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战象嗅闻到血腥气,更加的狂躁,再也不同象奴的驾驭,集体轰隆隆的冲锋。脚下的血水泥浆都在震颤。
凰儿却视若无睹,轻轻撇了将闾一眼:“将玄翦交给宓辛,让她去救天泽和驱尸魔。”
宓辛快步上前,妖娆的身段站在将闾面前,一双冷漠的眸子盯着他双眼。
和玄翦一战,将闾囊中在填三把神剑,黑白玄翦,赤松子的松纹古剑。
但将黑白玄翦交给宓辛,他还是略一迟疑,就当宓辛张口想要讥讽他两句的时候,黑白玄翦陡然出现在她手中。
将闾轻声道:“黑剑六魂,白剑九宫,阴阳生死23破开一线!”
宓辛一愣:“仙人抚我顶!”
将闾轻轻点头:“这是逆转阴阳的奥义,我用掌,你用剑,阴阳逆转,分割生死!”宓辛神色复杂的盯了他一眼:“如果今日你能不死,我们一笑泯恩仇。”
“本太子岂是这样容易死的!”将闾一笑,顺手在她丰臀上击了一掌,一股巨力瞬息将她横送出三丈。
宓辛在空中翻身,犹如幽灵鬼魅,含恨不已的回头怒视一眼,划分阴阳的黑白双剑,已经从青铜囚笼中一扫而过,剑刃如切豆腐,划开青铜牢笼的同时,也撕裂了两名象兵的藤甲,身躯。
宓辛一脚将象奴踹下象被,蹲身于象头之上,一剑刺入战象头颅。
天泽和驱尸魔却是惊魂未定,刚才那一剑,扫着二人头颅飘过,只要向下三寸,半颗脑袋就被她一剑扫落了。
虽然不知道她的来历,但却知道是友非敌,刚刚举起手中的青铜镣铐,一把白剑就竖切而至,咔嚓一声。锁住二人的青铜镣铐就掉落象背。而战象也同时悲吼翻到。
宓辛身形在起,狠辣无匹的窜上另外一头战象,战象左右,扈从着大量藤甲兵,但对象背上的敌人却是无能为力。
象背之上,只有一名负责驾驭战象的象奴和一名弓箭手和掷矛兵,还没反应过来,宓辛已经站在了象舆中央,黑白双剑,化成了一黑一白两条阴阳鱼,旋转腰斩。
上百头战象,向着将闾等人蜂拥而至,凰儿站在最前却依然无惧,将闾力杀百象之时,她和神隐就隐身观战,对战象的弱点了如指掌。
战象身躯庞大,力大无穷,不仅皮厚还浑身披着藤甲,最大的弱点就是四条腿。
象舆中的疾射的弓箭,飞掷的长矛,根本就破不开她浑身真气,星棍横扫,接触到战象四条粗腿的刹那,似乎虚空塌陷,血肉化成微尘的同时,翻滚的战象,不仅摔死了象奴象兵,还压死了几十名尾随在战象之后冲锋的藤甲兵。
颇有一女冲锋,万夫莫当之勇。
将闾却看得仔细,凰儿出棍之时,微尘星光不断的震涌急颤,这才让星棍不沾血,就破开了战象的皮肉骨骼,换句话说,在星棍击中战象粗腿之前,微尘就像是不断冲击的水流,已经震散了战象的血肉。造成了虚空坍塌的假象。
但这并不是让他惊愕的原因,这种方式和不周断掌有异曲同工之妙,但真正让他惊愕的是,凰儿力出十分,只有五分被消耗,而剩下的五分力,却刹那之间顺着星棍回到她体内,再次完成一个周天循环。
一气八百里,真气生生不息。
而这种奇异的运气方式,就连盖聂也是受益匪浅,这才明白,前日玄翦为何能将自己差点耗死的原因。
虽然和将闾联手,耗死的玄翦,但二人也是体力透支,真气枯竭,差点被他累死。反之,玄翦却是越战越勇。就是因为这种独特的回气方式。
杀敌一千,自损五百。
只不过盖聂眼神锐利,看出东皇运用这种回气方式并不浑然天成,距离臻于化境还有一段距离,分明是偷师玄翦所得。
如果达到杀敌一千,自损两百的境界,这个江湖还有谁是东皇的对手。
她这不是炫耀而是震慑,盖聂入江湖,针对的是青龙计划,青龙计划的源头就是阴阳家,不管盖聂承不承认,他都将东皇当成了潜在的敌人。
可以说,如果今日东皇不出手,二人早晚有一战。
盖聂心中哀叹一声,自古以小人于女子难养也,孔夫子这辈子就说了这一句真话。
但也知道,即便是用这种方式,东皇杀百象之后103,也会力竭,而后却要面对千余藤甲兵。
最重要的是,无诸战象身后,还有黑压压一片藤甲,盖聂不怕死,却不想死,强撑着尾随在二人之后,只不过是职责所在。并非还有冲击战阵的实力。
而将闾也比自己强不了多少,这样战下去,东皇和将闾或许不会死,但自己和焰灵姬,天泽,英布,驱尸魔,却非得死在这里不可。
“太子.......”
将闾轻笑摇头:“看我如何破象阵!”他身形一转,已经出现在焰灵姬身边,大手揽住她小蛮腰,火属性真气一吐:“放火!”
焰灵姬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素手拂过樱唇,反掌之间,一只小小的三足金乌就疾飞而出,虽然没有金乌真身,放出的也是普通火焰,但金乌从战象藤甲一擦而过,也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
百越藤甲,是以千年老藤,以桐油浸泡,七蒸七晒之后编制而成,坚韧无比,剑刺不入,轻灵远在大秦铜甲之上,但唯一的缺点,却是怕火。.
第0695章铁血军卒
就像是沸油之中落下了火星,刹那之间火焰升腾三尺,藤甲一侧起火,战象旋身抽打,将尾随在后的藤甲兵踩踏成泥,战场之上狼哭鬼叫。
被血腥气,火焰刺激的战象,瞬间狂暴起来。两只象眼鲜红滴血,甩鼻长鸣。
三足金乌却如风中灵燕,旋飞在战象之间,不断的抖落翎羽,洒落一片火焰。
这次不仅引燃的是战象身上的藤甲,还有越兵身上的甲胄,血肉沙场刹那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兵哭象嚎,陡然,一声凌厉的虎啸冲天而起,慌乱不堪的战象,顿时停下脚步,静听片刻,突然之间掉头狂奔。
燃火的战象开始冲疯狂撞踩踏越兵阵营,虎啸之声越来越裂,刹那风云动。
所有的战象都变得疯狂起来,藤甲兵掉头疯狂逃窜,战象尾追不舍,直接冲向了观战的越王无诸。
无诸脸色铁青,他心中很清楚,战象的弱点已经被将闾掌握,怕虎,怕火,一旦刺激,就会兽性大发,敌我不分。
“走!”无诸怒吼一声,飞快的从战象身上滑落,翻身骑在一匹战马之上,挥鞭就走。
大秦军哨,五十人一标。
一股游哨比起寻常三百甲士还强,公孙蝶儿从几万农家弟子中,才挑选出了几百游哨,充当斥候。
虽然是第一次执行任务,但是,李敢却明显的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绝非深入岭南腹地打几场小规模的遭遇战这样简单。
李通和一群农家精英弟子全都跃跃欲试,能不能成为将军,成为秦臣,就在近日一战。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除了粮食,必须有大量的斥候刺探军情和路径,像是洒豆子一样,隐匿在大军前方,斩杀地方斥候。
作为万里选一的精锐,和来自震泽的蜀族一样,配备的全都精良的百战刀,最轻的连环弩,牛皮轻甲,来自虎贲军赠送的战马。
所有的游哨全都是马蹄裹布,低头伏身疾驰。李通性子急躁,快马加鞭,比起哨长只慢了半个马身。
悄声问道:“哨长,这次出兵岭南,我们身后跟了多少兄弟〃~。”
李敢回头瞪了他一眼,本不想回答,略微一想,厉声道:“这是军事机密,不该问的别问,记住,这次出兵岭南,一路上的村寨,都是番君的探子,不留活口,脑袋也不要,别耽误了军情,遇见大军即返,就是遇上三五百岭南蛮兵,我们也得拼掉。”
李通面露难色:“那些妇孺!”
李敢厉声骂道:“老子乃是虎贲校尉,带领一群农家新兵蛋子打仗,简直是丢人,战刀之下没有妇孺,任何心慈手软,都会给本部带来灭顶之灾。
要不是申裘将军命令,让老子率领三百虎贲,给你们当向导,就凭你们,也配当本校尉的兵。”
李通修为不俗,一盏茶的时间,就可以将校尉李敢打趴下,但面对这个凶兵的狠戾,还是心中一寒,不敢反驳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