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颗泡芙
当然不能这么轻易便遂了她的心愿。
那洛阳城里的几十万百姓,难道就没有向她哀求过吗?
狗÷生,你他妈的真是活该!
“虽然我在找到尸首后搜寻了半天,但还是没能够找到真正杀死的董卓的人。”关羽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用布袋装好,挂在腰间的橙武护腕拿出,“还有,杀死董卓的人很慷慨,连神器都没有搜走。”
“还有这种事情啊……”
虽然二爷很生气,白跑了一趟,连人都没有杀着,心情非常不爽,但刘虞并不打算跟她如实相告,董卓是张角解决的。
不过刘虞本人有些好奇,像董卓这种有点实力的人,就算断了一条手臂,也不至于打不过张角这个纯奶妈啊?
难不成是因为张角手下也有能人?
嗯,这个还比较实际。
毕竟她跟左慈都是‘辅助’,并非称职的打手,所以在张角阵营里面有能够腰斩董卓的女武将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会是谁呢?
害挺好奇的。
“主公。”关羽见刘虞这样一幅‘哦哦嗯嗯’的糊弄表情,稍微有些急了,较真的跟他反应道,“我带着董卓首级回营的时候,军营里面有不少人都在传是‘关羽杀了董卓’这样的谣言。这太丢人了,羽不愿如此,还是希望主公出来澄清一下。”
“好,那就澄清一下。”
关羽说的很有道理,刘虞托着下巴微微点了点头,道:“我澄清,这个不是谣言,我刘虞麾下的大将关羽追击千里,斩杀了国贼董卓!”
“……”
这番话直接把关羽搞得愣住了,呆滞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调整过来:“主公,是谣言啊!而且我才追了不到两百里。这样吹牛有损…反正,这样吹牛实在是太羞耻了,恕在下难以从命。”
关羽一直都是一个冷静的杀手,稳得让人感觉到可怕,但面对这种颇为尴尬的吹嘘,还是有些绷不住了。
斩颜良诛颜良,温酒斩颜良,过五个关斩六个颜良?
二爷强是真的强,战绩也有,但她本人好像拒绝这种不真实的捧杀。
也是,毕竟捧杀才是毁掉一个人最好的方式。
“云长,我知道让你白跑了一场很委屈。”刘虞走到关羽的旁边,直接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然后小声的商量道,“诛杀董卓乃是大功一件,天下诸侯谁要是能够做到,则更加说明他更有资格执天下之牛耳。所以,这个战绩一定要由我们得到,并且还得昭告天下,让皇帝为你表功。”
表功?
这句话把关羽说的更加难为情了。
刘虞知道,她肯定非常不理解。
什么时候抢人头保KDA的人也能够被吹了。
这不是小人行径嘛?
“诶,这次就稍微委屈委屈一点,像董卓这样的国贼还是有很多的。”刘虞知道二爷喜欢与强者斗的脾气,所以巧妙的画饼道,“你这次领了功,我就能够有理由再提拔提拔你,而位置越重,日后出战的机会也会更多。到时候啊,什么马腾韩遂,刘表刘璋,全部都交给你来收拾。”
“这个听起来……的确不错。”
眉头微微一皱,关羽想了想后,觉得刘虞的话相当有道理,所以抬起头,依旧有些羞耻的跟他商量道:“表功可以,但主公你可别搞得太过了。不然……羽是真的会害羞的。”
“……”刘虞佛了。
好家伙,我搂着你的肩膀你连一丁点反应都没有,夸你两句却面红耳赤了。
《这个关羽绝对很奇怪吧!》
……为什么加了书名号之后这么像小说?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退下了。”关羽将橙武护腕往刘虞的案上一放,然后准备退下。
“嗯嗯,辛苦了,赶紧去休息吧。”刘虞关切的说完后,又指了指了地上这个血浆已然凝固,但还是颇为骇人的头颅,“顺路带着这玩意儿在营地里逛一逛,之后再交给负责祭祀的祭酒吧。”
“喏。”
遵从刘虞的命令,关羽把董卓的狗头捡了起来,揽在臂膀里,与身上的铠甲紧贴,就像是橄榄器运动员抱着球一般的自然,徐徐退下。
不过走到一半,她忽然停了下来,回首望着刘虞,道:“主公,你还好吧?”
“嗯?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刘虞愣了愣,笑着反问道。
“在下觉得……”关羽说到一半忽然欲言又止起来,最后索性将话茬收了回去,摆手道,“在下失言了,请主公不要放在心上。”
“啊不,你都这样了我还怎么不放在心上啊。”被勾起兴趣的刘虞忍不了,执着的追问道,“说吧,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不讲出来我可不让你走。”
“……主公不让在下走吗?”
“讲出来就不会啦。”刘虞着实被挠得有些心痒痒,所以较真道,“你不讲出个什么来,我可能更不好了。”
“好吧。”
关羽拗不过刘虞,只能够妥协,望着对方那张虽然清秀英俊,但似乎并没有从前那么英俊的脸,道:“主公脸色很差,难道一晚没睡吗?”
“……哦,指的是这个啊。”
本来还以为是什么忧郁的气质,让人担忧的心理状态这种方面,没想到居然指的是脸色和黑眼圈,内心还是颇想被关注的刘虞只能叹了口气,道:“昨晚发生了一些事情,再加上积累的战报太多要处理,所以才有点缺觉。没事,劳云长费心了。”
果然,虞哥哥的悲伤没人能够看到啊。
毕竟感情这种东西的确有些虚无缥缈了,在这种瘟疫爆发,战乱四起的艰难时刻,云长这样的战将又怎么抽得出时间来陪自己伤感呢。
“既然如此,那主公为什么不睡?”关羽不理解的问道。
“我……”刘虞被问住了,沉默半晌后才糊弄的答复道,“这就去睡了,也的确应该休息一下了。”
“主公作为一军之主,应该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关羽其实从之前就想提醒了,刘虞这种疲惫的状态不仅对他个人而言不健康,对于处在敏感时期的幽州军队,同样非常不好。
战争的确打的是士兵间的战斗力,但同样也是对于主将意志的考验。
坚韧不拔,顽强不倒,沉着冷静,甚至说力挽狂澜,皆是主帅需要有的品质。
诚然,将所有的压力全部放在一个人身上有些残忍,甚至会压垮他,但关羽眼中的刘虞,这种并非武斗派的诸侯就应该硬起来,不能展现出任何的软弱。
不然,会出大事。
“嗯,我知道。”
对于这番颇为强硬的关心,刘虞虚心接受了。
而后,目送着关羽走出营帐。
待到帐帘放下后,他才终于松懈一口气。
关羽说的没错,公孙音也说的没错。
身为主将,纵使有再多的负面情绪,也不能够在下属面前表现出来。
就像刘虞经常强调要彰显军队的实力和风貌一样,必须要将最好的一面展露给他人,才能够让对方感受到你的自信,你的力量,你的嚣张。
再摆着司马脸,是真的不行了。
“算了,睡会儿吧,梦里什么都有。”
好状态的前提是要好睡眠,连关羽这样的武者都看出自己很虚,刘虞也没打算再干等了,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然而,还未进入梦乡,脑海中便出现了想要的画面。
一个散发着圣母光辉的金发大姐姐,带着笑容给自己来了个膝枕,并且用手抚摸着自己的额头,温柔的说:
“报!”
“啧。”被一声通报直接惊醒的刘虞砸了砸舌,对着面前跪地的士兵疲惫的说道,“说,何事。”
“回…回主公,并不是什么大事。”士兵弱弱道。
“那就不跟我说了,向公孙音大人转达即可。”刘虞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对方退场,但当他刚打算走的时候,他又改口的叫住了对方,“算了,简洁明了的说吧。”
“喏。”士兵大声汇报道,“在军营外封锁道路的鹿角二十步之外,站着一个穿斗篷的女人,她手中抱着一面赤红色的镜子,称要求见主公。我们数次驱赶都不愿离去,所以特来请问主公,是否将其射杀。”
“杀……”
“喏!”
“杀不得啊小猪逼!”
刘虞直接起身将那个冒冒失失的士兵按住,然后急忙穿上鞋,准备与妙脆角女士面基。
不过,刚迈出一步他便停了下来。
用力的眯了眯眼睛,并且用双手在脸颊上轻轻拍打,努力的展现出了一个状态最好的笑容:“就算张角要死了也不能司马脸,要笑,要笑!”
…………
左慈之所以捧着‘全知之镜’站在鹿角二十步外,一是因为十步之内会被射,二则是作为一个专注于迷信色彩营造的神棍,她知道奇怪穿着、并且做出奇怪举动的人会显得更加深不可测,让这些普普通通的士兵拿不准把握。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便是,通过‘全知之镜’她能够时刻得知到自己的未来。
万一真的看到了自己死亡的结局,那么再怎么神神叨叨也没用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然真就死于这些小卒的箭下了。
“很好,看来不用仓皇而逃了。”
当镜子中、、出现了刘虞亲自接见自己的画面后,左慈终于松了一口气。
想必已经有士兵向刘虞通报了吧。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休息一下。
实在是站乏了的左慈准备在路边坐一会儿。
然而,正当她有这个想法,并且移动时,镜子里面的画面突然改变——这些士兵居然跑出来,将自己抗在肩上,然后扔进了荒田里。
喂!
我就在这里坐一会儿你们至于这样吗?这也太霸道了吧?这条路是你们开的吗?
刘虞,你的兵太没礼貌了,我生气了!
嘴角不爽的瘪了一下,原本就不满天师将剩余寿命全部交给刘虞的左慈,只能够继续在路中间煎熬的站着,故作神秘。
为什么天师要做到这种份上?
就算只是确认了她是自己要找的人,可在第一次遇到便将生命完全的奉献,这也未免有些本末倒置了吧。
如果是守护刘虞的理想,更应该珍惜本就不多的寿命啊……
天师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左…嗯哼,你好啊。”
正当左慈在原地愣神时,一个骑着白马的白衣男人从军营那边赶来,高兴的朝着自己挥手,而且为了避免暴露自己的姓名,还故意的用了一个相当奇怪的说辞跟自己打招呼。
“这?!”
见到主公对这个女子如此亲昵的挥手,那些士兵们一下子全傻眼了,脸上露出惊恐之色,错愕的望向她,为刚才他们的无礼而瑟瑟发抖。
“……”虽然是神使,受到了不少信徒的尊重,但左慈还是第一次的感受到‘权力’的魅力,一时间内心居然生出一丝爽快。
她也知道这样太过于庸俗,但这种‘仗势’的感觉着实不一般。
左慈连价值观都微妙的发生了改变。
之前因为有天师在,所以不觉得人与人之间是存在参差的,甚至并没有意识到宗正这个官职的含金量。
所以说,跟人世间一股清流的天师并不一样,我是世俗的。
“……嗯,嗯。”脑海中冒出的想法被左慈用力的按了下去,她旋即恢复那副平静自若的状态,对刘虞微微点首后,便转身,“请跟我来吧。”
“稍等。”刘虞见左慈要走着去,对属下吩咐道,“快去,将我的‘姬乃’(刘虞的一只棕色小母马,性格温顺)牵来,给先生骑。”
“……”左慈被刘虞的迷之行为给惊到了。
明明这边全是马,为什么特意要去重新牵一匹马来?
而且这个马叫作‘姬乃’?
怎么听起来像是一个战国时期的公主?
内心充满了问号,但左慈没有谢绝刘虞的好意,特意的等待了一会儿,在‘姬乃’被牵来后,与刘虞一齐骑上马,前往了天师的又一临时住所。
“虞君一个侍卫都不携带吗?”
骑着这只跟刘虞一样温和的矮马与他同行时,左慈颇为在意的询问道。
“那些家伙的确想跟过来,但都被我全部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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