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雨季
杰罗尼莫将罗真带到了自己目前维持的反抗军据点，是一个很简单的西部开拓者的村庄，就和典型西部片里拍的一模一样。
在凯尔特人开始大规模侵略之后，因为所到之处都是焦土政策，连俘虏都不需要，到哪里都把活人全部杀光的，提前知道了这一点的人们都开始拼了命往西边逃，造成了很多这种鬼城。
而在这其中，趁着西边的合众国和右边的凯尔特军打仗的时候，作为独立从者的杰罗尼莫就带着一小批战士游走在危险地带。
因为西边的合众国大力欢迎难民的加入，所以绝大多数还活着的普通人都到了西边去。但英灵却大多不愿意去，因此杰罗尼莫就是以招收这些独立英灵为目的行动的。
要说为什么被独立召唤出来的英灵都不想去西边，这个问题杰罗尼莫也语焉不详，只告诉罗真等他亲眼看到的时候就会明白了，看来问题不但是英灵特立独行的问题。
总之，就是因为目前这麻烦的状况，这个特异点基本已经成了两军对峙的大战争场面，罗真也就暂时加入了杰罗尼莫这一方，想先作为自由势力行动了“——所以，这就是你们污染环境的理由？”
杀气十足的南丁格尔小姐默默的整理着床铺，而罗真则带着一脸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坐在地上——用正坐。
顺便一说就算是南丁小姐对女孩子也是很宽容的，有珠小姐正在浴室里洗澡。
隔着朦胧的毛玻璃，有珠小姐那奢华的纤细娇躯只表现出一个隐约的影子，但就是这样才更加撩人，让罗真先生欣慰的眼睛都眯成了缝“你的表情已经是一种病毒了。我现在就进行杀菌处理，请闭上眼睛咬紧牙齿。”
“不不不南丁小姐不管怎么样护士用拳头殴打病患也不对吧！”
眼看南丁小姐带着一身杀气拉紧手套，罗真先生赶紧冲上去抱住大腿就是舔。
对卫生规范的讲究已经严苛到入魔的南丁小姐，因为把这个村庄认定为了自己的野战医院，因此断然不允许任何人在这里破坏卫生……更不用说罗真和有珠做的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把房间弄那么乱了。
狂化的南丁小姐可没有什么不能打扰别人隐私的讲究。
她毫无羞耻心的就开始利索的棒罗真整理房间，不管是乱七八糟的床单被子还是两人的衣物都被拿去清洗，曾经在监狱塔里那个看到罗真和女人搂搂抱抱都会羞红脸的可爱小姐姐已经完全消失了。
“……”
包括现在也是，她带着冷漠的表情低头看着罗真，用冷若止水的声音说道：“罗真先生，人是有欲望的这件事我也是知道的。但请分清楚时间场合，肆意纵欲只会对身体有害——我曾经说过的，一星期一次的规矩现在也还在继续。”
“跨世界也算的嘛！？”
这个狂人护士也太斯巴达了吧……为了自己今后的性福，罗真先生赶紧继续积极争取：“不过南丁大姐啊，这种事情也要看人的对不对……？一星期对我绝对太长了啦，我家有珠也绝对忍不了的……太憋着也对身体不好对吧？我会注意卫生的，所以最起码频率能不能……？”
“我知道。就算是我也是女人，生殖本能这种东西也是有的。”
哇喔，生殖本能……罗真对这个与其说是学术性，不如说是把自己本人当做动物来客观认知的说法也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个女人真是钢铁啊。
而且南丁之后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她丝毫没有作为一个女人说出这种微妙台词的羞耻感，非常冷漠的继续说道：“不过本能是能够用理智去克服的，忙着别的事情的话自然而然就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罗真先生如果有多余的精力无法发散，就来帮我一起照顾伤员，人手多少都不够。”
“就算说得简单啊……晚上一个人的时候不会寂寞嘛？”
“不会。只要压缩自己的睡眠时间，工作到深夜的话一沾上枕头就会马上入眠的。世界上还有更多的病人等着我去看护，我没有闲到感觉寂寞的时间。”
……怎么说呢，因为南丁格尔真的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一脸认真的说明的，就算是罗真都没法抽科打诨，只能为她这份近乎偏执的觉悟感到佩服了。
就算是大众所知的历史上，南丁格尔这位女性也是终生未婚，更没有留下子嗣。
终其一生，从年轻到年迈，从少女到老妪，她所有的时间精力都花在了如何救治伤病、如何培养接班人、如何完善完整的看护体系这些事上了。
纵观其一生所做到的事情，她的确是名副其实的连和人谈情说爱的时间都没有。
要可怜她、为她感到人生的不值是很容易的。
但那只是自以为是，面对这么一个全身心的投入到一件事情中，甚至连‘自豪’的情绪都没有，单纯是彻底的把这当做自己应尽使命的伟大女性，除了尊敬外还需要表达什么呢。
“诶……我知道了，那么我就稍微节制一点……”
“——不过就算是我也明白过度压抑没有好处。特别是我已经亲眼见过罗真先生的精力有多么旺盛了，以普通人的标准来要求你也是不合理的吧。”
——突然，在罗真自愿想听话的时候，善解人意的南丁小姐自己松口了！
岂止如此，她还从腰间的挎包中拿出了一叠什么东西，用戴着白手套的手交到了罗真手上“记得使用保护道具，这是我唯一的要求。还有我不会说完全不要弄脏周围，但最起码注意一下影响。通知我或者手下的护士们都行，记得及时清理，否则会滋生细菌的。”
“……”
怎么办呢……这还是罗真第一次被关心到这么仔细的地步。甚至连橙子都完全没有过（不如说那女人才是需要这边照顾的废人），罗真有生以来第一次亲身感觉到了‘妈妈’是怎样的而存在。
握着那一叠仿佛还带着南丁小姐体温的安全道具，罗真先生感动的都快落泪了。
“——南丁小姐。”
因此他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砰的一下站了起来握住南丁格尔的手，气势汹汹的将她压到了墙边，用自己的身体整个覆盖了她。
看着她抬起头和自己对视的绯色瞳孔，罗真先生饱含真心，用从来没对别的女人说过的告白说道：“我现在非常想把这些都用在南丁小姐身上，能请您来帮我处理吗？”
“别开玩笑。我说了，我没有能谈情说爱的空闲，这种事去找别的女人。”
“不不，当然能谈恋爱是最好，但其实这也不是必须的步骤嘛。而且我们来做的话，南丁小姐也能方便的处理卫生对吧？”
——这个渣男，真的不要脸的发表PY宣言了！
“……”
换做其他随便一个正常点的女人，这时候都绝对会给罗真一个大嘴巴子转身就走……但唯独现在的南丁格尔还真的会考虑一下。
正是因为南丁格尔是作为狂战士被召唤，她的一切思考都是为了医疗卫生而服务。罗真所提出的这不要脸到极致的要求，反而符合她效率至上的观念——但不管怎么说都很不要脸。
因此南丁格尔真的认真的思考了一瞬，然后看着眼前这个覆盖着自己身体的男人说道：“我拒绝。我没有这种需求，也没有时间单独为你处理。你的问题不是病，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双方都有需求共同满足才更有效率，所以你应该找的对手是有珠小姐。”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只要南丁小姐你有需求了的话，就不会拒绝我了对吧？”
“……这是不可能的。”
南丁小姐因为罗真这似乎早有预料的回答而顿了顿，但还是很快给出了决绝的回答。
对生前就一生未婚，甚至连半点绯闻都听不到，完全是天上之人的南丁格尔来说，男女之情可以说是童话故事一样的东西吧。
并且她也说了，就算有那种欲望也会用忙碌的工作来带过去，甚至连睡眠的时间都削减到了极点，对这种女人谈论情爱才是对她的侮辱。
但罗真明知道是这样，但还是说了。并且现在也在笑着，继续说道：“就好像史上不会有永远治不好的病一样，也不会有永远不可能的事情的，南丁小姐。我一直想问你，你一直在为了病人而勉强自己，那么该由谁来看护你呢？”
“不需要。我将自己的身体化作血肉的钢铁，只为了工作持续运作，直到彻底损坏的一天。所以我不需要看护，也不需要医治。如果我流的血能够减少其他人同等的流血的话，那我非常乐意贡献所有的细胞。”
“这就是问题了。你毫无疑问是病了，得了一种叫“自我牺牲”的病。”
“……你说，我得病了？”
这大概是罗真这次和南丁格尔重逢以来，她第一次明确的表达出疑惑的情绪。
因为全身心都只想着医治病人，她平时的言行就真的像是机器人一样冰冷强硬。
但她不是机器，只是一个身心强如钢铁的人，是个伟大的女人。
“对，你得病了，所以需要有人看护你才行。你看护全世界的病人，那么就该有一个只看护你的人。就算是机器也需要维护对吧？那么就该有一个照顾你，给你止血的人。现在我下定决心了，由我来做。这个工作我是不会交给其他人的。”
罗真牵起南丁格尔的手，脱下了她的手套，在她光洁的手背上轻轻一吻。
有血的味道，还有铁的味道，还有更加明显的消毒液的味道。
注意卫生的南丁格尔当然也不会懈怠自己的清洁。只是这种伤病的味道已经深入了她的骨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消退的。
对女性来说，这个味道无论如何都不值得自豪吧……但是罗真非常喜欢。这就是南丁格尔的味道，是这个提灯女神的味道。
“……罗真先生。”
“在。有什么需要嘛南丁小姐？就算现在马上帮您发泄一下也完全没问题哦。”
罗真嬉皮笑脸的凑了过去，殷勤的看着她冷漠的脸。
这个男人就总是这样，在认真的话语之外又故意用这种轻佻的外壳包装自己，就是为了故意不让对方有所压力。
这时候骂他甚至打他，把前面的话都当做玩笑来处理应该是他也期望的做法。但他自己肯定会遵守自己所说的话，唯有这点是认真的。
因此，南丁格尔深吸一口气，朱红色的双唇轻启，细长的眼眸上挑看着这个男人：“——太脏了。”
“……诶？”
“不要用你那没消过毒的手碰我。甚至还用嘴唇接触我的皮肤，这是无法忍受的交叉感染。你说要协助我的工作？那么就从全身消毒开始。卫生是医疗的基本，我会手把手从头到脚，把你身上所有的毛发和难以清理的洞都洗个干净的。”
“诶、诶……？等等，我想要的好像不是这种发展……有珠！救我啊有珠！有珠珠珠珠珠珠——————！！”
“……”
奢华的身躯上裹着浴巾，悄悄打开浴室的门缝看着罗真被拖走的有珠小姐，像是什么怨念的女人似的抓着墙……这就先暂且不提了。
第8章：来造人吧！
当晚，因为预想要在这个反抗军村落暂时住一段时间了，罗真一如既往的选择先把厨房霸占成自己的私人领地。
比起天塌下来的大事，还是一日三餐要更重要，这是罗真先生家传的美学。
而且最重要的是有珠也在这里。要是让有珠那甜美的樱桃小嘴触碰不认识的男人做的东西，那罗真先生可是会嫉妒的——外卖除外。
因为杰罗尼莫聚集的反抗军本身人数也不太多，驻守在这个村子里的一共就五十号人左右，其中有近一半还是刚捡回来的伤员，比起迦勒底每天要喂饱几百张嘴的工作量要轻多了。
因此，罗真先生一如既往的在料理中加入灵魂，不分男女老幼的进行无差别攻略，把所有人的胃都变成了自己的形状了。
于是在罗真先生在反抗军中的声望水涨船高的同时，在忙完了晚上的安排后，杰罗尼莫邀请罗真到了一家充当会议室的闲置酒吧，直言不讳的将目前所有的情报告诉了他。
“现在加上南丁格尔小姐在内，我方一共有五名英灵。不过其中两人正在保护另一个据点，罗摩是完全无法行动的重伤，因此这里的战力实际上还是只有我和南丁格尔小姐，真是惭愧。”
“不要把我算进去，杰罗尼莫。我是护士不是战士，工作是救人而不是杀人。”
在忙完了所有病人的处理后才勉强同意花十分钟来参加讨论的南丁格尔非常不给面子的说道，话语中没有任何斟酌的余地。
虽然这话听着好像非常冷漠，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她就是真的满脑子只有救人的狂战士，因此杰罗尼莫也笑着继续说道：“这也是救人的一环，南丁格尔小姐。因为凯尔特军的持续进攻，我们这个村庄已经是两军中间的无人区（死亡地带）了。最近已经有几波凯尔特士兵的袭击，因为完全不清楚对面的想法，说不定明天就会有英灵过来进攻。那么到时候，南丁小姐你所照顾的伤员们就非常危险了。”
“……”
“我们的目的也不是杀人，而是拯救这个时代。虽然杀戮恐怕是无法避免的，但我保证一切的行动都只是为了消除这个特异点。你能理解吗？”
不愧是生前就带领美洲原住民和美国抗争了三十年的领袖，杰罗尼莫谨慎的话语非常能给人信赖。
脑袋完全狂化的南丁格尔看上去还有些意见的样子，为了不让她做出在战场上冒着枪林弹雨去救敌军的傻事，罗真也跟着加了把火：“亲手一个个救治伤患当然没错，但护士再多也不可能抵得上战争的伤亡的。所以要减少伤患的最好方法就是结束战争，那就等于要消灭拥有圣杯打算扭曲特异点的凯尔特人。也就是说那些凯尔特人就是这个世界的顽疾，是【细菌】一样的东西哦。”
“——细菌！那么，要治好名为战争的病，我就必须消灭这些细菌才行！”
南丁小姐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了起来，浑身爆棚的杀气让英灵都不好受，让杰罗尼莫露出了一脸含糊的笑容。
虽然这话说的有些讨巧，在现实世界听来就是非常片面的解释，但在这个特异点里却是成立的。所以罗真也就没去过多解释，南丁小姐能接受那就行了。
那么随后的问题就转变到了今后该怎么办。杰罗尼莫严肃的继续说着：“说实话，反抗军是无法维持太久的。不管是普通士兵还是英灵的人数都完全不够，现在是因为还没和凯尔特人正面战斗过、不被他们当做碍事的对象所以勉强能维持，但如果他们打算正式进攻了，我们连一天都撑不下去。”
“毕竟那些普通士兵也都明显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都是圣杯召唤出来的吧……那么英灵暂且不提，普通的士兵能够被杀死吗？”
“如果有足够的火枪的话就可以。但是，虽然和英灵相差甚远，那些凯尔特的士兵也都是身体素质非常夸张的神代战士。普通的火枪不打中要害的话就算十几发也无法致命，甚至还会战斗的更加凶猛，无愧于凯尔特勇士的名号。”
虽然人类的战争科技都是朝着更有效率的屠杀同类而发展的，但在这个特异点的时代，热兵器还没有达到全面碾压人体的程度。
虽然在美国南北战争的时候加特林机枪已经被发明出来了，但那也是必须要占领地利、拥有一定规模后才能发挥作用的。和世界大战时期的绞肉机战争还无法相提并论。
而且最根本的，杰罗尼莫这小人数的反抗军也不可能有这种先进的机关枪。
虽然杰罗尼莫想办法搜集了不少火枪和弹药，但那都是最原始的单发拉栓式步枪，对那些身体素质变态的凯尔特战士并不能造成多大的威胁。
那么也就是说，首要任务就是要怎么增加村庄的防御了。能行动的英灵只有杰罗尼莫和南丁格尔两个，就算再算上罗真也人手不足，要是再加上他说的另外两个到还有可能……
“话说回来，这个村庄是一定要守住的吗？无论如何都不能撤离？”
“倒也不是。我也考虑过提前往西方撤退的打算，但现在不行。重伤病患太多了，我们没有足够的人员能够照料他们，带着他们勉强撤退的速度甚至赶不上凯尔特人进军的速度，而且更何况我们连足够的担架和帐篷都找不到。”
“我们原住民的战士虽然能够靠肉干就撑过旅途，但这里也有很多外国人，是做不到这点的”——杰罗尼莫非常遗憾的摇着头，顺便补充了一句。
在战争中有时候最可怕的不是队友战死，而是重伤。如果到了断肢级别的重创，不止是本人会备受煎熬，对整个队伍的负担和压力都会成倍增长。
而且，说一句绝对不能被南丁格尔听到的话……正是因为南丁格尔的存在，伤员们的存活率显着增加了，自从她来了以后就没有一个重伤病患牺牲。
但这反倒造成了更大的负担。食物和医疗用品，还有照顾他们的人手……甚至说的具体点，给他们喂饭和帮助排泄的人手完全不够。1个重伤患就需要3个人照顾，在一半都是伤员的状况下这里能够维持士气不崩溃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没有抛下他们的选项吧。你的战士们都没问题吗？”
“当然。这里的人都是从战场中捡回一条命，主动选择加入的勇士，我以阿帕奇部族的名义担保相信他们。”
杰罗尼莫的表情相当坚决。
明明这里的战士中他自己的原住民同胞只占了一小部分，其余的基本都是美国人，他还是这么毅然决然的选择相信他们了。这是他天生就有伟大的胸怀呢，还是对他们如今状况的同情超过了生前的恩怨呢。
——嘛，所谓英灵就是这种人嘛。罗真笑着点了点头，同样有力的回应了杰罗尼莫：“那么迁移就暂时不做打算，最起码到凑齐物资和重伤患都能够自理的时候再说。南丁小姐，麻烦你全力医治病人了，我也会帮忙的。”
“那是当然的。一度承接的工作决不允许放弃，我会为你制定严格的时间作息表的。”
一关系到医疗事业就斯巴达到极致的钢铁天使如是说道，让罗真感觉她大概是认真的想实现那句‘让你忙到没空泄欲’了。
嘛，不过这样能增加南丁小姐的好感度的话也好吧……罗真一脸M兮兮的笑了起来，让身旁的有珠小姐吧嗒吧嗒眨着眼，悄悄拧住了他的腰。
把这些小动作都视而不见，睿智的杰罗尼莫大叔明智的选择了不去管罗真这点私人问题，然后严肃的说起了这决定不可避免的一件事：“我也会尽力让潜伏在西部合众国里的伙伴搜集武器和物资，但光是这样是不够的……虽然我也想去别的据说有英灵在的村落，但现在还不是时机。如果有什么办法能稍微加固防御的话，那最起码能让罗真先生出去寻找援军……”
“啊，这方面没问题，交给我。”
罗真非常轻松的承接下了这个工作，让杰罗尼莫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我好歹也是魔术师。而且还是世界第一人偶师的弟子——也差不多是时候回归一下本职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