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只青蛙
这些被俘的地球联合士兵,被送回扎夫特俘虏营后,依阿卡菲尔的指示,扎夫特军方没有对他们使用任何虐待的手段,少数受伤的士兵也得到了很好的治疗。他们甚至还允许活下来的士兵们和家人通信,不仅如此被关押在俘虏营进行劳动时,扎夫特也按照工资标准支付其薪水,伙食方面也没有苛扣,完全是按扎夫特士兵平时的伙食标准供应。而战俘们打工挣得的工资薪水,可以在战俘营的小卖部买到绝大多数的民用商品。
除了失去自由外,这些被俘的地球联合士兵惊讶地发现,这些在地球联合的宣传里邪恶无比的调整者,实际上对他们这些“侵略者”异常地宽容。
对生还的联合军士兵进行人道主义的救援,这一项提议,正是阿卡菲尔提出来的,为了避免扎夫特士兵因为自然人的仇恨而虐待这些降军,看押这些战俘的守卫成员,都是阿卡菲尔挑选出来,而且还为他们进行了专门的培训。
对于地球联合的被俘人员来说,唯一让他们的“俘虏”生活感觉比较“难受”的地方,在于每天早上和晚饭后,都必须上的两轮共四节的“思想政治课”。课的内容并不多,但是事后还会有考试,考不好的人会降低伙食标准,扣罚香烟,考得好的人则有奖励。
考试的内容,都是前几天上课学习的内容。
大西洋联盟和欧亚联盟的战俘是分开上课,也分卷考试的。
大西洋联盟战俘的每星期考试的内容如下:大西洋联盟的军工联合体是由哪些家族财团组成的;雷曼兄弟破产时,谁发了大财;十年前的金融危机诺克菲勒和摩根家族扮演了什么角色;格鲁曼、诺克西德马丁公司的股东是谁;现代的大西洋联合上议员和下议院的议员分别代表哪些财团势力等等......
这些都是和大西洋联盟有关的“政治常识”,看看新闻就可以知道。不过在大西洋联盟巧妙洗脑教育下,浑浑噩噩的民众,大部分都是不关心这些。这些宇宙军的士兵算是素质相当高的了,但是他们中又有多少人关心政治。
不过被俘之后,扎夫特的黑衣政委们,以物质奖励为诱惑,伙食香烟苛扣为罚,以填鸭式教育的方式,强迫着地球联合的士兵学习了大量的相关的政治知识。
欧亚同盟的试卷,则是另外一种课题。
如:欧亚同盟的前身EU欧共体是如何崩溃的;EU的上层,面对国家黑绿化危机时是如何作死的;说一下你对这次欧亚同盟加入大西洋联盟对扎夫特宣战的看法等等......
这是被俘后前两个星期看管的扎夫特“思想政治指导员”给他们上课和考试的内容。
而到了第三个星期,当扎夫特通过奥布为中间人,大规模地向地球联合转交战死者的尸体时,那些身穿黑衣的思想政治指导员们,在这一天,则开始热心地替这群战俘们讲解大西洋联盟和欧亚同盟的政府对“战死士兵”的赔偿原则。
“作为大西洋联盟的服役士兵,你们需满足以下条件才能阵亡:
1,必须在执行作战任务时当场毙命,如果还剩一口气被拖上担架,即使旋即咽气,也记入“其它原因死亡”。有个真实的案例是,五十年前的中东干涉战争时,游击队火箭筒击一座脱衣舞厅,里面50多名大西洋联盟的士兵非死即伤。而后公布的阵亡名单里找不到这些人。理由是当时他们正在“欣赏艺术”,并非处在战斗状态。”
“必须有确凿证据证明此人是被敌方命中因而丧命,否则记入“事故死亡”。比较著名的例子,是大西洋联盟的前身,第八军军长沃克中将,乘坐吉普车因躲避追击而来的敌军流弹,跌入深沟摔死,贵国在战史上对其记录的正式死因是:车祸。”
“死者的尸体必须被其战友发现,起码面部可供辨认,并有效收集了死者的身份标牌。换言之,如果你被敌人的炮弹打的稀烂,或者你的身份牌飞出去挂在了一只狗的脖子上,或者你的尸体跌入一个粪坑而无人愿意下去捞你辨认,你将被记入“失踪”。”
“被记录为失踪和阵亡,政府方面的抚恤金的差别,是极大的。阵亡人员可以获得五万大西洋联盟货币的抚恤,而“失踪”和“事故死亡”的抚恤金只有一万五千,差了三倍还有余!”
而后,这些说话和气的黑衣政委,很遗憾地告诉他们一件不幸的事:此次世界树战役,战死的超过一万五千名地球联合的宇宙军士兵,那些因为军舰爆炸被卷入真空中身亡的士兵。在事后的尸检中身上找不出致命弹痕的,按大西洋联盟的规则,全部被记录为“事故死亡”,而那些连尸体都找不到的,被记录为MIA的,也是按“失踪”给予抚恤。
扎夫特的黑衣政委在给大西洋联盟的战俘讲解抚恤规则时,并不是信口胡说,而是精心研究的结果。由此的造成的后果就是,战俘营里的大西洋联盟的战俘,集体士气低下,敌意更是被成功地引向了他们的政府。
除了以“阳谋”挑拔大西洋联盟战俘和其政府的矛盾外,这些黑衣政委,他们将战俘里的军官和士兵分离关押,然后挨个审训。
很快地球联合的战俘们就发现,扎夫特军方的这些“黑衣人”,他们对地球联合军队的“军纪”的兴趣远大于“军事机密”。特别关心的是诸如“老兵虐待新兵”、“老兵鸡~奸新兵”、“军官欺凌士兵”之类的事。
至于军事机密,这些黑衣政委从来不问士兵这些问题。
地球联合的被俘士兵们发现,这些“黑衣人"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恶魔,反而是身穿黑衣的“天使”。他们此远比地球联合的军官,更“关心”这些普通士兵的家庭生活\收入\父母亲人关系:士兵生病了主动联系医生治疗,想家想亲人了,替他们写信、发微博、发送电子邮件、甚至设法帮他们和在地球的家人取得联系。。还根据被俘士兵的特点,开始为他们“谋划”退役后的人生,教导其掌握一门职业技能。
简直是“关心得无微不至”。
虽然谁都知道这些黑衣人肯定是不安好心的,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不停地“关心”下来,许多人都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消除敌意软化了。
被俘二十多天后,经过“黑衣人”们和“战俘士兵”单对单的谈话后,扎夫特军方掌握了大量的地球联合军队里各种“黑幕”。
在阿卡菲尔返回普莱特市时,战俘营的看守们,举行了第一次的“批斗大会”。
那些在地球联合军中,平日里作恶多端的兵痞\军官们,被一个个的拉出来,当着全体战俘们的面,历数他们往年的罪行。
而后,战俘管理宣布,将使用不记名“民主”投票的方式,决定对这些兵痞的处罚。
处罚的标准,完全依据“地球联合”各自的军规为参考。俘虏营管理在这事上,唯一的“加重”要求就是,这些受处罚“罪犯们”,在“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和罪恶之后,必须向战俘中的受害人公开道歉。
当阿卡菲尔来战俘营视察时,战俘营管理处已经把这批战俘里的下级军官和士兵重新混编在一起。依照黑衣政委的要求,现在各个战俘营里,战俘们按“民主投票”的原则,选出了自己认同的“士兵委员会”自我管理,军官在这中间并没有得到优惠。
阿卡菲尔在战俘营的办公室里,听取了负责战俘思想和生活政委们的报告后,对现状非常的满意。
“这些战俘经过我们的教育,就算是放回去,他们也不可能用心地为地球联合卖命了。士兵和军官间的敌意与分歧在加深,士兵对各自国家政府的认同也在下降,我们虽然从不审问士兵的军事机密,但是这段时间,这些地球联合士兵有很多人一直在私下主动地向我们交待。”
“这些被俘的士兵,超过八成都属于下层阶级。百分六十的人,都是为了改善家庭的生活状况而参军。”
“一些非技术类的士兵身上,他们都有很深的忧虑感:主要的忧虑是极度地担心自己退役后的收入与生活。”
“地球联合的宇宙军,虽然平均素质和文化远高于其陆军,但是军中的那些高学历的技术兵,其家庭收入情况,大部分都处于负债状况。主要原因是上大学时欠下巨额的学费,算上利息,平均超过了十万大西洋联盟货币。”
向阿卡菲尔报告的这名黑衣政委贝若夫,他参军前的职业是一名心理学家。事实上战俘营的管理员里,心理学和社会学出身的“黑衣人”比例相当的高。
而后,阿卡菲尔在听这些人的报告的过程中,下达了一系列的指示。、
“很好,但还不够。接下来的日子,你们要以阶级斗争为纲,按照我从前向你们上课的标准,给这些地球联合的士兵讲解他们人生中各种“痛苦”产生的根源。”
“还是那句话:阶级斗争,一抓就灵!这片战俘营,每一名战俘,都是极珍贵的火种,他们关押在战俘营的日子里,你们要象关心自己的同志战友一般地关心他们。你们要教导他们学习,思考,教导他们弄明白,地球联合的统治阶级,是如何对他们进行愚民教育的,是如何剥削和控制他们的.......”
“给这些人上课的过程中,务必要记住一点。你们只要告诉他们世界的真相,教育他们学习和主动思考,探索。除非他们主动问你们,否则你们一定不要主动告诉他们未来该怎么做。答案可以写在教材里让他们去看,但你们不要教他们。你要做的事,是诱导他们自己想出我们想要教给他们的答案!”
“给这些战俘上课时,针对战俘里的知识份子和文化水平不高的士兵,要分别对待。知识份子多是出生于中产,低不成高不就,他们有能力,也有上进心,但现在严重固化的大西洋联盟的政体,给予他们的上升空间很小,这些人心中的怨气,其实并不比那些浑浑噩噩的普通士兵少,反而会更多。”
“对于普通士兵,我们的态度是诱导其学习和思考,让他们解除浑浑噩噩的无知状态。而对于那些军官,尤其是那些文化水平较高的军官,则要采取另一种方式——和他们谈政体,谈民主、谈社会结构、谈哲学。对于他们,不需要进行太多的强迫教育,而应当是使用大讨论,大辩论手段,让他们在这个话题上多思考。记住了,和他们讨论争论这些政治话题时,你们绝对不能摆出高人一等的姿势,而应当是以平等的辩论者的身份和他们进行,必要时可以给予他们一些方便......”
“无论什么时候,你们都不要忘记,现在这里的三千多名战俘,在我们眼里都是三千多个火种——当然,未来还会更多的。这些火种将来放回地球联合去时,我希望他们能燎起熊熊大火,把大西洋联盟和欧亚同盟烧个干净。”
当阿卡菲尔给这些黑衣政委下达指示时,伊利丹的负责人海因茨也在身边,他敬畏地看着身边这个年龄比他小了十岁的少年。
虽然他对他有整整十岁的年龄优势,但是海因茨一点都不敢小看这个名叫“大和基良”的“影之局长”。
海因茨心道:
“他对人性的理解,人心的把握,还有那可怕的阶级斗争理论......幸好他是PLANT的人,是站在扎夫特这一边的。”
阿卡菲尔在战俘营这儿足足待了七天,在这里他足了听取政委的报告外,也亲下现场,直接和战俘交流交谈。
有些事,光靠坐在办公室里听手下的报告是不够的,亲入现场和对像面对面的交流极其重要,这也是别人无法替代的。
这七天,他每天都抽出时间来,给这些战俘们上思想政治课。
阿卡菲尔不会愚蠢的给战俘们上生硬的政治课。旁听的海因次和一干政委们佩服地发现,每次上课时,阿卡菲尔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给战俘们讲故事,说历史典故,然后在讲解的过程中,巧妙地将自己的私货夹带在故事里,悄悄地塞给这些联合战俘。
在主世界,这种手段有一个特别的名字:传~销洗脑。
这七天里,阿卡菲尔是从“调整者”是怎么产生的开始说起。
最初他只是讲科学讲历史,讲基因调整技术的发展史。然后在讲述的过程中,时不时地“提到”,基因调整技术在发展过程中,得到了XX财团和XXX富豪的巨额资金支持,而这些财富和富豪后的后代,也就是现在的地球联盟的某某权贵云云。
他没有直接说这些人的后代是不是调整者,但是听了他的话,傻子都会得出相关的结论。
在这过程中,他还会故意夹一些“荤段子”,比如说一些,摩根财团的某人,在XX年从基因工定制了一批特别调制的“女奴”、某个大权贵的夫人,其实是他多年前精心准备的,“定制好”的“人工少女”......讲解的过程中,还会时不时的插上相关的图片资料。
他让地球联合的被俘士兵们,清晰地看了自己国家上层的各种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明白了“蓝血调整者”才是自己国家的统治者。然后再让下层的士兵们一个个上台,向大家讲述自己家里过去“困难”的生活,开展“诉苦比惨”运动。
最后的结论不需要他来说。有了对比,也就有了伤害,有了对比产生的伤害,阶级意识、阶级割裂和阶级矛盾,也就全部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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