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日寒梅
刘正风虽然身为地主,但也不敢扎刺,闻言上前道:“在下正是刘正风。”
那刘大人往正中央一站,昂首挺胸,拿过一旁的圣旨道:“有旨意,刘正风接旨。”
刘正风当即跪下,跪拜在地。那刘大人看着桌案也无,丝毫礼数不懂,不由撇了撇嘴,一些江湖草莽不知所谓。
当即也懒得折腾,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衡阳府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显然提前知道消息,叩首道:“微臣刘正风,叩谢皇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位刘大人看着周围一群草莽,早已不耐,等刘正风接过圣旨,又令人端上参将的铠甲,兵符大印等等,便欲转离开。
刘正风将一应物品交给身后弟子,伸手间已经有一卷银票落入刘大人袖中。
那位刘大人感到袖口一沉,不由探手一摸,已经大略估出一个厚度,不由喜笑颜开:“刘兄客气,你我同姓之臣,若论关系,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当即又提点了一番礼数之道,让刘正风多看看书,再有如此失礼,日后就是对天子不敬,必遭弹劾,轻则丢官罢职,重则人头落地。
刘正风弯腰写过提点,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出了府门。
………………
“昱辰,此人……?”岳不群问道。
岳昱辰只是一笑:“衣冠禽兽罢了,此人就当不认识,日后有个面子情就算了。这种人,只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
岳不群点点头,这些年华山资助的读书人也不在少数,这种人岳不群之前也听岳昱辰和令狐冲说过。
既然如此,日后就当不认识好了。
等那当官的走了,人群逐渐开始汹涌议论起来,余沧海状似不屑的嘲讽道:“堂堂衡山派刘三爷,竟然去给朝廷做了个芝麻绿豆的小官,简直不知所谓。”
人群中有人大声附和,觉的实在太过丢人,就是定仪师太和天门道人也是颇有微词。
岳灵珊在一旁“噗嗤”笑了出来,就是华山派弟子也是低头偷笑不已。
余沧海脸色一变,对着岳不群道:“岳掌门,我们敬你是华山掌门,但你门下弟子就是如此没有教养的吗?竟然当众嘲笑武林前辈。”
此话一出,就是定仪师太和天门道人也是脸色不好看起来。
岳不群懒得搭理他,令狐冲扭过头来,看着余沧海道:“余掌门要是脑子不够用,不如回家奶孩子吧!”
余沧海气的一拍桌子:“岳掌门,你要是管不了,我不介意代你管教门下弟子一番。”
岳不群不屑道:“余沧海,我要是你,就赶紧回家收拾收拾,赶紧藏到哪个山脚嘎啦里,说不定还能保你一命。”
“你……”余沧海脸色涨红,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岳昱辰,指着岳不群敢怒不敢言。
令狐冲这才笑着看着四周道:“你们知道什么叫实授参将吗?”
看着众人不明所以,他才对着余沧海道:“本朝官制,五军都督府统领军队,但左右都督、都督同知、都督佥事、经历这些官职都是虚职,没有实权。”
“而自上而下,只有加上总兵、副总兵、参将、游击将军、坐营官、守备、把总、提调官等官衔,才拥有带兵的实权。”
“刘师叔乃是实授衡阳府参将,乃是第三等的武职,按制那就是可以统领衡阳府六千府兵的领兵大将。”
“余掌门,你青城派可有朝廷认可,实授的旨意?”
“没有,那你就是据山为王的山匪,刘师叔随时可以带兵剿灭了你,那还叫为民除害了。”
“你敢反抗,那就是造反。不知道余掌门你敢不敢造反啊?”
余沧海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绿:“你……你胡说,我怎么可能造反。”
令狐冲无奈道:“那刚才不知道谁敢大言不惭,说人家是个芝麻绿豆官来着,现在就不敢认了?”
“你……”余沧海指着令狐冲,看着华山派一众人敢怒不敢言,最终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离开。
第38 章 劳德诺反正,刘三爷金盆洗手4
走到门口的余沧海和刚好进门的刘正风碰了个着,刘正风正在高兴的兴头上,不由好奇道:“余掌门,何故匆匆离去?”
身后岳灵珊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余沧海再也无脸面留下来,今日之后,只怕青城派也要成为笑话,当即愤恨离去。
刘正风环顾四周一圈,原本不屑的武林中人,只感觉一股压力扑面而来,不由都低下了头,不敢直视。
就是定仪师太和天门道人,也是尴尬的不敢多言。刚才有多不屑,现在就有多尴尬!
此时他们才知道参将是何等显贵,日后这衡阳府,岂不是衡山派一言堂!
众人对刘正风,不由都收敛了情绪,生怕这位新鲜出炉的参将,给自己按上一个谋反的罪名,那可真是没有活路了。
……………
只有华山派众人,看着刘正风一脸茫然的表情,不由好笑,显然这位刘参将刘大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官职是干什么的。
这就是江湖草莽和名门正派的差别。
江湖草莽听风就是雨,明显没想过朝廷府兵不是他刘三爷一家的私兵,哪里能随意调动出境。
武当、少林家大业大,虽然不会怕一个参将,但也会基本的礼遇。
毕竟天下官员是一家,谁知道衡阳府参将和湖南巡抚府的官员有什么打不着的关系。
关键时刻在你背后来一下,打不死你也能恶心死你,你还没办法!
此时刘正风笑容满面,脚步都轻快了几分,他在大堂中央站定,对着四周团团一个虚礼……
“诸位英雄好汉,武林同道,刘某受朝廷恩典,皇恩浩荡,领了一个小官在身,正所谓:食君之禄,行君之事。”
“日后刘某皇命在身,却是不易在江湖厮混了。今日特意邀请诸位,来此做个见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此后刘某一心皇事,江湖恩怨,与刘某再无关系。我这些门人弟子,也是去留随意,如有人改投他派,那也与欺师灭祖无关。”
“还请诸位同道、好汉,做个见证,刘某感激不尽。”
说罢,刘三爷对着四周弯腰行礼,拱手道谢!
………………
换了之前可能有人大大咧咧就受了这一礼,可此刻知道这位刘三爷日后何等风光,众人哪里敢随意受他一礼!
说不定日后刘三爷就因为你左脚先踏进湖南省,判你一个藐视朝廷的罪过呢。
所以此刻这些江湖草莽英雄,懂礼数的如华山派,都侧过半身还礼,表示不敢受此全礼,日后大家有来有往。
不懂礼数的,乱哄哄,挤成一团,有抱拳的,有弯腰的,还有拜神的,场面一时半会儿有点糟心。
至于刘三爷的门人弟子,如果一开始还有什么小心思,这会儿只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哪里肯放过这条金大腿,一个个抱着师傅不撒手,搞得刘三爷自己都糊涂了。
人群后面,隐藏了身份的魔教长老曲阳,也是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给‘刘兄弟’谋取了这么大一个前程!
原本还想日后和刘兄弟一起逍遥江湖的曲阳,这会也麻爪了!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和‘刘兄弟’,就从江湖知己,变成了官兵与贼了?
………………
不等其他师兄弟反应,刘三爷的大徒弟米为义眼睛一转,已经起身接过刘府的管家端出来的一张小凳子,上面铺了锦缎,放在了大堂中央,刘三爷身前。
老管家双目一瞪,只好抢过身后双眼含春的小丫鬟双手捧着的一只金光灿烂、光彩夺目的黄铜盆子,亲自放在高登之上,盆中已盛满了清水。
其他人被这不要脸的两人抢了先,再看看刘三爷脸色明显不好,只能呐呐后退,把舞台留给刘三爷。
‘刘三爷’刘正风黏着胡须,很满意的拍了拍大弟子的肩膀,果然还是大徒弟贴心!
坐在首位的岳不群见状略微摇了摇头,岳昱辰和令狐冲换了一个眼神,都露出一副不屑一顾的笑容,随即脸色一正,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反正华山派是打定主意,先和这位刘师叔保持距离,生怕这位新出炉的刘参将日后飘了!
毕竟混官场的,越容易飘的人,死的越快,这可比混江湖还难呢!
………………
此时江湖英雄好汉们,各怀心事,反倒是难得的安静下来,一个个围在刘三爷周围。
就见刘正风走到铜盆前,向着衡山派的方向拱手道……
“诸位同道见证,衡山派弟子刘正风,今日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师兄莫大,添为衡山掌门,武功卓绝,人品俱佳,还望诸位祖师,在天有灵,保佑大师兄吉人天相,光大我门。”
刘正风上告完祖师,又拜了三拜,当即撸起袖子,就要把手伸进清水里。忽然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大喝“且慢”!
………………
刘正风一惊,群雄也是面色怪异!
刘正风一惊,则是以为自己和莫师兄,岳师兄谋划的嵩山派必来阻止自己金盆洗手的事发生了。
群雄面色怪异,则是震惊于这是哪位英雄好汉,敢到一位参将府上来找事?真的是:老寿星喝砒霜,嫌命长了!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大门口走进来几名威武雄壮的汉子,中间一人,身材高瘦,右手扶腰,左手拿着一把令旗。
顾盼间神采飞扬,瞪目间小儿止哭,一脸的凶神恶煞像,正是嵩山派大太保-陆柏。
陆柏一进大门,看见刘正风脸色惊慌失措,群雄口不敢言,只感觉非常舒适,面上有光。总算是找回了嵩山派的派头!
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江湖三人,只在定仪师太,天门道人身上,脸色好了一点,但也只是点头示意。
随即就看见一群满脸不屑,嘲弄的身影,正视之下,陆柏也是心头火起,又是华山派那帮王八犊子!
岳不群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令狐冲更是充满了不屑的眼神,还有旁边那个,那个就差把嫌弃写在脸上的家伙是谁?
陆柏右手握的‘咯吱咯吱’响 ,还是强压下怒气,毕竟令狐冲这小子要是冲上来就开大,自己丢脸不要紧,左盟主的脸可不能丢在大庭广众之下。
陆柏一挥左手令旗:“传嵩山派左盟主令,刘正风金盆洗手暂时押后,等待核查!”
第39 章 劳德诺反正,刘三爷金盆洗手5
刘正风脸色难看:“左盟主好像管不到刘某金盆洗手吧?”
陆柏一摇令旗,不屑道……
“刘正风,你身为五岳剑派一员,就需要受五岳盟主令管辖。”
“你若持身守正,左盟主自然不会管你私事,但你勾结魔教,持身不正,就要领受盟主令旗。”
“刘正风,你勾结魔教曲阳的事发了!”
陆柏得意洋洋的看着恐慌的刘正风,神色怪异复杂的定仪师太,天门道人和岳不群。
只觉得终于能在华山派小崽子身上出一口恶气。
只是还不等他继续得意,只见岳不群已经起身,拉住了张口欲言的刘正风,那看过来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
不等陆柏发话,岳不群就已经手指一旁的明黄色托盘:“陆师弟,你可知这是什么?”
陆柏不屑道:“哦?不知这是什么玩意啊?”
岳不群向着北方拱手道:“好叫陆师弟知晓,这是圣旨!”
不等陆柏反应,岳不群拉着刘正风的手道……
“皇恩浩荡,刘师弟得天子看重,得诸位阁老赏识,授领衡阳府参将一职,实授领衡阳府六千府兵。”
“陆师弟,刘参将号令一地官兵,武林好汉,征用魔教曲阳,为朝廷,为天子效命,你嵩山派竟然敢反对朝廷?”
“陆师弟,左盟主敢号令一地六千府兵的参将,呼来喝去,是自比天子,想要谋反了吗?”
谋反两字一出,整个大堂内都是一片死寂,武林好汉们扫视周身,都低下头不敢多言。
实在是这两个字份量太重,一个受不住 那就是抄家灭门的大祸!
陆柏越听脸色越难看,听到最后自比天子,谋反,更是已经脸色煞白……
“你……”
“岳不群,你不要胡说,左师哥为人最是正直无私,为国为民,怎么可能谋反,你不要乱扣帽子!”
陆柏神色慌乱,看着周围武林人士,这要是传出去,嵩山派有多大体量也扛不住造反的帽子!
岳不群摆摆手道:“刚才不是陆师弟,你要号令一地府兵吗?还要审判一位实职参将!难道不是想谋取兵权?”
陆柏看着周围的人群,脸色煞白,汗珠子不断流淌:“没有,我没有,你不要胡说,岳不群,你就是想陷害我,陷害左师哥!”
突然,陆柏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向定仪师太,天门道人:“天门师兄,定仪师姐,你们可要作证,左盟主对朝廷,对天子,绝无二心。岳不群这是污蔑,这是陷害!”
定仪师太脸色复杂,犹疑不决,实在是,这一下子就扯到谋反,兵权上去,恒山派也没这个胆子做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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