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笔笔如刀的刻了十几个字,偷偷的撇了一眼呼延春初,观月撇了撇嘴,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和她赌气没有任何的意义,轻轻放下刻刀,冷哼道:“写完了!”
呼延春初忍住笑意,轻声道:“还有十一个字呢,我不急。”
观月瞪眼:“王妃!”
呼延春初嫣然笑道:“好啦,我知道陛下在嫉妒,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能免俗,毕竟我是浑邪王的王妃,而他却是妹妹心上人。”
观月轻笑摇头:“王妃根本就不了解他,所以,嫉妒之言就别说了!”
“男人见到女人,还不都是和发情的种马一样!”呼延春初吃吃一笑。
“王妃很美,但却入不了他的法眼,他选女人的眼光挑剔的很!”观月冷笑道。
“那陛下生什么气!”呼延春初心中一声叹息,却不得不佩服她看人很准,那个坏蛋虽然屡次开口调戏自己,但目光清澈,始终没有情欲显露。
“他在嘲笑我,也是在跟我示威!”观月轻叹一声:“当初在雁门,我私自和他会面,他指点我去东胡,却没想到,却一步一步的落入了他的圈套。”
他却借助狼族和东胡大战之时,给帝国争取时间,自己孤身远走岭南,平定了吴芮之乱,这才回归北疆,调集了帝国全部的国力,和我匈奴大战。这个人处处是心机!他走的每一步棋,都包藏祸心!”
观月示威般的抓起刻刀:“如果他在我眼前,势必要戳他个千疮百孔,让他这样算计我!”
呼延春初忍俊不禁道:“陛下真的舍得!”
观月重重的将刻刀放在案几上:“有什么舍不得,他为了帝国,不惜毁灭我匈奴。”
呼延春初蹙眉道:“陛下猜到他为何让我带着两万精锐狼骑归来!”
“给他带路!”观月的两只阴阳瞳,散发出一股幽光:“这混蛋找不到狼廷所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你这匹老马,给他带路。
初雪刚过,草原凝冰,两万狼骑践踏留下的马蹄印,也会凝结一月不化,他就能寻踪而至!最可恶的是,你明明知道他的目的还得上钩,气死我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奸诈!”
呼延(abaf)春初轻吐一口气:“他是以大王的生命,逼迫我!”话语顿了一顿:“不过,对陛下而言,他又何尝不是有情有义!”
“你见过那个帝王,是有情有义的!”观月撇了他一眼:“不是他没看上王妃,王妃却看上他了吧!”
呼延春初犹豫了一下,还是叹息道:“看上有什么用,他都没正眼瞧我一眼,再说,我和大王生死相随,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两国大战,死人百万,他做出这个决定,妹妹不能怪他!”
观月一拳轻轻敲在桌案上,怒目相向,然后皱了皱鼻子,冷哼道:“怪我咯”
呼延春初笑着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她总算明白了,观月早就知道了匈奴的战败,也早就做出了布置,只不过大秦太子又先她一步,所以,她呼延春初这回是被姓赢的小子殃及池鱼了。
呼延春初笑颜如花。
男女在各自年轻的时候,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没有谁不喜欢谁,真好。
世间女子皆有愿,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可是比起怕那亲见美人白头,更怕红颜薄命无白头。
两万狼骑的回归,足以让撑犁,耶律两大帝族不敢轻举妄动。
你杀观月,我就用撑犁,耶律两大帝族,几百万人的生命筑造一个天大的京观!
孰轻孰重,你们自己看着办!
冲冠一怒为红颜,一战灭人城,再战灭人国!
草原男子,又有那一个这样维护自己的女人!
呼延春初有些黯然,第一次质疑浑邪王发动的这场战争,是不是错了。
但转念一想,又是愁肠百结,有生之年,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大王。
“你放心,王兄死不了!”观月撇了她一眼:“而且你和王兄还有在见之日!”
呼延春初收敛了心绪,正色问道:“陛下为何这样笃定,不管怎样,大王都是发动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
成王败寇,这种事情不仅仅在中原,在草原大漠也是如此,而战争所有的罪责,总需要一个人来承担!
浑邪王无疑是最佳的人选。
而将闾早已言明,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浑邪王回草原!
观月怒道:“你以为,是匈奴发动的这场战争,是他,即便是匈奴不攻打大秦,最迟冬月,他也会发动战争。匈奴只不过打破了他的预期,提前了一个月而已。”
第0280章 女子用身体征服男人
呼延春初愕然!
观月冷笑道:“要不然,你以为冒顿会甘心退位,将帝位禅让给我,撑犁,耶律两大帝族,会不遗余力的支持这场战争。
浑邪王战败,匈奴损失七十万狼骑,撑犁千和,耶律大旗会选择沉默,而不是将罪责推到浑邪王头上,从而危及到我。
右贤王拉谷共从两陇逃脱,不回狼廷争夺帝位,反而远走戈壁和冒顿会和。那是他们都清楚将闾的秉性,杀敌勿尽~。
狼廷已经岌岌可危,回狼廷只能是等死而已,所以冒顿和右贤王才会去攻打姑藏原,那是秦军兵力无-法达到的地方。
而撑犁千和和耶律大旗,却舍不得放弃休屠泽和浑邪泽两族故地,希望能献出匈奴女帝,让将闾止兵休战!”
她越说越是悲催:“等将闾兵临狼居胥山,我就会以战败国女帝的身份,迎接将闾的御驾,至于他是杀是辱,他们就不管了!”
呼延春初默然。这就是当匈奴女帝的代价,不管先前如何的显赫荣耀,一旦战败,就是罪魁祸首。
而心高气傲的观月,将以什么样的面目姿态,来迎接将闾,也是一件让人发愁的事情。
“他真的会放过大王!”呼延春初沉默良久,终于忍不住问道。
“哼!”观月冷哼一声。
心情急切的呼延春初,恼羞成怒道:“陛下,小心我故意忘记一句话,那可是某人托我带给你的!”
观月端正了坐姿,一本正经道:“王妃,国事要紧,你说!”
呼延春初板着脸道:“陛下,我有些口渴。”
这位匈奴女帝以惊人的度站起身,一溜烟跑到门口,也不顾忌是否失去君王威仪,亲自打开门吩咐道:“给王妃端一碗酥油茶来……”
没过多久,老神在在的呼延春初一手端木碗,轻嗅酥油茶的香味。
呼延春初闭上眼睛,闻着沁人心脾的清香,好似全然忘记了那件“正经事”。
呼延春初根本不用睁眼看,都晓得那位女帝正在故意板着脸,却竖起了耳朵。
呼延春初唇角翘起,喝了一口酥油茶道:“陛下,是骗你的,我只是和太子见了一面,没听到什么话!”
观月喔了一声,假装不在意,看着案几上的青竹板,怒气冲冲,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