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cc
“月色也不错。”斯卡哈转头看向身旁的少年，打量了几眼后，接着说，“你是不是长高了？”
“长高了吗？”安知鱼一喜，原本还在苦恼着拔出石中剑以后是不是身高就定型了，不错现在看来，石中剑并没有限制他的身高？
“喔，我看错了。”斯卡哈看了一眼安知鱼头上的王冠，“大概是这个东西给我的视觉误导。”
安知鱼：“……”
师父，你就算骗骗我也好啊，说话这么耿直，你是莉莉二号么?
“话说回来，这个魔术到底覆盖面积有多广？为什么离开了大厅你的样子还是没有恢复呢，师父？”安知鱼看了一眼斯卡哈，现在的她样子并非是原本的样子，在刚刚离开前就已经变了，是个看起来有些陌生的女孩。
“覆盖面积没那么大。”斯卡哈摇了摇头，“应该是那个玩花的魔术师搞的鬼吧。”
“梅林么？”安知鱼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这么说你刚刚会恢复原本的样子跟我跳舞，也是他干的么？”
看不出来梅林那家伙还是会干点好事的嘛。
刚想到这，安知鱼忽然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在靠近，转头一看，原来是阿尔托莉雅。
“莉莉，你怎么出来了？”安知鱼疑惑地问。
按理说任谁看到这个场景都会不忍打破，但阿尔托莉雅似乎完全没感觉现在的气氛有多么美好多么温馨，就这么径直的走到了安知鱼身旁。
“看到你出来了，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我就跟着离开了。”阿尔托莉雅说到这，略微顿了顿，看了一眼安知鱼旁边的女人。
从刚刚在跳舞的时候她就注意到斯卡哈了，倒不如说，这种气质的女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我以前貌似跟你说过吧？斯卡哈，我的师父。”注意到阿尔托莉雅的视线，安知鱼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从以前开始就跟我说过不止一次了。”阿尔托莉雅平淡地说。
从最早在那个小岛上时，安知鱼就跟阿尔托莉雅说过不下数次关于斯卡哈的事情，她现在所使用的卢恩文字，也是斯卡哈教给安知鱼的。
“我徒弟跟你聊天的时候提起了我？”斯卡哈露出了几分感兴趣的眼神，“说了什么？”
“从他之前的话语中可以判断得出，他很崇拜你，之前说过你在训练的时候是个宛如魔鬼一样的师父。”阿尔托莉雅用平淡的语气叙述一件自己亲耳听见的事实。
“不过他也说了，平时没训练的时候师父是个很温柔的人，就像自己的姐姐一样，会帮他排解困扰，而且晚上的时候也会来陪他聊天。”
她说到这脸上多了几分困惑，“虽然皇姐之前说了让我要懂得观察周围，试着解析他们的想法，但我还是无法理解。”
不知是对于阿尔托莉雅的话很感兴趣，又或是身为“老师”的本能，斯卡哈望着阿尔托莉雅问：“什么事情无法理解？”
“按理说安知鱼应该很喜欢你，因为他每次在说出这种事情的时候眼神都很温柔，但我在问他是不是喜欢师父的时候，他却否认了。”
“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阿尔托莉雅接着说，“按理说崇拜自己的师父，应该也会喜欢她才对——”
“别再说了！”安知鱼额头直冒冷汗，连忙打断阿尔托莉雅的话。
天知道这只呆毛王在摩根勒菲的教育下到底经历了什么，求知欲竟然变得这么强，分析起东西来也是有板有眼，现在竟然把他以前跟她说的事情给统统倒了出来。
这简直就是公开处刑！
“为什么不能说？”阿尔托莉雅不解地问。
“因为……”安知鱼嘴巴张了张，愣是找不到什么合适一些的理由。
“这是王的命令！”他只得拿出自己的必杀技。
眼看着阿尔托莉雅终于闭上嘴巴，安知鱼这才松了口气，又瞄了斯卡哈一眼，却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眼神中带着几分打趣之色。
安知鱼佯装没察觉到斯卡哈的视线，轻咳了一声，“莉莉，我这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可以先回去，外面风也挺大的。”
阿尔托莉雅小脸僵了下，摇了摇头，“我还是留在这里保护你吧，不想回大厅了。”
“我这边不会有事的，难得的一次舞会，你还是尽情的去玩吧。”安知鱼劝说了一声。
但阿尔托莉雅仍旧固执地摇着头，“不用了……而且感觉有点麻烦。”
“麻烦？”安知鱼重复了遍，一旁的斯卡哈带着几分感兴趣的神情听着两人的对话。
“就是……那些女孩很麻烦。”阿尔托莉雅说到最后时语气中似乎多了几分嫌弃。
先前在舞会大厅的时候，一开始她的样子也变了，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又恢复了自己原本的盘着头发时候的样子。
而在那之后就有数不清的贵族小姐上来邀请她共舞，一次两次倒还好，次数多了，真的是让阿尔托莉雅觉得相当麻烦。
她宁可和敌人大战一场，都不想面对那些贵族小姐，所以看到安知鱼离开时，就连忙跟着离开了。
安知鱼不禁哑然，他大概也能理解阿尔托莉雅的感受，先前他也能感觉到不少人的目光。如果当时不是因为跟安知鱼跳舞的人是斯卡哈的话，大概邀请安知鱼的人丝毫不会比阿尔托莉雅少。
难怪她会这么急急忙忙的跟着离开，原来是被吵得不耐烦了么？
安知鱼不由得心想。
“对了，还有这个，你不是说今天要换一下武器么？”阿尔托莉雅忽然想起了什么，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红枪递给了安知鱼。
安知鱼望着这把即使在黑夜里都已经十分鲜明的红色长枪，忽然愣了愣，下意识看了斯卡哈一眼。
斯卡哈并没有说话，脸上至始至终都是一副淡然笑容，看着安知鱼的眼神也如同往日一般柔和，但不知为何，却让人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阿尔托莉雅似乎没有感觉到气氛的怪异，继续说：“我仔细想了下，那把选定之剑也不用拿给我了，毕竟现在有那么多人在大厅，被人看到我拿着亚瑟王的武器不太好。即使没有强力的武器，我也一样能发挥作用，只是实力会有些受限而已。”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见安知鱼一直没说话，阿尔托莉雅伸出手在安知鱼眼前晃了晃，还以为他在发呆。
“知道了。”安知鱼在沉默了良久后，就只是硬生生的憋出了这三个字。
“红枪么……”斯卡哈认真地打量了阿尔托莉雅几眼，淡淡地笑了笑，随意地扫了安知鱼一眼。
“看来你们关系不错啊，我徒弟会肯将我赠予的武器借给其他人使用，这可是相当难得的事情。”
她虽然看似在跟阿尔托莉雅说话，但视线却始终安知鱼的身上。
“因为莉莉没什么合适一点的武器，而我又拔出了那把剑可以当做武器，所以就暂时把红枪借给她了……”安知鱼略微有些心虚地说。
虽然理由合情合理，但师父以前就跟他说过，武器是一个战士的生命，丢掉武器的话，就相当于把自己的生杀大权交给了对手。
更何况，那是斯卡哈亲手交给他的武器，再怎么样转借给其他人也不太好，即使那个人是守在他身边的宫廷执事。
阿尔托莉雅不解地望着安知鱼：“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真亏你还能看得出来！
安知鱼没好气地白了这个罪魁祸首雅一眼，正想着要如何跟自己的师父解释，但这时，忽然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意袭来，安知鱼的眼眸微亮，心底不惊反喜。
来的可真是时候！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