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氪金亚瑟王
可最终还是归于平静以及……恭谦。
“纳鲁巴列克更愿意成为替‘主’挥落屠刀的前锋，罪人之血不应脏了您的手。”
“这会是你一生中最明智的选择。”
夏言并不介意给人一次机会，尤其是有才能的聪明人。
毕竟，他之所以介入圣杯战争，除了其中有自己的熟人外，其实更主要的是获得那丝‘命运的启示’。
清除某些叛逆只是顺手而已，虽然有根源的权限，能够肆意更改规则，抹杀生命，但夏言更注重世界内本身的发展，而不是一味的掠夺。
在这一点上，他并不想花费太多时间。。
第1022章 恩赐与洗礼
纳鲁巴列克的选择很明智，她并没有做出试探夏言如今实力的想法，而是立刻宣誓效忠，并且转眼间就供出了‘兴教派’中其他人的情报，还自愿为夏言斩除圣堂教会中的蛀虫与叛逆。
当然，关于特梵姆企图捕获爱尔特璐琪的事情，纳鲁巴列克也坦然相告，不敢有任何隐瞒。
看着一副‘请罪’模样的纳鲁巴列克，夏言笑道：“这件事情不需要插手干预，就让璐琪自己解决吧。你们太过于小看『圣痕』的力量了……即使不完整，那终究是属于我的力量。”
圣痕……纳鲁巴列克眼眸微闪，第一次知道传说中‘冠位指定’的真名。
夏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嘴角微微上扬，忽然开口说道：“按照你提供的情报，兴教派由三大家族为核心，另外两个家族的实力都不逊色于纳鲁巴列克家族对么？以你一个人的力量，很难干净铲除吧？”
“你们或许需要一点帮助呢……”夏言意有所指的说道。
“是的。”纳鲁巴列克心头一跳，意识到了什么，压抑住眼中的狂喜，低头回道。
如果她推测的没错，以‘天主’这般的身份自然不会亲身出手对付那些蛀虫，而在她这一方实力逊色的情况下，‘主’很有可能应该是会降下‘恩赐’，来加强她们这一方的实力。
哪怕是指间漏下的一点恩惠，也足以受用终身。
而教会内部最适合持有『恩惠』的对象，毫无疑问是身为最强战斗人员的她！
然而……下一刻发生的事情，让纳鲁巴列克整个人僵住了。
“爱因兹贝伦家族久候一千多年，也有资格获得恩赐。”夏言露出温和而淡然的微笑，他眼眸随意的扫过了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成员，被视线波及的魔术师都忍不住露出期待和敬畏的表情。
他有一刹那露出了恶劣戏谑的笑意。
“那么，给予恩赐的对象就是——爱丽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以及卡莲·奥尔黛西亚两人。”
爱因兹贝伦一方在愣了片刻后，顿时陷入了喜悦之中，而圣堂教会一方却面面相觑，不少人用复杂的表情看向一脸惊愕和僵硬的纳鲁巴列克。……前者是这一代的爱因兹贝伦的圣女，得到‘主’的恩赐并不奇怪。
但后者却是教会中的‘罪人之女’而已。
教会内部最有资格得到恩赐的纳鲁巴列克却被忽视了……
这也是当然的，夏言虽然不计较纳鲁巴列克之前背叛的行为，却也不会仁慈大方到连好处都给予她。至于资格？——没有谁能比他更能决定一个人的‘资格’与未来。显然，卡莲·奥尔黛西亚获得了资格。
从一介罪人之女，教会的道具在刹那间便翻身成了未来的权力支配阶级。
得到了‘主之恩惠’的她，将会被所有人重视，命运地位就此改写。
这一切对于夏言来说不过是一个随心之举。
“……在下仅代表教会，祝福爱丽斯菲尔小姐和卡莲小姐的福泽。”
纳鲁巴列克很快平复了心情，甚至还露出了一副与有荣焉的微笑，还和蔼的看了一眼卡莲。当然，对夏言根本不敢心生恶意的她，迁怒之下心里更有可能把卡莲全家母亲都问候了好几遍，懊悔把她带过来了。
就连年仅九岁的卡莲也是撇了撇嘴，懒得理她。
收回了恶劣戏弄的心情，夏言心情很好的吩咐道：“很好，你们两个留下来，其他人暂且退下。”
“是。”
两方都无人敢拒绝，工整有序的退了出去，很快地，教会内只剩下爱丽斯菲尔以及卡莲，还有主座上的夏言。
两个女孩的反应完全不同。爱丽斯菲尔完全是又敬又怕的保持着礼仪，不敢和夏言对视。而卡莲就有些随意了，连死亡都不在乎的她没有敬意和恐惧，好奇的打量着夏言这位‘神’，毫不掩饰自己的视线和情绪。
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让夏言饶有兴致的笑了笑，他忽然低声说道：
“贞德，你也进来吧……不需要在外面等候着。”
“贞德，你也进来吧……不需要在外面等候着。”
过了半响，外面才传来了压抑着喜悦和感恩的声音……
“……是！”
仅仅回应了一个简单的音节，就让圣少女的声音中带起了颤腔。
在爱丽斯菲尔和卡莲惊讶的目光下，以太汇聚着，属于‘英灵’的光辉汇聚于此，一道纤弱的身影出现了。那圣洁凛然的气质，以及俏脸上充满虔诚爱意的表情，再加上夏言之前呼唤的名字，来者的身份简直呼之欲出。
十五世纪天主教圣人，法兰西的圣女英雄——贞德。
“从我出门后，你就一直跟在我身后，还在教会外面偷听了很久了吧？”
“是的。”贞德毫不犹豫的承认了，她双膝跪地，双手合拢在身前，做出了祈祷的状态，低吟道：“此身有不敬之罪，请主责罚！”
她与之前的纳鲁巴列克同样是请罪，可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因为，这位圣少女的脸上带着真挚的幸福和感激。
即使是炎罚再临，她也感觉自己是幸福的……生前苦苦追寻着天主，无怨无悔。如今如愿以偿，见到了主，哪怕是责罚，死亡，也令她感到满足。
贞德那副深入灵魂本质的虔诚信仰，令爱丽斯菲尔都忍不住有些不适，更别说毫无信仰心的卡莲了，她感觉全身都有些发麻。……不愧是未曾加入教会，仅凭信仰心就取得天启的信徒，就算是夏言也有些惊异。
“不，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夏言在愣了片刻后，就摆出温和平易的微笑，甚至令人感到了仁慈宽厚。他有意之下，亲和力简直足以洗脑，更别说本就虔诚的贞德，眼眸水润而充斥着爱戴之意的看着他。
夏言轻声道：“你受到的苦难已经足够多了。是某些蛀虫的原因，才让天主教错失了你这位虔诚的信徒……以我的名义，承认你为天主教的‘圣女’。”
言语具备着力量。
尤其是以夏言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力，关于‘贞德’这名英灵的让渡，很快就在英灵殿与阿瓦隆之庭中进行交涉。在百分之八十的根源权限下，只要不是让世界意志灭亡的行为，都是足以被通过的。
贞德并不知道背后的变动，但得到‘主’的认可，与梵蒂冈教廷的认可根本是两个意义。圣少女感动的闭上了眼睛，用虔诚的祷告来表达感激与爱戴，眼缝更是沾染着些许晶莹的泪珠。
“正好，贞德也一同接受我的『恩赐』吧。”
这么说着，他环视着了三个性格各异，年龄段也不同，却都非常出众的女性。看着她们三人双膝跪地，摆出祷告的姿势后，才不疾不徐的笑道。
“脱吧。”
夏言单手支起下颚，嘴角微微上扬，笑意中带着顽世恣意……这一刻，比起庄严肃穆的神来说，他更像是轻佻邪性的恶魔、魔鬼。更准确的说，这才是他的本性。——可三个被下命令的女性却觉得很正常。
教会的洗礼，本来就是要脱下所有衣物，一尘不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