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冒烟的凤凰
在他身后有随从担心地开口询问:“大人,现在看起来我们已然比平原方面落了后手,这可如之奈何?”
孙乾不屑地嗤笑一声:“丁建阳早已经是日薄西山,自从被林疯狗在并州一举击败之后,但等于被打断了脊梁骨,腰都已经直不起来了,可他却偏偏不自知,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来耍老资格,真以为张鲁给他面子是因为他如今的身份不成?”
随从非常的诧异:“丁建阳如今被伪帝封为朝中司空,张鲁如何敢看不起他?”
“撇开林疯狗的威势,他丁建阳又算得了什么?街边一条赖皮狗都比他来得有骨气。”
呸!
重重向地上啐了一口,孙乾转身率一众随从离开。
丁建阳如今确实占了先手,至于要如何破局,还要看接下来孙乾究竟准备如何落子布局。
这边厢张鲁在头疼如何应对来自两方的使者,毕竟无论是丁原还是孙乾,两人手上都有号称是圣旨的东西,区别不过是一方是平原发来的盖有传国玉玺的高级货,一方是成都发来盖有曾经昭告天下登基称帝的汉少帝私印的正宗货。
第549章 乾纲独断
张鲁迎丁原至会客大厅,坚持请丁原坐于上首,他仅在下首的客座陪侍。
丁原很满意张鲁的态度。
自从在并州被林军擒拿至平原,丁原发现他迎来了人生的巅峰。
在并州时他军政一把抓,说起来位高权重,但却终日焦虑不安。
每天不是被董卓打,就是被公孙瓒,每每费尽了心思击退了强敌,却还要大把大把揪着头发考虑治下民众流失的问题。
并州紧邻冀州,林峰这厮治下向来对民众宽松,但凡能够走的动,谁不想尽快脱离战乱不休的并州,住到幸福安平的冀州呢?
等到抵达平原,参见完汉献帝之后,丁原居然被封为三公之一,每天还几乎没有什么政事,悠哉悠哉养老享受便可。
汉献帝一朝的三公大约是有汉以来最为悠闲的三公,政事皆聚于荀彧之手,他们几人连盖章机器都算不上,能看到的公文无非是一切与汉献帝有关的琐事,军国之事,给他们看他们也不敢,怕林峰这条疯狗翻脸。
你别说,就这么养着养着,丁原还真琢磨出一丝清静无为的韵味来。
眼下好容易有机会离开平原耀武扬威一番,不在张鲁面前摆足了架子才怪。
与张鲁云山雾罩地扯了半天,尽是些狗皮倒灶的上古传闻,反而把张鲁的心态搞得有些崩。
正当张鲁鼓起勇气试图开口向丁原询问关于献城归降之事的细节时,堂下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
张鲁顿时大怒,谁这么没有规矩?
回身扫视,却发现是丁原的一名随员在低头捂嘴清嗓子。
“这位仁兄莫非身体不适?要不要我命人请郎中来为你诊治一番。”
张鲁是真生气,这也太不像话了,上官正在寒暄,你就是再难受,也得忍着不是?
不料丁原却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笑呵呵地指着那位对张鲁说道:“差点忘记了,来,老夫为张大人引见一名少年名士。”
说完,拉着张鲁来到这名随员身前。
张鲁有些恍然,这大约就是丁原的亲厚子侄,带出来见见世面,增长人脉来的。
随员抬起头来,一双晶亮的双眼令张鲁心头一紧。
丁原随即介绍道:“这位便是我朝的天下兵马大都督林峰林致柔大人。”
“原来是林大人……”
话未说完,张鲁的腿一软,差点坐到了地上。
他已经反应了过来。
林致柔!
这不是就是如今天下最
为可怕的那一位吗?
听说他尚在上庸前线主持军务,缘何突然出现在汉中?
林峰向张鲁一抱拳:“张大人,久闻盛名,如今见面,也算是得偿所愿。”
张鲁双手连摇:“不敢不敢,万不敢当林大人如此谬赞。”
林峰一前拉住张鲁的双手:“张大人切勿过谦,某此番秘密前来,乃是来求张大人答应某一件些微小事。”
林峰为何会借丁原的掩护,秘密潜入汉中?
他可不是为了来劝张鲁献城。
汉中没有相像中那么重要,有汉中在,上庸确实可保侧翼无忧。
倘若能够劝张鲁归降汉少帝,自然是皆大欢喜。
但曹大白脸也不会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张鲁身上,那不符合他的为人。
毕竟除非是张鲁疯了,才会接过偏安一隅仍处于风雨飘摇中的曹大白脸递过的橄榄枝。
无论让谁去分析,眼下也是林峰方面势大,恐怕张鲁前脚降了曹大白脸,后脚就要受到林军最为猛烈的打击。
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林军可不是被人吹捧出来的,那都是一仗一仗实打实的打出来的。
一旦张鲁降了林军,上庸便会腹背受敌,即便夏侯渊再拼命,也无力继续坚守下去。
是以曹大白脸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夏侯惇、曹仁、张任、严颜、乐进五大名将已经分别率军驻扎在剑阁一带。
剑阁号称是入蜀的唯一的通道,向来便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美誉。
兼有五大名将镇守,纵然林峰再号称不败战神,三五年间也休想踏过剑阁一步。
如此一来,大白脸便可以得到足够的休养生息时间,借助川中粮仓大力发展国民,虽依然比不得林峰身后几乎有全大汉疆域的借着,但就不相信林峰此生不会犯错,只要稍有行差踏错,再次引发天下豪强蜂起,界时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是以孙乾出使汉中,不是对汉中有必得之心,只是前来给林峰添堵罢了。
若非如此,出使汉中的便不会是孙乾,而是老夫子袁隗了。
故而张鲁在亲眼看到林峰的情况下,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以为林峰前来是执行斩首行动,当面一刀捅死他,汉中在群龙无首之下,便只余乖乖开城投降一条路。
林峰看到张鲁被吓得不轻,当下拉着张鲁回到座位之上,他则坐在张鲁对面,一脸笑容地说道:“张大人,某此番前来,只为亲自向张大人说一句话,短期之内不要答应任何一家的拉拢,始终表现出独立的一面即可。”
张鲁懵了。
“您亲自来见下臣,是为了劝说下臣不要答应您的招降?”
这里面的逻辑关系有些混乱,张鲁一时没办法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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