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草莓摇摇车
但是随着朝代更迭,那三枚传国玉玺都销声匿迹了。
所以,很多人都怀疑,当初那三枚都是假的,根本就没有人找到真正的传国玉玺。
此时的李令歌也明白了顾念黎的意思,如果这个宝藏是真的,那其中最值钱的莫过于传国玉玺了。
想想也是,大夏用来复国的宝藏,怎么可能没有传国玉玺。
如果没有他,或许这件宝藏会落入唐威的手里吧。
“谢谢。”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顾念黎问道。
“你上次说去书院找那只……老王八,有答案了吗?”
李令歌笑了笑。
“他给我打哑谜,并没有说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我知道他是谁了。”
“是谁?”
“天枢书院的第一任院长,也是书院的创始人——张文生。”
“原来是他。”
顾念黎明显有些意外,不过又随即点了点头。
“当初传闻张文生渡劫而亡,看来他是隐匿起来了。”
说到隐匿,李令歌不由得又想起了李长庚。
“我与李长庚交手了,突然理解了你当年为什么一直抓不住他,此人确实非常谨慎……”
听完了李令歌和李长庚之间的交锋,顾念黎深有同感。
“就是这种感觉,让你根本就抓不住他,而且稍不注意就会落入他设下的陷阱之中,再无翻身之日。”
李令歌赞同地点头,他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自己有系统傍身,早已经死在李长庚手中两次了。
“多谢解惑。”
他不由得多看了顾念黎亿眼,而后起身道。
“我该回去了。”
顾念黎起身相送,望着那道身影渐渐在竹林之中消失不见,她在小院门口驻足良久。
南越,皇宫。
闻人厚琮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起身走向胜德宫,拿起了那柄已经尘封多年的迎风剑。
手掌放在剑柄上,欲拔剑而出。
然而,无论他怎么用力,那柄剑纹丝不动,未曾出鞘半分。
他并非修士,加上常年服食丹药早已经毁了身体的底子,此刻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拔出手中的长剑。
一旁的刘公公立即上前,试探性地说道。
“陛下,让老奴来吧。”
闻人厚琮气喘吁吁地将手中的迎风剑递了出去,心中仍是有些不甘心。
没想到,他竟然连一柄剑都拔不出来了。
然而,刘公公咬着牙拔了数次,也是纹丝未动。
闻人厚琮不屑地瞥了刘公公一眼,心中莫名有些平衡了。
“一起拔。”
说着,他握住了剑柄,而刘公公握着剑鞘,两人同时用力。
仓啷!
闻人厚琮一个踉跄,跌坐在龙椅上,锈迹斑斑的长剑出鞘。
望着手中已经生锈的迎风剑,他好像是看出了自己一般。
“它生锈了。”
一旁的刘公公轻声道。
“陛下已经有二十三年没有用它了。”
“二十三年了。”
闻人厚琮的思绪好似回到了二十三年之前,曾经的他也是意气风发。
他手握长剑,缓缓起身。
“来人,把朕的马牵来。”
不多时,一匹骏马被牵入了胜德宫之中。
闻人厚琮拽着马鞍,想要翻身上马。
可是他连续上了两次,怎么都上不去。
见状,刘公公立即上前,用肩膀抵住了他的屁股,这才将其推上了马鞍。
上马的闻人厚琮,骑着缰绳在胜德宫之中溜了两圈。
仅仅两圈,他便喘着粗气下马了。
这些年,他的身体早已经大不如前了。
即便是丹药,也无法挽回曾经那个鲜衣怒马的他。
不多时,身形丰腴的董贵妃怀抱一件披风走进了胜德宫。
她将披风披在了闻人厚琮的身上,有些心疼地问道。
“陛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靠在龙椅上,不断喘着粗气的闻人厚琮开口道。
“朕只是想骑骑马,没事的,没事的。”
董贵妃早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轻声道。
“陛下想要御驾亲征,为国为民无可非议,臣妾更不能说什么。”
说着,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可是行军打仗,日夜奔波辛劳,安危难测,陛下龙体万一有个闪失,让臣妾如何是好。”
董贵妃紧紧拉着闻人厚琮的手,掩面低声抽泣。
见心爱的妃子这副模样,闻人厚琮也有些无奈。
“如今楚国的大军势如破竹,朝中却已经无将可派,南越的祖宗基业不能毁在朕的手中。”
“陛下。”
董贵妃扑在了闻人厚琮的怀中,泪水打湿了龙袍。
闻人厚琮仰头长叹,有苦自知。
三十年了,他怎么就把祖宗的将神弄成了这个样子。
贾府。
随着一个酒坛滚落在地,从来不喝酒的贾文和,有些醉了。
坐在对面的严东楼,拿筷子的手也有些颤抖。
“十三路起义军,七十二路反王,南越彻底完了。”
他扔掉了手中的筷子,长长地叹息一声。
万万没想到,仅仅因为纱罗南越便走到了这一步。
当初,他极力赞成两国互市,又是他力求胡梅林主动出兵,如今两国互市取消,胡梅林战死,边境大军溃败。
若是陛下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第一个死的人便是他。
“贾兄,你说我还有活路吗?”
贾文和眯着眼睛瞥了一眼严东楼,手指微微掐动,似乎是在喃喃自语。
“尚有一线生机。”
闻言,严东楼立即凑上前,仔细询问道。
“什么生机?”
贾文和靠在椅子上,闭上了沉沉的眼睛。
“将楚国太子向南越私自贩卖粮草的铁证交到李令歌的手里,能不能活就看他的心情了。”
严东楼略微低头,陷入沉思。
为了挽救南越,当初是他和楚国太子交易,购买了一批能够支撑胡梅林打一仗的粮草。
当然,这笔钱是从陛下的内库之中出的。
只是,简简单单这样一个罪证,能让李令歌网开一面?
“我现在更担心的是自己能不能活到楚国大军入城。”
甚至能不能活过明天早朝都未可知,现在已经有不少朝臣在参他。
贾文和的声音变得有些弱。
“眼下内讧,只会便宜了楚国,陛下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严东楼毕竟身在内阁多年朋党众多,这棵大树还没彻底倒,陛下便不会挥下屠刀。
而且,现在杀一个严东楼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转头望向外边的星空,喃喃道。
“十死无生的人是我。”
翌日,早朝。
闻人厚琮将手中的军报扔到了龙案上,霍然起身。
“楚军南下之后,一路东进千里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啊!”
“如今,他们现在已经打到了潼关,连东都也沦陷了。”
“沿途州城或败或降,整个东都半壁江山竟然没有一个守将能够抵挡得住楚军。”
砰砰砰!
闻人厚琮重重地拍在龙案上,愤然道。
“南越二百五十年来,从来没有过如此奇耻大辱!”
“你、你们让朕如何面对列祖列宗,你们有何面目上对朝廷!”
“咳咳咳!”
闻人厚琮一阵咳嗽,颓然坐回龙椅。
兵部尚书站了出来,掷地有声地开口道。
“陛下,当初是严阁老要与楚国互市,也是严阁老力排众议要改稻为桑,还是严阁老多次催促胡梅林与楚军决一死战。
如今胡梅林战死,南越出现十三支匪军,七十二路反贼,东都失守,楚军已兵临潼关。
我南越无兵可调,无将可派,严阁老焉能无过?”
严东楼立即反驳道。
“改稻为桑乃是陛下钦定的国策,利国利民,若不是天降大旱,如今朝廷早已经国富民强,这非人力所能预料。
胡梅林和宇文极合并一处,几乎破了镇远城,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个李令歌,以妖法天雷降世,我南越大军此刻早已经入主楚国。”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臣一片丹心,请陛下明鉴!”
“不要再吵了!”闻人厚琮攥紧拳头,“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斗!”
仓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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