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战场原中喵
那一晚,苏赫巴托尔睡得很早。
奥丁在苏赫巴托尔睡着之后,来到了她的床边,伸出手检查了苏赫巴托尔的身体。
然后,奥丁就震惊的发现。
苏赫巴托尔的精神力十分的孱弱,舰装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苏赫巴托尔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被掏空的壳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好像是在许多年许多年以前,苏赫巴托尔就曾经把自己身体里的记忆,连带着她的力量全部一股气抽了出来一样。
一瞬间,苏赫巴托尔奇异的大部分的记忆缺失,以及她为什么只有在极度暴怒的时候才能施展出真正的实力之类的信息在奥丁的脑海里串联了起来。
奥丁觉得,苏赫巴托尔身上一定是经历过什么十分特殊的事情。
望着苏赫巴托尔的睡脸,奥丁表情复杂。
——这孩子。
——究竟经历过什么呢?
那一晚。
奥丁在失眠之余,决定死守这个秘密。
这件事终究还是被奥丁可以的埋藏在了记忆的深处,化作一个不知名的日常小段落,在其他闪耀的记忆片段之下不断的蒙尘,掩藏。
————
奥丁捏着小白的衣领,有些粗重的喘着气,她盯着小白的眼睛,情绪似乎稍稍有些控制不住。
“……你说……约定?”奥丁的声音里有些颤抖,捏着小白衣领的双手也抖个不停。
“……奥丁小姐,请冷静,这件事情很难解释,可是……”小白伸出手握住了奥丁的拳头,安抚住了奥丁的情绪。
“……记忆……”奥丁没有理会小白的声音,她低下了头,小声的说道。
“……奥丁小姐?”
“给我看……你的记忆……”
“……”
“你既然可以看我的记忆,自然就有办法让我看你的记忆吧……给我看你的记忆……我就相信你……不然,我就杀了你。”奥丁对着小白喃喃道。
“呃……可是……”
“你做不到吗?”
“啊?”小白一愣,十分的发愁,“理论上来说是做得到的……可是……可是,如果要把记忆给你看的话,就要把我的精神力注入你的精神力里……我的精神力很强的……如果给你的话,你可能会承受不住……会很痛苦的……”
“……哼。痛苦?你当我是什么人。”
“……”小白。
“年轻人。这世界上,没有比孤独更痛苦的东西。”
第978章小白被破防了
“出门已经半个小时了,以提督的速度估计差不多了。”回旅店的路上,抱着一袋四人份的汉堡套餐的密苏里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盘,对着身边的威斯康星说道。
“哦……这样啊。嗯姆姆姆姆————”
密苏里身边,威斯康星一边扒开汉堡的包装纸,美滋滋的对着汉堡咬了一口一边应付着密苏里的话。
“怎么样?威斯康星,我们要回去看看提督吗?”密苏里对着威斯康星问道。
“无所谓啊,反正比起在路边啃汉堡我更喜欢在房间里。”威斯康星走着走着,靠近了密苏里,伸出手在密苏里怀里的袋子里掏出了一罐可乐,单手扣开,对着嘴咕嘟咕嘟了好几口。
“好吃吗?”
“嗯。”
“……那既然威斯康星都这么建议了,那我们就回去看看吧。”
“……为什么我有一种你好像在往我身上甩锅的感觉。”威斯康星警惕的看着密苏里。
汉堡店就在小白所在的旅馆附近不远,这一对姐妹就这样一边聊着一边走回了旅馆。
或许是曾经被扫荡过一次的原因,现在的第一章节城市比起小白当年来的时候要更加的平静。密苏里和威斯康星一边聊一边走着,就在走廊上看见了小白的房间。
“不知道提督和奥丁小姐相处的怎么样呢。”密苏里望着小白的房间门口,饱含深意的喃喃着。
“那个人很招舰娘喜欢的,肯定是往好的方向发展。”威斯康星已经吃完了手上的汉堡,她一边将汉堡的包装叠成小方块,一边回答着。
“威斯康星也喜欢提督吗?”
“嗯,蛮喜欢的。”
“这样啊。”密苏里有些欣慰的看着威斯康星,伸出手握住了门把手,“提督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舰娘们无论是什么性格都能和她相处的很好,这个时候,估计房间里提督说不定已经完事了,在等我们呢。”
密苏里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啊啊啊啊————”门刚刚拉开一条缝,奥丁十分痛苦的尖叫声就从大门后面传了出来。
密苏里连忙扯开大门。
房间里,只见之前见到的十分安静的奥丁此时正紧紧抱着自己的脑袋,双眼通红的跪在床上,额头上的青筋暴着,双眼通红目呲欲裂。
她在床上不停更多翻滚,不停的尖叫着,好像是遭遇了什么可怖的酷刑,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了似的,奥丁的声音里,显得无比的痛苦和凄惨。
汉堡外卖哗啦啦的落到了地面上。
威斯康星在愣神的功夫里,被提前反应过来的密苏里拉进了房间,走进房间之后,密苏里反手关上了房门。
“提督!发生什么事情了?”密苏里连忙赶到了床边,朝着床边的小白问去。
奥丁所在的床板边上,小白也脸色有点发白的看着床上的奥丁,两只手悬在空中,不知道是升起来还是落下去的僵硬着。
“啊……密,密苏里……”小白看起来似乎被奥丁给吓得有点傻了,她侧过头,呼唤了一声密苏里的名字。
密苏里伸出手将小白抱紧了怀里,盖住了小白的耳朵,低着头不停更多安慰着她。
“提督,没关系,密苏里在这里……告诉密苏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身处密苏里的怀抱,小白的神智略微有些恢复,她很快的恢复了正常,然后咽了一口口水,看了一眼依旧跪在床上的奥丁,“奥丁小姐……现在,为了观看我的记忆,正在忍受身体里我的精神力的破坏……”
“……观看记忆……”密苏里有些发愣的呆了呆,“是……是这样吗?”
“嗯,想要读取我的记忆,就要把我的精神力吸收到身体里消化掉才行……可是她……”小白说到一半,纤细的眉头紧紧的皱到了一起。
密苏里看了看床上的奥丁。
“奥丁小姐,快把手伸出来,让提督把你身体里的精神力吸收回去!”密苏里走到了床边,伸出手朝着奥丁摸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干扰我!!!”
正在凄惨尖叫着的奥丁腾出一只捂着脑袋的手,拍掉了密苏里的手,她咚的一下将脑袋扣到了床板上,发出了一阵巨大的响声。
“不要————不要干扰我——我必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奥丁的身体缩成了一团,她狠狠的咬着嘴唇,一缕鲜血顺着牙龈从齿间流到了床板,一点一点的染红了雪白的床单。
密苏里惊讶的回过头,看了一眼小白。
小白也一副看起来也这么尝试过的表情,她为难的看着密苏里:“我……我之前劝过的……可是她不听……”
“提督……解读你的记忆大概会受到什么样的痛苦?”
“……不知道……应该……应该很疼吧……”小白摇了摇头。
想要解读记忆,就必须去吸收浏览目标的精神力,这是最根本的行为,没办法去规避。两种源于不同身体的记忆相互碰撞,本来就会产生一些冲突,小白和深海意志往常都是依靠着远远凌驾于目标的精神力质量,才能那么简单的解读目标的记忆的。奥丁和小白不一样,她本来在精神力方面就没有小白强,打个比方,奥丁的精神力现在就是一团棉花,小白的精神力就是一团炽热燃烧的火焰,哪怕小白仅仅只分出一个火星,那落在棉花上,也会让棉花团瞬间燃烧起来的。
“这样下去,会遇到生命危险吗?”密苏里问道。
“……应该……应该不会,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我会提前收回我的精神力的。”小白说道。
“……密苏里了解了。”密苏里的表情一松。
“密苏里你有办法了吗?”
“嗯。”密苏里四下找了找,拉起了一旁的凳子,伸出手就把一条凳子腿拆了下来,她拎着凳子腿爬上了床,扑到正和在剧痛之中解读小白的记忆的奥丁身上,扒开她的嘴就把凳子腿横着塞到了她的牙齿间,“奥丁小姐,含住。”
“啊啊啊啊————唔唔唔嗯嗯————”奥丁咬住了密苏里塞到嘴边的木条,虽然依旧浑身颤抖,但是看起来剧痛似乎也有了发泄的地方,随着她不停的使着劲咬着嘴里的木条,她也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密苏里,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嗯,刚才密苏里看到奥丁小姐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觉得这样下去的话可能她会在剧痛的时候伤到自己的舌头,就给她了个木棍发泄一下牙齿的力量。”密苏里对着小白说道。
“啊?不是不是,我不是说这个。”小白连忙摇头,“密苏里你说的有办法原来指的是这个吗?”
“嗯。”密苏里点头。
“啊……”小白十分为难的看着床上的奥丁,心底有些焦灼。
“提督。密苏里知道您的心情,但是密苏里清楚,如果奥丁小姐真的顶着如此的剧痛也要了解提督的记忆的话,她一定是下了巨大的决心。所以,密苏里觉得,提督应该尊重奥丁小姐的这份觉悟。”
密苏里走下了床,对着小白说道。
“嘎嘣!”就在小白要回话的同时,只听嘎嘣一声,奥丁便把嘴里的凳子腿咬断了。
随着发泄的口径消失,奥丁面孔上的痛苦之色又加身了一些。
“不好……看来木棍不够结实……”密苏里中断了和小白的对话,她四下又找了找,伸出手将已经拆掉一个凳子腿的凳子抬了上来,又抽下了一个凳子腿,“提督你先帮密苏里用这个顶一下,密苏里去找一找扛得住奥丁小姐牙齿的物件。”
“……哦哦……”小白手忙脚乱的爬上床,往奥丁的嘴里送过去了第二个凳子腿。
第二个凳子腿坚持不到十几秒就被奥丁再次咬碎了,不过好在密苏里也用这珍贵的时间拿来了不少的东西。
“提督,牙刷!”密苏里递给小白一根胶制牙刷。
“嘎嘣!”
“提督,扫把棍。”
“嘎嘣!”
“提督,铅笔盒。”
“嘎吱————”
“提督,砖头!”
“噶蹦!”
“提督,威斯康星的手腕!”
“啊呀呀呀呀疼疼疼疼疼疼疼疼哈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威斯康星快疼哭的声音传了出来。
“哎呀呀……看来威斯康星的手腕倒是真好用……”
“好用个鬼啦快换一个了啊啊啊你这个密苏里我我我……”
威斯康星的抓狂声在房间里回响。
在有舰装护体的威斯康星的手腕被奥丁咬出血之前,密苏里好歹是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根金属撬棍。
“这次是撬棍,应该很硬!”密苏里说着,将撬棍递给了小白。
小白连忙扒开奥丁的嘴,将撬棍送进了奥丁的嘴里。
嘎吱的一声,奥丁在剧痛之余使用全力咬了下去,一瞬间火花四溅,原本粗厚的金属撬棍瞬间就弯了下来。
奥丁闭着眼睛,满是自己的鲜血的牙齿使着劲的咬着嘴里的撬棍。
小白传给奥丁的记忆,是小白在整个断代里与苏赫巴托尔相遇前后的故事。
为了彻彻底底搞清这段记忆,奥丁即便是顶着身体从未体验过的剧痛,也在不停的坚持着解析这段记忆。
必须——全部读取……
全部要……全部都要看懂……
不能有任何遗漏,不能有任何跳过……
疼痛感丝毫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变的麻木,反而在不停的烧灼奥丁之余更加剧烈彻骨。
脑袋好疼。
真的好疼。
像是有一万根针在戳着自己的神经,又像是自己的脑袋不停的爆炸重组,细胞无时不刻的分裂汇集的剧痛感就像狂雷一样不停的轰击着奥丁。
隐约之中,奥丁感觉嘴里的撬棍已经快要弯到极致,自己的牙齿也已经深深的陷进了金属之中。
真的好疼……越来越疼了……
奥丁忍不住的流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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