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安靜地發鹹
蘇念嘴角抽搐了一下，惡狠狠的敲了一下阿爾格爾的腦袋。
這讓他白期待了這麼久。
阿爾格爾吃痛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有些無語的說道。
“我怎麼可能知道啊，我才剛獲得自由活動權多久啊？而且沒有恢復靈格，在以前留下來的許多魔子魔孫們都無法啟用。”
“我從哪裡給你收集情報，判斷訊息去？”
“那你在想什麼？”
蘇念揉了揉阿爾格爾的腦袋，使用不朽的力量緩解著阿爾格爾的疼痛，雖然事實上並沒有多疼就是了。
他用的是普通成年男子的力量，阿爾格爾也就是戲精裝了一下罷了。
說到這，阿爾格爾頓了頓，翻了翻白眼道。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瞭解佛門這動向的原因。”
“你們為什麼不直接問問釋迦呢？”
“？？？”
蘇念歪了歪頭，不解的看著阿爾格爾，有些意外的說道。
“你確定這個辦法可行？直接去問釋迦？”
“不然呢？”
阿爾格爾有些無語的說道。
“某種意義上，這確實可行。”
這時候，雅典娜在旁邊，帶著些許讚許的說道。
“因為某些原因，佛祖和底下的佛門弟子們事實上並不和，某種意義上我們可以將他們分成兩個相對的勢力來看待，這在上層不是什麼秘密。”
“而且在已有的至強者之中，世尊是最好說話，也是最好為人師的那位，基本上有求必應。”
“還有這回事兒？”
蘇念表示自己只是個兩個月大的龍寶寶，對箱庭的瞭解還是太少了。
這完全涉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了。
這時候，被蘇念抱在懷裡的阿爾格爾插話解釋了一聲。
“在我還活躍的年代，就有這個苗頭了。”
“而結合著我最近藉助拉米婭蒐集到的情報，也基本上確定了。”
只是說到這兒，不知道為什麼蘇念卻從阿爾格爾身上嗅到了一股心虛的感覺。
“只要你能夠忍受得了那位堪稱謎語人的回答方式就可以。”
雅典娜這時候有些無奈的說道。
雖然在箱庭之中，基本上光明正大的當面諮詢、請教那位世尊都會得到應有的解答，而且經過統計那位世尊給出的解答有效率是百分之百。
但是……能不能悟透這其中的道理就是另一回事兒了，畢竟那位可是箱庭最知名的謎語人了。
那給出的答案抽象程度，甚至比那些只預言出了隻言片語的預言還要難以理解。
所以，事實上，雖然請教那位世尊雖然有效，但是一般來說也沒有誰會直接請教那位世尊，特別是在絕大部分人都心裡有鬼的情況下。
她曾經深受其害，苦思冥想都沒有看懂那位給出的答案。
最後得出結論，可以請求庇護，但是不要閒得無聊去問什麼和現實相關的問題。
解惑可以，但是求財求更加強大的力量還是算了。
“所以要試試嗎？”
蘇念試探性的看向雅典娜，雅典娜看向了阿爾格爾，最終雅典娜的視線在阿爾格爾身上停留了許久，點了點頭道。
“那就試試吧。”
“反正，這也不復雜，向那位燒香就可以了，那位講究的是心談t靈。”
雅典娜本著嘗試一番的心態，取出了一座香爐和泥捏的佛像，還有幾根名貴的檀香。
一個簡單而又有效率的祈秲x式。
隨著插入到香爐的檀香無火自燃，雅典娜就知道了那位世尊已經知曉了他們的疑問了。
“看來阿爾醬你的方法確實有效率。”
蘇念看向阿爾格爾的眼神多出了寂寞讚許。
聞言，阿爾格爾驕傲的抬起了自己的小腦袋，對著雅典娜投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那是，誰讓阿爾醬這麼美麗呢？不像是旁邊那個醜女。”
雖然她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拿雅典娜怎麼樣，甚至還要和雅典娜冰釋前嫌。
但是這不影響自己時不時的噁心一下雅典娜。
當然，這代表著阿爾格爾確實已經放下了過去，她現在和雅典娜的關係，更類似於白夜叉和萬聖節女王這種關係。
檀香燒得很快，沒幾秒鐘就燒完了。
而香爐之中那檀香留下的灰也組成了一個字——【魔】。
見狀，蘇念挑了挑眉道。
“這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蘇念就有些贊同雅典娜說的了，世尊確實是箱庭最大的謎語人，單就一個“魔”字，誰能夠猜測這是什麼意思啊？
蘇念嘴角抽搐了一下，看向了雅典娜。
只見，雅典娜也是一頭霧水的樣子，蘇念就釋懷了。
智慧女神也沒看懂，這下子自己就不孤獨了。
只有阿爾格爾在看著這字的時候，露出了些許意外和詭異的表情。
“額……不是？釋迦認真的？”
“所以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蘇念看著反應莫名劇烈的阿爾格爾，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時隔這麼久，佛門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啊。”
阿爾格爾表情帶著微妙還有懷念的說道。
說到這兒，阿爾格爾頓了頓，收起了臉上的表情道。
“我大概知道了佛門那群傢伙想要幹什麼了。”
“他們居然在追求曾經被阿爾醬差一步就達成的【魔】的靈格。”
“哦？”
蘇念聞言露出了好奇的神色，雅典娜也認真起來了準備傾聽曾經阿爾格爾的隱秘，當初阿爾格爾挑戰眾神的真正目的。
阿爾格爾也沒有隱瞞什麼，反正這都是老黃曆了，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也幾乎於不可能達到，透露出來也沒什麼。
曾經隱藏極深的秘密，時隔千萬年之後，就不再是需要隱藏的秘密了。
“你們應該多少能夠猜到阿爾醬當初挑戰三千世界的神佛修羅是為了什麼吧？”
聞言，雅典娜點了點頭，給蘇念和阿爾格爾倒了一杯茶後，道。
“為了晉升二位數，否則的話哪怕是再頭鐵的人也不會犯蠢到挑戰三千世界的神佛。”
阿爾格爾滿意的點了點頭，喝了一杯雅典娜遞過來的茶水道。
“沒錯，不過在那時候的箱庭二位數的位置實際上有限的，阿爾醬敏銳地感知到了箱庭時代的變化，察覺到了不知道為什麼，箱庭中樞增加了容納二位數的上限。”
“而那時候可以支撐得起二位數靈格的神群也就希臘、拜火教、十字教、東方那邊的以及新到箱庭的佛門。”
“而這之中絕大部分神群的宇宙觀都不支援阿爾醬以惡魔的靈格晉升，並且佔據了惡神頂點的惡神之母阻攔了一切以惡相關的靈格晉升的可能性。”
“不過就在阿爾醬準備擺爛的時候，我從那時候的佛門的佛經之中看到了未來，再加上中樞的天啟，讓我確定了下一個二位數的名額會落在佛門。”
“所以你就準備去搶這一個名額。”
蘇念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大概知道阿爾格爾落敗的原因了，那很明顯是箱庭中樞給世尊準備的席位。
“是的。”
阿爾格爾尷尬的點了點頭道。
“所以我深入學習了佛法，鑽研佛經，最終得出了結論，如果我能夠讓當時佛門的所有僧侶沉淪，不得超脫和覺悟的話，我就能夠成為【大自在天魔】。”
說到這兒，阿爾格爾無奈的攤了攤手，有種剛出社會的小妹妹被社會毒打後襬爛的美。
“誰能夠想到釋迦那個老硬幣居然早就覺悟和超脫了……”
老東西不講武德，偷襲她這個年輕人。
“所以你當初讓世尊破防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蘇念這時候好奇的問道。
“不，那是阿爾醬嘲諷他，阿爾醬自己寫的佛經比他寫的佛經更受佛門弟子的歡迎……”
聞言，蘇念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難怪阿爾格爾會被毒打成這樣子，這是真的能讓世尊破防啊。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了這個訊息後，蘇念莫名的感覺到自己的後腦勺有些發涼。
就好像有一個手持金剛杵，十幾米高的猛男在打量自己的錯覺。
果然，這個秘密還是爛死在心裡吧，不然的話真的是有可能出生命危險的。
而這時候，蘇念歪頭看向了雅典娜，只見雅典娜這時候取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待在頭上的耳塞看著蘇念道。
“怎麼了？你們剛剛說什麼了嗎？”
“不，沒什麼。”
蘇念嘴角微微抽搐道，只能說不愧是智慧女神嗎？這反應速度就是快啊，他才開口，雅典娜就封住了自己的聽覺，以防止自己一不小心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訊息。
雖然他的直覺告訴他，雅典娜肯定知道。
但是蘇念感覺，自己最好不要戳穿雅典娜也知道的事情，不然的話恐怕會導致十分嚴重的後果。
“不過讓阿爾醬有點意外的事情是，佛門的那群人是怎麼敢盯上【魔】的位置的啊？”
“是真不怕吃到大和尚的金剛杵嗎？”
阿爾格爾心有餘悸的說道，畢竟當年她可是親自用肉身體驗了一番釋迦的金剛杵。
然後，一杵砸下來，她就撲街了，連未完成的靈格和真理都給打成了碎片。
那位可是相當眼裡容不得沙子的。
“除非有讓祂無法出手的原因……”
這時候蘇念好像是明白了什麼，說道。
“盯上了那【魔】的位置的人是讓祂無法出手。”
“多半是這個原因了。”
阿爾格爾點了點頭，而後解釋道。
“所謂的【魔】其實是秩序與人心的反面，如果對箱庭的秩序造成嚴重的破壞，也不是不能夠成就魔之名。”
“所以，他們才會釋放這種訊息好造成下層人心惶惶？來收穫魔的功績？”
雅典娜這才明白對方的真正目的。
在上層釋放放棄舊箱庭建立新箱庭的訊息只不過是表象，對方真正的目的是藉此讓這些訊息由上到下擴散到下層。
上層的神佛們可以撤走，去往新箱庭。
而下層的普通人就只能夠在下層承受著阿茲·達卡哈破壞，等待著箱庭被毀滅，然後在絕望下陷入混亂。
事實上，在所有的人類最終試煉之中，阿茲·達卡哈已經是對下層造成破壞最小的那個了，唯一的戰績也就是炸了月影之都罷了。
而就算阿茲·達卡哈失控，只需要關閉境界門，就能夠將阿茲·達卡哈給限制在幾個外門之中。
總的來說，達不到反烏托邦那種一下子影響了整個西區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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