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田言轻咬樱唇,眸光中带着羞意,轻盈起身,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脊背,素手一按小蛮腰上黑金战甲的机括,哗啦一声,包裹住修长美腿的战甲滑落,纤手轻舒拉起群摆,小心坐在将闾背上。
惊霓大人轻盈落坐的时候,将闾自然不肯放过这个观赏的好机会,扭着脖子,见她素手轻撩群摆,神态娇羞优雅,不禁看得痴了。
田言提起绣裙的时候,心中娇羞满腔,慌急中不好意思细看,所以坐下的位置并不是腰身而是要更向下一些。
分明是主动魅惑我,女人啊,天生就是口是心非动物。
田言光想着他也要帮自己按摩恢复体力,坐下之后才察觉自己坐错了地方,身体稍微向前移动,滑坐在将闾虎腰之上,伸出纤纤柔荑,揉捏他的肩膀,虎背,熊腰,若无其事的道:“但是,陛下会允许我掌控水属性的宿吗?”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将闾呵呵一笑。
“你这是欺君。”田言心中甜蜜,却正色告诫:“这种罪名我可担待不“四五七”起。”
“这是善意的谎言。”将闾却沉思道:“田光有谋夺宿的心思,却不会告诉楚南公,所以直到现在芝罘岛的人依然没有出现。”
“他要抢先一步。”田言顿时明白过来,手指顺着脊椎滑了下来,开始轻轻的揉捏按压,随着时间的推移,田言似乎找到了感觉,手感越来越好,也越来越能把握力度。
“不错。这是他和沧海君,楚南公谈判的本钱。”将闾眼中精光一闪,思维也越来越敏锐:“所以我才敢断定,逃亡海外的帝俊,掌握着宿的另外一种秘密。而这个秘密才是其中的关键。”
他思维变得清晰,陡然的一个翻身,田言一时不察,纤手竟然按错了地方。
“呀!”田言娇呼一声急速收回了纤手,俏脸通红,垂首不敢望他,美眸中荡漾着盈盈羞意,更深处却是一丝朦胧的柔水真情。
将闾看的心中一荡,笑道:“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轮到你了。你也学我的样子,趴在地上。”
“人家才不要呢!”田言断然拒绝了将闾的好意,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位爷是什么人,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你不想尽快恢复真气。”将闾嘿嘿一笑,从他这个角度望去风景独好。
“这个姿势太难堪了。”田言有点胆怯,好像是回到了当初他帮自己伐毛洗髓的状态,胆怯之余还有点期待,只不过,地点环境实在太不适合了。
将闾嘿嘿一笑,田言脸色更红,有点心虚有点害怕。
将闾奸笑一声,腰身一挺,陡然将田言抱在怀中,然后顺势一翻,将她身体放平,距离她俏脸不过数寸,低声调笑道:“呵呵,阿言对我来说,早已没有了秘密?”
“呸,那是疗伤。”田言不禁霞飞双颊,晕色诱人,伸手轻轻打了他一下,微嗔道:“讨厌,取笑人家。”
“别闹,这次比那一次还重要。”将闾半真半假,有点迫不及待。
田言本身就是巾帼不让须眉的英雌,很清楚在这种险恶环境中,恢复真气体力的重要性,要不然,她怎么肯放下大小姐的矜持,抛弃尊卑,帮将闾按摩全身。
将闾长吸一口气,大手首先按住她的双臂,精纯的木属性真气不断的渡入,舒缓她的肌肉。
刚才田言帮自己按摩的时候,素手不断的哆嗦,也让将闾知道,刚才的搏杀已经到了她的极限。
而丧尸大军,不过是青龙秘藏的开胃菜,最凶险的东西依然没有出现。要想在这种地方活下去,必须保持真气的充盈和体力的充沛。
田言也不想成为他的负担,精纯的木属性真气随着将闾的敲打,进入疼痛不堪的身体,让她犹如置身于春水之中。
每一寸血肉都在欢呼,而真气在他经脉中流转一圈,径自进入她的丹田。
快要干涸的丹田,真气逐渐的充盈起来。
感觉到将闾对她真心的爱护,田言情不自禁的珠泪盈盈,在目睹父王被田光斩杀的时候,她早已失去了对幸福的渴望,残存下的只有仇恨。
她短短二十岁的年华,经历了太多的跌宕起伏,在烟尘中起起落落,仇恨却是她活下来的唯一动力。
所以,她早就不在奢望和普通女子一样,能够相夫教子,只能当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罗网杀手。在腥风血雨之中,渡过苦难的一生。
却没想到,天意弄人,她最终爱上了一个人,一个被世人传颂的帝国太子。
但她渴望爱情,但却不乞求爱情,那怕零落成泥。宁可独自享受悲伤和仇恨酿造的苦酒。
因为她怕,在这个男人为尊的世界,女人只不过是附庸,是被人利用的工具。她不清楚,将闾会不会和别的男人一样,为了权力将她毫不怜惜的碾碎在脚下。
所以,她并没和芈莲一样,不顾一切的抓住即将到手的爱情,而是选择了观望。
她要真正看清将闾是怎样一个人。在生死之中,才能真正看清一个人的本质。所以,她才毅然跟随将闾进入了秘藏。
将闾那知道,她脑袋中转动着这么多的鬼心思,感觉到她丹田逐渐的盈满,这才收回手掌,将她变得软绵的身体扶起来,让她斜倚在自己身上。
田言心中反而有点失落,眸光轻轻撇了他一眼:“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她虽然号称农家智者,将六堂玩弄于鼓掌之间,但面对没有神智,只为了灭杀侵犯之敌的丧尸,那怕是心有千计也难以施展。
将闾扶住她的双臂,认真看着她的眼睛:“你先告诉我,你的修为恢复了多少。”
“九成。”田言毫不犹豫回答。
将闾欣慰一笑:“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杀了。”
“你疯了。”田言顿时急了:“几万丧尸,想要将它们斩尽杀绝,恐怕自己会先累死。”
“那你说怎么办。”将闾是无所畏,但却知道,田言不能和自己相比,她没有经历过仙游山一战,对这些鬼雾有一种本能的畏惧。
“即便太子真气如海,大发神威。”田言蹙眉思索道:“但也无疑于替他们开路,不管田光等人,有没有识破太子的身份,恐怕都不会放太子离开这座秘藏。”
“那是当然。”将闾肯定点头:“田光和芝罘岛的合作,本来也是虚以为蛇,真正的目的,就是借助百越众驱尸之能进入秘藏,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驱尸魔的尸虫,竟然失去了控制尸体的能力。而这群丧尸,是被另外一种神秘的力量控制的。”
“这种神秘的力量,有没有可能是宿。”田言凝重问道。
“不可能。”将闾一愣,随即断然摇头:“宿的力量虽然强大,却并不邪恶。而这股力量太妖邪了。”
“不要急着否认。”田言依然镇定如斯:“宿本身就是霍乱天下的力量,而昌平君将其藏于这里,必定对它有所了解,所以,才会利用这座上古墓葬,将其隐藏。”
“就如同墨家隐匿青龙一样。”将闾心思一转。
“没错。”田言肯定点头:“当年大秦吞并天下的态势太急太猛,让昌平君根本就措手不及,如果这座秘藏的改建,有墨家参与,说明当时,燕丹还没死。”
“大秦是灭韩,灭赵之后,才发动的对燕国的战争。”将闾思索道:“所以,那时候,燕丹有足够的时间,来帮昌平君隐藏双宿。但是,他为何不利用这种力量,来反击大秦。”
“恐怕这就是问题的关键。”田言轻叹一声:“宿的力量让人渴望,但也让人恐惧,甚至,他们也在担心,大秦得到这股力量,所以,在天下大势没有清晰之前,选择的是将其藏匿。
或者说,他们也无法掌控这股力量。”
“你太聪明了。”将闾由衷赞道。
“要你夸赞。”田言娇俏的白了他一眼:“人家可是农家第一智者,不过,你想到了什么。”
“降俘墨家青龙,是借助了幻音宝盒的力量。”将闾笑着捏了一把她粉润俏脸:“让兵魔神不在反噬,也是借助了幻音宝盒的乱世镇魔曲。”
“怪不得你从来不将宿放在心上,原来......”田言挣脱他的大手,笑盈盈的看着他。
“你猜的没错。”将闾嘿嘿一笑:“幻音宝盒才是掌控宿的关键,而月儿也是幻音宝盒的主人。”
“但是这次她没来。”田言心中震撼,从来就没想过,一个被将闾呵护溺爱的小姑娘,竟然拥有掌控宿的能力,皱眉苦道:“现在我们已经是进退维谷了。”
“或许还有一种办法。”将闾陡然站起身来:“你先穿上战甲。”
田言也轻盈起身,忍住心意,将黑金膝甲套在玉腿之上,锁住小蛮腰上的扣环:“你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