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止戈为武
刀白凤其人,为报复段正淳四处沾花惹草的风流多情、滥情,羞愤怨恨之下,跟彼时身受重伤,奔逃而回,躲在天龙寺外的段延庆相遇,见他浑身血伤,形如乞丐,竟猛然计从心来,跟其欢好一场,出轨了一位最为低贱之人,以此来报这心中的怨愤之仇。
不仅给镇南王段正淳,带了一顶鲜艳欲滴的翠玉冠,还一发入魂,生了个便宜儿子段誉。
只能说......
恐怖如斯!
其实罢,方韩不太理解这种为了报复他人,却作践自己的行为。
但想到古代背景,本就是男高女低的这么一个地位,估计她能想到的最偏执、最极端的方式就是这样了。
方韩暗自摇头,收敛了几分心中杂念,微微拱手。
他却不知女子本就对目光注视颇为敏感,刀白凤若有所觉,疑虑地看了一眼方韩,不知道为何他刚刚的眼神有些~古怪。
微微低头,脸色忽而微变,心中涌现一股羞恼-。
此人,在看什么呢!?
只是此时众目睽睽,那人又是誉儿的救命恩人,她自持身份,万不敢表露分毫。
施施然一礼,便退到了段正淳身后。
面上不显,但心里难免不平静。
方韩微觉疑惑,刚刚离得近,瞧见刀白凤神情有异,但也实在不知这位镇南王妃心里想得什么。
其他人便更加没发觉什么。
众人品茶交谈,段正淳得知方韩几人正寻落脚之地,当即表示邀请他们暂住在王府中。
方韩本就有心谋划,自然也就没拒绝。
此番邀得方韩入镇南王府,甚至惊动了大理的保定帝。
百忙之余,竟也抽出了时间,主动来了一趟镇南王府之中见过一面,对方韩相救段誉,千恩万谢。
这其实也表露出一个非常明确地倾向。
段誉,虽是大理镇南王世子,但其实已经是上下内定的继承人了。
因保定帝并无子爵,他素来跟朝中上下论定镇南王为皇太弟,作为继位之君。
虽没有真正册封,但朝野民间都是有所共识的。
而段正淳若继续大理国主之位,那么段誉便不仅仅是镇南王世子了,他还是大理的未来之君。
方韩救了他一命,真要细究起来,甚至可以说是对大理有稳固社稷之功!
大理上下,纵是保定帝都亲来见他,便是因为如此。
而方韩其实也对此,有些预料。
之前出手相救,实则也是隐隐开始谋划了。
未必是什么具体的计划,但顺手而为,便能赢取大理上下的好感,没有不做的道理。
是日,镇南王府一处院落之中。
因是将两位姑娘都认定是方韩的红颜知己,便直接安排在了一起了。
这却便宜了方韩。
木婉清对此,自然并不介意,反而有些羞喜。
只是想起了什么,神情又有些低落。
方韩抱着佳人,嗅着那沁人心扉的幽幽香气,见她神情有异,不由挑眉问道:“婉清,怎么了?你最近都有些魂不守舍,是有什么事情么?”
木婉清眼眶微红,泪珠盈盈道:“方郎,我得离开了,不能待在你身边......”
方韩微微讶然,隐约猜到了几分,凝眉问道:“为什么?”
木婉清道:“我先前从苏州那边回来,跟师父约定好了时间地方汇合,如今......”
再迟些,约定的日子时间便要过了。
方韩闻言,有些没预料此事。
关键是木婉清先前压根没提及。
不过心思一转,便明白她为何没有提及了。
估计是既不想误他的事,又想要多在他身边待久些。
不由叹气。
这姑娘啊......
方韩沉吟道:“具体是什么日子?”
木婉清抿嘴道:“七日之后,那是我从前居住长大的幽谷,这里快马赶去,也得五天哩。”
方韩无语,伸手掐了掐木婉清那细腻柔软的脸颊道:“你应该早跟我说的才是。”
木婉清眼眶微红,埋入他怀中:“方郎,我去跟师父汇合后,跟她说明事情,便立即回来找你,你...你不要走太远好么?我怕找不到你......”
这姑娘从小到大,听其师父秦红棉不断灌输“天下男人,多是薄情寡义之辈!”之类的话。
日积月累,难免也是受了影响。
害怕自己一旦离开了,那就再也找不到方韩了。
其实,这也是她迟迟没有离开的缘由。
偏偏等到最后时刻,不得不离开。
方韩搂着木婉清那好似盈盈一握的细腰,微微摩挲,好笑道:“什么走太远,你不回来,我还要去找你呢。”
想了想,又道:“还是咱们一起去罢。”
三日后,便是吐蕃国师鸠摩智来访天龙寺。
时间虽然紧迫了些,但尝试一下,能得就得,不能得便随木婉清去寻她师父...或者说她的亲生母亲。
怎么说,方韩也是要了人家的女儿。
不能不见见岳母嘛。
木婉清依偎在方韩怀中,颇为心动。
倘是一起,那便不必分开啦。
但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道:“不行的,倘到了时间,师父她老人家没见着我,怕是会以为我遇着了危险,到时候她再回去苏州寻我,那就不好了。”
那姓王的坏女人,难缠得很。
师父要是在那里,难免会有危险。
沉吟半响,方韩轻轻颔首道:“好罢,到时候......”
木婉清还不等方韩说完,便道:“到时候我来寻你跟程姐姐。”
不知是不是因为此事,叫木婉清心中很是不舍,动情至极,晩间的时候,甚至想把身心都交给方韩。
方韩对此也只能感叹美人情深义重,但还是克制住了。
毕竟木婉清此行是赶路回去的,还是别乱折腾她了,叫人遭罪。
翌日的时候,跟镇南王府要了一匹好马。
木婉清深深凝望着方韩,翻身上马,飞驰而去了。
方韩对她的安全倒也不怎么担心,一来这姑娘出门在外的见闻经历不少,向来多是她追杀别人,上次那回是极少有的。
更何况,她现在比起以前多了两处精益。
一个是轻功身法。
对于这么一个主动白给,怎么都要嫁给他的可爱姑娘,方韩自然没有亏待的道理,将凌波微步传授了给她,先前在万劫谷那半个月也基本初步学会了。
轻功身法,比起之前,只强不弱!
至于另外一个,则是源自程姑娘对她的“装备道具”的全面升级。
程姑娘的那些瓶瓶罐罐,毒药、疗伤药、金疮药等等,都挑了些给木婉清备着一份了。
那里面的东西,真用出来......
嗯,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讲道理,现在的木婉清危险程度是很恐怖的。
基于此,方韩对她的安全还是很放心的。
夜间,大理皇宫。
段正明方正肃然的脸庞上,皱眉沉吟,久久叹息一声:“那吐蕃国师鸠摩智,据传其佛法精深,又兼修武学之精妙,是位绝顶高手!
此番送得拜帖,欲来我大理天龙寺,只怕不是讲佛诵经这么简单,其所图...不小啊!”
段正淳道:“纵是恶客临门,有天龙寺众高僧坐镇,也未必怕他!”
段正明叹了口气:“希望如此罢。”
二者沉默片刻,段正明转而开口问道:“近来誉儿怎么样了?可有好些?”
段正淳颔首:“先前亏得皇兄损耗功力为他疗伤,多日调理,也渐大好了,皇兄不必担心。”
“那便好,誉儿是我大理国未来的嗣君,他关系着咱们大理国之稳定,万万不可出事。此事过后,你需得好生看管他,莫要再出这样的事来。”
段正淳颔首道:“我省得!”
段正明谈起段誉,不免便想到了其遭遇之人,皱眉犹疑道:“只是那延庆太子,如今不知在筹划着什么......”
这延庆太子,大理上下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哪知时隔多年忽而出现。
而且一朝出现,便是直接奔着让他退位去的,委实是叫段正明心中难安。
而且,倘若不是那位方先生的出现,阻止了延庆太子,并且从其手中救下了誉儿,估计还真叫他成了事。
哪怕延庆太子这番尊容,大理段氏绝不可能再推其上位,但他与正淳这一脉子嗣也是断了。
想着想着,段正明忽而一动,起身踱步半响,回首问道:“那位方先生的武功,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厉害?”
段正淳闻言微愣,旋即沉吟道:“先生的武功,自然远在我之上,与那段延庆,怕也是在伯仲之间。”
这是他的大致判断。
段正明也是轻轻颔首:“今日我去见他时,其实也瞧出些端倪来,此人双目蕴神,呼吸绵长,分明有着极高强的内力在身!
这位方先生,真算是位奇人了!”
作为一国之主,又兼之大理段氏俗家弟子中的第一人,他的眼力劲是有的。
段正淳听出了些许端倪:“皇兄是打算......”
段正明叹道:“天龙寺乃我大理段氏之根本,绝不容有失,倘能多一分助力,那也是极好的。”
大理段氏之所以能够屹立多年不倒,实是多赖天龙寺的赫赫之功。
每逢朝局动荡之时,都是其出手稳固国本的。
便如延庆太子之事。
那时有奸臣谋逆,上下一片混乱,便是天龙寺出手,这才让他们这一脉得以继承大统。
段正明无论是出于何种考虑,无疑都不想看到天龙寺出事。
段正淳沉吟道:“此事,非同小可,需得问过先生的意思。”
段正明斟酌道:“你只管说便是,无论肯与不肯,都不可无礼。”
“皇兄不必多言,正淳省得的!”
段正淳从皇宫回到了王府。
思虑了许久,这才渐渐有些腹稿说辞。
见天色已是极深。
自己刚刚又来到了刀白凤的居所。
不由心中一动:凤凰儿她多年来都不肯回来,这次誉儿受了伤害,这才让她回心转意,勉强回府,我需得好生把握机会哄好她才是,否则事情过后,她岂非又回她那什么道观里去?
思及此处,段正淳转身往内里而去。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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