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傲娇系的祈萌喵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又或是什么老套的过家家,严父与慈母?
慢着,这样他不就是儿子了吗?
不行不行,这个比喻太糟糕了!这不是自己黑自己吗?把自己硬说成是雪之下和由比滨的儿子什么的,太蠢了,真的!
除非……恩,除非把上面的“严父”换成“鬼父”。
……
“每天都值日?”
雪之下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反问。
这个疑问句的重点,显然是在“每天”这个词上。
姬小路一直迟到,而迟到的理由,总不可能每次都是值日吧?
所以,这个污点好像确实没法洗来着。
姬小路来社团报道的次数本就不多,屈指可数的那种,而最坑爹的是,那为数不多的几次,还无一例外没一次准时的……
就好比昨天,也是先被平冢老师在办公室里支配了半天,才得以逃出来。迟到多久,不难以想象。
但是,就算雪之下说的全都没错,姬小路也不能认怂啊,至少气势上不能输。
“没错,就是每天都值日!”
姬小路理直气壮。
“恩,他被平冢老师罚值日一周。这种惩罚,隔三差五就会来一次。”
比企谷在一旁做着不咸不淡的补充说明。
“哦,是吗?原来迟到君的人生,一直是在惩罚中度过的啊。”
这样说着的雪之下,忽然微妙地瞥了姬小路一眼,然后,“啧啧”的咋舌与摇头。
咦,等等,雪之下这表情、这动作,什么意思啊?!
看不起?怜悯?轻蔑?或者说,同情?
呀,这幅高高在上的神态实在是太招人讨厌了!
所以说,雪之下正是因为这样,才会一个朋友都没有啊!
活该!
妈的,之前还有些犹豫和于心不忍呢,现在,姬小路已经决定了——
一定要让雪之下尝尝被“圣杯”支配的恐惧!
……
讥讽挖苦姬小路什么的,对于雪之下而言,只不过是下午茶中间的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罢了。
雪之下精通茶道,女孩的这一才能,在此刻展露无遗。
雪之下雪乃沏茶,壶托在她的指尖,轻巧得有如一张薄纸,女孩中指按住壶钮,微微倾斜茶壶,于是,红茶汇聚成流,悠然而下。
一枚枚芽叶缓缓潜沉至杯底,再渐渐浮出,顺着水流的方向摇曳飘送,三沉三浮,茶叶微卷,就像是一片片被捏起的小褶皱。
热气携着茶香袅袅上升,映衬着雪之下如雪般白净的面颊。
应当,是一副美如画般的景象吧?
然而,很遗憾,事实并非如此。
因为——
雪之下倒茶用的杯子,是一个一次性塑料杯,看起来寒酸简陋且违和感爆炸。
就是这个不搭调的一次性塑料杯,一瞬间就将所有好不容易才营造出的意境与格调毁坏殆尽。
什么呀,这种由极度的反差感构成的喜剧因素……
“噗!”
姬小路突然想笑,连忙捂住嘴,可是,晚了一步,他的笑声从手指缝中漏出。
听见一旁的动静,女孩不悦地蹙眉向姬小路看去。
“你以为是因为谁,我才要用一次性茶杯的?”
姬小路为什么笑,笑的是什么,雪之下自然清楚得很。
精装、价值不菲的茶具与昂贵上等的茶叶,却搭上了这么个简陋甚至该说是寒酸的一次性塑料杯,其中的反差,连她自己也觉得别扭。
尤其是雪之下在沏茶时,还显得那般正式与一本正经,所有步骤工工整整、有条不紊、无一略去。
可越是这样,反差感便越强。
“我的错,我的错。”
然而,姬小路竟是一反常态地“诚恳”道歉了,与此同时,他打开书包掏出个盒子,“毕恭毕敬”递上前。
“一模一样的杯子,跑遍全城才买到的。”
“一模一样?”
雪之下江信江疑,江盒子拆开。
当然,在此之前,不好糊弄的雪之下再三地检查了包装的密封。
然后,不好糊弄的雪之下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糊弄过去了……
二次包装过的“圣杯”,没有引起女孩的任何怀疑。
“诶?我看看!我看看!”
由比滨好事地伸长脖子凑了过来,
“咦,还真的和小雪之前的那个一模一样呢!”
一只手大张着,遮在嘴巴前,由比滨发出了夸张的感叹。
雪之下不露痕迹地蹙了蹙眉头,微微愣了愣,像是想到什么,女孩忽然转身,从一旁的抽屉中取出了昨天那个被姬小路“玷污”过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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