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蚩尤战魂翻了个白眼,半死不活的看着身在虚空脚踏紫雾,正爱不释手把玩天乌战矛的帝女:“娘希匹,你还讲不讲道理。”
“轰。”又一团火焰毫不留情的压下,直(王赵赵)接将蚩尤战魂轰趴在地。
它脸埋在土里,体内烈火熊熊,疼的七窍冒烟魂不附体,犹自听将闾一本正经的宣告自己挨打的理由:“轩辕的女儿,斩杀你的存在,用的找和你这个千年老鬼讲理。”
“娘……”蚩尤战魂气的差点魂飞魄散,辛亏它反映机敏,在最后一刻,将希匹两个字生生吞进肚子里。
它终于明白,自己已经变成了帝女发泄的对象,将闾和她有双修缘分,不管怎么样,她也不舍得折磨这个混蛋小子余。
可是,一想到自己竟然打算认这么一个奇葩老妈,蚩尤不禁热泪盈眶,都说对待故人,要像春天一般的温暖,更何况爷爷还是她儿子,刚开口就往死里整。
懂了,原来这就是母爱的泛滥,泛滥的天火熊熊。
第0389章 沙丘惊变
将闾开始担心,这个养了十几年的小姑娘,扇扇翅膀跑了。
但是,看她只顾折磨蚩尤,反而更加担心自己,家里母老虎足够多,在填这样一位,咸阳宫不被她们拆了才怪。
想象瑶池金母那和蔼可亲的笑容,现在却是那么的恶毒阴损。
李耳给自己用三千道水灌体,三杯轮回茶洗脑,恐怕就是告诉自己快跑,没想到,自己竟然还傻傻的等待瑶池金母现出真身。
穆天子跑的快,才免于灾难。
而将闾也感觉到身上的担子,前所未有的重。
“那啥,你既然不喜欢给他当儿子,那我们就告辞了!”将闾拉着惨不忍睹的蚩尤战魂,转身就走。
“大哥哥,你不要月儿了吗!”陡然,脚踏虚空的帝女,一声娇滴滴的轻呼,带着无尽的委屈。让人听之落泪的哀怨。
将闾止步,转身看着她,结结巴巴道:“你,你还是月儿吗!”
“我当然是月儿!”帝女飞扑到他怀中,扬起楚楚可怜的小脸:“大哥哥你要始乱终弃!”
蚩尤战魂悲催的看着相拥的二人,哀叹天道不公。做人的差距为何这么大呢!
他470刚刚抬头,就见天乌战矛化成了雷火大锤,一头就砸了下来。隐约之间,看到月儿唇角隐晦的笑意。
“妈,我错了!”蚩尤战魂一声悲哭,头颅直接被砸进土里。
将闾也被这巨大的差距弄的瞠目结舌,结巴问道:“月,月儿,你确定现在还是自己。”
“不就是彪悍了一点吗!大哥哥就不要月儿了!”月儿偷偷一笑,雷锤化战矛,停了停胸膛:“人家似乎已经有了!”
“胡说八道!”将闾怒斥:“才几个时辰,你就确定你已经有了。”
陡然之间,天空之上雷声隐隐,无数碎石从天而落。
“快走!”将闾陡然想起,自己命令云中君,引爆雷震子,炸毁陨落星辰。
战矛化天乌,将闾拎着蚩尤战魂,搂着月儿飞上鸟背。
天乌化成一道流光,消失在葬渊。
蒙恬刚刚回到九原,心中已经升起了一股阴霾,军部刚刚接掌了九原军权,上郡的特急密书又到了。
上郡郡守禀报说,皇帝陛下的大巡行营,从旧赵沙丘袭来,已经从离石要塞,渡过大河进入上郡,目下已经接近九原驰道。
而负责行营的蒙毅,给郡守的指令是,皇帝陛下需兼程返回咸阳,郡守,县令免于召见,只需沿途驿站备好时鲜果蔬牛羊即可。
郡守上书询问,可否禀报九原将军府,特使回答,无需禀报。
刚刚成为九原大将的李牧,重重一拳砸在掌心:“怪哉,陛下既然到了上郡,为何不能来九原。”
蒙恬沉默不语,看着摇曳的灯火,从蒙毅密书引发的各种忧虑,一起扑上心头。
蒙恬一边擦拭额头的冷汗,一边在大帐之中转悠。思绪翻飞,推想各种怪异之处。
出战草原之前,皇帝已经秘密抵达了卧虎城,其目的就是迎接太子回归中原,行营到了沙丘,驻留了几日,很可能是皇帝的病情再此发作了。
可是,明明已经达到上郡,显然,皇帝的病情减轻了,但既然可以渡河,又进入了上郡,距离九原大营,不过是一日之途,为何要匆匆回咸阳。
就连太子回归都顾不上了。这不符合皇帝不为艰险必定达成目标的秉性,实在不同寻常。
更加让人疑惑的是,皇帝即便有急务,需要赶回咸阳,以皇帝绸缪之大才,也会提前派出快马通知,急诏蒙恬南下汇合,将事情处理妥(abab)当。
毕竟,皇帝的目的,是迎接太子回归。
这世上难道还有什么比太子大捷之后凯旋归来更重要的事情吗。
皇帝陛下久经风浪,当机立断过多少军国大事,无一事不闪射着过人的天赋与惊人的灼见,如今善后大政,会如此乖戾行事么?
“这绝对不是皇帝的旨意!”陡然,一个莫名其妙却在常理之中的念头,出现在蒙恬的心中,顿时毛骨悚然,眼前一黑,不由自主的跌倒在案几之前。
“大将军,国尉。”耳边传来亲兵和李牧等大将的惊呼。
军医匆匆上前,掐捏人中。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蒙恬幽幽醒来,喷出了一口淤血。
站起身来,连声怒喝:“备马!”
“国尉!”李牧急道:“军部有旨意,雁门,九原,两陇军团,各归军营,没有旨意擅自出营者斩!”
蒙恬颓然坐地,面如死灰,泪如泉涌。
“国尉,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李牧急道。
蒙恬泪珠而滂沱:“皇帝早在阴山大战结束之时,就亲临卧虎城,等太子大胜,携子同归,而今,太子没有归来,却匆匆赶回咸阳。”
“国尉是说,皇帝病体垂危!”李牧也变了脸色。
“唯有如此,才能解释大巡行营的怪异举止,也才能解释,军部勒令各军驻守军营!”蒙恬毅然站起身来:“太子征战草原未归,蒙恬拼着不在当什么国尉,也要见陛下,陛下垂危,蒙恬不能见最后一面,死不瞑目……”
“国尉且慢!”李牧惶急的拦住蒙恬,抹去泪水都:“不是末将阻拦国尉,只是军部严令在先,眼下又无诏书,即便是国尉冒死觐见,也许有个妥善方案,否者,一旦违背军部的命令……”
“尉聊从两陇归来了吗!”蒙恬阴沉着脸,肃然问道。
“没有,即便是李信将军,也驻留在两陇,没有军令不得擅出营门。”李牧郑重道。
“王贲在那儿!”蒙恬再问。
李牧断然摇头:“不知!”
“东皇和晓梦……”蒙恬怒道。
“没有音信!”李牧黯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