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果
“这场对赫丽贝尔的新装备武器测试，我还算满意。当然，也要感谢你对她没有产生杀意，让这场试验圆满告终！”六宫良正色地说。
试验吗？
史塔克心情复杂。
他没有产生杀意的原因是因为无法发现对方眼中的敌意，也有他渴望同伴的原因。虚进化到瓦史托德这一步，同样来之不易。当然，也有一开始侦察到眼前这个男人内在的灵压，让他一开始就无法尽全力的原因。
“不打算交战吗？”史塔克低语。
“自然，交战要付出的代价大概是周遭几天小心建立的工坊崩坏，我的计划又要重来。如果是之前碰到你我也许会争取一下，但现在我已经有一个自动提供虚白材料机了，交战只会浪费我打铁的时间。”六宫良解释说。
史塔克面露疑惑的神色，与对方对视，试图读取其中的真实想法。可惜的是，距离太过遥远，也或许是对方伪装太好，他看不到有一丝说谎的痕迹。
“比起这些，战斗既然已经结束。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六宫良微笑说。
史塔克皱眉起眉头：“你想说什么？”
“你要不要试着接受我的雇佣？作为交易，我可以提供你相应的装备。还有你身边那位分裂出来的灵魂，你应该很顾及因为释放自己的能力。”
莉莉妮特听到这句话，身躯本能地一缩，躲到史塔克的身后。
史塔克神情凝重：“……”
莉莉妮特是她灵魂分裂出来的是次体意识。但只要他解放自己的群狼能力攻击，如果出现强敌爆掉的话，莉莉妮特也会消失。然而这一点对方是怎么知晓，他根本就没有使用过。
“作为锻造者，我也能够提供固定她灵魂的装备。当然，额外的一丝小小代价，你只需要提供一点自己的鲜血。”六宫良说。
史塔克面露怀疑地神色：“你认为我会相信死神吗？我是虚。”
六宫良无语摊了摊手，随后说：“我可没有你那样的偏见，虚先生。
说到底这个世界的生命体形式，无论是人类、死神、虚，都只是灵子不同形式的展现。脱离了浑浑噩噩的野兽阶段的你，严格来说和现世那些上班族大叔，和尸魂界的那些死神队长并无不同。你们区别只是外在，性格的差异罢了。
何况，我的死神之力是后天改造的。力量的形式运用下，戴上面具，也许下一秒我就会是虚噢！”
身处于身后休养生息的赫丽贝尔，听到六宫良的话语，在原地不禁抬起头碧绿的眼眸里多了一丝吃惊，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卡洛索大人对于她们身为虚的评价。
对于死神而言，这番话语可谓是邪道。
不过，这些邀请史塔克的谈话，令赫丽贝尔不禁怪异地盯着面前的背影，平静的内心泛起一些涟漪。
因为这些话……卡洛索大人也对她说过相似的。
她们作为虚的生存方式，也许真的可以脱离最原始的野蛮法则之下。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准备撑着剑站起来时，身边人偶模样的智能管家小姐直接把她扶起。
赫丽贝尔：“谢谢……”
「你如果想感谢，就为了先生返祖鲨鱼的尾巴。」
赫丽贝尔没有听清楚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点点头后，起身走到六宫良的身边，对史塔克说：“虚圈即将面临被尸魂界的死神入侵，你如果有兴趣，可以加入卡洛索大人的队伍。”
史塔克瞳孔里一顿：“死神入侵？”
“拜勒岗，很早就和尸魂界的某个队长勾结过！还用那些外围，基力安做了试验。”赫丽贝尔解释说。这番情报是她从这个人口中得知的，然后在被关押的拜勒岗那里得到确认了。
“原来如此，虚夜宫之所以会从虚圈消失，也是因为你们吧！” 史塔克面色上逐渐地了然这几天动荡来源了。
“嗯，现在你和我们合作又有新的一个理由。”
「正是如此。所谓罩子越大，嘟嘟大魔王越坏……」——智能管家小姐补充了一句。
史塔克：“？”
“她指的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六宫良翻译了智能管家小姐的话。
“责任吗？”史塔克摇了摇头：“很遗憾，我没有被那种思维束缚的想法，也无法感同身受。”
他顿了顿语气，目光认真盯着六宫良和赫丽贝尔说：“不过，我加入你们。”
“没有理由吗？”赫丽贝尔问。
史塔克很散漫：“并不需要那种东西……比起这个，我该如何称呼你？”
“你应该用‘您’来称呼卡洛索大人。”赫丽贝尔在旁，纠正了他的说法。
“明白，卡洛索大人。”
六宫良心中微妙，赫丽贝尔这场对同胞的重拳出击，似乎让对方感受到了手足相惜的体验。
虽然史塔克以不需要理由加入，但他眼中隐晦所展现出来‘强大的同伴’渴望，却是无法隐藏的。
“好了，欧忒耳佩你带着他们去工坊一趟吧！”
「请和我来！」——智能管家小姐对史塔克和莉莉妮特说。
莉莉妮特微怔，默然地跟着其后，内心带着怪异，对身边的史塔克小声嘀咕：“就这么轻易，他就不害怕我们把他的地盘全部捣毁？”
史塔克神色停留在前方带路的人偶身上：“我想卡洛索最讨厌的应该是背叛，而那样做的代价我们无法承受。对吧，小姐？”
智能管家小姐：「检索等价交换模块：告知你们的灵魂分裂能否分出尾巴还有方法，我就回答你。」
史塔克和莉莉妮特：“？？？”
第33章 关于二段归刃是否会长出鲨鱼尾这件事
原地。
赫丽贝尔的断瀑所留下来的水洼场地。
六宫良目送着史塔克和莉莉妮特被智能管家小姐带着离开的三道背影，视线也重新回到面前的金发碧眼的女性身上。
等待着赫丽贝尔的灵力恢复期间，六宫良看着她面庞上的虚弱神态：“灵力方面，你恢复的速度明显要比之前要慢得多。现在的模式下，你无法通过吸取虚圈大气之中的灵子进行恢复吗？”
赫丽贝尔嗯了一声：“是的，归刃状态下。我的超速再生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皇鲛后，利用自己的虚核而锻造的这把武器，获得了十倍灵压的增幅。相应的，也会抑制瓦史托德超速再生的效果。在这种状态下，她的头部和心脏区域如果受击，也无法得到完全恢复。
可以说是一种舍弃防御力量，换取攻击的形式。
赫丽贝尔没有犹豫地把这些话语全部给六宫良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的六宫良了然点点头，这些情况是正常的，从结果来看，他为赫丽贝尔锻造的斩魄刀，实际效果和蓝染的崩玉效果差不多，但两人区别上的形式又显得不一样！
“完全测试效果还有待改进……说起来，你有没有试到什么其他的力量？”
赫丽贝尔面露迟疑地神色：“这样说来。卡洛索大人，这把武器真都是属于我的力量构筑的吗？”
“这个当然。”六宫良回应说。
赫丽贝尔自语：“但为何，在使用的时候，我能够感觉到皇鲛后还可以释放出一些新的东西。”
“……那个是因为我加入了我自己的死神之力构筑的结晶。”
赫丽贝尔脸色一怔。
果然如此么……
引发出自己身体潜能的具象化，皇鲛后也告知了她许多事情。
之前归刃时，她与皇鲛后在精神空间的沟通，皇鲛后提到想要吃这个人灵力，是因为对方本身用灵力灌注了自己的斩魄刀之内吗？
尽管她身为一名破面，知晓获取斩魄刀这种事情，可能需要死神之力来完成，但这个人选择亲自奉献的行为，还是让赫丽贝尔感到心中奇怪。
她心中不是没有产生过被利用的想法，但从现今的相处过程，对方还未曾表现出来。说到底……根源的问题，赫丽贝尔还是无法理解当初战斗败北，为何会放过她们。
“这不会对您造成影响吗？”
六宫良摇摇头：“只是消耗一部分灵力，等待自然恢复就行了。不过，虽然你之前表示不需要花里胡哨，但打造你们虚的斩魄刀还是必要进行‘死神化 ’。这个研究，在尸魂界百年前也有人研究过给予死神注入虚的力量，进行破面。”
“居然有死神做这种事情吗？”赫丽贝尔感到惊讶。
“嗯，就是这么回事。”六宫良点点头。
实际上，这番话虽然是用这个世界的记录蓝染与浦原喜助之间的恩怨事件来解释，但给予赫丽贝尔斩魄刀注入的力量，还是有些不同的。
除了必要的死神之力以外，六宫良还给她的斩魄刀里留下了一些后门。
出于工匠自身的技术方面的本能，他想要给予来到死神世界打造的第一件注魂兵装，更多的成长可能性。
可是，这个妞似乎隐隐感觉出来了。
自己留下的那个后门也只是基于皇鲛后基础之下的一种可能性，但并未实际彻底实施。简单来说，情况就像是建造房子一样，主要的地基已经全部完成，后续的步骤则还未开始。
六宫良盯着对方，现在并不打算解释太多。
脑海里设想的给予她来个本体的二段归刃的强化，冒出肥美的鲨鱼尾巴之类的事情还很遥远。
“好了，这些就放到之后再详细解释吧！这次试验结果完成，今后为你的斩魄刀强化我也有更多的想法，基本上我锻造的时候是会考虑你本身的使用形式，你可以当成一种亚进化的过程。”六宫良迅速地绕过话题。
注视对方身上虚白构筑的白骑士姿态，，过去所到往的一些地方，所收获的附魔公式效果，潮涌潮枯，吞天之鲸、魔王武装应该都和她很搭。
他心中如是想。
赫丽贝尔盯着对方感兴趣的目光，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半晌。
两个人对这场试验最终话题，告一段落。
赫丽贝尔利用皇鲛后的剑刃杵在地上，作为支撑的手杖，缓缓地站起来。
六宫良：“你现在恢复了吗？”
“还没有，只是您没有必要在这里等待。”赫丽贝尔回应说。
“也许你可以解除掉归刃。”
“解除归刃，虚白不会再构筑外衣，我会光着身体。”赫丽贝尔面无表情盯着他，很委婉地说。
六宫良微怔，了然点点头：“原来如此，那看来之后还有必要给你进行常态的装备，当然材料需要你自己提供。现在我回避……还是让我抱着你回去？”
后半句话，六宫良盯着赫丽贝尔身上的姿态：“算了，你这个状态如果被路过的亚丘卡斯吞噬，我的心血就白费了，还是让我带你回去吧！”
赫丽贝尔：“不，我指的不是这个问题……”
然而并没有给予赫丽贝尔继续说下去的时间，她就感觉到自己眼前的视角一下颠倒，落入到对方的怀中。
皇鲛后发出雀跃的嗡鸣，悄悄地开始汲取灵力。
赫丽贝尔感知到手里的虚白之剑，还有肌肤贴近的触感，心中无语。
算了，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
数十分钟后。
回到自己的虚圈临时住宅，六宫良把虚弱的赫丽贝尔交给她的三位从属官，回到工坊。
一边的智能管家小姐，还带着史塔克和莉莉妮特参观着六宫良的一些设施物品。
当六宫良走进来，史塔克和莉莉妮特一同看向了他：“卡洛索大人。”
“有什么不懂的吗？”六宫良感兴趣地盯着两人说。
史塔克对面前之人的自来熟，还有点不太适应：“不……只是感觉很奇特。”
这几十分钟的时间受到身旁的人偶介绍出来的什么‘附魔’、‘灵子结晶’、‘斩魄刀’、‘破面’之类的冶炼知识，史塔克内心只感觉很微妙。
这个人还真是一位工匠，而非什么希望净化虚的死神。眼前这些已经使用过许久痕迹的工坊，明显也不是为了他们到来刻意伪装的。
“所以，那个鲨鱼女瓦史托德的归刃，就是从这个房间里完成的？”莉莉妮特躲在史塔克的身后，壮着胆子问。
六宫良嗯了一声：“嗯。”
莉莉妮特露出期待的神色：“我们也可以吗？”
史塔克也看向了六宫良，眼中带着好奇。
“可以的，不过需要你们提供自身的虚白物质。并且工坊里的灵子结晶，先前为赫丽贝尔打造皇鲛后时已经全部消耗完毕了。”六宫良委婉地说。
「先生，我们还有这几天赫丽贝尔清理周围的虚圈生物贡献的45枚大虚级灵子结晶。」——智能管家小姐提醒他的健忘事情。
[我知道。]
六宫良制止了智能管家小姐的提醒，目光盯着两人充满了暗示。他招募史塔克当然不可能是单纯的善意。
这一点，史塔克也明白。他的神色微微一动。
“史塔克，我们去干掉那几个想吞噬我的亚丘卡斯吧！”莉莉妮特昂起头，手抓着史塔克的袖子说。
六宫良诧异地问：“你们在附近的路上遇到了亚丘卡斯？”
“算是吧！”史塔克挠了挠头上的头发，脸上有点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