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愚弄忍界的我被奉为救世主 第141章

作者:十月封神

  努鲁依之所以能闯进他的营帐,未必就不是其他人的一次试探。

  努鲁依只是做了其他人不敢做的事情。

  但越是如此,越不能让他如愿,否则开了一个口子,所有云隐忍者的军心都会动摇。

  “努鲁依。”

  云隐上忍缓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俯视着跪在自己脚下,身体抖如筛糠的努鲁依。

  “这里。”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平静冷漠得令人心寒,“没有逃兵的岗位。”

  “不不!我不是逃兵,我只是…我只是……”努鲁依语无伦次地摇着头,“我,我真的不行了!我会死的!我一定会死的!!”

  恐惧如同海啸般彻底淹没了他,在他濒临崩溃的脑海中,一个更加疯狂极端的念头冒出。

  受伤!

  只要受伤就可以回家了!

  只要变成伤员就不需要上战场了!

  这个念头涌出脑海的瞬间,瞬间占据了他所有的意识。

  于是,努鲁依猛地抽出腰间的忍刀,刀锋在灯下闪着森然的寒光!

  在云隐上忍那微微收缩的瞳孔注视下,在营帐外一众云隐忍者的目光注视下。

  努鲁依双手紧握刀柄,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朝着自己的手掌劈下!

  噗嗤!!

  一阵利刃切割血肉骨骼的声音响起,滚烫鲜血瞬间从断掉的手掌处涌出!

  溅射在冰冷的地面上,溅射在云隐上忍的裤脚上,也溅射在努鲁依自己那张因剧痛而瞬间扭曲、惨白如纸的脸上!

  “呃啊!!!”

  努鲁依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巨大的疼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身体像是被抽掉骨头般剧烈颤抖!

  但他强忍着没有倒下,反而抬起头,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云隐上忍,脸上带着一种病态扭曲的笑容:

  “大,大人,我受伤了,我,我上不了前线了,我可以去后勤了,对吧?对吧!”

  他的声音因为剧痛而断断续续,充满了卑微的乞求和一丝期待,鲜血汩汩涌出染红身下的地面。

  营帐内外,一片死寂。

  只有努鲁依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以及鲜血滴落在地的“嗒嗒”声,如同丧钟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云隐上忍看着地上那截断掌,看着努鲁依那张因失血和剧痛而失去血色的脸,心中的惊疑逐渐化为愤怒。

  “说够了吗?”

  他的语气森寒而冷漠,看着努鲁依一字一句:“说够了,就去包扎!”

  “然后,归队,准备明天的战斗。”

  “我们云隐村,只有战死的英雄,没有逃跑的懦夫!”

  这句话彻底碾碎了努鲁依眼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光芒,他眼中的疯狂、希冀、痛苦瞬间凝固彻底化为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

  我只是厌恶了这毫无意义的死亡,厌烦了这永无休止的战争和杀戮。

  我,不想做什么英雄,我只是想要回家。

  终于,努鲁依缓缓垂下头,眼中的绝望,逐渐变成了“怨恨”。

  ——————

  水之国。

  作为五大国中唯一一个远离大陆完全由岛屿组成的国家,领土散布在广阔的海域中,主要岛屿面积较大,环绕着无数小岛和礁石。

  岛屿地形复杂多样,包括崎岖的海岸线、深邃的峡湾、茂密的森林和险峻的山脉,这种地形就是天然的屏障和伏击点,易守难攻。

  受海洋影响显著,气候湿润多雨,常年被浓雾笼罩,能见度极低,这种独特的自然环境是其忍村得名“雾隐”的重要原因。

  由于其岛国特性,所以与其他国家的交流较少,这在一定程度上塑造了其独特的文化和相对封闭的政策。

  而这种封闭政策在三代水影执政期间最为严苛,后来,被如今的四代水影·枸橘矢仓带领其他人推翻。

  只不过,枸橘矢仓在成为四代水影数年后,原本温和的性情也变得喜怒无常。

  不仅重新拾起三代水影的封闭政策,还在原本的基础上清洗那些曾经跟随自己的血继忍族,让雾隐村彻底变成了“血雾之里”。

  就连忍者学校的毕业考试,都不再是能力的展示,而是同班同学间互相残杀,变成赤裸裸的修罗场,彻底浇灭忍者最后的温情。

  雾隐的忍者,如同被磨去了棱角、抽走了灵魂的冰冷兵器,只剩下麻木的杀意和对命令的绝对服从。

  辉夜一族,这个拥有血继限界“尸骨脉”并以狂热战斗狂而闻名的古老家族,自然也在雾隐村的腥风血雨中飘摇。

  他们既恐惧着枸橘矢仓和暗部忍者的屠刀,骨子里的好战与疯狂却又让他们不甘蛰伏。

  在木叶宇智波一族发生动荡的同时,更为疯狂的辉夜一族也在筹备叛乱。

  雾隐村,辉夜族地深处,地牢之中。

  这里没有浓雾,只有比浓雾更沉重,更绝望的黑暗。

  在这片死寂的黑暗中,瘦小身影蜷缩在角落。

  看上去不到十岁的年纪,一头枯草般灰白的长发,身上的衣服破旧而单薄,皮肤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能看到皮下青色的血管。

  灰白色的瞳孔中没有孩童应有的天真烂漫,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死水般的空洞和呆滞。

  咔呲!咔呲!

  他手中紧握着一根苍白坚硬的骨头,用这根骨头在粗糙的石壁上刻着,石粉簌簌落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他在刻一张脸。

  一张模糊的面容。

  他也不知道这张脸是谁,他只是本能地刻着,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孤独。

  他已经忘记自己被关在这里有多久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他只记得自己叫做君麻吕。

  他甚至不确定自己的姓氏是不是“辉夜”。

  因为那些族人看向他的眼神中,只有深深的恐惧,仿佛他是某种择人而噬的怪物,也有浓郁的贪婪,如同在看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但唯独,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

  “怪物……”

  “武器……”

  “尸骨脉……”

  这些是他从族人口中听到最多的词汇,他不懂这些词的含义,但他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冰冷和疏离。

  哐当!哐啷啷!!

  一阵沉重的金属摩擦声打破地牢的死寂,紧接着便是铁门被粗暴打开的刺耳声响。

  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拉开。

  刺眼冰冷的光线猛地刺入黑暗,瞬间驱散了君麻吕面前的阴影,刺痛了他那双习惯黑暗的眼睛。

  君麻吕下意识地抬起手臂,用破旧的衣袖遮挡住眼睛,小心翼翼睁开眼看向那边。

  一个高大身影堵在门口,逆着光投下巨大的阴影,将君麻吕完全笼罩覆盖。

  “君麻吕。”

  那人的声音冰冷,口吻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隐隐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用到你的时候到了!”

  闻言,君麻吕愣了一下,缓缓放下手臂,努力适应着刺眼的光线,灰白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的身影!

  而那双空洞麻木的眼眸中,涌出难以言喻的激动渴望。

  用到我?

  他们需要我?

  名为“需要”的充实感驱使了君麻吕心中的孤独,甚至让他忽略了那人话语中满是冰冷命令的语气。

  “需要我,做什么?”君麻吕的声音沙哑。

  “作为武器。”辉夜一族的族人俯视着君麻吕,嘴角缓缓咧起一抹疯狂的弧度,“为了我们辉夜一族,战斗吧!”

  “什么都不用想,把出现在你面前的雾隐忍者,全部杀光就好!”

  “全部,杀光……”

  君麻吕茫然地重复着,他不理解这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有人需要他,有人在需要自己的力量。

  于是,他最后看了一眼石壁上那尚未完成的石刻面容,然后毫不犹豫转过身,跟着那个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出囚禁他的地牢。

  掌心中,一根尖锐森白的骨刺,悄无声息刺破皮肤,缓缓生长出来。

  他不害怕死亡,也不害怕黑暗。

  他只是害怕,被当做无用之人,抛弃在无人的角落。

  只要能够被人需要,只要还有存在的意义,哪怕只是被人所利用,哪怕死亡也无所谓。

  这就是君麻吕的“执念”。

  ——————

  火之国、汤之国、雷之国、水之国……

  在这个战争与纷争不断的世界上,诸如此类的怨恨和执念数不胜数,惨剧每时每刻都在角落中上演着……

  “战争不断的死亡和哀嚎,无处安放的痛苦与憎恨……”

  “这些,就是让我们生长的柴薪。”

  在独立于忍界之外的虚夜宫之中,‘影’坐在石座之上俯视着下方,那单膝跪地身形各异的三道身影,如是道。

  “去吧。”

  他缓缓站起身,阴影化作的袍服流淌翻涌,语气带着笑意:“向世人宣告我们的存在。”

  话音落下,‘影’面前的空间仿佛幕布般,被生生撕裂开来。

  旋即,一脚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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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你只是一个自欺欺人的胆小鬼

  轰!轰!轰!!

  暴雨如注,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如同连绵不绝的闷雷!

  两具蓝色的须佐能乎不断攻击彼此,巨大的蓝色拳头裹挟着狂暴的气流,狠狠轰击在彼此的身体以及头颅上!

  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肉眼可见的冲击,将地面和周围的树木狠狠掀飞,甚至空气都因掀起的狂暴气浪而扭曲。

  雨水被那股气浪瞬间击碎成白雾,又在下一刻被更狂暴的力量冲散!

  两尊半身巨人的动作大开大合,一举一动充满了纯粹的力量感。

  他们的战斗风格几乎一模一样,同样的侧身闪避,同样的格挡反击,同样的重拳直轰,仿佛照着一面巨大的镜子战斗!

  然而,细微的差别,在惨烈的搏杀中逐渐显现。

  被镜像带土操控的须佐能乎,动作更加沉稳、精准、高效。

  每一次闪避都做到恰到好处,每一次格挡都做到卸力巧妙,每一次反击都能做到,直指对方动作衔接的破绽或关节薄弱处!

  他的战斗如同精密的机械,带着历经百战的从容老辣。

  虽然同样大开大合,却极少浪费一丝力气,每次攻击都力求最大化!

  宇智波带土操控的须佐能乎,则显得更加暴戾凶狠,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

  他的攻击力量十足且速度更快,但动作衔接间,有微不可查的迟滞或用力过猛,显然对须佐能乎力量的掌控尚不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