐渐凝聚成了火炮的形态，拟态·天火圣裁…
那是一段漫长的过程，也是一段极其短暂的过程…
短到…当他回过神时，已经做了自己的选择…
砰！
枪声响起，仿佛周围都陷入了沉默…
久久的沉默…
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