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诺敏轻哼一声,羞红了俏脸,不知道如何去回答他,好半响才靠着他,轻哼一声道:“你以为人家就像那位女军师吗,明明心中千肯万肯,却欲语还羞半推半却。草原女子一旦爱了,那就爱的火,辣,爱的无畏。”
“你说李贽。”将闾有些惊讶:“原来你早就注意她了。”
“她是你的妻妾吗?”诺敏低声问道:“但是,为什么你们分房睡。”
“她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女奴。”将闾低声浅笑:“不过她的身份很高贵。”
“高贵的女奴,从来就没听过这种说法。”诺敏冷笑道。
将闾叹了口气:“她本身是天之骄女,却因为犯了一些错,被父皇惩罚赐予我为奴,但我从来就没将她当成奴仆过,你也看到了她可以参赞军机掌控重权。而她的才具也是无以伦比,在我的女人之中堪称翘楚。”
“你的女人。”诺敏惊讶的看着他。
“对,我的女人。”将闾明白她为什么这样震惊,不管在草原还是中原,一旦沦为奴隶,是没有任何权利的,主人可以让女奴侍寝,也可以将她赐予别人,甚至可以买卖。可以说,沦为女奴就是一个女人一生的悲剧。
“那我也算你的女人吗?”诺敏忐忑问道。
“当然算。”将闾傲然道:“帝国太子的女奴,天下谁敢染指。”
诺敏反身抱住将闾,心中竟然感觉到了一种温暖,一股安全:“这句话我记在心里,你是帝国的太子,将来的皇帝,一言九鼎绝不可以反悔。”
“那是当然。”将闾笑道:“天下敢从我手中抢女人的,我会让他妈后悔将他生出来。”
“在草原上,男人可以为了牛羊,为了地盘,甚至为了口角发动一场战争,但却没有人为了女人去拼命。”诺敏仰着俏脸看着他:“在男人的心中,女人只不过是繁衍的工具……”
诺敏语气中露出一丝无奈的悲哀:“这是草原女人的命运,一旦嫁人,甚至可能被妻客,所以,我和姐姐才借天狼神的名义,保住自己的贞洁,就是不想成为工具。沦为贵族之间相互转增的玩物。”
眼神定定的看着他:“不过,有了你这句承诺,我就有了几分把握劝服姐姐。”
“放心,我会让你和大巫成为草原上最尊贵的女人。”将闾点头而笑。
“主人,小奴是你的,永远是你的。”诺敏心中感动,心已经醉了,在草原上从来就没一个男人肯给女人这种承诺。
什么狼族和帝国的纷争,什么报仇,全都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只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不甘被命运摆布的女人,不想沦为繁衍工具,被男人抢来抢去的女人。
沸腾的欲,望,在这刹那之间恢复了平静,两个人静静的彼此抱着对方,不言不语。
凌冽的寒风卷起草原上的残雪,吹动身上的羊皮袄。冒顿跟随着头曼的使者,向着北古疾驰而去。
刚刚回到驻地,连一口热腾腾的羊肉都没吃上,头曼的使者就到了。
脸色严峻而又充满敬畏的传达大单于头曼的命令:“太子冒顿,月狼大巫急速前往北古。”
这种事情月狼大巫早就预料到了,只不过她没有露面,现在冒顿已经掌控了四万忠心的狼骑,她也不想在去北古,承受头曼和胡姬的责难。
而更重要的是,只有她留在军中,才能确保冒顿安全的归来。
连夜疾驰,冒顿回到了北古城,这时候,早有人将冒顿到来的消息告诉了头曼。
正在抱着胡姬的头曼一听月狼大巫没有一起前来,脸色陡变,忽然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卧榻一侧,端起一碗酒水,仰头灌了下去。然后,眼睛变得血红,看着来人道:“知道了!”
第0418章 冒顿要权
头曼知道自己最担心的是发生了,月狼一族乃是草原巫族,月狼大巫修为高深,不仅能够召唤飓风御敌,还精通来自中原的兵法战术,在普通牧人心中,就是天狼神一样的存在。
而冒顿在雁门大败而归,正是因为有她在,才能安然撤退。自己本想追究他擅自出兵,损兵折将,造成狼族进退维谷之罪,趁机剥夺他的兵权,让他成为一个流浪在草原上的太子,但却没想到,月狼大巫竟然没跟从冒顿前来,而是留在了军中。
“难道那个传说,就不可避免的要发生了吗?”头曼有些茫然,更多的却是畏惧。
自从冒顿出生,他是天狼神的儿子就传遍了草原,而月狼一族就是天狼神留在草原大漠中的狼子侍卫。
头曼不知道这个谣言从何而起,但是,对于冒顿,月狼一族他是竭尽全力的压制。
“大单于早就该将月狼一族斩尽杀绝。”胡姬摇动着肢体,妙曼的身段好像是在舞蹈。
“闭嘴。”头曼声色俱厉,胡姬脸色顿时惨白一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妾惶恐,不知何时触怒了大单于。”
“这种军政大事,你不明白。”头曼一声叹息,定定的看着她:“本单于受尽委屈,向东胡求和,从而专心于大秦战事,但是却遭到诸王和各族族长的非议,冒顿虽败却有了四万忠心的部众。实力已经和左贤王曼顿相当。”
“但大单于麾下,依然还有二十五万狼骑。”胡姬仰头道:“不是太子冒顿可以比拟的。”
“你错了。”头曼摇头,悲声道:“本单于忌惮的不仅是冒顿,还有月狼大巫,居浑邪王报,当日求和之时,乌衣惈曾经几次招揽月狼大巫,都被她拒绝了。但是她和乌衣惈达成了什么条件,却不得而知。
如果这种时候,问罪冒顿,就等于将他逼反,狼族起了内乱,不管是大秦还是东胡,都不会坐视,反而会趁机出兵征缴狼族,到时候我狼族可是三面受敌,二十五万狼骑,能够抵御数倍强敌吗?”
胡姬愣住了,脸色一片煞白。她从里就没想过,事情竟然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你退下吧!”头曼眸光中露出一丝阴狠:“现在不便让冒顿看到你。”
“是。”胡姬起身,快步走向后帐。
“禀报大单于,太子冒顿求见。”一个侍卫快步从帐外走入,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
头曼低头看着卧榻一侧的狼神雕像,久久没有出声,过了好久才道:“请太子进来吧!”
侍卫应了一声,转身到门口,躬身说:“太子请进。”
冒顿看也没看,迈开步子,径直走进了单于宫。
头曼坐在虎榻上,大手放在天狼神的狼头上,看到冒顿走进,竟然站起身来迎了上去,大笑道:“我儿智勇,平安归来,乃是我狼族辛事也。”
冒顿心中一安,跪伏在地,头放在了羊毛毡上:“儿臣屡战屡被,损兵折将,惶恐惭愧。乃是死罪”
头曼站在他身前,阴冷的目光看着他露在盔甲之外的脖颈,嘴中却大笑:“太子虽败,但也试探了大秦军情,而且也让秦军损失惨重,我狼族从来不将一场战役的胜败放在心上,我儿不仅无罪,反而有功。太子归来,乃是喜贺之事,今晚,本单于设宴款待太子。”
侍从听了,躬身应道:“是。”说完,转身走出宫殿,着人准备去了。
头曼回到虎榻,叫冒顿坐在自己身边,满是刀刻般皱纹的脸上,忽然多了一种悲切,看着冒顿,泪如雨下。
冒顿震惊不已:“大单于何事如此悲切。”
头曼擦去浑浊的眼泪,叹息一声,起身道:“我儿可记得,让你去休屠王所部之时,本单于说的话否。”
冒顿惶恐起身,跪倒在地:“大单于交代,只能凭河坚守,不可和大秦交战,但是,休屠王之死,让儿臣激怒攻心,忘记了大单于之言,还请大单于降罪。”
头曼哈哈大笑一声,道:“草原上都说,我子冒顿智勇双全,此战虽败也剥夺了呼延氏族的兵权,于我王庭来说,也是一件幸事,但对于本单于而言,却是大悲。”
“儿臣惶恐。”冒顿头伏余地:“愿意领罪。”
头曼将目光送曼顿身上,转移道天狼神雕像之上,血红的狼眼恰似两团鲜血,在闪烁的松脂灯火中,透出一种可怕的阴冷凶厉。忍不住又叹息了一声,对冒顿说:“刚才是我信口而言,我儿不必在意?”
冒顿这才敢抬头,看向头曼,却见他脸上的悲切一扫而空,再次叩首:“儿臣有一事,想请大单于恩准。”
头曼笑道:“我儿有事,尽管讲来。”
冒顿试探道:“儿臣出兵雁门,虽然大败而归,但是休屠王所部,依然还有数万族人,儿臣担心没有统属,会酿成巨变。
先如今大秦,大量招揽草原部族,断我狼族根基,居心叵测,而且,儿臣还担心,大秦会乘胜出兵草原,重燃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