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而这就是草原巫者和中原术士之间的争斗。
却没想到冒顿一念之差,彻底和草原巫族决裂,自己转投了东胡,也将狼神赐予的气运,转移到了东胡王庭。让牧野之羊有能力和狼子争夺草原大势。反而,让中原帝国有了喘息之机,从容消化因为两位老将军之死,引发的军权之争。
将闾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东胡就是一块甩不到墙上的烂泥!真正得益者是大巫。”
“天意如此,徒之奈何!”观月无奈道:“但也恰好,你我都需要时间。”
“你真的以为,岭南能分走帝国气运!”将闾仰头打了个哈哈:“孤承认,女人之中也有英雌,可惜格局所限,让女人只看到眼前的利益,却看不到天象的变化〃¨。”
他拍拍腰间的赤霄:“岭南三分气运,尽在我手。”
“七宿之一,赤霄!”观月微微吃惊,盯着将闾看了半响:“没想到,太子真有逆天手段。只不过水火不相容,即便太子赤霄在手,它的气运也不会灌注在太子身上。”
将闾讥笑道:“草原巫族,竟然在研究中原五行之术。”
观月笑道:“五行之术源于黄帝,苍龙七宿借于王母,可惜的是,中原王者言而无信,有借无还,在上昆仑送还的却是一柄神剑,神剑碎而帝崩。”
“轩辕崩于昆仑!”将闾心中一惊,怪不得小貅貅说轩辕难聚,黄帝兵解于昆仑,这才有乘龙升天之举。
“神剑碎而帝崩,也让气运难聚。”观月笑道:“沧海化成大漠,也让草原繁衍至今,百族拜昆仑,而中原九州也易主。
而后文王谋算七宿,武王将七宿聚在己手,昆仑巫族下山辅助,言明天下归姬,七宿送还昆仑。
可惜的是,姬姓再次失信,昆仑巫族尽数丧命于中原。而后穆王在上昆仑,所得不过是周崩!”
如果是常人听到这句话,早已是心神崩溃。被后人百般粉饰的真相竟然如此残酷。
将闾习惯性的揉着鼻子:“原来当年黄帝就曾攻打过昆仑。周武王坑了昆仑一次,穆王再接再厉,又打了一次。看样子孤也得打一次,这一次昆仑巫族是不是该全灭了。”
什么黄帝上昆仑,寻仙问道求长生,王母屈尊降贵,甚至随侍王驾传授御女之术,看似情投意合,相敬如宾。但真相却是一片血腥。
如果不是黄帝一剑扫昆仑,何来的祖龙气运分九州。
如果不是黄帝挥军将草原巫族打怕了,王母岂肯屈尊降贵,献出七宿委身于黄帝。
自古圣贤多寂寞,全都污的一塌糊涂。
和上古先贤相比,将闾觉得自己弱的也是一塌糊涂。
他不怀好意的看着观月:“问一件事,你别见怪,世人相传,西王母豹尾,虎齿,善啸,蓬发戴胜丑的惨不忍睹,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这种样子怎么下的去手。怪不得黄帝第二次上昆仑,就直接拼个你死我活了。”
“太子不怕王母降罪!”观月似笑非笑,语气却冷厉起来。
“黄帝他老人家一开始就教导我们,蛮族要打,宝物要抢,女人吗太丑的就别要了。”将闾坏笑道:“¨々他老人家的殷殷教诲,我等后人可是铭记在心,谈不拢就打一架试试,孤还真不相信,打不过一个老女人。”
“你.....”观月差点被一口气憋死过去,胸前波涛汹涌,好长时间都没平息下来。
将闾看的目不转睛,这草原大巫的身体,自己可是鉴赏过,绝对丰腴有度,还没有草原人特有的腥臭。迟疑道:“你不会就是现任西王母吧内!”
他是真的有点怀疑,戴胜其实就是带着面具,就像是蚩尤戴牛冠,黄帝戴什么世人没敢传下来,但那是对帝之恭敬罢了。但他披甲上阵,肯定戴着面具。
就像他麾下秦军,战盔面甲,披甲持戈,而胜就是凶厉的面具,让人触目惊心,不战自溃(得得的)。
而蓬头散发,其实那个年代,女子最多弄一个木簪插在头上,想不披头散发都难。
而豹尾,虎齿,善啸就更值得玩味了。
总的来说,就是一个披着兽皮裙,挂着虎牙项链,披头散发,戴着面具,张口狼啸的女子。
这和狼女诺敏刚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相差不远。
而这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月狼观月,戴的青铜面具就是一头虎面凶厉。如果在将她身上的羊皮群,换成一张豹皮,就真的跟那位西王母差不多了。
而月狼王来朝,他也详细询问过,即便是昆仑脚下姑藏原也没西王母的传说,反而是茫茫雪山,却是月狼一族的生息之地。
而战争是真真切切的打过。.
第0546章赤霄斩银狼
月狼观月的眸光时而冷冽如冰,时而愤怒似剑,时而又温柔如水,变幻不定。当神棍遇到神棍,不打一架怎么说的过去。
观月咬牙道:“你说对了,等我拿回七宿,一定打死你。”
“约架,好啊!”将闾笑如春风,和蔼可亲。
“你定地点,我定时间!”月狼观月不假思索。
“就这儿!”
“一百年后!”观月斩钉截铁。
“那时候,你已经老的看不得了!”将闾一脸的惆怅:“即便将你抢回去,还有什么意思。”
他只想打架没想杀人,东胡没了观月,就像是肥羊抽去了骨头,光等着被冒顿吞入腹中,这种傻事他不做。
而月狼观月也是明白这一点,才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他眼前。天地为棋盘,众星为棋子,看似一招闲棋,却有定乾坤的作用。
而观月甚至在怀疑,当初自己被冒顿送给拉谷共,是不是他出的注意。
即便937是草原巫族,观星象演算天机,都不可能算清楚人间万事。而他却事事能够抢占先机。
难道中原阴阳家,真的比草原巫族高明。
所谓的昆仑西王母,只不过是后人杜撰,真实却是一支巫族,求长生,观天象,测风雨,掌控不为人知的巫术,帮助草原人躲避一场场白灾黑灾。久而久之,也就变成了神仙。
自从黄帝从昆仑夺走七宿之后,月狼一族才放下神仙的架子,走入凡尘,伺机进袭中原。
只不过中原之强大,远非化外蛮夷可以想象,虽然一度在中原建立了国家,甚至参与了诸侯争霸,却被中原诸侯,当成了公敌,联手驱逐出去。
而后,回归姑藏原上的白雪之地,恰逢头曼攻打月氏,这才臣服于狼王庭之下,伺机在入中原。
这段往事,也只有拿到金狼权杖的月狼之主才知道,为何他能够猜出来。
“在擅杀大秦武卒,孤让你月狼百人抵命(bjda)!”将闾轻哼一声:“你走吧,就当我没见过你。”
“太子不想知道,我为何能来到中原!”观月冷声道。
“不用想玄翦而已!”将闾傲然一笑:“他在草原算计我,我也在岭南等他!”
“太子不想知道,他为何来岭南!”观月奇异道。
“不过是启用一个老奴才布置下的一枚闲棋罢了!”将闾挥挥手:“一群宵小称雄于江湖还行,在这种朝堂庙算大争中不过是垫脚的货色,不足为虑。而孤也趁机来岭南转转,以便让冒顿能够专心吞掉东胡。”
他说的轻松写意,观月却惊涛骇浪,响鼓不用重锤,她终于明白将闾所有的谋划了。
他不怕战,就怕冒顿逃,不吃的膘肥体壮的恶狼,怎么敢向猛虎咆哮。说什么封侯于草原,全都是屁话,他是想将草原部族彻底打残。打没,最后让大秦兵锋直达昆仑。也给大秦争取百年的休养生息的时间。
“你这是在玩火!”观月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