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開局神級詞條,忍界破大防 第420章

作者:泡澡的松鼠

  鳴人接過袍子,深吸了一口氣。手指撫過背後那朵向日葵般的針腳,心裡的緊張和尷尬突然消散了。他把袍子披在身上,那是歷代火影的重量,也是雛田一針一線的心意。

  風吹過,白色的袍擺揚起。背後的“七代目火影”五個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他一步步走上臺階。每走一步,廣場上的喧鬧聲就小一分。當他站在最高處,俯瞰著整個木葉村時,天地間只剩下風聲。

  沒有講稿。鹿丸準備的那份早就不知道扔哪去了。

  鳴人看著下方的一張張臉。有伊魯卡老師,正拿著手帕擦眼淚;有卡卡西老師,那隻死魚眼裡滿是欣慰;有佐助,靠在陰影裡,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弧度;還有雛田,抱著向日葵,溫柔地注視著他。

  “那個……”鳴人開口了,聲音透過擴音器傳遍全村,“本來我想了很多帥氣的話。什麼繼承火之意志啊,什麼守護大家啊。”

  他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那股傻氣和從前一模一樣。

  “但剛才那一摔,把我腦子裡的詞都摔沒了。”

  臺下又是一陣笑聲,但這次,大家都在鼓掌。

  “我不是完美的忍者。”鳴人認真地說,“以前是吊車尾,現在是個滿身泥巴的火影。我也不太懂那些大道理,看檔案還會頭疼。”

  “但是,只要我在這一天。”

  他猛地握拳,指向天空。

  “不管是大筒木,還是什麼泥巴怪,誰也別想動木葉一根草!誰也別想傷害我的家人!我的夥伴!”

  “這就是我,漩渦鳴人,作為第七代火影的承諾!”

  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複雜的政治藍圖。只有這句最直白、最“鳴人”的宣言。

  掌聲雷動。歡呼聲幾乎掀翻了火影大樓的屋頂。

  “說得好!”牙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真是的,麻煩死了。”鹿丸笑著搖搖頭,“這下以後的工作量又要增加了。”

  鳴人站在歡呼的浪潮中,卻突然覺得胸口空落落的。以前這種時候,那隻臭狐狸肯定會在體內嘲笑他:“說得真難聽,小鬼。”

  但現在,那裡一片安靜。

  他下意識地按住腹部。

  “你也看到了吧,九喇嘛。”他在心裡默唸,“我做到了。”

  就在這時,一隻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別露出那種表情。”佐助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後,聲音很低,“你現在是火影,別在這麼多人面前哭鼻子。”

  “誰哭鼻子了!”鳴人吸了吸鼻子,轉過身,把頭上的斗笠狠狠地扣在腦袋上,“我這是被風沙迷了眼!”

  “是是是。”佐助難得沒有拆穿他,“走吧,儀式還沒完。還有……那堆檔案等著你。”

  “能不能別提檔案?”鳴人瞬間垮了臉。

  儀式結束後的慶功宴一直持續到了深夜。

  烤肉Q被包場了,丁次一個人就幹掉了平時十個人的分量,理由是“慶祝新火影上任需要補充卡卡路里”。井野和小櫻喝多了,拉著佐助非要讓他評價誰現在的皮膚更好,結果被佐助一句“都很吵”給懟了回去。

  鳴人是被人抬回家的。不是因為喝醉了,而是徹底累癱了。

  第二天一早。

  生物鐘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哪怕身體叫囂著還要再睡五百年,鳴人還是在六點準時睜開了眼。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習慣性地想要喊一聲九喇嘛,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早啊。”他對自己說。

  床頭櫃上放著一杯溫水和兩片止痛藥,下面壓著雛田的紙條:“早飯在鍋裡,記得熱一下。博人去上學了,我和向日葵去買菜。”

  鳴人笑了笑,喝了水,感覺身體不像昨天那麼散架了。

  他穿好衣服,站在鏡子前。鏡子裡的男人眼角有了細紋,不再是那個咋咋呼呼的少年,但他還是做了個鬼臉,拍了拍臉頰。

  “好了,第七代火影,上班!”

  然而,當他推開火影辦公室的大門時,哪怕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原本寬敞的辦公室,現在已經被白色的紙山填滿了。

  是真的“山”。檔案堆得比人還高,只留出一條通往辦公桌的羊腸小道。卡卡西正坐在窗臺上,手裡拿著那本《親熱天堂》,見他進來,立刻把火影斗笠往桌上一扣。

  “喲,你來了。”卡卡西動作敏捷地跳出窗外,只留下一道殘影,“交接完畢,退休生活我來啦!”

  “等、等等!卡卡西老師!”鳴人伸出的手僵在半空,“這也太多了吧!”

第498章 影的分身術

  “鹿丸。”鳴人把下巴擱在桌面上,聲音像是從地底發出來的,“這是幻術吧?這一定是無限月讀還沒解開對不對?”

  鹿丸手裡抱著另一摞半米高的檔案,面無表情地把它們堆在鳴人面前僅剩的空地上。那一聲沉悶的“砰”,徹底擊碎了七代目火影的幻想。

  “很遺憾,這是現實。”鹿丸打了個哈欠,眼圈比鳴人還黑,“而且這只是上午的份。下午還有各國大名的賀信回覆、木葉警務部隊的預算審批、以及忍校擴建的選址報告。”

  鳴人絕望地抓著頭髮:“卡卡西老師是怎麼活下來的?他平時都在看小說啊!”

  “六代目有一項絕技。”鹿丸抽出一份檔案,指了指上面的簽名,“他看檔案的速度是每秒三行,而且擅長把麻煩事推給下面的人。但你不行,你是新官上任,所有人都盯著你的每一個批示。”

  “那我就用絕招!”鳴人猛地站起來,雙手結印,“多重影分身之術!”

  嘭嘭嘭!

  辦公室內瞬間擠滿了二十個鳴人。

  “好!”本體鳴人一揮手,“大家一起幹!二十倍的速度,半小時就能搞定!”

  分身們面面相覷,然後爆發出一陣歡呼,各自搶過一摞檔案開始埋頭苦幹。

  鹿丸沒有阻止,只是走到沙發旁,甚至還要了一杯茶。

  五分鐘後。

  “啊啊啊!為什麼連下水道疏通的費用都要火影簽字?”

  “這個大名寫的字根本看不懂啊!他是用腳寫的嗎?”

  “這邊說是要增加一樂拉麵的外賣補貼……哦這個我批准了。”

  十分鐘後。

  分身們開始變得暴躁。

  “我不幹了!我想去修煉!”

  “我是來當火影的,不是來當會計的!”

  “本體你自己做啊混蛋!”

  嘭!嘭!嘭!

  伴隨著一連串煙霧消散的聲音,分身們因為精神壓力過大,或者是純粹的想偷懶,一個接一個地自動解除了。

  而最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分身解除的瞬間,所有的記憶、疲勞、以及閱讀那些枯燥公文所產生的精神垃圾,在一瞬間全部迴流到了本體的腦海裡。

  “呃……”鳴人翻著白眼,像是一條被雷遁擊中的鹹魚,癱軟在椅子上,口吐白沫,“腦子……腦子要炸了……”

  鹿丸淡定地喝了口茶:“忘了告訴你,用分身處理文書工作,精神疲勞是成倍疊加的。以前我試過一次,然後在醫院躺了兩天。”

  “你……怎麼不早說……”鳴人顫抖著手,想要去拿桌上的水杯。

  “讓你長長記性。”鹿丸放下茶杯,“好了,休息五分鐘,繼續。”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

  “老爸!”

  博人衝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手裡劍模型,臉上帶著興奮,“你看!我學會了讓手裡劍拐彎的……”

  他話沒說完,就看到鳴人像是一具屍體一樣掛在椅子上,眼神渙散。

  “……你怎麼了?”博人愣住了。

  鳴人強撐著坐直身體,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博人啊……抱歉,爸爸現在有點忙。”

  “什麼嘛。”博人看著那一屋子的紙山,眼裡的興奮迅速冷卻,“又是工作。媽媽說今晚做漢堡肉,你回不回去?”

  “大概……可能……”鳴人看了一眼鹿丸。

  鹿丸避開了視線,盯著天花板上的燈泡發呆。

  “我會盡量的。”鳴人說,“只要把這些……”

  “算了。”博人把手裡的手裡劍模型塞回口袋,轉身往外走,“反正你也只是說說。火影什麼的,真沒勁。”

  門被重重關上。

  鳴人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辦公室裡安靜了幾秒。

  “我是不是個很差勁的父親?”鳴人低聲問。

  “你才剛當上一天。”鹿丸嘆了口氣,走過來把一份標著“加急”的紅色檔案放在最上面,“別想太多。博人那小子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現在,先把這份簽了。這是關於昨天那個淤泥怪殘留物的分析報告。”

  鳴人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他拿起檔案,原本的疲態一掃而空。

  “殘留物?”

  “嗯。”鹿丸指著報告上的一行資料,“佐助沒走,他在情報部盯著。根據分析,那個怪物不只是單純的查克拉集合體。它在消散前,向某個方向發射了一段加密的查克拉訊號。”

  “訊號?”鳴人皺眉,“發給誰?桃式已經死了。”

  “不知道。但佐助認為,這可能是某種座標。”鹿丸臉色凝重,“如果不搞清楚,木葉隨時可能面臨第二次襲擊。”

  鳴人放下筆,看向窗外。火影巖上的顏料還沒幹透,村子裡依舊迴盪著慶典的餘韻。

  “一定要查出來。”鳴人說,“我剛說過,誰也別想動木葉一根草。”

  “那就快點把這一堆簽完。”鹿丸指了指剩下的半座山,“籤不完,你連門都出不去,更別說去調查了。”

  鳴人哀嚎一聲,重新拿起了筆。

  “該死的紙老虎!”

  與此同時,木葉情報部。

  佐助坐在一臺複雜的感知儀器前。他的左眼纏著繃帶,右眼卻盯著螢幕上跳動的波形。

  “佐助先生。”井野端著一杯咖啡走過來,“你的眼睛需要休息。綱手大人說了……”

  “找到了。”佐助打斷了她。

  “什麼?”

  “訊號的落點。”佐助指著螢幕上的一個紅點,“不在外面。就在村子裡。”

  井野湊過去一看,臉色變了。

  “那裡是……廢棄的根組織基地?”

  “根”組織的舊址位於木葉地下的最深處,比避難所更深,陰暗潮溼,終年不見天日。自從團藏死後,這裡就被封存了,連老鼠都不願意光顧。

  但現在,這裡卻有了動靜。

  鳴人站在生鏽的鐵門前,手裡拿著手電筒。他最終還是溜出來了——用了個影分身在辦公室裝樣子,雖然鹿丸肯定早就看穿了,但只要那個分身不解除,大家就相安無事。

  “你確定是這裡?”鳴人問。

  佐助靠在牆邊,單手按著腰間的草薙劍。他的臉色依舊蒼白,但那種生人勿近的氣場絲毫未減。

第499章 亡靈的訊號

  “我的輪迴眼雖然暫時不能用,但對這種陰冷的查克拉很敏感。”佐助說,“那個淤泥怪是桃式留下的‘後門’。它發射的訊號,啟用了這裡面的某個東西。”

  “團藏那老傢伙,死了這麼多年還要給人添麻煩。”鳴人撇撇嘴,伸手推開了大門。

  吱呀——

  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在空曠的甬道里迴盪。

  灰塵撲面而來。

  兩人走進黑暗中。這裡沒有燈,只有鳴人手裡的手電筒光束在晃動。兩邊的牆壁上掛著早已腐爛的卷軸和刑具,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陳舊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