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冒烟的凤凰
轻挥刀攥在马屁股上一敲,战马长嘶一声,两条前腿抬起在空中一阵乱踢,随后迈开四蹄翘着马尾在曹休马后紧紧追赶。
夏侯渊也未料到曹休会败得如此轻易,当下大惊之下双腿用力一夹马腹,掌中点钢大枪直指周仓,眨眼间便杀入两军阵前。
太史二爷冷笑一声:“想要车轮战不成?且先问过某掌中的金线寒月戟。”
正当太史二爷欲出马接下夏侯渊之时,在他身后又有一人伸手按在了他的肩头。
“子义且慢,某自归顺以来,寸功未立,却终日享受军中统领之待遇,实在令某汗颜,今日且将敌将交于某手,某要斩将夺旗以报主公厚待之恩。”
太史二爷顿时苦笑出声:“你若出手,刀下又焉能有逃脱之亡魂?我却白白出来一趟。”
说话之人轻催战马,战马先是小跑,踢踢踏踏跑出三四丈之后,才开始逐渐加速,等冲至战场中央附近,马上端坐之人猛然间睁开一双丹凤眼,顿时无边的煞气笼罩在了战场之上。
出马之人正是被林峰留在了东莞城的关羽关二爷。
民间向来有传言,关公不睁眼,瞪眼即杀人。
关二爷一双丹凤眼卧蚕眉,看着文字很美妙,实则真见到他本人才能明白,哪里有什么美观可言。
通俗话来讲,黑黑的眉毛下方,一对细长细长的眯缝眼,换给关老二之外的人长成这样,林峰记忆里除了红雷兄之外也只有永健哥或可比拟。
但关老二与普通人的眯眯眼不同,他是不愿意睁开,可不是没有一双大眼。
当关二爷二目圆睁之时,只有亲眼看到的人,才会知道那是何等的鹰瞵虎视,何等的震慑当世。
马快刀沉,夏侯渊原本将目标放在了
周仓身上,只是等到关二爷马程过半之后,那遮掩不住的周身煞气顿时便吸引了夏侯渊所有的目光。
点钢枪暗自提起,左手紧握右手虚握,令枪尖在马前轻微颤抖起来,夏侯渊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拨转马头迎上了这员可怕的大刀将。
关二爷依然是单手提刀,青龙偃月刀被他掩在身后,刀头向下,离地仅半尺,所过之处草叶飞扬枯枝乱舞,不管是坚石还是硬土在微微伸吐的刀罡之下,尽皆化为齑粉。
是以关二爷身后一条滚滚冲天的草木土龙宛如临凡的青龙张牙舞爪紧随其身后。
阵前两马越离越近,两方的将士心皆屏息静气不敢呼吸,静等着双方将领惊天动地般的交锋。
眼看二马相距不足两丈,夏侯渊大喝一声,点钢枪如同闪现一般,突然探出,一式毒龙吐芯直刺关二爷哽嗓咽喉。
关二爷端坐于马上不动不摇,只是轻轻开口吐出三个字:“春秋斩!”
青龙偃月刀突破了时空的限制,自关二爷身后骤然闪现在马前,贴着夏侯渊的点钢枪身突入他的防御圈,卸肩铲背划砍而至。
夏侯渊多年的战斗经验救下他一条命,虽然没能看清楚关二爷青龙偃月刀的轨迹,但突如其来的危机感令他猛然间向后躺去,整个背部平平地躺在马鞍桥上,同时拼命向后仰头,试图躲过这一记春秋斩。
关二爷马前三刀最为凶险,被他称为春秋、轮回、黄泉三式。
这一式春秋斩宛如从春到秋的时光演化,悄无声息却岁月荏苒,可以令人在不知不觉中一刀两断,告别这个世上的春与秋。
夏侯渊闪躲得及时,让开了上半身,但依然昂起的脑袋躺倒的有些晚,青龙偃月刀自他的脑瓜皮顶上掠过,不仅精美的黄金盔被斩成两半,连同头上的一层头皮也连毛带肉被削下去半寸。
疼得夏侯渊大叫一声,撒手抛掉累赘的点钢枪,就这么平躺在战马背上,纯靠两腿控马,哗啦啦信马由缰向本阵败回。
曹军将士没有想到自家主将别说上阵斩将夺旗,反而是分别仅一个回合,便各自重伤逃回本阵,一时之间哗然大乱。
太史二爷当然不会错过如此战机,当下把金线寒光戟向前一挥:“众儿郎,随某冲阵。”
慈字营此时士气正是高昂。
两场斗将尽皆一回即胜,敌将在自家将领面前弱得好似婴儿一般,这个时候不冲锋,什么时候冲锋。
第415章 疯犬化龙
曹操驻马于泰山脚下,仰首望着高耸参天的五岳之首,蔚然长叹道:“始皇帝登泰山而封禅,同文同轨而天下大同,真不知是泰山因始皇帝而名扬天下,还是始皇帝因泰山而出类拔萃。”
荀攸面色凝重地陪在曹操身旁,对自家主公发出的感慨丝毫不感兴趣。
“丞相,泰山郡如今被林军阵营团团围困,已然没有继续把守的必要,依臣之见应尽早将夏侯惇将军本部撤出泰山郡,这里只留存少部分地方武装维持日常治安即可。”
曹操向荀攸侧头微笑:“公达,不要把自己绷得太紧,偶尔放松放松不是什么坏处。你我二人今日只游泰山,不去想外界的杂乱纷繁。”
荀攸闻言连连摇头:“丞相,争霸天下好比如逆水行舟,不进则必然后退。林营此番接连出击,依次斩获幽并二州,我军若不尽早提防,必将成为林峰下一步的攻击对象。”
曹操仰天大笑:“公达何必如此执拗,我与那林贼之仇不共戴天,夺妻掳子乃人生极至之辱。若论对林贼之恨,这世上恐再无第二人如我一般。事关林贼,我同公达你一样关切备至,然时机不到,纵有千般怨万般恨,又能奈林贼几何?”
“既然丞相心中有数,我便不再多言,只是最后提醒丞相一声,我家那位尚且小我两岁的族叔,可真不是一般人物,有其为林贼出谋划策,一旦动手,必针对我军无法回避的致命弱点,丞相切不可掉以轻心。”
曹操微斜着脑袋仰望着天空,半晌才长叹一声:“如之奈何,林贼兵威正盛,我军只能见招拆招,又岂能主动招惹不成?”
荀攸这才有些明白过来,曹操并不是不担心泰山郡的安危,只是眼下形势已经严峻到几乎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向来不畏惧任何挑战的曹大白脸也有些发虚。
抿了抿嘴唇,却不知道如何劝解,就眼下林营势如破竹不可一世的强悍势头,除非能顺利组建起第二次诸侯联盟,不然又有何人敢拍着胸脯站出来说一句,不把林峰放在眼中呢?
泰山郡做为兖州唯一突出的部分,以一郡之地毗邻着三州之地。
北方与青州济南、齐两郡接壤,东方紧挨着徐州东莞郡,南方则与豫州鲁郡相邻。
可偏偏这四郡之地,如今尽皆为林峰所得,能给泰山郡带来最后一丝安全感的,便是与兖州山阳郡之间那不足五十里距离的分界线。
倘若林峰同时从济南与鲁郡出兵,最多一顿饭的功夫,便可以将山阳与
泰山两郡之间的联系中断,然后整个泰山郡便会成为瓮中之鳖关门之犬,随人家林峰想怎么料理就怎么料理,曹大白脸根本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脾气可发。
荀攸之所以拼尽全力也要让夏侯惇率部退出泰山郡,正是基于这一层面的判断。
现如今还留在泰山郡内,真的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曹操此次前来泰山游玩,也不过是为了散散心情,这段时间与陶公祖相互谋算着瓜分豫州,确实也让他累得不轻。
陶谦虽说年岁已大,没有了年轻之时那股无所顾忌的锋锐之气,但由于东莞的丢失,令陶谦不得不将目光更多的投向豫州与扬州境内。
向北进兵,打死陶谦也不敢,他可不想去与刚刚扫平了北地四州的林峰去一决高下。
但到手的荣华富贵又舍不得任其付之东流。
就算陶谦老了,享受不了多少时日,他还有子孙后代不是?
若想令陶氏子孙继续今日之锦衣玉食的生活,他或者他选定的继承人手中便一日不可权。
之前陶谦选择了刘大耳朵,准备将整个徐州交到大耳朵手中,以此来换取陶氏一门几十年内保有大耳朵全力的庇护。
谁知道大耳朵自己不争气,还没等陶谦将他接手徐州的路给铺好,林峰不管不顾地冲过来,一顿乱拳捶晕了大耳朵,不仅扒光了大耳朵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还先后刷刷两刀砍掉了他的左膀右臂关二爷与张老三。
另外在根本不可能被人察觉的情况下,林峰还恬不知耻地将大耳朵高达99点三国时期第一人的魅力值换到了他自己身上,弄得刘大耳朵不得不乖乖地蛰伏在平原城内,借着汉献帝给予的大汉皇叔身份苟延残喘,再无翻身的机会。
没了刘大耳朵,又丢掉了东莞与鲁两郡,陶谦这头掉了牙的老虎终于奋起最后之勇,努力伸出已然枯黄的利爪,三捯饬两扒拉,居然从曹大白脸手中硬生生抢下来沛、陈两郡,弄得大白脸颇有些灰头土脸的味道。
当然,身为曹操身边第一谋主的荀攸当然知道,所谓陈、沛两郡之争,从一开始就注定了陶谦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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