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颗泡芙
“不用将军操心,胜仗跟神器,我全都要。”
双眼中没有一丝的彷徨,高顺完全不怂的正面接下了这一击挑衅。
所谓的反派强者,从来都不是胜利之后再去贬低对手,并吹耀自己,而是在战前就能够自信的喷垃圾话,并且把吹过的牛一一兑现。
当然,这样做的代价就是,如果战败了,这个狠话会被人拿来剪辑。
我会证明()才是大汉第一先锋。
“啊对对对,不愧是陷阵营的高顺将军,真是有气势。”
对于这一狂妄的回答,张郃嘴角勾起了一丝的笑容,拍了拍手,有些阴阳怪气,但似乎又真心实意道:“我相信,也希望将军能赢。”
嗯,希望是真心实意的,张郃作为冀州军,是完全支持高顺战胜刘虞的,毕竟唇亡齿寒,她们要赢。
但‘相信’这一说辞,就没那么真实了。
高顺战胜不了刘虞。
这不是将领的问题,而是在这个大势下,冀州军能够做到的极限只有平局。
想要胜利的侵占刘虞的地盘,不太可能。
“二位别站在这里了,还是好好商量,该如何作战吧。”
这俩人该打的交道已经打完了,审配也就不再去当和事佬劝架了,直接站在沙盘前,让下属支起地图,提前就位,准备开三人的战前会议,不给这俩幼稚鬼继续打闹的舞台。
审配不是什么一般的谋士,她是职务不亚于这俩人,同时还是有真正督军身份的大人物,她的面子自然要照顾到。
所以,高顺跟张郃也没有再针锋相对,一左一右的站到沙盘两边,压着情绪进行会议。
“对了,你吃了吗?”
就在会议刚开始时,张郃突然抬起头看向了高顺,好奇的问道。
虽然神器给这家伙了我很不爽,但人家远道而来,自己似乎还没有接风招待,不是很妥。
“……?”
可高顺被问得不理解了。
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为什么要问我吃了没有?
我们刚才不是还在吵架吗?
难道说,这个吃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吃’,而是指在路上有没有碰到悄然渗透到冀州的敌军,然后把她们整个解决?
那没有。
“没。”在阅读理解完后,高顺答道,“我还没吃。”
“没吃的话,那你想吃什么?”
张郃肚子也有些饿了,等下就是晚餐饭点了,马上就要打仗了,营养这块必须跟上。
“……?”
想吃什么?
难道她在暗示,让自己主动挑选行军的路线,去‘吃掉’刘虞的将领,而剩下的敌人交给她来对付?
“先抛开腹部不谈,开完会再给高顺将军接风吧。”
审配看不下去了,直接打断道:“前线苦寒,不必在乎仪式,等下我们三人再一起吃,现在最好确定战略,边界压力已经刻不容缓了。”
“……哦。”
高顺呆呆的点了点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哦,吃饭啊。
所以张郃这家伙,就算跟自己吵架了,还不忘带自己去吃饭吗?
她怎么好意思的?
如果是自己,有人跟她发生矛盾了,至少半个月不搭理那家伙!
“那好,就来探讨一下如何抗衡刘虞吧。”
张郃作为在此处提前驻扎了数月,以及在冀州北境屯兵了一年多的将领,自然有话语权,所以她率先站出来,开门见山道:“我想声明,这道我所设立的防线,在刘虞大军压境下,最多撑不过五日。”
张郃心里还是非常有数的。
几个月的努力,怎么可能就建立出一道坚不可摧的‘长城’呢?
这里一无关隘,二无城池,甚至连一个像样的伏击山谷都没有,完全是张郃人工制造出来的‘口袋’,千万不能够迷信其防御力。
这些烽火台,只有少数几座原本便有的是石头垒砌的,其它基本上都是木质的瞭台,而且营寨也是纯木头打造,在这种战争强度大大提升的时代,连用黑母石加固都做不到,太水了。
张郃她之所以要搞出这样一个工事,纯粹是为了防止千百人的骚扰,最多五千到一万人的奇袭,从来都没有指望它来抵抗刘虞大军。
“所以说,我们如果要退守的话,中山郡的城池才是唯一可以固守的工事。”审配也向高顺通知道,“这一战如果要打,只能够是主动出击,与刘虞在边界外,而非是指望这条防线。或者说被打退后,再找机会与刘虞在边界内作战。”
总之,如果说是固守,完全没有必要在这里守。
毕竟争夺了这个据点,也没有任何的战略意义,跟居庸关嘉峪关那样的兵家必争之地不同。
“当然,主公派我来便是与刘虞主动交战的。”高顺理解二人的意思,并且相当笃定的说道,“此战不必守,进攻便可。”
“嗯,就是这个进攻,需要好好琢磨了。”
审配站在地图之前,非常严肃的说明道:“在刘虞军先锋营寨处,唯一可以利用的地形,是一条河,但现在是冬季,并非汛期,想要学韩信在上游做文章不太可能,而且此河不宽,刘虞为自己建立了数座能够过马的坚硬浮桥,想退则退,想进则进,我们想把他逼到河边,亦不可能。”
“是的,能够借助的地形几乎没有,又是她们骑兵擅长的平原作战,想要攻只能够堂堂正正的攻。”
说到这里,张郃渐渐开始不厚道起来,非常胆大的调侃道:“但咱们的州牧大人,非常害怕,是绝对不敢孤注一掷的,哪怕胜负尤未可知。”
“主公想借助中山郡的城池固守,倘若我这一战没胜,他就不会再让我们打了,这我知道。”高顺理解冀州‘国情’。
说到底,韩馥还是不自信,但又想试一试,所以便决定先用部分的军队与刘虞交手一番。
倘若打赢了,就寸土不让,慢慢投入兵力,与刘虞在这里决斗。
输了?
那就当自守之贼。
反正冀州粮多,兵多,城池又厚又高,刘虞不付出点代价休想轻易拿下。
“对了。”高顺因为来的时候就参观过了这道张郃防线,所以不解的问道,“将军在营寨前设置了那么多陷阱我能够理解,但如此多壕沟是为何用?”
“这个嘛……”张郃就算想藏招,但刘虞率着骑兵冒然进攻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所以也不遮拦了,大方的说道,“我原本准备的是,等刘虞轻敌进攻时,将弓箭手常在壕沟里,拼死一搏,全力换掉他的骑兵。”
“所以将军昨夜亲自去袭营,以身为诱饵?”
面对这个回答,高顺颇为惊讶的问道。
“但对方太怂了,不敢进攻,所以这一战术也没能落实。”
张郃才不会承认自己对敌军的吸引力不够呢。
“……”
看着如此平静说出这番话的家伙,高顺内心泛起了波澜。
无疑,这个人是冀州将领中,少数拥有大气魄之人。
高顺私以为,此人比大将高览还要有统帅风范。
光这个数百骑亲自夜袭敌营,就真的值得赞颂了。
“愣什么神呢,一直盯着我干嘛?”张郃见高顺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便相当臭屁的撩起了黑色的长发,笑着道,“本将军,就那么好看吗?”
但自恋这点,有点恶心。
“既然对方是刘虞的军队,那必定不会亲骑冒进,所以这道防线只能够作为后撤的掩护。”
高顺没有搭理她的臭美,继续认真的说道:“趁着对方大军还未到位,只有先行的近万名士兵到位。所以,我们最好明日便率军而出,与其面对列阵,挑战她们。”
没有地形可依靠,那么就不要守了,直接战便是。
反正兵力跟战力的差距很小,能赢全靠主将的意志和军队士气。
陷阵营高顺,无所畏惧!
“战可以,但切忌斗将。”
在高顺决定正面作战后,审配极其认真的提醒道。
“我知道。”高顺并不铁头娃,非常理性,“就算连吕布,也未必就能够打败赵紫胧,而我与吕布的差距有多大,我心里有数。再有数,不过了。”
勇敢但不莽撞,强大但不自傲。
这个高顺将军,真不错啊!
熟视着此人,审配的眼中,充满了欣赏:“将军为人慷慨儒雅,同时勇敢果断,并且最为难能可贵的是,没有口无遮拦这一低俗的习惯,审配由衷喜欢将军。”
“……谢谢,审大人客气了。”
数天内被两个女人直接的说‘喜欢’,高顺不知道怎的,有些难为情了,笑容都明媚起来。
而留意到这个细节的张郃,不爽的咬住了嘴唇,凝视着二人。
高顺也就算了,你审配到底怎么回事?
看我就是满眼失望,气得哆嗦,看她就是嘴角带笑,喜爱有加。
这女人,还真是喜新厌旧不守妇道。
我喜欢你(耸肩,并满脸不屑),我喜欢你(干笑语气渐渐阴阳怪气),我喜欢你(直接翻白眼)……
啊呸。
…………
翌日,中午。
在两军军营的中间平原上,两支军队分开列阵。
赵紫胧跟高顺作为先锋大将,各自率领的军队,位于阵前。
二人之间,足足相隔了两里之远,在一个彼此看不见对方身影,但却能够感受到压迫的距离。
高顺采取的是非常经典的方阵阵容,内薄外硬,将精锐的士兵都分布于周围,同时在两边侧翼架上重鼓助战,而其内部则是一个相对而言的空虚状态。
这一阵容的好处是能够看起来更加富有气势——看起来士兵更多。
而且,这种阵容能够有效的防止阵型被冲散,也能够尽可能的减少士兵当逃兵的可能性。
朴素无华,且枯燥。
而赵紫胧,这边就相当灵活了。
是一个呈现正V字形状面对敌人的雁行阵,特点是中间,也就是与敌军正面对抗的是持盾的步兵,意图抗住对方的攻击,着重防御,而两翼则是分散排开的骑兵,中间的核心是弓弩与重步兵,几乎没有后方。
这样做的道理还是比较容易理解的,那便是骑兵的机动性高,能够快速从两翼进行包抄,进而将同等数量军队的敌军包围。
从四面八方凿开口子,只要能够对高顺的军阵进行破坏,让那些战斗力相对孱弱的士兵拉了跨,骑战步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所以这一战的焦点在于,是高顺的陷阵营更坚硬,还是赵紫胧的白马义从更尖锐。
“我军有骑兵六千,而他们看样子,不过两千,这一战就算想摆,也未必能摆啊。”
在周灵的护卫下,刘虞带着一些亲卫,悄然在一个矮山山顶上,观察着此战。
这一战,刘虞是打算输的,所以跟赵紫胧叮嘱了,要败得像一点。
但骑兵数量优势如此之大,好像也不太好输了。
当然,也未必好赢。
“这几个月来,韩馥也强壮了不少嘛。”
经过观察,刘虞发现对方的这支军队,已经能够称得上精锐了。
不仅是陷阵营,韩馥军队的整体素质都跟从前大不一样了。
当然,也有很大可能是韩馥那厮在诸侯伐董时,隐藏了实力。
不用说,这弔人做的出来。
“主公。”
见刘虞在这里如此悠闲的观战,周灵提醒道:“这一战后对方必定会知道主公就在军营里,万一她们胜后举众来袭,应当何如?”
“问的好。”刘虞表现得相当平静,回答道,“这一战,我们其实很难败,当然,也很难胜。而对方,想要胜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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