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草莓摇摇车
“看来,不用刑你是不肯招了。”
沈不平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狞笑着拿起了墙上挂着的鞭子。
他已经彻底和江家撕破脸了,今日就没想着让江鹤再或者走出去诏狱。
若是让江鹤翻了身,还能有他的好日子过?
见沈不平一脸杀意地走过来,江鹤心中有些慌。
“你要干什么,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对我用刑!”
伴随着那鞭子落在身上,江鹤发出了一声惨叫。
他不是修士,所以这一鞭子落在身上,那是钻心的疼。
天微微亮。
“我招了,我招了。”
江鹤脸上的汗水不断滴落,他的精神已经到了极限,彻底崩溃了。
监察院的刑具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可以承受的,再加上沈不平是照死了审他。
只坚持了一个晚上,他便再也撑不住了。
难怪那些进入监察院的人,就没有一个不招供的。
沈不平轻蔑地一笑,这里的刑具他才不过用了三分之一。
他抬手不断地拍打着江鹤的脸,讥讽道。
“你刚刚那嚣张劲呢?”
江鹤低着头,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跟沈不平计较了。
他现在只想死,只要给他一个痛快,也比这样活受罪要强。
“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闻言,沈不平解开了江鹤身上的锁链。
“早这样,也就不用受这么多皮外之苦了。”
哗啦!
随着锁链松开,江鹤直接跪在了地上。
不是他想跪,而是沈平打得他根本就没有了站着的力气。
他颤抖着拿起地上的毛笔,借着昏暗的烛光开始一字一字地书写自己的罪状。
每写一个字,他心中对于沈不平的恨意就多一分。
同时,对于江瓶儿他是又气又无奈。
都怪他平日里把这丫头宠坏了,才会如此遇人不淑,被沈不平这个畜生三言两语就哄骗了。
竟然直接带着沈不平到他的书房里,还让人家把账册给翻出来了。
唉!
情到伤心处,一时间老泪纵横。
审讯室外,秋月白在暗处观察着里边的一切。
江瓶儿之所以找不到她,是因为她一直都在诏狱之中。
她要确保沈不平会把江鹤往死里打,同时又要确保江鹤不会被打死。
审讯室变得极为安静,沈不平望着跪在地上的江鹤,心中在想着一会该如何弄死江鹤,而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一炷香后。
沈不平拿到了江鹤签字画押的罪状,而后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准备将罪状等天亮了呈给秋月白。
然而,他正准备离开诏狱的时候,却发现了另外一处审讯室中,秋月白正在伏案写着什么东西。
见状,沈不平立即拿着罪状邀功道。
“秋大人,他招供了。”
一直守在诏狱的秋月白接过了江鹤的罪状,而后点了点头。
“辛苦了,你先在这等一会。”
系统并没有提示好感度增加,江鹤不由得看了一眼秋月白的情绪提示。
【你已有取死之道!】
嗯?
沈不平一脸的疑惑,他明明立了大功,秋月白为什么还是如此厌恶他?
“大人,那江鹤怎么办?”
“此事我会禀告圣上,该如何处置他,自有圣裁。”秋月白略有深意地看了沈不平一眼,“怎么,难道你现在就想杀了他?”
“属下不敢。”沈不平略微疑惑地开口问道,“大人,已经这么晚了,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秋月白一晚上没有睡,这是在诏狱守护着他啊!
系统一定是出现了bug,所以才会不提示好感度增加。
现在秋月白对于他的好感度,一定是在不断提升。
“不用,我还要等个人。”
“那我陪大人在这里等吧。”
身为一个暖男,这个时候怎么能让秋月白一个人在这里等。
秋月白没有说话,只是继续认真地写着什么。
见状,沈不平不由得上前一步,而后试探性地问道。
“大人这是在写什么?”
秋月白没有说话,在天亮之前她要将这本账册写完,时间还有些紧。
见她不说话,沈不平也不好多问,只是有些好奇地默默站在一旁观看。
然后,他很快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这很像是江鹤的那本账册,不过这账册之中的内容和他找到的那本账册内容完全对不上。
简而言之,这是伪造的账册。
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大人为什么要伪造一本账册?”
秋月白嘴角微微勾起。
“一会你就知道了。”
望着那个绝美的笑容,沈不平一时间有些痴了。
秋月白笑了,这是因为他而笑。
诏狱门口。
麒麟卫见李令歌前来,立即让开了身形。
“王爷。”
秋月白早已经交代过,若是李令歌来,谁也不许阻拦。
李令歌点了点头。
“你们秋大人在里面吗?”
“在,王爷请。”
说着,那名麒麟卫已经打开了诏狱的大门,同时在前方引路。
江瓶儿这真正体会到李令歌的力量,她用尽了手段,都无法进入诏狱。
什么都不用说,只要往这一站,监察院的人立即笑脸相迎,还主动引路。
这便是她的大师兄吗?
望着李令歌的背影,江瓶儿只觉得那抹身影在烛光映照下,越发的高大了。
进入诏狱,拐了一个弯之后,那名麒麟卫便停下了脚步。
“王爷,秋大人就在里面。”
李令歌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扔到了那名麒麟卫的手中。
“赏你的。”
“多谢王爷。”
揣起银子,麒麟卫立即退了出去。
很快,江瓶儿便见到了正在查看罪状的秋月白。
还有生怕秋月白看不清楚,站在一旁掌灯的沈不平。
她的心中一片悲凉,恨不得自戳这有眼无珠的双目。
“师妹。”
李令歌走进审讯室,望着摆在桌案上的罪状。
看来,江鹤果然如他预想的那样,一晚上都没有扛住,已经什么都招了。
不过,江鹤还是很聪明地没有将太子牵扯进来。
“大师兄。”秋月白抬起头,余光注意到了一旁的江瓶儿,“大师兄这是要为江鹤求情吗?”
一旁,沈不平直起有些发酸的腰。
“这里是诏狱,你们怎么进来的?”
秋月白淡然道。
“我让他们进来的,有问题?”
“没、没有问题。”
沈不平攥紧了手中的烛台,敢怒而不敢言。
此时,江瓶儿再也忍不住了。
“求二师姐救救我的父亲。”
扑通!
她直接跪在了地上,早已经是泣不成声。
秋月白扫了身旁碍眼的臭虫一眼,命令道。
“你带她去见见江大人吧。”
“好。”
沈不平犹豫了一下,放下了烛台,而后领着江瓶儿去了另外一间审讯室。
两人走后,秋月白再也没有办法维持女剑仙的高冷了。
她直接从身后抱住了李令歌,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属于大师兄的气息全部吸入肺里。
“大师兄,你好香!”
李令歌刚沐浴完,确实有些香,但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
然而,他很快便察觉到了异常。
下一刻,一个折叠的赤色鸳鸯肚兜,遮住了李令歌的眼睛。
他甚至能感受到上面的余温,以及属于秋月白的淡淡体香。
“师妹,这是在诏狱。”
秋月白气喘吁吁地转身拿起了审讯室的缚灵手铐。
“这里还是审讯室,最适合大师兄为我治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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