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白屠狗活到现在,已经是一个老翁。”将闾笑道:“范增虽然多智也是天命之年,梅岭梅鍹,虞强虞胜兄弟,先后战死,英布就在此城“零五七”,吴若招揽的将军,几乎损失殆尽,郡主虽然一介女流,却胸有大才,孤怎么敢让郡主归去。”
吴若兰冷冷道:“君父招揽的贤才,可不止他们!如兰才具,尚不足以争霸天下,太子实在是多虑了。”
“多虑不要紧,就看郡主在番君心中的分量!”将闾一声冷笑。
吴若兰冷笑道:“太子这是要逼反君父!”
“番君如果没有谋反的意思,勾结芝罘岛白屠狗,大周王族帝俊做什么。”将闾反问道。
吴若兰深吸一口气,平静道:“太子是铁了心,要将若兰留在扶摇。”
“扶摇城十八里,一日之追逐,郡主早就可以远去,为何一直围着扶摇城转悠!”将闾悠悠道:“分明是腹有鬼胎!”
“太子真有信心,决战扶摇!”吴若兰冷笑问道。
“就像是大秦,只相信铁骑和战剑,而孤也只相信自己的实力。”将闾伸手握拳,似乎将空气都捏爆:“上将军精心编制的这个局,孤岂能辜负。”
吴若兰嘴角翘起,冷笑道:“那就拭目以待。”
她转身离开巷弄,金鳞卫正要转身,将闾笑道:“今晚你要小心了。”
金鳞卫喉咙微动,憋出一口浓痰狠狠吐在地上,朝将闾讥讽一笑,扬长而去。
神隐噗嗤一笑,将闾没在乎她拆台,好奇问道:“刚才你做什么去了。”
神隐俏脸一红,轻哼一声:“你什么都管!”
将闾跃上房脊,冲着她嘿嘿一笑:“原来你也需要放水!”
“滚!”神隐恨不得一脚将其踹飞,这种苟且之事,怎么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将闾没滚,而是遥望夜空:“你说,吴若兰还能憋多久!”
“就没见过比你更缺德的人!”神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连那种机会都不肯放过。”
“不将她逼的心烦意乱,怎么可能走出昏棋!”将闾摇头一笑:“不过,你可以回城主疗伤了。”
神隐看了一眼踏月而来的红裙金面女子:“这就是你等来的救兵!”
“她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将闾摇头苦笑:“不过,到了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她了。”
“她是凰儿的侍者!”神隐明眸一转,已经明白过来,叮嘱道:“自己小心些,我会尽快回复修为,赶来助你!”
将闾点头,目送神隐消失在夜色之中,这才跃下房檐,走入酒店。
宓辛没点菜肴,却赏了伙计一块银子,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将闾:“东皇饶了婴一命。”
“我就说吗,凰儿不是不明是非的人!”将闾欣慰一笑,刚想夸凰儿两句,就听宓辛冷冷道:“但是,震碎了他全身骨骼,红莲也割了他的舌头。”
将闾一愣,随即摇头一笑:“功是功过是过,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功过不能相抵。这就是律法尊严所在!”
宓辛冷哼一声,却没反驳,开门见山道:“前些时日,白屠狗去了一趟潘阳县,和番君吴芮相谈甚欢,各取所需,这次,沧海堡几乎倾巢出动,除了想让你死在扶摇,也想让沧海堡在岭南占据一席之地. .........
这次大周王族归来,虽然让他有点失望,但和帝俊既有冲突,也有默契,考究的是双方火候的拿捏。”
将闾奇怪的看着她:“你告诉孤这些,难道是真要留在凰儿身边了。”
宓辛深深的看了将闾一眼,没有回答。
将闾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凰儿敢让她来,就不用担心她从背后刺自己一剑。反而是经过几日的修养,她的修为恢复了八分,成为自己最佳的助力。
这本身就是一场苦战,而且,将闾还不能调集更多的高手前来,以免吓跑了群贼。
“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将闾懒洋洋的靠在墙壁上,竟然有了不合时宜的倦意。
“是非黑白,谁也说不清楚!”宓辛也是心中黯然,权力就像是鱼钩上的香饵,你不去咬就没有危险,既然贪图香饵,就要有死的觉悟。
她两根玉指轻扣案几,沉思道:“如果是你,怎样处置婴!”
“废掉其修为,然后送回咸阳,高墙囚禁!”将闾毫不犹疑。
“那你如何跟长安君交代!”宓辛金面上的眸光一闪。
“孤是太子,何须给任何人3.3交代!”将闾摇头:“你来自咸阳,看到华阳太后,给任何人一个交代没有。”
宓辛一阵沉默,许久才道:“凰儿让我来扈从你左右,自己却去找成娇,如果不出意外,那个局是潮女妖和大周王族一起设下的,如果东皇......”
她话没说完,将闾就打断了她的话:“如果帝俊是她弟弟姬文,或许还有这种可能,但现在的帝俊,不过是大周遗族扶持起来的一个傀儡。即便有些血缘,亲情却不存在了。
凰儿不仅不可能和他们合作,反之,还要问一个害死幼主之罪!不将他们斩尽杀绝,给姬文陪葬,凰儿怎么可能甘心。”.
第0734章我为丹药
不管是大周王族还是大秦皇族,唯一能够形容他们的就是霸道。天下都不是以礼仪道德骗来的,而是赤果果的武力碾压。和他们讲道理,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将闾有些意兴阑珊,摇头道:“本事不大,脾气就不要太大,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同样的道理,能力不强,也就别奢求太多,否则会让你痛不欲生。”
“你在说谁,婴还是成娇,或者是帝俊!”宓辛眸光一闪。
“既是婴,也是成娇,还有帝俊!”将闾傲然一笑:“山自重,不失危峻,海自重,不失于雄浑,人自重,不失尊严,一个懂得自重的人,才会赢得别人的尊重!”
“我听不懂!”宓辛摇头道。
“孤之印玺,放之四海,不管是一郡之首,还是领兵上将,见之跪拜,如果婴能够认清自己的身份,面对身穿太子袍服,手持太子印玺的凰儿,俯首听命这是他作为一个臣子的本分。”将闾淡淡道:“不敬,就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孤才说,凰儿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就像当初23,你见到黑龙印玺,不肯杀我一样!”宓辛讶然问道。
将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个连祖宗都不敬畏的人,如果能让天下人敬你,所以,红莲才毫不犹豫的斩断了他的口舌。”
“同理,成娇和帝俊也一样。”将闾悠悠道:“他们都在追寻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命中无有却强求!”
“帝俊想要夺回被大秦霸占的国土,权力。但是成娇又在追求什么!”宓辛惊愕问道。
“天下!”将闾吐出两个字,却再也不肯开口。
“火雨公宝藏有天下!”宓辛失声问道。
将闾默默喝酒,不搭这茬。
宓辛却自顾道:“你我相遇五次,每一次你都给了我莫大的羞辱,你想让我给你卖命,是不是也应该推心置腹,你也说过,人家胸大心眼却小,而女人也最善于记仇,六魂恐咒和九宫移魂,虽然是你和东皇控制人家的手段,但打架可以出工不出力,反之,你却要自求多福了。”
将闾气结,九宫移魂术虽然是控制她的手段,却是凰儿亲自刻画的,他虽然可以通过咒术,控制宓辛,却无法做到主死奴随的地步。除非凰儿死了,宓辛才会死。
看着转动眼珠的将闾,宓辛吃吃娇笑,两座巍峨的雪峰又搁在案几之上,素手托着金面,眸光含笑看着他。
屡次交锋,只有这一次才算是占据了上风。心中这个痛快。
“你不打算报杀父之仇了。”将闾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