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的根源人偶师 第513章

作者:七月雨季

在日本人的御主将Berserker召唤出来后,他们就迅速将其控制住,关到了据说能完全限制住英灵的束缚器当中,对他的身体和灵基进行了大量的改造。

一直以来,从实验进行到现在快一个月了,至今都还没有出现过什么状况……但不知道是哪里搞错了,就在这安稳的日常中,Berserker突然就暴走了。

“【老子闻到了主公的味道啊。】”

那健硕的巨汉Berserker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说着,一口气挣脱了所有束缚装置,穿着那身和他的灵基已经融为一体的人造盔甲,在试验场中大开杀戒。

不管是魔术师还是军人统统都砍瓜切菜似的切碎,根本没有像是在杀人的实感,仅仅是在切豆腐似的,那壮汉随手一挥就引起遍地的肢体横飞,场面简直是地狱。

就算魔术师部队早就准备好了大型的攻击术式,但他们却忘了自己给狂战士制作的盔甲中带有非常强力的抗魔力。结果就是他们的狂热把他们自己害死了。

在这一片地狱中,狂战士一路势如破竹的冲入了某个指挥室的房间,见到了‘噫!?’的一下跌坐到地上跐溜跐溜后退到墙边的某个男人。

“——Ber、Berserker!?你、你快停下来啊!我——我我我我可是你的御主哦!?你应该要听我的命令才对的啊!”

那个有着紫色海带头、一脸废物至极表情的男人就是日本方面召唤出了Berserker的御主。

但可惜他既不是魔术师也没有任何才能,只是个平庸到极点,却偏偏有那么一点御主适性的普通人而已。

因为他成为了御主的特殊身份,在军中的地位也是一路水涨船高,看得出来最近的日子过得还是挺滋润的。

只是现在这幅怕的快尿出来的窝囊废模样实在是太难看了。见到Berserker毫不停留的朝自己走来,那男人马上一脸苍白的露出了手上的令咒:“我、我我我我以令咒下令!Berserker!你给我去自——”

“【哎呀,手滑了。】”

比这废物年轻人的命令要快的多,Berserker随手挥下手中的异型长枪,锋利的枪刃跐溜的砍下了他的手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我的————————我的御主之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别嚎嘛御主。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好朋友就要好好相处才对嘛。】”

语气非常戏谑的狂战士随手捏碎了海带头那带有令咒的手掌,然后就用那充满了血沫残渣的手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扛在肩上。

“【那么御主兄弟,我们就走吧!男子汉生于世间,自当要成为天下第一!我们就一起去夺取天下吧,哇哈哈哈哈哈~~~!】”

“疯疯疯疯疯疯了——你这个疯子啊啊啊啊啊!果然不该听话、召唤什么剑豪的……【宫本武藏】竟然是这种杀人狂什么的……”

“【嘎?俺才不是什么宫本武藏咧。】”

Berserker从头盔底下传出了非常不屑的声音,否定了自己握着断肢哭哭啼啼的御主的话。

被召唤出来后还从未有过语言交流,当然更没有交换过真名。对这完全不像是御主的御主,Berserker如是豪迈的说道:“【俺是武藏。但不是那个武藏,是鬼武藏嘛。烧尽佛寺、杀光秃驴,替吾主扫清一切挡路的虫子。最喜欢的东西是尾张的赤味噌团子,最讨厌的是和尚和德川狸猫。三千世界唯人间无骨——俺就是森武藏守长可,通称鬼武藏哒——!!】”

第43章:老龄帅哥超棒的

森长可,他是织田信长最信任的亲信班底之一,作为能和织田家头号猛将柴田胜家“鬼柴田”齐名的鬼武藏而扬名后世。

森家原本是侍奉织田家隔壁的斋藤家的家臣,而当时的家主斋藤道三的女儿浓姬就是织田信长的正妻,因此森家基本来说应该是织田信长岳父的人。

尽管不是像柴田胜家和丹羽长秀那样从最早就侍奉织田家的家老,但森家却用实绩行动表明了对织田信长的绝对忠诚,在信长最重要的上洛时期立下了赫赫战功。

然后,在着名的二五仔妹夫浅井长政反叛之后,织田包围网处于最鼎盛的时期,织田家到了存亡关头。

当时的森家家督森可成,也就是说森长可的父亲,就是在这个时期为了织田家竭死效力,最终战死沙场的。

当时森可成的几个孩子,长子森长可年仅13岁,后来成为信长最宠爱的小姓的森兰丸年仅9岁,另外还有两个5岁和4岁的弟弟。

信长铭记着森可成为自己的忠诚,让只有13岁的森长可继承了城主的位置。

而不止是森可成,也不只是森长可,森家所有的子嗣都用实际行动表明了对信长的知遇之恩,正是名副其实的满门忠烈。

然后,对信长有着最为浓厚的信仰心,名副其实作为信长之枪的“鬼武藏”,即便是在成为了英灵之后,也依然保持着那强悍激烈的恶鬼作风“【呀~,死了一段时间,没想到关东竟然变得这么繁华了啊。之后是德川殿下得到了天下?哈!这可真是大笑话啊!竟然只靠活得久就成为了天下人,真是要笑死俺了!果然主公还是太心软了嘛,俺早就想砍了那个狸猫了。】”

森长可一边说笑着一边挥着长枪乱砍,把一路上遇到的所有活人统统变成了肢体残缺的尸体,血流成河的模样简直就是地狱。

而鬼武藏就明显是制造出这个地狱的恶鬼了。他对屠杀这件事没有任何的踌躇,只是像是呼吸喝水一样简单的事情,顺便还在对扛在肩上瑟瑟发抖的自家御主说着:“【你看你看,御主兄弟啊,我们现在砍了多少了?为啥砍到现在都只有男人啊?女人呢?小鬼呢?】”

“这、这里是、军营啊啊啊!哪来的女人和小孩啊——!?”

“【哈……?你们的军队,是有这么好的纪律的啊?俺还以为和比叡山的秃驴们差不多呢。啊你知道嘛?比叡山,以前主公和我们一起在上面办过烧烤大会哦!杀一只秃驴10分,和秃驴混在一起的娼妇5分,秃驴生的小秃驴3分。俺可是仅次于主公的第二名哦!哈哈哈哈——!】”

“疯、疯疯疯疯子啊……!竟、竟然连女人和小孩都杀……!?”

“【蛤?这不是废话嘛。我说兄弟啊,你是踩死了老鼠,还会放过一窝幼崽的类型嘛?那可是那群酒肉和尚和娼妇生的杂种,女的就只能继续去当娼妇,男的就会留下当秃驴,十几年后又是一个说着阿弥陀佛却拿起武器煽动村民反抗主公的害虫。所以必须要杀啊——全部杀光,烧光,连一点痕迹都不留下,全部变成灰就好了。】”

令人感到仿佛置身冰窖似的寒冷,这个狂战士明明在一边屠杀无力反抗的普通人,看起来是一脑袋热血什么都没想,但实际上却是彻头彻尾的冷酷恶鬼……这让被他扛在肩上的海带头瑟瑟发抖,只能握着断掉的手嘤嘤嘤的哭了。

在织田信长的人生轨迹中,很重要的一点——也就是说她被刻上了“第六天魔王”这个异名的一件事,那就是针对佛教徒的大屠杀了。

当时日本的佛教徒可不是什么念念经吃吃斋饭与世无争的和尚,而是有着自己的军队和武器,甚至在全国各地都有固定据点,占山为王的“僧兵”。

这些和尚对掌管国家毫无兴趣,却在乎着自己的影响力和利益,会和与佛教亲近的大名互相勾结。

而理所当然的,大张旗鼓欢迎西班牙人传教、甚至鼓励南蛮人来日本做生意的织田信长,就成为了他们这些固有利益集团的眼中钉。

这些和尚们发动的所谓“一向一揆”的农名起义,在织田家的各地领地不断翻来覆去。更是在各方面协助信长最大的敌人武田信玄,已经成了信长名副其实的心腹大患。

所以信长最终做出了决定——那就是烧光日本佛教的圣地比叡山。

在佛教早已根深蒂固的日本,比叡山就是实质上的禁地。

这里严禁女人进入,但却时常又会有娼妇被这群酒肉和尚带上山。所有的军队到了附近也必须被收缴武器,而和尚们自己却堂而皇之的储存了大量武器火药,变成了能够随时随地单方面去攻击别人、然后一回头就能躲进禁区避战的法外之地。

而日本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有勇气打破这个禁忌的,就是织田信长了。

比叡山的惨剧将不可一世的僧兵集团拉下了神坛,信长的铁腕手段也达到了让世人恐惧的程度,从而被佛教徒冠以了佛敌的称号——这在某种程度上和被基督徒冠以666之兽之名的尼禄倒是很像。

而森长可就是完全支持信长屠杀手段的首要执行者了。一向就是以勇猛着称的鬼武藏从军营的地下研究室一路砍到了地上,接触到新鲜空气后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哇哈哈哈哈,真是愉快啊兄弟!这不是很棒的夜景嘛。啊啊真可惜,要是主公在这里就好了,好想看主公再唱一段敦盛啊。】”

“——是吗。能够有一颗赏月之心,你倒也不是无药可救。”

“【噢?】”

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声音,森长可傻乎乎的回过头。

然后就听见噗呲一声,他的胸口从背后被捅了个对穿。

德国人造的盔甲没起到任何防御作用,钢铁和血肉都被轻易的刺穿,让森长可变成了个透心凉。

“——嗯?”

但是森长可没有任何踌躇,而是就这么随手挥动大枪,一路飞沙走石的将地面的石块都削飞了。

对此,偷袭一击得手,却没造成成果的对手纳闷的挑了挑眉毛,轻巧的避开了这一击,双方拉远了近十米的距离。

森长可挠了挠头,随手把肩上的御主兄弟丢在路边,带着毫无杀气的轻佻语气说道:“【搞啥啊老大爷,干嘛招呼都不打就捅了人家嘛,万一俺还有心脏的话不是会很痛嘛。】”

“嗬,也就是说现在没有了吗?这可真是了不得。”

“【一开始俺也觉得有点怪,不过习惯了之后倒也还行。不过倒是老爷子你啊,一大把年纪了还用的动枪吗?】”

森长可非常关心老人的问道。

而在他说话的途中,胸口那透心凉的伤口已经迅速修复完毕了。就连盔甲都完美的缝合在了一起,看来也是有自我修复能力的。

被森长可关心的老人……有着一头灰白的头发和满脸皱纹,但眼神和体态都依旧如同壮年一般毫无懈怠的老人不屑的哼了一声,露出了一脸老帅哥的迷人笑容:“看不起长者的话可是会吃亏的啊,小子。要杀人可不是看年纪,而是看技术。”

“【噢噢,这点俺也赞同。别看俺这样,俺可是很尊敬老人的。柴田大叔也是年纪一大把了还娶了阿市殿下啊——喂,御主兄弟。】”

话说到一半,鬼武藏就轻佻的扛着大枪,转头对自家瑟瑟发抖的御主说道:“【刚才俺说过杀一个秃驴是10分对吧?那么你看,杀一个Servant的话值多少分?】”

“我、我怎么知道啊!不如说你这是在跟谁比啊?”

“【那当然是和猴子殿下还有光秀殿下他们比嘛,拿到第一的话主公就会有很好的赏赐嘛——啊,不过主公可是个很好胜又很小心眼的人,意外的会耍小孩子脾气哦。不管怎么样都绝对不能比她杀的多,否则闹起别扭来可是很可怕的!知道了嘛!】”

“哼……忠诚心真是日月可鉴啊。”

老人有些戏谑的咧嘴一笑,扛在肩上的红缨枪轻轻敲了两下——然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朝着狂战士直冲而去,二话不说就变成从者间的厮杀了。

第44章:爸爸的干女儿

为什么Lancer是个老帅哥呢……这件事也要稍微往前面说一点。

希耶尔在失去了一切和日本之外的联系之后,只能把原因归结为东京被重新启动的圣杯,因此调动了日本当地所能找到的所有资源。

因为判断如果自己来召唤英灵还需要供给魔力,这对自己反而是个拖累,所以希耶尔从一开始就没这个打算。

而因为手续太麻烦,所以她干脆把储存的所有圣遗物统统偷出来,送给秋叶她们了。

在日本这个极东之地,圣堂教会的势力本来就不算牢固,所以想找到可靠的队友是很麻烦的。

本来派来监督圣杯战争的就是“第八秘迹会”的代行者言峰璃正,上层原本相信他的能力已经足够应付突发状况,但没想到那个实力坚强的言峰也死了。

如果队友太弱的话那反而会拖了自己后腿,所以实际上,在找上秋叶的时候,希耶尔是名副其实的孤立无援的状态。

——不过很奇妙的,这个状况,在她来到东京的第一天突然解决了。

“您,就是埋葬机关的希耶尔?”

“啊啊……是的,就是我。”

在让人错觉到以为是结霜了的清冷月光中,一个漂亮到像是洋娃娃一样的银发女孩,从小巷中无声的走了出来。

年纪大概只有14岁,身高比希耶尔要矮十公分左右,秀丽的五官美丽而分明,白色人种。披散在背脊上的银发带有天生的波浪卷,感觉就像古代的贵族小姐。

让希耶尔首先感到冲击的,当然是那不可思议的银发和琥珀色的瞳孔。然后就是‘这么小的女孩一个人走在街上实在太危险了’这种大妈想法。

但没办法,因为这个女孩实在是透露出了太过危险的柔弱气息,简直就像猪笼草一样。

这女孩给人的印象全都能够用‘精致’和‘脆弱’这两个词汇来形容。在能够引起人们的保护欲的同时,必然的也会引诱起某些人的施暴欲望,可以说没有比她更好的欺凌对象了。

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她身上所穿的是和希耶尔一模一样的衣服——也就是圣堂教会标配的修女服。

“……你是谁?”

好歹也是埋葬机关的一员,从修罗场里摸爬滚打到现在的希耶尔也没天真到无防备接近这女孩的地步。

因为她的一切因素都太诡异了,从短暂惊讶中回过神来的希耶尔马上保持警惕,一只手很自然的就握住了宽大袖子里藏着的黑键。

然后,大概是为了直接表明身份吧,女孩身后的阴影里传来了一个苍老又戏谑的声音:“不用对我家的小姐这么戒备哦,大姑娘。你的气势很不错,不过还请不要握着那么危险的东西,万一吓到我家小姐的怎么办嘛。”

“——”

那是一个穿着霸气毛呢大衣的老人。从那一头灰白的头发和脸上的皱纹来看,恐怕已经年越60,已经是花甲之年了。

但和年龄无关,他那精悍的身体里保存着不逊于任何青壮年的力量。而且还很随意似的在肩上撑着一把带红缨的长枪。

这个人不是人类——这一点希耶尔第一眼就反应过来了,因此才更傻眼的看着两人的互动了。

“我没允许你说乱七八糟的废话,Lancer。”

“哦呀呀,老爷子我的关照惹小小姐生气了吗?那可不好,万一惹得心思纤细的小女娃哭出来可不好了啊。”

“你再说无用的话,我就用令咒把你的嘴缝起来。”

小小只的洋娃娃女孩非常冷酷的教训着老人,但那冷淡的声音反而只让他满足的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想去就像是喜欢小孩的老人在逗弄自家刚到叛逆期的孙女似的。

不过,Lancer和令咒这些刚刚接触过的词汇,倒是让希耶尔完全知道她的身份了。

不过这也让她更疑惑了,因此依然没有放下警惕、而是眉头微皱的继续问道:“你是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但是我听说,日本的教会里并不存在有御主适性的啊。你是从哪里学会魔术的?”

“我不会魔术,只是有些招灵体喜欢的体质而已,因此请不要期待我的战斗力。但我和你是同一战线的,雪儿前辈。”

女孩冷淡的嘴角勾起了微微戏谑的笑容,看上去就像个爱恶作剧的可爱精灵似的,主动朝雪儿迈出步伐。

长长的修女服下传来了靴子踩在石砖上的清脆声响,女孩就这么展示着自己诚意似的,不设防的来到了雪儿面前,眼睛微微上挑的看着身高比自己高一些的雪儿:“我的名字是卡莲·奥尔黛西亚,冬木市圣堂教会的管理者,兼圣杯战争的监督人。”

“不过没想到,还真的有从未来回到过去的方法……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啊。”

雪儿一边快速奔走在大街小巷里,一边用大规模的暗示魔术带动附近的普通人快速撤离,熟练的动作和移动速度简直就像什么自律机械一样精准。

因为某些原因,雪儿是圣堂教会里极其少有的会用魔术的人。而且她的魔术素质远超寻常的魔术师,魔力量更是庞大到普通魔术师的百人份有余。

如果不是被圣堂教会收容,而是加入了魔术协会的话,雪儿甚至能轻松获得仅次于冠位的色位判定……只是也因为某些原因,她非常不喜欢使用魔术,所以这份潜力也只能暴殄天物了。

而在这无聊的机械工作中,雪儿很自然的回想起了和卡莲相遇的过程。

那个像是冰雪妖精一样的女孩,在那之后很轻巧的对雪儿说明了她是来自平行世界的人。

好像她是之前死掉的圣杯战争的监督者言峰璃正的血亲,所以凭借着这份血脉上的共鸣,她得以在一定条件下稳定坐标,能够被安全的送到这个世界。

因为那个女孩说她来的目的就是要找某个人,顺便解决这个世界圣杯战争的事情,所以在找到那个人之前会帮雪儿的忙……只是因为那个女孩的一言一行实在是太我行我素,所以即便相处了好几天,雪儿还是对她感到非常头痛,就像有了个叛逆期的妹妹一样难以捉摸。

“而且一个女孩子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到了另一个世界,这是要找谁呢……”

心中隐隐感觉到那个对象绝对是个男人,这让微妙的对男性有着心理阴影的雪儿心情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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