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月儿怎么会怀疑哥哥。”月儿赶紧否认秀眉一蹙:“月儿只是在怀疑,月神姨娘为什么这样做,难道她是在嫉妒月儿。”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将闾洒然一笑:“月神没有这种心思,她只不过是想在月儿的记忆中寻找一些秘密。”
“月儿在蜃船之上,除了修炼就是在想大哥哥。”月儿俏脸一红,说出了心中的小秘密,虽然害羞,但是眸光却不肯离开他的眼眸,似乎在询问你有没有想我。
将闾读懂了月儿眸光中的询问笑道:“哥哥也想月儿,也想去蜃船,去见月神,大司命,少司命和月儿,但是哥哥百事缠身没有时间啊,小丫头,不许质疑哥哥对你的情谊,就像是你爱我一般,我也这样爱着你。哥哥等了这么多年,就是在等你长大。”
“月儿已经十六岁了。”月儿慌乱低头,心中却甜蜜异常,这是将闾第一次向她表明心意:“母妃说,十六岁的女孩就已经可以嫁人了。”
“可以嫁人了。”将闾结结巴巴的重复道。
“是。”这次月儿却不容他逃避,在他怀中挺起身来,两只素手抱住他的后脑勺,略显稚嫩的胸膛贴在他的脸上,带着哭腔道:“哥哥,月儿真的长大了。”
隔着丝帛的长裙,两座绵软的坟起顶住他的脸皮,两枚小小的红豆在不断的蠕动,就是一个神仙也忍不了。
将闾搂住她小蛮腰的大手,悄然下滑,握住两团柔腻轻轻一捏。
“啊!”月儿不由自主的轻呼一声。
就在这时,一连串轻盈的脚步从房外想起,月儿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突然之间云散,身形化成一缕火光,从他身边溜走。
“太子,睡了吗?”李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将闾回头看了月儿一眼,却见她乖巧的坐在案几之旁,低着头脸色红红的。这才起身一笑:“是师姐啊,请进。”
李贽推门而入,讶然的看了月儿一眼,这才笑道:“咸阳传来消息,冒顿偷袭了乌菓所部,并且大获全胜。”
将闾在房间中走了几步,疑惑道:“怎么是咸阳。”
“咸阳方面没说,不过皇帝中午十分就已经启程,明日就应该到达南阳了。”李贽微微摇头:“不过,这也是一个好消息,至少草原的形势,是按照太子的谋局在发展。”
“诺敏逃出去没有。”将闾关心问道。
李贽茫然摇头:“在东胡的细作,只有梁野和小邪等人,而且,他们携带的鹰隼也不多,估计这是最后一只了,想要询问也不可能了。”
将闾叹息一声:“但愿她平安无事。”皱眉思索片刻:“鹰隼传书李信,让他派出细作,携带传信鹰隼进入草原,想办法联系粱爷和小邪,确定诺敏的生死。”
“这似乎有些不妥。”李贽眉头一蹙:“想要在东胡营地,寻找到两个善于伪装潜伏的人,无疑是大海捞针,皇帝大阅之后,乌拉就要回归东胡,不如到时候,让斥候随他而行,有了他的保护和协助,找人也容易一些。”
“这件事分成两步。”将闾断然道:“让李信派出细作,先去草原,即便是寻找不到梁野和小邪,但也可以打探诺敏的消息。至于跟随乌拉回去的细作,在另行安排,诺敏不容有失。”
李贽点点头,已经明白了将闾的意思,狼女诺敏是唯一能左右月狼大巫想法的人,而月狼大巫却能够左右乌衣惈,甚至东胡王庭。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第二件事,命令九原,雁门,甚至咸阳,密切关注来自于狼居胥山的鹰隼,一旦鹰隼落地,马上飞书急报。”将闾略一思索,再次吩咐。
“好,我马上去办。”李贽撇了案几上的菜肴一眼:“太子还没有用膳,是不是不合口味。”
最后一句话问出来,脸色已经和月儿一样红。
将闾干笑两声:“师姐大才,这些小事就不必挂念了,一会儿我就吃。”
“要是难吃就算了。”李贽心思敏锐。
“师姐妙手烹饪,怎么能难吃。”将闾口不应心道:“刚才指点月儿修炼来着,所以没吃。一会儿就吃,师姐,快去传达命令吧!”
李贽这才嫣然一笑,看了月儿一眼:“月儿,看着太子让他吃了,他整日劳神,不吃饭怎么能行。”
月儿轻声答应一声,将闾干笑着送李贽出门,刚关上房门,就见月儿一脸古怪的笑意。
狼居胥山,单于王宫,灯火辉煌,冒顿,都不齐,拉谷共,曼顿,兰牧和大巫师阿穆隆,浑邪王,等人先后走了进去,和往常一样,左右分立。
狼母都不乌拉站在单于宝座之前,目光扫了众人一眼,高声道:“今天我大单于被人暗杀,令人悲痛,但是狼族不可一日无主,按照我狼族祖制,冒顿身为太子,理当继位,然后主持大单于葬礼和狼族政事。”
第0670章 夺位之争
狼母都不乌拉说完,台下的贵族和诸王,大臣立刻骚动起来,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但却没有人站出来说话。
大巫阿穆隆一顿手中权杖,走到中央,大声道:“老臣夜观天象,天狼星西移,躲避青龙之爪,主我狼族一线生机,老臣以为,当今我狼族四面受敌,灾难在旦夕之间,所以,还应该顺应天意,让太子继位,成为狼族大单于,审时度势,抓住这一线生机。”
他话音刚落,都不齐也站出来大声道:“多年以前,我狼族已经确立了太子,单于亡故,而天狼星也显露异常,说明太子继位乃是天狼神的决定,臣恭贺太子成为我狼族大单于。”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假天狼神的旨意说事,一群贵族和诸王大臣顿时无言。
骨都侯兰牧快步而出,厉声道:“大单于亡故,乃是被刺杀所致,真凶还没找出,所有人都有嫌疑,所以,臣恭请大阙氏,等找出真凶为大单于复仇之后,在请太子继位,统领狼族不迟。”
他虽然没有指明冒顿就是真凶,但是话里话外,却让人一听就明白。就连都不乌拉狼母的尊称,也被改为大阙氏,分明是暗指冒顿就是凶手。
拉谷共和曼顿同时走了出来,大声道:“骨都侯所言极是,大单于在狼廷被刺杀,此乃我狼族前所未有之事,也是我狼族的奇耻大辱,仇人不曾授首,就另立单于,于理不合,让臣民寒心,然诸胡耻笑。所以,还请大阙氏三思。”
一群贵族和大臣,见到左右贤王一起反对立刻随声附和。
冒顿脸上依然是一副沉痛之色,心中却焦急异常,暗自扫了群臣一眼,却没见到胡姬,心中一松,看了浑邪王一眼。
浑邪王大步而出,凶蛮的眼神扫视群臣:“现在我狼族,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大秦枕戈以待,东胡虎视眈眈,就连弱小的月氏,也得到了强助,虽然本王现在还没查探清楚,大秦虎贲飞骑,什么时候进入草原远赴月氏的。但是,右贤王拉谷共却难逃疏忽之罪。”
拉谷共眉毛一跳,从来就没想过,今日议立的是大单于,浑邪王却摆出了一副问罪的态势,大秦虎贲为何出现在姑藏原,老子怎么可能知道。
但这件事去难辞其咎,咬牙道:“本王保证,大秦虎贲绝非从本王驻地通过,前往姑藏原的。”
“那他们长了翅膀不成。”浑邪王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私通外敌,陷我狼族于危难,即便是大单于之子,也难逃公义罪责。来人,先将拉谷共看押,等事情查探清楚,在做定论。”
都不齐一听大喜,怒喝一声,门外的侍卫当先而入:“右贤王,请吧!”
拉谷共霍然拔刀,怒声道:“我乃单于之子,事情没有定论之前,谁敢囚我。”
“正是事情没查探清楚,才将你囚禁,要不然,本王早就一刀砍了你。”浑邪王冷冷的看着他:“左贤王,你可是要和本王动手,还是单挑大单于五万狼骑。”
“你,你,无耻。”给拉谷共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单于庭作乱,更别说单挑五万狼骑了。
“带下去。”浑邪王摆摆手,好像成了单于庭的主人。
拉谷共虽然不甘,也只能弃刀,凶狠的眼神扫了浑邪王一眼,怒哼一声大步而去。
浑邪王扫了一眼曼顿,曼顿心中一跳:“我赶赴单于庭之前,就已经派出探马斥候,严密监视东胡所部,一有风吹草动,当先禀报单于庭。”
浑邪王听他已经服软,点头笑道:“左贤王识大体,安排妥当,不过,现如今眼前的形势,不允许我等在做迟缓,东胡随时可能出兵,党务之计,必须有新的单于主持大事,而太子乃是大单于生前所立,而且,狼族能占据祁连雪山,也是太子做人质,迷惑月氏王,大单于才能趁机出兵,夺取了这块宝地。
太子有大功于狼族,本王心服,所以,提议太子继承单于宝座。”
当时都不乌拉有些焦急,忘记了狼族单于之位,乃是众臣推荐。浑邪王话语一转,就将形势逆转过来。
众臣见他先囚禁了争夺单于宝座的右贤王,又威胁左贤王,早已知道大局已定。但却不肯云从他举荐冒顿,叽叽喳喳,莫衷一是。
浑邪王心念一转,已经明白了诸王和大臣的意思,冒顿刚刚率领公狼骑回归单于庭,大单于就被刺身亡,就连他也在怀疑刺杀大单于是冒顿所为,但他也清楚,冒顿对单于宝座势在必得,而掌控五万单于侍卫的都不齐,已经立场鲜明的站在了冒顿这一旁。
……
如果今天不能让冒顿上位,恐怕所有人都走不出这座单于庭了。
不过,想要让冒顿上位,必须劈开他杀父的嫌疑,怒喝一声:“将哈图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