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只青蛙
两个漂亮的,同样野心勃勃的女人,在一番梳洗后,穿着单薄的睡衣,依靠在了同一张床上,就着昏黄的灯光开始聊天。
她和她聊的,自然也是政治话题。
一开始,药师寺凉子就向玉清公主不停地诉苦。
“玉清,别看日本这里现在好象很平静,那只是因为日本人的忍耐力比较强而已。但是越平静,积蓄的压力越大,暴发时的威力,也越可怕——毕竟这里是接受过那个人思想教育的。”
药师寺凉子抱怨道:
“这半年里,我已经取谛了几十个自发形成的危险组织了,巢鸭监狱早已人满为患。就算是这样,这半年里,整个日本的犯罪率还是猛增了百分七十。但要命的是,正攵府为了削减财政支出,明年警务人员预算,却还要降。更不要说,今年通过的那个奇葩决定——各公务部门的财政预算,只拔款百分七十,余下的自己想办法解决!而到了明年,他们还打算再降几个百分点。各部分的财政预算缺口怎么办?上层的说法是自己想办法——这不就是变着法子要下面的人以权谋私利,走吃拿卡要的路线吗?底层的人已经很难过了,再来这一套,这里会爆炸的。”
“你对我说这些没有用啊,这得和行政区议会的那些人讲才行。再说了,现在各各个加盟地区的情况都差不多吧。朝鲜那边是拔款百分六十!安南那儿是百分五十五.......至于东南亚或非洲那儿,就更糟糕了.....比起来,这么多归化加盟地区,日本其实是情况最好的.......两年前西华货币独立后,我们就少了一口大油井,现在又闹经济危机,各地不好过是很正常的。”
玉清公主摘下脸上的保养面膜,没心没肺地和药师寺凉子回答着。
药师寺凉子酸溜溜地道:“再不好过也没法和你们比。东华国内,可以在经济危机的时候给公务员加工资,军队提薪水,警察加福利.......你们也知道镇压机器不能没油,可是我们这里却连维持机器运转的机油都要苛扣。”
怎么回事,凉子当然很清楚。东华本作为核心区,可以从其他二三四等人的加盟地区各种抽血死保本土,转移矛盾。
而日本、朝鲜、安南这样的中华联邦里的二等人,又能去哪里抽血?这里的情况虽然比印度、东南亚三等人区或非洲“四等人区”好不少,但是那些三四等人的地方都是东华本土的自留地,根本没有他们这些“不上不下”的二等人伸手的份。
一边要被东华本土抽血,一边又没地方向更下一等级的地方吸血,京都六家又不肯自我“割肉”牺牲,反而还想着趁着经济危机继续发财。在不能对外侵略掠夺转移压力的情况下,同时还要被“一等人”割韭菜,那里这么能做的事,那就只是“内部挖潜”了。
继续榨底层的屁民之余,连“狗腿子”的福利,都不得不各种削减。
“现在整个日本的警察部门,三分一的收入空洞,都是靠着各种灰色的手段从下面的榨出来的!你不知道这种公开的以权谋利,权力寻租的手段,带来负面影响会有多可怕。偏偏这个时候,还有各种外部势力在插手......知道吗,玉清,快过年了,为了维稳,现在东京城内增加的警备力量,他们的工资收入,都是我使尽手段,用尽脸皮,从东京各个黑社会,以及北城家这个最大的黑社会那儿敲榨出来的......看起来我好象很了不起,但是我知道,这种黑社会给警察发工资的社会,是极度畸形的,维持不了多少久。”
药师寺凉子闭着眼,倚靠在枕垫上,一副疲倦不堪的模样。她和玉清公主说这些,是因为她实在找不到可以倾诉自己心中苦闷的对象。
除了玉清,她还能对谁说这些话?
她在这里完全就是人见人憎的孤家寡人!上层的人,甚至自己的血亲家人,厌恶她“多事”阻碍他们啃树发财还要时不时地强行“抽血为国”,简直直是该死至极。中下层的人民视她为“腐朽反动的京都六家头号走狗”,“实行白色恐怖的女魔头”,同样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不算玉清,唯一能理解她的只有好友灰原哀,可是灰原哀偏偏在这个时间点又因为爱上了“危险”的嫌疑人林洛,今晚她想把灰原哀拉回来的计划,又弄巧成拙地失败了。
身为京都六家的一份子,坐在这里的前三排,看到了世界的黑暗面,知道问题出在哪,既没有革命自己命的勇气,也没有革这个腐朽的地区命的勇气,只能当个让人厌恶的裱糊匠——比主世界鞑清最后的裱糊匠李鸿章还不堪的是,那位李中堂当裱糊匠好歹还有些私心方便自己发财,对自己做的事,多少还是心理认同的。
可是她这位裱糊匠,做的却是连自己都厌恶的事。
“知道吗,玉清,我都不敢肯定,我们警务系统和国安系统,内部情报被自己人出卖了多少......烂透了,一切都烂透了......”
玉清公主听出来了,药师寺凉子身上一定出了一些事,才突然这么伤感无力,显得如此软弱虚弱。
“出什么事了,你突然和我说这些?”
“我的一个得力手下,被我派去调查林太平博士。他前几天交给了我一份调查报告,内容全是应付了事......他是我最能干的手下,却拿出那样一份不合格的报告,这很奇怪.......”
“嗯,然后呢......”
“然后他没过两天,就给我递交了一份辞职报告,理由只有四个字。”
“什么字?”
“警黑一家!”
玉清公主无语。她不是什么傻白甜的花瓶公主,当然也明白这个国家的黑暗面,也知道药师寺凉子其实是替正攵府做各种脏活的。
“他一定发现了什么.......我没有批准他的辞职,只能让他无限期带薪休假,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把他叫回来。还有那个琴酒.......”
“琴酒?这个名字我以前听你说过,是你手下的那黑衣人组织的头目,手下出了一堆二五仔的饭桶。”
“他其实不是饭桶,他很能干。二五仔那么多,是因为我们自己太烂了。有能力又有良知的人,因为看到了太多黑暗面,不需要就被人鼓动就会自动地成为二五仔。有能力没良知的人,则会长成这个国家的毒瘤。余下的那些平庸的人,则在无所事事地混日子......谁坐在他的位置,其实都不会做得更好了......原因还是出在我们自己身上.......”
药师寺凉子一脸的绝望,显露出空前无比的虚弱。
“凉子,想不到你这样强的人,也有让你感觉无力的时刻。”
玉清说着把凉子搂在怀里,对方的年龄比她大好几岁,但此刻却虚弱得象个生病的孩子。
“你大不了就辞职不干了,然后找个好男人......”
安慰的话一出口,声音却越来越低,因为这话连玉清自己都不信。
“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呀。”
药师寺凉子听出了好友的意思,苦笑了一声。
“我是没有退路了。大家惧我,是因为我坐在这个位置上,一旦离开.......”
一旦离开,没了这个让所有人都畏惧的职位和权力,光是日本本土那群恨透他的仇家,他们会在第一时间一拥而上,把药师寺凉子撕得粉碎。
“没关系,我会向爷爷求情的。你替他干了这么多脏活,容易吗?全是这里的男人太无用。本来应当是他们男人扛起来的事,却落到我们女人身上。这些废物的男人,可恶的男人,讨厌的男人!”
玉清公主一边说着,一边抱着药师寺凉子,顺势将她放倒压在床上,然后将嘴压在了她的唇上。
“玉清,你.......”
突然被玉清偷袭,凉子吃了一惊,本能地想把她推开,却因为失了地利被压在下面一时间竟挣不脱。
玉清公主是模特出身,本就比药师寺凉子要高一些,为保持身材一直坚持各种锻炼,气力比凉子也要大上不少,凉子努力地挣扎了两下,却完全挣扎不脱,只能摆头甩开她的强吻。
“凉子,你是压力太大了,我有一个减压好办法,帮你轻松一下.......”
“不要!这种事,我不要......”
药师寺凉子挣扎起来,可惜力量不足,还是处于下风,怎么也无法挣脱玉清公主的摸捏搓磨,一直被她压在身下找不出使力的机会,耳鬓厮磨间,很快就气喘吁吁,但是仍然反抗不停。
见凉子半天都不放弃,玉清公主一按床角的某个开关,只听卡的一声,床的四角处弹出了四个机关,竟是四条皮带软铐,然后她仗着力气大和骑跨在凉子腰上的体位优势,抓着她的右手腕将她铐住,然后是左手,最后再一按另一个开关,皮带回收,强行将药师寺凉子的双手拉得张开至最大。
得手后的玉清公主嘿嘿怪笑两声,又用同样的手段把凉子的脚也铐上。很快,药师寺凉子就四肢被拘地在床上被强行拉成了“大”字型。
此时,药师寺凉子的脸涨得通红,难得地向人求饶:
“玉清,不要胡闹了!”
“怎么是胡闹呢?这张床本来是为林博士准备的,结果他不上道,然后我就留给你用了。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凉子桑!”
玉清公主跨坐在凉子的腰胯上,笑得象个妖精,双手则放在凉子的胸部,解开她的睡衣扣子,探了进去。
她一边摸索一边揉动道:
“知道外人是怎么说你和我的吗?他们说我是女人中的女人,而凉子你却是女人中的男人。”
玉清公主弯下腰,把脸贴在凉子的敞开胸口,埋进那对大小适中的欧派之中。
然后道:“我喜欢这个说法!”
“凉子,你要是个男人,我一定会爱上你。可惜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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