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来碗韭菜花
“呜呜呜呜....”
小姑娘从小就是个很少哭泣的孩子,但是今天,她觉得她流干了所有的眼泪。到最后,她只能睁着一双血红血红的大眼睛,看着暴徒们把父亲和弟弟还有妈妈带走。
乌萨斯的夜,很冷,哭红了双眼的小丫头就这么悲伤着,在柜子里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小姑娘颤抖着从柜子里爬了出来,望着一片狼藉的家,想哭,却哭不出来了。她的眼泪似乎已经在昨晚流了个干干净净。
“咕咕咕咕...”
这时,她的小肚子响了起来,哭泣是很消耗体力的,尤其是不停地哭泣,再加上强行抑制自己不让自己哭出声,早就让她精疲力竭了。
小姑将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厨房,昔日那个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哼着歌煮着蛋的熟悉身影已经不见了,虽然不大但是整理的井井有条的小厨房此刻也被翻得乱七八糟。
小姑娘打开了地上躺着的冰箱的门,但是里面的食物却都被拿了个干干净净,四处望去,只有地上有一块被踩踏过的面包,上面还沾着鲜血和泥泞。应该是爸爸的,因为昨晚暴徒冲进来之前,他们正在吃晚餐。
“啊呜啊呜。”
但是没得选择了,她爬过去,捡起那片面包,一边往嘴里塞,一边怔怔的盯着地板,噎的有些难受,急忙打开水龙头。又灌了几口凉水下肚。
终于,喝了一肚子凉水的小姑娘瘫坐在了地上,望着天花板,有些不知所措。
昨夜,她还是一个乌萨斯要员高官的女儿,和放学的同学打着招呼,聊着明天要带什么午餐,放学后去哪里玩。然后回家,跟嘴巴厉害却疼爱自己的妈妈一边斗嘴一边搓麦种,等着从切尔诺伯格市政大厅下班的爸爸拿回来一块华贵的蛋糕或者是新鲜的红香肠。
今晨,她就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小穷光蛋,除了一片狼藉的家,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切,让她感觉有点不真实。
“这都是梦吧!”
小姑娘望着天花板,嘿嘿的笑着,她觉得这都是梦,只要自己睡醒了,一切就都会回来,恢复成过去的样子。
爸爸还会每天和妈妈一边拌嘴一边穿着衣服往外冲,弟弟依旧会早早就穿好衣服在门口等着自己,妈妈则是会一边碎碎的数落着冲出门的爸爸一边挂着幸福的微笑把自己的书包拿过来,挂在自己肩上。
没错,这都是梦,只要自己睡一觉,他们都会回来的!小姑娘的笑容越发渗人起来,眼神也越来越涣散,她缓缓地躺在了地上,头枕着冰箱,打算就这么睡过去。
“叮铃!叮铃!”
就在小姑娘的精神快要崩溃的时候,一阵清脆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回头一看,那是一串风铃发出的响声。
那是弟弟亲手为她做的风铃,是用弟弟小时候自己去从工厂里带出来的废旧小钢管做的。一直挂在厨房的顶端,每当微风吹过,都会有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是弟弟在自己九岁生日那天,送给自己的礼物。
那个小傻瓜,瞒着自己,偷偷摸摸学了好久的打孔和穿绳,把自己的一双小熊爪子搞得全是伤口。
后来妈妈知道了,还在风铃下的绑绳上,挂上了四个小小的护身符,保佑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
她还记得,那天弟弟踩着凳子把它挂上去的时候,全家人的欢呼声。还有弟弟那高兴地小脸,让自己始终不能忘记。
“对啊,我还有弟弟..”
小姑娘看了看狼藉的四周,找了一个小椅子,踩了上去,摘下了那一串小小的风铃。
“弟弟...”
小姑娘缓缓地把手里的风铃拿起来,晃了晃,叮叮当当的响声在耳边响起,仿佛自己亲人的呢喃。
小姑娘站了起来,重新甩了甩脸,她要把自己的弟弟,妈妈,爸爸,全都救出来!
她听玛珊说过,龙门是个非常豪华的大城市,那里充满着各种大人物,只要有钱,你什么都有!而且那里不歧视感染者。
小姑娘用冷水洗了把脸,把自己的脏衣服脱掉,从一片混乱的屋子里翻出了一件爸爸当初的旧西服,这件破旧西服因为爸爸喝醉酒后不小心摔了个跟头,蹭掉了一只袖子,所以那些人没有把这件衣服拿走。
小姑娘的身材不高,只有一米一左右,这件巨大的西服披在她身上简直就像是一床棉被一样。
但是她还是穿上了它,努力的从领子中钻出头来,又穿上了自己的裤子,拿上了那串风铃,她不敢锁门,她害怕那些人回来后见到锁门了,知道父亲掩护了自己,对父亲严刑拷打。
父亲在家门口的第四块地板砖下藏着私房钱,小姑娘是很清楚的,她掏出来数了数,有一百多块龙门币!这是一笔她始终想象不到的巨款!
揣着这笔巨款和弟弟亲手做的风铃,小姑娘踏上了一个人去龙门的路。
但是,她只是一个学都没念完的小姑娘,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去龙门,即使很努力很努力的节省着花钱,每天只吃一小块面包,半年后,她的钱还是花光了。
但是这时候,她还是没离开切城。
忽然,就在小姑娘满街乞讨的时候,一个浑身破烂却十分精神的拾荒人见到了她,把她带回了自己的窝棚里,教她怎么在垃圾堆里寻找能卖的东西,教她怎么在歌厅前面在那些大摇大摆出来的公子哥丢掉手里的镀金烟盒的时候冲上去捡起来拿去卖钱,教她怎么分辨面包是别人丢掉的还是过期的等等。
后来,在当了三四年的垃圾佬后,小姑娘成为了这一带的孩子王,她特有的温柔和坚韧征服了一大群小孩子。
终于,在前一段时间,小姑娘得到了机会,说是有一辆去往龙门的螺纹钢运输车,会在明天早上在门口停靠。
拾荒男人趁着夜色,把小姑娘送上了那一堆螺纹钢里,并把这些年攒下的一些能换钱的东西,分了一半给她。
趁着夜色,两人挥手告别,小姑娘始终不知道那个拾荒人的名字,他只让她喊他“叔叔”。
第二天,去往龙门的卡车启程了,风驰电掣的行驶在荒原中。小姑娘紧紧地抱着车上打成捆的螺纹钢,即使手被毛刺刮得鲜血淋漓,她也不肯放手。
为了不耽误到龙门的时间,她始终强迫着自己,没有睡着。
但是,她失算了,这辆卡车,根本就不是去往龙门的,司机只是在吹牛而已,他只是一个在切城和卫城之间,互相运输工业零件的普通司机!
而且,就在她打算跟着卡车回到切城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个噩耗,切尔诺伯格被整合运动的人占领了!
这个胆小的司机再也没胆子回到切城,就在卫城找了个地方,带着一卡车的螺纹钢,不知所措。
而小姑娘则是在卡车里躲了好几天,带来的食物全都吃光了,也没有等到卡车开到龙门。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在卡车中途停下加油的时候,跳下了车。然后过度的虚弱和长期的疲劳瞬间就让她昏迷了过去。
好温暖啊...
真的好温暖啊..
就像小时候,家里冬天里点燃的壁炉一样的温暖啊。
睡梦中的小姑娘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特殊的温暖,就像是会到了童年时期的家一样。
“爸爸...”
一片黑暗中,小姑娘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正端着一杯热奶坐在暖炉旁,微笑的看着自己。
“妈妈...”
又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正在往火塘里丢着新鲜的番薯。
“弟弟...”
更似乎,看到了弟弟正抱着一个炙热的番薯吃的满嘴呼气,满脸笑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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