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眸光看向手中的铁鹰令符,忽然之间有了一丝明悟,嫣然笑道:“湖光将军起来吧,那本宫就直接回宫了。”
“恭送太子妃。”二人躬身一礼,看着焱妃上了马车,驶入城中。
城门将关闭之时,将闾的车驾已经回到了咸阳城,而咸阳城门发生的一切,骊龙侍卫已经急速的禀报给了他。
六马王驾驶进东宫,狐疑不定的焱妃早已在摘星楼等候,见他归来,连忙上前,她身上还穿着迎驾的正式衣裙,一袭衣裳相连的绕匝深衣,乌黑的发髻插着长簪,手拂广袖。绾臂地金环,耳后地明珠。肘下的香囊,腰间的玉带。衣香鬓影。犹如天上仙妃。
红色的灯笼散发出的红光洒落在她身上,犹如为她披上了一层璀璨的彩霞,浮凸的胸峰,刀削般纤巧的香肩,盈盈一握的小蛮腰。身段修长,卓越动人,只不过脸上却满是愁容。
“恭迎太子冬狩归来。”淡淡的语气带着一股怒意。
“焱妃。”将闾一脸的惭愧:“田猎之时,不过是公子们的一场玩笑,算不得什么大事。”
“你还知道这算不得什么大事。”焱妃轻嗔薄怒,瞪了他一眼。
将闾陪着笑:“知道今天让你受委屈了,这不是急急赶回来了吗?”
小黎含笑上前见礼,焱妃却一把将她拉住:“妹妹,不是姐姐说你,今天的事情有些孟浪了。”
三人回到厅堂就坐,焱妃将铁鹰令符递了过来:“陛下让我替太子罚跪,却将铁鹰令符赐予我掌管,这心一上一下难受的紧。”
将闾一愣,这件事骊龙侍卫却没说。焱妃又道:“我现在惶恐的很,弄不清楚父皇这是要做什么。”
将闾皱着眉头:“你将后来发生的事详细的说一遍。”
焱妃点点头,将嬴政走后,小蛮子和湖光宣旨的事情说了出来。尤其是蒙毅的嘱托,让她更是惊异,帝国上卿蒙毅,什么时候变成神棍了。
将闾沉思片刻:“铁鹰令符不能留下,必须交回到父皇手中。”
“为什么。”焱妃有些羞恼:“你可知道,这枚令符能够调动咸阳禁军吗!”
“正因为它能调动咸阳禁军,才不能留下。”将闾正色道。
焱妃轻哼一声,起身就走,小黎推了他一把:“还不赶紧追上去。”
将闾也是无奈,对于权力的追逐,就连一向聪慧的焱妃也不能免俗,快速追到焱妃身后,上前一把抓住她柔滑的玉手。
焱妃余怒未消,俏脸一片寒霜,小手一甩,挣脱了将闾的拉扯,不过,脚步却向着月殿走去。
“好姐姐,别生气吗,你听我解释。”将闾紧追在焱妃身后,低声叫道。
“太子爷,你可别乱叫,还是去找你的楼兰仙子去吧!”焱妃走上月殿台阶,丰臀靠在玉石栏杆之上,话音未落她的双目就已红润起来:“人家只不过是一个外人,自然不能掌控咸阳禁军,这枚铁鹰令符,还烦请太子交回陛下。”
将闾哑然失笑,拉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心口,话语中带着伤感却发自内心的问道:“难道你还在怀疑我对你的信任。”
焱妃听他低沉的话语,心中一酸,眼眶中的泪花奔涌而出,低声的抽泣起来,略带不满的反问:“我对你一片赤诚,只要你不嫌弃我轻贱,那这一辈子就跟定你了,但是,为什么陛下赐我铁鹰令符,掌管咸阳禁军,你却不肯答应。”
将闾挨着她靠在栏杆上,搂住她的小蛮腰,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正色道:“不错,这枚铁鹰令符虽然可以让你执掌咸阳禁军,但你也应该知道,咸阳禁军的指挥权,一直都在王贲手中,王贲去南阳大营病榻尽孝,禁军的掌控权已经落在了尉聊手中。
但是,一旦王贲回来,以他在军中的威望,即便你手持令符,也无法调动咸阳禁军,这东西是个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父皇真正赋予你的权利,是罗网不是咸阳禁军。”
将闾一边说话,再次轻手轻脚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珠。
焱妃再也抑制不住激荡的心情“嘤”的一声借势倒入了他的怀抱,大声的哭泣起来,哭出了这一日猜疑、恐慌与酸楚!
将闾将她紧紧抱住,用自己的双臂给她强大的信心,伏在她耳边低声道:“只要咸阳禁军掌控在王贲手中,就等于掌控在你手中一样,而你佩戴铁鹰令符,平白的让父皇猜忌,还落不到一丝的好处。交回令符,反而会赢得父皇的信任。孰轻孰重,你还分辨不清楚吗?”
第0162章 让人痴迷的权力
焱妃并不是没有警觉,而是被骤然到手的权力冲昏了头脑,惊恐道:“你的意思,是陛下在试探我。”
将闾轻笑摇头:“当年册封我为太子之后,父皇就在太庙立碑和皇族约法三章,其中有一条后宫干政者杀。
而且掌控军队和掌控罗网是两回事,罗网是帝国的凶器,掌握在父皇信任的人手中,凌驾于法律之上,但是负责的是侦探敌国情报和追缴隐藏在江湖上的六国余孽,不会被群臣所忌,但是,一旦你掌握了军权后果就很可怕了。
所以,父皇根本就不是真心将铁鹰令符交给你掌控,而是在传递一个信息。”
“什么信息。”焱妃讶然问道。
“蒙毅告诉你的什么。”将闾一笑:“湖光又说了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
焱妃细细一想,骤然醒悟过来:“你是说,父皇动了杀机。”
将闾微微点头:“我一群兄弟不顾帝国利益,想要将我从储君之位拉下来,已经引起了父皇的警觉。在大事面前,父皇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所以,父皇是拿你开刀,从而分辨……”焱妃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为什么皇帝在群臣,皇子,皇亲国戚面前,一点儿都不给自己面子:“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焱妃像是小姑娘般的大发娇嗔,不满的白了他一眼,转身向着月殿走去:“却不肯告诉我,故意让我惶恐不安。”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将闾苦笑着追了上去,故作可怜道:“我也是回来的路上才想明白,才故意延缓了一个时辰,让父皇好借题发挥。”
“让父皇借题发挥,却让我足足在雪地上跪了一个时辰,这两条腿差点废了。”焱妃继续娇嗔怒骂:“当那种滋味好受吗,而你却和小黎在马车上卿卿我我。”
焱妃越说越委屈,快步走入月殿,将闾看四下无人,手臂一伸就将焱妃抱在怀中,低声在她耳边道:“你也不是因祸得福吗,要不然怎么可能成为罗网大统领,和晓梦姐姐平起平坐。”
话音未落,将闾抱着焱妃,故意愁眉苦脸道:“我在路上也是心急如焚,但不是没有办法吗,父皇早就将所有事情算计到了,故意距离咸阳很近的时候才传令百官,就是让我来不及接驾。你的腿还冷吗,我帮你暖和一下。”
将闾虽然在询问,大手已经伸进裙子里,真气迸发,抚上滑润的肌肤。
“嗯”将闾滚烫的大手抚在肌肤上,焱妃一声轻哼,身体也变得滚热起来。刚想说话,将闾已经亲在了她粉润的樱唇上。
触电般的酥麻冲击着焱妃的心海,熊熊燃烧的情,火彻底烧融了她的不满,悲愤之情随之而去,只有近在眼前那双深情的眸子。
“你呀,就会欺负我。”娇软的身体挂在将闾强健的身体上,焱妃扭头躲开将闾唇的追逐,抓紧时机大口的呼吸,身体涌动的燥热在深呼吸中缓解了少许,但是和将闾大手创造的滚热不过是沧海一粟。
“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将闾坏笑,大手已经顺着妙曼的身体,向上移动。
“你就是故意的,要不然为什么不让小黎留在东宫。”焱妃白了他一眼,半嗔半怨的回道:“还没当上皇帝,就知道偏心了,将来还有人家的活路吗。”
“天地良心。”将闾大呼冤枉:“今天要不是小黎在,还不知道,我能不能四肢俱全的回来。”
“什么。”焱妃顿时惊愕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将闾低声将和共工长老,春夏秋冬四季侍者恶战讲了一遍,听的焱妃亡魂直冒,咬牙切齿道:“明天我亲自审问陈平,一定将他的嘴撬开,只要知道了炎帝六贤冢的所在,我将他们全都千刀万剐。”
刚刚还温柔如水,现在却霸气四溢,果然是阴阳家的东君。
将闾摇头一笑:“这件事暂且不急,反正荧惑星核在我手中一天,农家侠魁就没有归属,而且炎帝六贤冢被他们经营多年,不亚于龙潭虎穴,万一伤了你,我可怎么办。”
“你当我是不明世事的小姑娘。”焱妃鄙夷一笑:“这样容易被他们算计。”
“不要轻敌。”将闾正色道:“一个共工长老,就让我和小黎联手,要不是机缘巧合让我从地泽杀阵中领悟了阴阳五行的奥妙,谁输谁赢还未可知。”
“六大长老比起晓梦东皇怎样。”焱妃收了轻敌之心,正色问道。
“单独一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联手组成的地泽杀阵。”将闾沉思道:“他们组成的地泽杀阵,和朱家等人的截然不同,而是将组成大阵之人的四季真气融汇唯一,让主阵之人发挥出超越他自身修为三倍的战斗力。凰儿只能凭借自身修为硬撼,但是,晓梦姐姐的黑白梦境,却是地泽杀阵的天敌。”
“隔绝天地灵气。”焱妃明眸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