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ldoni
“唔。”
“好像是的。好，这下总算解决了一桩麻烦事。”成功回归系统助战的莫德雷德完全没有重要剧情划水的自觉，“弗兰，干得好。你帮了我们大忙。”
“……唔，唔，啊……”被莫德雷德粗暴但轻柔的揉头发动作搞乱了发型的弗兰嘟起了嘴，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莫德雷德失落中。
“那个。玛修、立香，保险起见，你们能不能把敌人残骸的影像发过来？我这里姑且会分析一下。不，准确地说是去征求达?芬奇亲的意见。”
没有了上帝开挂以后的罗曼医生对自己完全没有信心呢。明明以前也是魔术王来着。
围绕着巨大残骸转了几圈，仔细地拍摄了上下左右图像后，把获取的资料传递给了迦勒底，玛修和立香就开始了拆卸活动。
这么大的个头，又是其他混沌机械兵的终端，就算不能整个送回迦勒底，里面也是有很多重要的结构和零件可以送回去补充迦勒底的需求的吧！
“咦。”
“玛修，怎么了？”
“我找到了奇怪的东西。似乎是制造者的名字。是用英文写的。"查尔斯·巴贝奇，AD.1888"”
“我就说了嘛。是查尔斯·巴贝奇搞的鬼没错吧！”
“嗯，前辈说得很对。所以说。查尔斯·巴贝奇先生是魔雾计划的从者之一已经能够基本确定了。真是令人遗憾。”
“……唔……”弗兰的情绪似乎一瞬间变得极度低落了呢。
第二十三章 在月球当爹是个技术活
高兴而归，一脸郁闷地再次出门。
明明以为战胜了控制器就能停摆那群混沌机械兵的一行人在刚刚回到杰基尔的公寓的时候还是心情不错的——除了弗兰。似乎是因为她的创作者初代维克托·弗兰肯斯坦曾与查尔斯·巴贝奇是有挚交的知己，现在却站到了敌人的一面上。
而问题在于，其他人也没能高兴多久，停机的混沌机械兵们又开机肆虐了。所以原本高高兴兴的众人又不得不败兴地出门去寻找新的指挥塔。
一路上遭遇的混沌机械兵团来袭的频率越来越高，但弗兰的指向却越来越混乱。终于莫德雷德忍不住揭穿了弗兰并不想指出查尔斯·巴贝奇制作的‘遥控器’的方位——也不想让大家攻击她曾经认识的查尔斯·巴贝奇。
“巴贝奇不会做这种事。可混沌机械兵却到处徘徊。那也就是说，有谁强迫他这么做。命令他去做这种事。”莫德雷德点着弗兰的小脑袋告诫她。
“毕竟现在的查尔斯·巴贝奇极有可能是从者的状态，和迦勒底这边没有强制性的令咒不同，其他御主对从者的令咒控制可是非常具有绝对性的。”立香也劝告犹豫的弗兰，“弗兰酱你也说你所认识的查尔斯·巴贝奇不是那种人吧。那么被御主恶意控制的巴贝奇一定也希望有人能阻止他。”
“……唔！”
“好，乖孩子。那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唔，唔！”弗兰狠狠地点头，然后坚定地指向一个方向，以实际行动表示自己明了了现状。
“好，我们走！”
“啊呜！”
————————
“就在附近了。”
“嗯，连我都能感觉到了。即使在这片魔雾中，那里所聚集的魔力也相当惊人。”
至于远在迦勒底的其他人……也许是因为魔雾的阻隔，基本上没有什么贡献！连遭遇战斗还不如从者们耳力听到的的快……
罗曼医生现在还是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可能这就是无能老父亲的悲伤吧。
“看，在那里。”莫德雷德指向前方，“听到了吗，立香？”
“是机械运作声……？”
“哦哦，我这边也感测到了极强的大型敌人反应。已经近在咫尺了，竟然在这种地方吗？”
“我说你们这群魔术师反应也太慢了吧，连立香都听得到敌人接近了……”
“噫呜呜……因为这些魔雾、魔雾啦……干扰实在太厉害了。”
父亲的尊严似乎一瞬间被摔得粉碎。
“没想到就在城区中心部啊。就在公寓附近呢。”莫德雷德警惕地看向浓雾的深处，“居然这么近……还真是有些危险！不过好在抓住他的尾巴了！好，要与敌人碰面了。是另一个遥控器，还是——”
“……唔，唔……！”
三人的表情凝重了起来。
“咦咦？！发生了什么！立香你们的表情好严肃——”
“魔术师，你先别说话！”莫德雷德先喝止了有些慌乱的罗曼医生，随着翻滚的浓雾中逐渐接近的身影，她握住剑的力道也加深了，“是他。”
咣当。咣当。哧——
金属的摩擦碰撞。喷出的炽热蒸汽……灰色的金属巨人来到了他们面前。
“听着，听着，听着。吾之名为蒸汽王。未能把握可能的未来，作为无足轻重的存在消失不见，虚无缥缈的空想世界之王。吾即为汝等口中被称为魔术师'B'的存在。亦是遍布全城的'魔雾计划'魁首之一。同时也是从这帝国首都魔雾中诞生的英灵之一。”
……我说你们这自爆身份到底是反派的传统艺能，还是故意引导？
按照巴贝奇、豆爸他们的性格来说大概更倾向于后一点。不，豆爸的话……总是莫名其妙卷入阴谋之中变成幕后黑手中的一员，性格温柔就是总是方向错误的他也绝对有第一点的成分。
“这……外形和混沌机械兵一样……？”玛修仰着头看去，“不过体型至少大了一倍……”
“那得是多少无间齿轮啊……咳。”立香似乎一不小心说出了什么可怕的心声。
“他的性能必然远超其他那些家伙们。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我的预感向来很准。”莫德雷德也认真了起来。虽然看起来体型差并不是巨大，但是量产货和原型机怎么可能战斗力差不多呢！
“不像是活人。果然是从者吗……！”玛修也用自己的感知判断出了对方的内在，举着盾牌将立香和弗兰挡在了身后。
“吾名为蒸汽王。死后与空想世界共生的存在。吾之空想虽已升华为固有结界，然不足矣，不足矣。这般仍不足矣。看吧。吾乃贪婪之辈。看吧。吾乃反抗之人。于钢铁，是为欲引领遍布蒸汽文明之人。于思想，是为欲引领难以置信文明之人。同时吾亦是哀叹人类与文明、世界与未来被付诸一炬之人。”
“果然！巴贝奇先生并不是有意要破坏人理的！”玛修听着巴贝奇的发言确信了大家的判断。只是可惜，如果是被其他御主强行控制的话，看来之后也只能战胜巴贝奇先生，然后把他从控制中解放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罗曼医生急忙呼叫身处伦敦的一行人，“听好了，立香、玛修和莫德雷德！他自己就已经是固有结界了！和之前的魔书有点像。魔书为了让自己现界而散布沉睡。而他则是无止境地散布自己的分身。恐怕就是这样。”
不过因为巴贝奇的言辞有些晦涩，让莫德雷德听得十分费劲，所以阻止了玛修试图和巴贝奇谈谈的想法，直接丢出了大杀器弗兰。
嗯……现在就差个莫里亚蒂了呢。
“喂，废铁块，你好好听着。你熟人的女儿来阻止你了。先闭上嘴听她说。你那些个高谈阔论等听完了再说。”
一通唔唔啊啊之后，伦敦三人深有同感地点头，迦勒底方一脸傻比。
毕竟弗兰的话就算在众多从者之中也算是那种很少有人能听懂的少数语种了吧。
如果不是巴贝奇现在的模样就像是个机械构装体，恐怕被弗兰的嘴遁能说得感动到泪流满面——不过可惜的是，现在的他好像没有流泪这个功能。但是他浑身缝隙里喷出的蒸汽倒是能说明他此时的心情激荡，“噢噢。噢噢。决不会忘记的维克多的女儿。汝就在那里吗。可悲的人造人啊。无法获得造物主之爱，而渴求爱的可悲之人啊。呜呼，吾能听闻汝之话语。呜呼，吾能听闻汝之思想。没……错我，吾等作为学者，必须完成自己的使命。吾等的存在皆是为了人类与文明。因此我才会渴求。渴求空想世界与梦之新时代。正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