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这是一个看不出真实年纪的女人,容貌秀美,身材浮凸,上身一袭紫色的皮甲,小蛮腰上系着一条青色长裙,不施粉黛,却已经是祸国殃民。
正是八玲珑中的离舞。
她不想来,甚至有点畏惧刘季,但是这混蛋在这距离寿春不足百里的荒野竹林,一停留就是三日。
而这三天之内,朱家等人翻山越岭的逃了,天泽等人也和他分道扬镳。
巽蜂虽然有驱动蜂群追踪的能力,但蜂群可以一分为三,人却分身乏术。
而更加可怕的是,没有人知道,这个农家圣主刘季要做什么。但唯一肯定的是,他在扰乱八玲珑的视线,让他们疲于奔命。
因此也20导致,八玲珑被逼一分为四,坎鼠带着一众弟子,继续在芒砀山挖洞寻宝。巽蜂和坤婆去监视朱家等人,震候跟随天泽三人,消失在了岭南群山之中。
唯一能够光明正大监视刘季的人,也就是她这个被艮师亲口许给她的丫鬟。
送上门的丫鬟。离舞有些憋屈,却无法违背宓辛和艮师的命令。不知不觉,刘季就变成了八玲珑在岭南布局中最重要的一环。
一轮红日,洒下淡金色的阳光,将这座巍峨秀丽的山岭,映照的好像是仙境一般。
离舞看着竹林之外的马车,俏脸露出一丝挣扎,似乎很不想见到刘季。
她是八玲珑中的离舞,也是天下一等一的杀手,就算是诸子百家的宗师,也没资格将她收为丫鬟。
而且,她也隐约猜出了艮师和宓辛的图谋,他们无法左右刘季的行动,更无法让他臣服效忠,成为刺向大秦帝国最犀利的剑。
他们需要自己潜伏在他身边,来监视他的行动,左右他的想法。而自己却要付出令人面红心跳却耻辱的代价。
但她却无法违背命令。
离舞银牙一咬,迈步上山,颇有点风萧萧易水寒的架势。
对于生性高傲的她来说,给一个泗水无赖当丫鬟,其实和赴死没有什么区别。
“刘季,你要是敢淫辱我,我一定会亲手割断你的咽喉。”离舞没有使用轻功,而是沿着山路,姿态妖娆的一步步走上去。
每一步落下,她都要提醒自己一句,这是个无赖,身份卑贱,而且好色如命,自己一定要万分小心。
足足半个时辰,她才走到马车之前,停下脚步,看着紧闭的车厢,想要说话,话到嘴边却强行咽了下去。
一个女人最大的骄傲,就是长得太美。尤其是对一个用尽各种手段,完成任务的杀手。
她也曾经以美色魅惑敌人,然后一击必杀。这曾经是她无往不利的手段。
但这一次,她的任务却不是杀人,而是引诱他按照八玲珑的意图行事,需要付出的代价,却是她引以为傲的美色。
没有男人不好色,除非是太监。
宓辛也曾经用这种手段,让刘季臣服于裙下,可惜的是双方接触的时间太短,而刘季的戒心太重,昔日的大秦第一美女饮恨败北。
而宓辛对刘季的唯一评价,就是他喜欢处子。不喜欢妇人。换句话说,他更喜欢亲自将一个美丽的处子,变成一个美妙的妇人。
这从他身边一群美女就可以看得出来。
八玲珑中,唯一能执行这种任务的,只有吴若梅,兑鲤和离舞,但吴若梅另有用处,兑鲤性格太暴躁,唯一能胜任的只有离舞。
现在她就像是一只自动送上门的羔羊,痛苦,畏惧,还有一股莫名的恨意。
那是对身为女人,尤其是一个美女的愤怒。
就在她想要转身就走的时候,车厢突然打开,一声清朗的笑声随之响起。
“上车,等你多时了。”
“你知道我一定会来。”离舞咬牙,犹如一只鸢鸟般的跃上车辕,却不肯进入。她不清楚,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车厢很狭窄,只够一个人躺卧,将闾盘膝坐在马车中央,笑嘻嘻的看着她:“艮师善断,震候多谋,兑鲤嗜杀,坤婆痴迷于毒药,坎鼠善于寻宝,巽蜂善于追踪,唯独离舞姑娘,善于色诱男人。
而艮师曾经于我有约,将离舞姑娘送给我当贴身侍女。而寿春之行,可以验证在下和萧何的交情,是否达到了士为知己者死的地步。宓辛和艮师,怎么可能放弃这个亲眼目睹的机897会。”
离舞美眸露出一丝奇异:“你全都猜到了。”
“我又不是傻子。”将闾笑道:“反秦虽然获利巨大,但是,却是在接近一头沉睡的猛虎,一旦这头猛虎苏醒,死的不仅仅是我还有八玲珑。反之,在下却可以为虎作伥,帮助这头猛虎,将八玲珑一网打尽。所以艮师需要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甚至,拿到我的罪证,从此可以要挟在下。”
“那你还敢将我留下。”离舞奇怪问道。
“与猛虎同行,虽然可以食肉,却是残羹剩饭,为何不将自己变成一头猛虎。”将闾笑而反问。
“就怕你没这个胃口,撑死你。”离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鲸吸四海,虎吞九州。”将闾似乎无限向往:“大丈夫当如是也。”
“你将公子婴放在何处。”离舞咬牙,却已经被他狂妄的语气震撼。
“公子婴不过是一个受人摆布的可怜虫。”将闾好笑的看着他:“身为大秦皇族,却沦落为丧家之犬,犬如何能够和虎争。”.
第0455章东巡红河谷
离舞差点被他气炸了肺,公子婴是犬,八玲珑是什么猪狗不如,冷哼一声:“公子虽然落难,但他却是大秦王族,虽然虎落平阳被犬欺,
但是刘季你要记住,虎永远是虎,而狗也永远是狗,虎可以啸山林百兽惊,而犬只能仗着人势狂吠客人,不晓得什么时候,就会被主人烹了待客。”
她到真不是讥讽刘季,而是从三皇治世到如今,像刘季这样的贱民,还真没有成为诸侯的先例。即便是才学之士,也只能依附于权贵乞得一点残羹剩饭。
即便大秦废掉了六国权贵贵族的身份,一律贬为黔首,让一群卑贱之士有了封侯拜相的机会。但卑贱之士也是士,不是贱民。
所以在她眼中,刘季和公子婴根本就没可比性,如果公子婴不是落难在岭南,如果不是想要借助农家一群泥腿子成事,那怕刘季自动上门甘为鹰犬,公子婴都不会赏他一口吃食。
养一个贱民为食客,也是贵族的耻辱。
“你虽然瞧不起我,但现在却是我的贴身侍女。”将闾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笑道:“修炼这么久,我也累了,过来给我捏捏肩膀。”
捏肩膀?离舞双眸一寒,没听说过,修炼还会累的,这厮分明是在故意羞辱她。
“怎么,不会还是不愿意。”将闾嘿嘿冷笑:“身为贴身侍女,就要有侍女的觉悟,话说离舞姑娘,你应该知道,侍女都应该做什么吧!”
“你休想。”离舞气的酥胸起伏跌宕,却说不出话来,所谓的贴身侍女,就是女奴,她要帮主人做很多事,甚至在闺阁之中,也不能避讳。
那怕刘季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她也的端着铜盆热水在一旁侍奉,甚至刘季拉着她一起也得屈从。更别说捏捏肩膀这种小事。
虽然明知道,将闾是借她这个侍女的身份羞辱她,也没办法拒绝:“行,捏肩膀是吧,你不怕骨头被捏碎了就行` ~。”
离舞脸上露出一丝艳若桃李的笑意,莲步轻移,款款走到将闾身边,蹲身跪坐,真气流转于两只素手,就要给他捏肩膀。
“行了。”将闾果断叫停:“姑娘玉手,在下可无福消受,还是给我倒杯茶!”
“没茶叶。”离舞断然道。
“我有。”将闾从大袖之中掏出一只古朴的茶罐,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