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果然兵主抓到把柄,深沉一笑道:“只怕刘季所言才是贻笑大方。那束音律无神无识,全凭你操纵,这……”他的话说到这里,猛然心中一凛感觉不妥。
“音律虽然无锋无识,全凭我操纵。”将闾本身就善辩,抓住机锋更是不给兵主机会,迅速问道:“昔日的田蜜,不过是田氏一个普通弟子,如何敢违背田光的命令,这才听命陷害胜七,这和音律有什么两样,长老不问真凶,却将这笔账算到她头上,是什么道理。”
他的这番话盘旋心中已久,实是合情合理,只问得兵主一时哑口无言。
药王冷笑:“既然如此,当日田蜜为何不揭穿阴谋,反而留到今日。”
“胜七的下场,难道诸位没有见到。”将闾冷哼一声:“田蜜本身是一个善(cacg)良与世无争的女子,却因为畏惧田光,背负恶名多年,请诸位扣心自问,这种遭遇落到一个人身上,难道不比死还凄惨。”
他注视着田蜜,继续道:“田光虽然隐匿不出,却暗中操纵六堂,试问一个弱女子,如何敢反抗,难道就不怕招来杀身之祸。
而今天,却是水落石出的时候,兵主药王,身为六贤冢大长老,不主持正义,反而要落井下石,妄图杀人灭口,意图何为。
兵主,药王两位长老,伙同田光开启密葬,私藏宝藏,却颠倒黑白,烈山堂堂主田言一行,刚刚走出圣陵,身无长物,是谁藏匿了宝藏,难道诸位还看不出来。”
朱家等他说完,向着兵主郑重一拜:“长老,六堂之乱,根基全毁,需要这批宝藏重建六堂,既然宝藏被田光所夺,还请长老取出来。”
众人全都看向兵主,将闾却低头看着田蜜,他看见了田蜜眸中的泪光,看见了她的诧异和欢喜,哀伤与慰藉……那么多截然不同的情绪,都在她的心底里搅动着翻腾着,默默无语地诉说给他。
她背负恶名,时间已经太久了,烟视媚行,只不过是她的表象,而她修炼的功法,却能够证明她的青白。
而在这种大事中,一个女子的青白微不足道,但是将闾却借这个机会,将其宣告天下。
将闾搂住她的小蛮腰,悄悄将万物乾坤袋,塞进她的衣襟中。
兵主脸色阴沉,冷声道:“朱家,不必急于下定论,田蜜行事放浪,淫乱六堂,这才引起农家之乱,自有公义。”
田蜜拭去脸上的泪水,仰脸笑道:“兵主长老,你不就是说,田蜜是一个淫邪女子吗?”
她秀美的脊背,靠在将闾身上,轻轻挽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守宫砂:“这样能不能证明田蜜的贞洁。”
兵主就像后脑勺上结结实实捱了一闷棍。
他早就料到,田蜜和朱家连成一气,竭尽全力栽赃田光,所以,他才对田蜜穷追不舍,这是一个妖媚的女人,在农家混的风生水起,全凭色相。
但他却万万想不到,体态妖娆,风情万众的田蜜,竟然还是一个处子。
他努力保持脸上的镇定,缓缓转过身,看向田蜜:“但这却不足以指正,当年之事,是侠魁田光指使。”.
第0363章狗急跳墙
朱家换上一具庄严面具:“抱歉兵主长老,你辈分虽高但是非不明,明断公义却藏着私心,朱家不敢苟同。”
朱家面向众人,郑重抱拳:“魁隗堂堂主田蜜,这些年承受的冤屈,远胜常人百倍,试问,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来定她的罪,如果强行将罪名强加于她,岂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农家的门规正义何在,天理何在,这样的门规,还有遵守的必要吗?”
兵主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背叛的感觉,让他胸口发堵,他注意到,就连药王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显然,朱家此举,已经超出药王的想象,而他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虽然他并没有肯定,田蜜陷害胜七,让六堂战乱不休是侠魁田光指使,但言辞之间的意思,却暗示农家弟子,田蜜所为都和田~光有扯不清的关系。
今日争辩的,已经不是宝藏的归属,而是侠魁宝座花落谁家,如果朱家落井下石,势必要遭到农家弟子-的质疑,甚至反弹。
但是他先提田蜜开脱,证明她无罪而且有资格继续担任魁隗堂主,反而更像是在田光身上,一块一块的堆积石头。
等石头分量足够的时候,足以让田光彻底翻不过身来。
朱家神色从容,转头看向药王:“历师长老,你老人家怎么说。”
历师一声不响的举起右手,算是同意了朱家的话。
兵主的心不断下沉,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看向了药王。
药王深深的看了刘季和田蜜一眼:“这些都是农家的旧案,早该辫个是非。”
众人一片哗然,谁都知道,在三位六贤冢长老都认同田蜜无罪的情况下,田光的表态已经不在重要,纵然他是农家侠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田蜜樱唇哆嗦,难以置信的看着两只高高举起,决定自己命运的手,感觉好像是在做梦,她转身仅仅的搂住将闾的脖子,痛哭失声。
药王撇了一眼田言,她静静的站着,一双剪水似的眸子凝望相拥的二人,似喜似悲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在场中,兵主呆如木鸡地望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兵主明白,这三只手不仅宣告了田蜜无罪,更是六堂对六贤冢的蔑视和反抗,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孤独,一直以来,内心深处的执着和心念在刹那之间碎裂。
他抬起头,看向田光,现在,已经成了唯一的支撑和依靠。
田光的脸色依然冰冷,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他意料之中。
朱家哈哈大笑:“田蜜堂主,恭喜你今日洗清不白之冤。”
田光平静的看向在场的农家弟子:“朱家,若说田蜜犯下的种种血案,有情可原,于理可恕,但投身罗网,引起六堂乱战的田言,确需捉拿归案,问清罪孽,以儆效尤。”
场中顿时安静下来。
兵主大喜,田光提议极妙,郎笑道:“刚才刘季所言,全都是推测,没有真凭实据,田言投靠罗网,祸乱六堂却是事实,而炎帝谷一战,她调动大秦军卒,杀人无数,必须血债血偿,以告祭无数弟子地泽之灵。”
血蝶夫人一声轻笑:“田光这句话,说的好没道理,就连三岁小孩儿都知道,两军交锋,无所不用其极,尊驾背叛昌平君在先,利用田蜜追杀胜七在后,这种手段简直卑鄙到极点,现在反而舍本求末,追究一个为父报仇的小女孩,简直可笑。”
田光冷哼一声:“本座那是为了反秦复国,和她卑微手段岂可同日而语。夫人谬论,恕我不敢苟同。”
历师怒喝一声,高声道:“请问田光,今日你率众杀入这座小山谷,想要杀人灭口,掩盖你独吞宝藏的真相,这也是为了反秦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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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躯高大,震怒之下威风凌凌,仿佛就凭他一人的气势,就足以将田光等人压倒。
历师不等田光开口,再次提出质疑:“当日进入密葬,你统帅的弟子足有千人,而田言却带着我们区区数人。
如山宝藏,即便是动用车马搬运,也需数日不可,仅凭我们几个,能藏匿到什么地方。
你藏匿宝藏之后,杀人灭口,事后却栽赃田言头上,于当日离间六堂的手段如出一辙,你才是真正的双手血腥,杀人如麻?”
兵主听的头晕目眩,有些事根本就没办法分辨,千人进入密葬是事实,出来的人数寥寥也是事实,但是除了一条可怖的白蛇,连一个铜板都没见到,厉喝道:“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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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言淡淡一笑,迈步上前:“兵主,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为何要诬陷我等,独得宝藏。”
在江湖人眼中,所为的正义,不过是夜壶,需要的时候拿来遮羞而已,在场的农家弟子,没有几个真正关心侠魁是谁。在乎的只是利益。
历师老奸巨猾,早已看破这群跟随田光的弟子的目的,东郡已经没了农家的立足之地,所有人都变成了丧家之犬,如果不是有宝藏吸引,恐怕早就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逃亡江湖去了。
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一盆脏水尽数倾倒在田光,兵主,药王身上,让他们有口难辨。
反正,那如山宝藏全都落在将闾的万物乾坤袋中,旁人找都找不到。
果然,无数农家弟子狐疑的目光看向三人。
兵主气急败坏道:“我们根本就没见到什么宝藏,反而在密葬之中损兵折将,好不容易,顺着水路逃了出来,而田言却违背祖师的训诫,带一群邪魔进入圣陵。”才.
第0364章炸塌圣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