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果
加上那个老家伙的习性，还有行走的轨迹等等都无法占据合理性。
如果真是这小子，他早在切尔诺伯格第一次出战就被那个家伙的老情人‘天理之女’埃尔希娅所发现了！
更何况，召唤吾之人，并非是喜欢占据身体之人，记忆传输。所以，不会是他，也绝对不可能是他！”
塔露拉皱眉：“那你之前的话……”
“那只不过是一句用来干扰卡利俄佩的话罢了。”阿尔泰尔平淡盯着三人，继续说：“如她们干扰你们一样，对于一个已经疯狂的AI而言，有时候只需要加深她的记忆就够了。吾不需要欺骗，她便会自我欺骗。
更不要提，这小子面相很相似。”
陈：“这也未免……”
阿尔泰尔：“对于从诞生自我意识就留在身边，汝等是无法理解被造物对创造主的复杂情感。
而且——
虎彻十束与寻常的创造主并不一样，他在卡利俄佩身上所做的事情，只是履行一个父亲的职责。
卡利俄佩是最后成为熊国人工生命体，也是在她成年之后。所以说你们存在于此很幸运，比起量子生命体，她更是一个失去了亲人的人类。”
说到后半句，阿尔泰尔的语气里也充斥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
但她很快地便隐藏起来这些情绪，话锋一转：“而作为量子生命体现在的她无敌性，所拥有的人类那个美好童年记忆，也或许是汝等唯一击败对方的方法。”
“利用情感的方式？”塔露拉挑了挑眉。
陈：“我懂了……让工匠假扮对方的父亲对吧？”
“不——那样的话，他也许会被分解成一堆能量残渣！”
第27章 “你祖父欠下的债，就由你来偿还吧！”
陈所提到的假设，被阿尔泰尔毫不留情否定了。
“她讨厌受到欺骗，尤其是在亲人方面。”阿尔泰尔摇了摇头，解释说：“更何况，即便是卡利俄佩深信吾之言，也肯定会利用了量子重启倒退到五十年前，寻找亲人活跃在战场的存在来进行确认。
量子生命体虽然抱有人类的缺陷，但还是遵从程序、与数学的本身结果。”
塔露拉逐渐地了然般点点头：“原来如此！这个行不通的原因是因为如果星球倒转五十年重启过去时代，找到那位先生，六宫本身就会被拆穿。但如果存在一些因果律空间理论，两者也必定无法同时并存。”
“嗯，正是如此！”阿尔泰尔点点头，盯着三人：“依靠出其不意的方式，我已经使用过一次。而第二次不会再具有奇效。你们所需要做的，是等待卡利俄佩之后的重启，跟随着这颗星球的流转。”
“诶？”
“阿尔泰尔，你无法阻止吗？”
军服公主扔出了一个巨大的炸弹，站在原地却显得无比平静。
她的军帽下分叉双马尾，配合着眼中那副古井无波的异色瞳眸子，毫无迟疑：“很遗憾，吾办不到。”
“以这个时间线来说，卡利俄佩掌握了三大神器，把世界三分之一的领土收入到量子领域内，并且不断地向外侵蚀。用汝等口中那位欧提努斯的话语来形容的话，卡利俄佩当下已经是完全的魔神了。
虚数树所收集起来的那些能量，用于撬动星系，可以引发太阳系的崩溃。”
理论上吾与汝等，在当下阻止对方的成功概率，只有纯粹的0！”
阿尔泰尔没有任何保留地说出了一个绝望的事实，陈和塔露拉张了张嘴，尽管在之前的战斗里已经有所察觉，但实际听到结果毫无胜算，还是不免产生了一种失落感。
“所以，我们就只有回到切尔诺伯格等待了吗？”陈不甘地握了握拳头，回想到在龙门抓住那些有权有势的，结果被一些人渣律师保释出去的无力。
“只有如此，除非汝等能够回到上次的北美战争三大势力失衡的局面。”阿尔泰尔若有若无地把目光投向六宫良，仿佛无声诉说着罪魁祸首。
六宫良也陷入了沉思：“……”
确实，在某种程度上他促使了如今世界的局面。上次北美之行救赎斯卡蒂和幽灵鲨、他如果没有去干掉奈亚拉托提普的化身西佩托提克，没有选择过早的离开，或者干脆不去那边，也许结果会并不一样。
但是若要六宫良重来一次……
他大概还是会接受歌蕾蒂娅的订单邀请，把那些胆敢伤害自己身边之人的污秽，一个不留地从世界上抹去。
六宫良的双眼和阿尔泰尔对视着，眸子里隐现的微芒，还带着许多困惑：“你似乎知晓很多，阿尔泰尔！”
阿尔泰尔挑了挑眉，自信地说：“自然，这个世界将是吾与吾等同行之人的未来，吾自会关注这里的一切。”
“那么，作为被召唤者的你，我的外祖父是真的被车撞死了吗？”六宫良问出了一个核心的问题。
这也是他在脑海里询问欧忒耳佩，发现根本没有记录和任何信息，一个萦绕在他脑海里久久不散的问题。
事到如今，他也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平平无奇的高中生了，在得知打造装备，以及神器的威力。很难想象一个具备对星球危机解决能力的工匠，被一辆黑色轿车撞死。
这甚至比2元中500万的彩票还要离谱！
阿尔泰尔听到六宫良再度抛出的问题愣了一下，对于对方口中提到的‘外祖父’，毫不掩饰蹙起眉头：“这种蹩脚的借口，根本就是把人当成傻子，汝不这么认为吗？”
六宫良非常赞同：“正因为如此，我想从你这里问出真正的原因。”
阿尔泰尔压抑下不平静的心情，缓缓地摇头说：““吾与虎彻的关系，是召唤者与被召唤者的交易关系，他保证过会让吾等的世界降临取代这里，而吾则帮助他负责观测这里的污秽，帮助如塔露拉这样的外来者。
但这项交易达成的第二天，他便已经失踪了。
等到再次出现消息的时候，只有一个车祸事故的结果。他把吾留在这里，却没有完成约定的打算……而这座充满罪恶的诸神之地，吾只能够待在这里，却无法回返。”
六宫良观察阿尔泰尔隐隐握拳的神情，发现并不是在说谎：“那是否存在各个势力干涉？”
但很显然在如果没有自己外祖父本人的意愿，这个世界的势力很难做得到。
除了那所谓的火星上居住着三位Ω的星际守护者，在如今这个世界旧势力就要被连根拔起了，可见面对这些奇幻色彩的事件是多么不堪一击。
阿尔泰尔的回答也不出六宫良意外：“其他势力？能够杀死他的，也只有那些污秽生物可能性了。”
六宫良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从对方口中所听闻的事迹，就像是在听一个锻造者拯救世界累了，找来了阿尔泰尔这个究极打工妹，和自己这个意外的备胎后，直接撒手不干提桶跑路了。
六宫良叹了口气：“好吧，那看来还是需要之后去验证了。还有对了……关于之前锻造者的事情，抱歉。”
阿尔泰尔平静地说：“吾已经诉说，其中的关系，吾对那份交易之外的力量并无任何兴趣！你的外祖父晚年生活在那片地区，但也不会相信那片地区骨子里对王权，天选之类的血脉宿命论。
那份力量，本身就是一个类似于触发外部链接，远程交易的无用平台罢了。而吾不屑去得到所谓的外力，甚至还要接受着被凝视的东西。”
六宫良：“除了这些以外，应该还是有演算力提供的。”
阿尔泰尔愣了一下：“演算力，和智能一样吗？吾清楚智能操作系统，汝的运算极限是多少。”
“大概是∞（无限）。”
阿尔泰尔：“怎么可能，哪怕是卡利俄佩，运算力也无法抵达无限。”
“那就是没有超过上限吧，至少目前为止，形成亿万运算便是如此。”
“原来如此！所以说也不过如此。”阿尔泰尔摇了摇头。
但话是这么说，当下意识回想起自己操控100把军刀，哪怕不去打铁，单纯利用其中的亿万进程演算力也很强大了。
她想起到2年前在那座仓库外没有进入其中而失去的东西，只感觉到被命运捉弄的讽刺。
不过，阿尔泰尔振作的情绪也很快。
她很清楚这不过是一种知晓了‘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的嫉妒’心理在作祟，实际她现在的森罗万象，也根本无需那些花里胡哨的力量！
“说起来，汝与他之间的联系。是孙父辈吧？汝祖父欠下的债务，今后就由汝这小子来偿还！”阿尔泰尔忽然说了一句。
六宫良：“什么？”
阿尔泰尔面色平静地说：“就目前来说，汝所引发过来的塔露拉、还有那些其他势力逐渐侵蚀现实，虽然促成了卡利俄佩的量子重启，但相对而言，也完成了吾等对诸神之地的制裁，实乃愉快！”
“自然，这件事情就放在量子重启之后，这也算是吾对汝等之前所做一系列事情的赞美了。”
阿尔泰尔自说自话，带着一种报复的欲望。
这或许就是一个面瘫装了许久之后，终于忍不住暴露本性一样，她脸上的眉色飞舞，嘴角犹如坏女孩一样上翘充满挑衅，表情淡淡地愉悦，充满了欢快。
不过很快地，西边的海平面上，升起了一轮炽热的阳光，从远处笼罩而来。
银蓝色的绚丽潮汐，从远处缓缓地律动。
在遥远的地点，一颗绽放着白光的巨大虚数树，直通天穹与大海。
“这是……”
“看来卡利俄佩是已经破防了。”阿尔泰尔表情严肃了起来。
“也就是说，量子重启开始了？”
阿尔泰尔：“还没有——但这股潮汐开始肆虐，蔓延到世界尽头。那棵树所收集起来的能量，最终会让这颗星球归还，让原有的人类逝去。”
顿了顿语气，阿尔泰尔继续说：“好了，就到此道别吧！所有的解答都已经给予汝等，之后如何思考也是汝等之事。吾之同胞啊，汝要和吾一起回极东吗？”
她对塔露拉伸出手了邀请之手。
“不，我得看着他。他也在名单里……”塔露拉拒绝阿尔泰尔，握住六宫良的手。
阿尔泰尔神情耐人寻味地看了一眼，戏谑地说：“这样啊……魔神的伟力之下，卡利俄佩大概会从节点间断，一直到逆流1950年，届时我们异世界的存在也能够感受到世界的流速了。
至于属于本土的这小子，你大概能够看到他变成少年、稚嫩的孩童，从婴儿到胎盘里的胚胎……直到他父母还没有出生的年代！”
“总之，祝你武运昌隆！”
第28章 “情报”
阿尔泰尔的身影，从原地消失离去了。
凝望着前方逐渐所飘散的蓝色能量小方块，六宫良三人也从一场迷幻之中脱离出来。
回到现实当中，六宫良看着塔露拉和陈两姐妹：“你们两个也去酒店收拾一下吧，我们马上去机场！”
塔露拉和陈点点头，相继地进入了酒店之内，六宫良也很快地把意识沉寂到AR视角，与远端的尤尔哈司令官进行联络。
不一会儿……
两姐妹回到酒店内，把各自酒店内的一切收集好，便提着大包小包走了出来。
她们从阶梯下来，发现门口已经多了两辆载具，与两位银发眼罩的尤尔哈战斗女仆早已经在等待了。
“和异境组的人好好道别了吗？”六宫良询问说。
塔露拉摇了摇头：“我们上去的时候，异境组的人已经带着设备全部离开了。晖洁的工作抽屉里，也只有一件道别的留言。先前的情报分享，看来也只有在网络上传输卡利俄佩的目标情报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陈也打算要回一趟龙门。”塔露拉补充了一句。
六宫良看向不远处戴着鸭舌帽的高马尾小姨子，后者脸色有点不自然压低声音说：“关于运输的费用，还有跨境。我会支付相应的报酬的！”
“这倒不必，只是件小事而已。”六宫良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塔露拉打算和自己一起的话，自家小姨子看样子目的地大概是炎龙那边吧？不过注视塔露拉的表情上，她明显还有一丝犹疑。
“关于回返的问题，你已经联络了切尔诺伯格那边吗？”塔露拉低声询问。
六宫良嗯了一声：“我和尤尔哈的司令官怀特刚刚联络，把卡利俄佩的情报输送过去了。现在怀特也在利用尤尔哈发送的卫星，给予我们输送后勤辅助。”
塔露拉：“明白了。”
“至于你的问题，暂时不用担心，有些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
两者之间彼此对视一眼，并不需要说太多，六宫良便已经明白塔露拉的迟疑。
2年的时光，许多的事情都能够用时间冲淡，但有些东西对于当事者本身而言，却是无法忘却的。身为曾经的暴君，几乎颠覆了切尔诺伯格的整合运动组织原领袖，塔露拉的存在毫无疑问是恶。
这一点她自身显然也很清楚，从黑蛇的影响下清醒过来之后，她便从未前往切尔诺伯格一次。
塔露拉低声应了一句：“好。”
时间很快走过，门口的两位尤尔哈战斗女仆把她们的行李装上载具之后，两人分别跟着战斗女仆一同登上载具之上，向着机场方向出发。
六宫良也乘上了HsSSV-01（龙骑），拖起一道尾焰从海滩前离去。
前往机场的道路上，这座较为热闹的缓冲夏日岛屿，与到来时的情况稍显变得有些不一样。
不知道是否是海上出现的量子潮汐变化的原因，道路上的摊贩店铺，几近一半都已经清空消失不见，仅有一些寥寥还有客人的店面还处于开放期。
大多数在这个时间段行走的旅客，也多数是属于各国势力其中的主要干员。
六宫良便看到了乌鲁克的神官长西杜丽，学园都市的一方通行‘集团’小队，包括噬神者的成员亚莉莎……当然这个时候几乎每个势力的成员，主要目光都放在了前方近海的量子潮汐律动上。
不到几分钟，六宫良乘坐的龙骑抵达了机场，代表着切尔诺伯格势力的运输机早已经在前来接应的尤尔哈队员下启动，塔露拉和陈已经在后方运输甲板上，把行李收纳上去。
六宫良把龙骑停靠在旁边收入虚空背包之内，准备前进一同离开，不远处，却见一名绿色手术服的银发男子，出现在机场一根石柱旁。
空气之中带着近乎凝视的魔力流动，一种明显带着类似于‘驱散闲人’的魔法术式，让六宫良周遭的一些声音消散。
无论是现代科技，还是古老的魔法，让这里只剩下了两人。
“好久不见，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