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日寒梅
朱昱辰并不搭理他,走到一旁的桌案前,提笔写到:中秋佳辰,望与君一会,请勿拒之。
一边封入信封,一边对阿牛道:“我书信一封,你遣人送上武当给张真人。等来人回来,再放他们离去。”
阿牛应了一声,点头答应之后收了书信,手提脚踹,将五人赶出房间。
有少林神僧,昆仑掌门被人挂在旗杆上羞辱,此后再无人敢不识趣,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
直到朱昱辰收到张三丰回信,阿牛才将五人放走。五人一言不发,带着门人扭头就走,少林和昆仑的脸面算是彻底被人踩平了。
………………
中秋佳节,一辆马车缓缓驶来武当山下。
解剑石下,宋远桥、俞莲舟、张翠山三人已经等待多时。
虽然已经听两位师弟说过,但真看到朱昱辰的容貌,宋远桥还是惊愕了瞬间,暗道:“此人的年龄,只怕还不足双十之数。”
只是他接掌门户十数年,平日里待人接物,早已经喜怒不形于色,也不会去执着他的真实年龄,只是正常的上前见礼。
双方见礼过后,宋远桥也没有问他们有没有携带兵器,直言道:“得知前辈中秋拜访,家师扫榻以待,前辈请。”
朱昱辰颔首道:“有幸得遇道门大宗师,朱某理应亲上武当拜访。”
看他说的客气,并非来武当挑衅的样子,宋远桥暗中松了一口气,一边引路一边介绍武当山上的景致。
等入了前山太和殿,此地除了武当七侠,再无其他人。张三丰已经在崖边等待,在他身旁,古松清风,动静相谐,衣袍翻飞间,浑然天成,恍如真仙。
朱昱辰不由拊掌道:“真人果然不愧一代大宗师,只见此景,内外通透,境界已不在我之下。”
张三丰抚须笑道……
“道友谬赞!”
“昔日莲舟回山,说起道友。以目伤人,以心印心,颇有达摩之风,彼时贫道也颇受启发,就得知道友元神一道已经超越老夫!”
“今日一见,道友随意洒脱,虽第一次至武当,但一身气息,与太和山合而为一,老道再无地利之优。”
“道友随地而利己,不拘一地而成。非我能及。”
朱昱辰点点头,道:“朱某武道有成,不论身处何地,周身十丈之内,与天地合一。”
张三丰赞叹道:“老道久居太和,却不知道天下间有道友这般奇才,观道友年岁,不过双十之数,古今未有。”
第142 章 论道三丰
朱昱辰宛若游玩的旅客,潇洒随意,已经站在张三丰跟前三尺,看向山下,随意道……
“前辈是大宗师,如今不过武道之路初成,这才拘于一地,待前辈境界圆融,只怕我要自愧不如。”
“我道门一向厚积薄发,后劲延绵不绝,前辈积累深厚,既然已入此境,日后进境非我能比。”
“至于年龄?不过虚妄,晚辈历经四世,三次转世,收刮前人遗藏,才初成化神此境。”
身后宋远桥诸人不由哗然,几人面面相觑,只觉得这人胡说八道。
张三丰愕然片刻,笑道:“道友竟是道门前辈轮回转世?此界真有轮回之说?”
朱昱辰笑道:“此界?前辈相信我的话,不觉得我故意夸大其词。”
张三丰坦然道:“老道坐关时,时常感觉自身处于一颗圆球上,随地而动。直到武道初成。”
他指了指天空,道:“说来不信,老道那一刻神游太虚,恍惚间飞出天外,不见星辰,只见得一片黑暗。虽然只得一息,但也知道天外有天。”
朱昱辰叹息一声,道:“我却是不如前辈慧根深种,只能埋头俗世,步步攀登。”
张三丰笑道:“步步登高也没什么不好,万丈高楼平地起,一步一步自己走,也踏实。”
………………
朱昱辰哈哈一笑,道:“今日来见前辈,可不是只打嘴仗,前辈请!”
张三丰抚须道:“老道体弱,却是不如道友筋骨强健,还望道友手下留情!”
朱昱辰摇摇头,道:“比武较技,只为论道,不是比拼内功。”
他随意踏步,明明慢如游人,下一刻却已经到了张三丰身前一尺,原地还有残影留存,右手已经挥袖拂出。只此一动,仿佛扭曲空间距离,蕴含的动静之道,就看的其他人想要头晕目眩到吐血。
张三丰右手抚须,衣袖一甩一荡,一式“如封似闭”,浑然天成,封锁身前一尺。
朱昱辰不以为意,初始右手下垂,如捏兰花,禅意深厚,拂手到中途,已经快如流行,如手挥琴弦,浑然天成,临近张三丰衣袍,却又如禅房幽兰,自然写意,静到极致。
手指与衣袖相撞,前者轻松写意,却重如山岳,后者柔弱至极,却浑然如钢。碰撞间“咚”的一声,宛若惊雷,随后“噼啪”之声不绝于耳。
朱昱辰拂在衣袖上,只感觉初始重重绵柔之劲,如云如棉,层层叠叠,触之如钢。道道指力被太极劲倾泻转移,封锁经脉穴道失败。
张三丰赞叹道:“道友这一手,兼具三门武学,佛道皆有,动静、刚柔、快慢转变自如,妙不可言。”
朱昱辰不以为意,道:“佛门拈花指,九阴真经之手挥五弦,桃花岛兰花拂穴手。”
说话间朱昱辰拂手变掌,如须弥山倾,刚猛至极,拍向张三丰衣袖。
张三丰愕然道:“佛门大金刚掌力。”说话间右手一番一转,已经从衣袖中探出,手掌一翻,轻柔无力,撞向手掌。
朱昱辰只觉道道掌力如丝如线,缠绕向手掌,想要层层化解大金刚力。他微微一笑,手掌戛然而止,刚猛至极的掌力猛然一空,变得空空荡荡,虚不受力。
原本呼啸的掌力变做控鹤擒龙的吸力,与张三丰云手相碰,前者如龙曲折,后者如丝缠绕,皆是刚柔曲直兼备。
只听“啵”的一声,两人脚下犹如地龙翻身,脚下三尺波浪起伏,块块石板碎裂成渣,沟壑成型。
气浪翻滚间,围观的八人不得不抽身后退。场中两人无暇他顾……
朱昱辰手掌并指,一指点出,如烈阳霸道,如挥洒江山之写意。指力如光如水,无所不至,封锁张三丰胸前、四肢各处大穴。
张三丰双手虚抱,如怀抱婴儿,气息虚化,若存若失,犹如一颗鸡子,真气滴溜溜旋转,将指力偏移。
两者一触即收,朱昱辰不等指力耗尽,已经并指为剑,如五岳真形,如一剑生万法。
张三丰不为表象所动,右手蜷曲虚握,如握长剑,挥洒间阴阳互济,龙虎汇聚,毫无破绽。
两者碰触间,朱昱辰万剑归一,化作无情一剑,唯我唯道,分割阴阳。
两人身形一顿,张三丰犹如云鹤腾空,纵横九霄,明明很慢,却快如奔雷;朱昱辰身形如流星闪退,明明很快,却又如云飘渺,给人慢吞吞的感觉。
自两人交手以来,种种违和感,让人无法体会,明明以为慢的人,快到极致,明明出手快的人,却慢如老牛。
………………
“老道体弱,就此打住。”张三丰摆手道。
朱昱辰失笑,道……
“前辈筋骨如龙,早已以纯阳无极真气易经洗髓,哪里称的上老。纯阳无极,纯阳之道至精至纯,无极之道化两仪,而生太极。”
“前辈之道,尽在纯阳无极。原来前辈早已找到前路,却是被技巧耽误了!”
张三丰抚须道……
“老道早年随觉远大师在少林打杂,全然不会武功。直到后来机缘巧合,才踏入武道之途。能有今日成就,老夫已然满足。”
“我以纯阳化太极,统合一身所学,武当就此流传千古,也是一段佳话。”
朱昱辰衣袖一甩,两册书册已经飞向张三丰,道……
“前辈慧根深种,根基深厚,我也想看看日后还能否有再见之机。”
“这其中一册,是《九阳真经》,旨在积累内功,贯通大周天经脉,以求真气生生不息。”
“一册是道门《九阴真经》精要,微言大义,字字珠玑。晚辈受益匪浅,如今留着也是无用,今天转送给前辈。”
听到《九阳真经》,人群中张翠山神色激动,忍不住踏前一步,宋远桥伸出手握住他肩膀,摇了摇头。
张三丰愕然片刻,手抚九阳真经,叹道:“若是道友早来一月就好了!”
朱昱辰一转念已经明白,问道:“前辈是为了张无忌!”
张三丰点点头,道:“我那孩儿身受寒毒之苦,日日苦熬,老道本已经放弃,却没想到……”
第143 章 坐等七伤拳上门,朱昱辰欲推张无忌上位
“一饮一啄,皆有天定。昔日前辈师徒遗失此经,今日再归武当,也是缘法。想来现在也不算晚。”朱昱辰道。
张三丰将经书收了起来,转身道:“翠山,你今日且下山去,寻了无忌与素素回来。”
张翠山神色振奋,当即领命就要离去,殷梨亭便与他同去。
旁白在一旁提示到……
【‘蝶谷医仙’胡青牛因旧日‘紫衫龙王’黛奇斯之故,发誓不再救助教外之人】
【‘白眉鹰王’殷天正,为救外孙张无忌,重归明教护教法王之位,张无忌与殷素素得以留宿‘蝴蝶谷’】
………………
等张翠山二人离去,张三丰道:“道友之恩,老道无以为报,只有一点武道心得,道友不妨多留几日,一起交流。”
【张三丰感念你赠书之情,无以为报,他愿将刚刚整合的太极拳理念倾囊相授,你得道门大宗师指点,炼气化神有了飞跃进展】
看到旁白,朱昱辰抱拳拱手道……
“但有所愿,不敢请尔。”
“晚辈此来打扰,却也另有一事,和前辈徒孙张无忌有关。”
“哦?”张三丰眉头一皱,问道:“道友也是为了谢逊而来?”
听到这话,宋远桥等人不由神色苦涩了一分,虽然已经决定将谢逊交给灭绝师太带上峨眉看管,但此事没完没了,以后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苦主会找上门来。
朱昱辰点点头,又摇摇头,道……
“此事和谢逊有关系,但也没什么太大关系,主是和张无忌有关。”
“我赠送此经,却也是想和令徒孙交换一门武功,崆峒派七伤拳。”
“七伤拳?”张三丰抚须道:“以道友的武功境界,似乎并不需要这一门武功拳法才是!”
朱昱辰右手随手一掌,掌影刚猛霸道又不失飘逸灵动,变化多端又潇洒不羁,正是‘赵客缦胡缨’。
掌风落在地面上,“咔”的一声脆响,石板纹丝未动,仿佛没有受力,完整如新。
其他人还不觉得,张三丰右手衣袖一挥,一阵清风吹拂,石板化作一层层粉末吹开,露出下面一半焦黑一半寒冰的岩石,抚须赞叹道:“掌力兼具刚柔,正反,曲直,冰火,轻重,缓急…诸多技巧,道友对阴阳的领悟,已经堪称完美。”
朱昱辰道……
“我道家修行,从炼精化气而始。上古人族如何,我等不得而知。现如今人族之身,并不能常常过度索取,否则炼气还未圆满,气血就已枯竭。”
“现如今修行,一方面向外索取五谷杂粮,天地宝材;一方面强化己身,佛门有易经洗髓经,前辈也有纯阳无极功,九阴真经开篇也讲易经锻骨。”
“佛道两家皆如此,为的就是在炼气之前,尽量强化体魄,达到真气自生的境界,从而不损伤人体本源。”
“如前辈所说,崆峒派七伤拳的七种力道,并不是我看重的。我看重的,是这套拳法的本质。”
“据说崆峒乃是道家前辈广成子昔日道场,这套拳法据说传自广成子。而常人内功不足,必然‘一练七伤,七者皆伤’,伤及五脏六腑。”
“晚辈怀疑,这部拳法,乃是广成子所著的道家筑基动功,用来强化五脏六腑,从而使身体重新焕发生机。”
“后人用它来打架斗殴,只怕落了下乘,毁了前人心血。只是我若去崆峒派强取这门拳法,那几个老家伙未必乐意。”
“刚好这门武功曾经落在谢逊手中,令徒孙张无忌也会,所以一事不烦二主,麻烦他抄录一份给我。”
张三丰点头道:“道友所言,令老道茅塞顿开,如此只怕老道也要贪图一眼,看看这门拳法有何玄妙了。”
朱昱辰摇头一笑,知道他是想接下这门拳法的因果,他日即便崆峒派知道了,也是找他张三丰算账,和朱昱辰无关。
只是这等小事儿,就没必要计较了,量崆峒五老知道了,也只能打落牙齿吞进肚子里。
说不定就是知道了,反而暗地里会大肆宣扬,毕竟这门拳法他崆峒派视为鸡肋,如今张三丰拿去了他门中拳法,那武当岂不是要欠崆峒派一个大人情。
………………
武当山七侠得知只是为了一门拳法,而且如今师父已经答应,想来五弟一家不会拒绝,都不由松了口气。
“另外还有一事,我也是最近才有想法,却也和武当、张无忌有关。”朱昱辰接着道。
“哦?”
张三丰失笑道:“老道竟然不知,我这徒孙还是个大宝藏。道友且说来听听。”
此话一出,众人都不失笑,场中气氛更是好了许多。
朱昱辰摇头失笑,说道……
“如今元庭衰弱,天下义军四起,导致民不聊生,生民多艰,想必真人也多有体会。”
“我意尽早结束乱世,让中原大地恢复生机,所以想让令徒孙张无忌扛起反抗大旗,坐一坐皇帝的位置,不知真人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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