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颗泡芙
然而,刘虞并未规避这个话题,而是看着窗外,装深沉的说道:“如果真放下了,就不会政治联姻。”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咋想的,为什么这么好的条件不整个三妻四妾,但刘虞他的心态是发生了改变的。
来的时候,他想开后宫,把说得上名号的三国美女都收了,然后招募华佗神医,重振灵帝裸泳馆荣光。
但现在,他只想找一个身体不错,家族背景没那么强,但也不能太差,至少能够给自己资助一大笔钱的富婆大美人当夫人。
公孙瓒就公孙瓒。
既然能处,那就慢慢处呗。
感情都是日久生情的,需要《沉淀》。
“还是容我考虑一下…”公孙瓒没想到这句玩笑话,会让气氛变得如此之怪。
更没想到刘虞在丧妻过后,对‘爱情’这种东西已经不报希望,能够麻木的接受他并不喜欢的政治联姻了。
“嗯…这个先姑且不论。”
关于娶不娶公孙瓒的问题,不在今天的讨论范畴内,所以刘虞连忙打住,把话题拉了回来,然后解释道:“我是说,我会记住你的牺牲,并且对你进行足够有诚意的补偿。”
听到这里,公孙瓒笑了笑,平静的问道:“那是怎样的补偿呢?”
钱,权,还是说信任。
这些东西,都是刘虞能够给自己的。
而她,除了接受也没有什么其它选择了。
毕竟已经烂掉的人生,只能继续摆烂下去。
刘虞也笑了,不过他的笑容,跟公孙瓒疲惫至极时的苦笑不同,而是一种略带《茶艺》,也充满诚意的微笑:“你将获得,我一辈子的保护。”
“……”
一个出自刘虞口中,格外奇怪的词汇,闯进了公孙瓒的心里。
因为太过于违和,她无法脑补出那个画面。
毕竟一个吃炊饼都要属下带青武护卫的男人,说要保护自己,保护自己这种以一敌百的漠北之狼?
这样太……
公孙瓒,罕见的慌乱起来。
“你的确失去了家族,但你还有家人。你的父母,我会把他们带去蓟城好好安置,你在那边也会有公孙音、公孙…有公孙音这样的妹妹陪伴,重要的东西,你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失去。更关键的是……”
刘虞将手掌缓缓握成拳头,格外自信道:“在幽州,有我罩着,谁敢笑你?”
公孙瓒的确害怕嘲笑,因为从观战刘虞被抓开始,她所做的一切都格外可笑。
她的自信,她的尊严,以及她的脾气,都因为刘虞这个男人而彻底坏掉。
所以说,主公的意思是,我先羞辱你,让你变成众人的笑柄,然后再警告其他人——这个人我保了,你们不许笑。
这也太霸道,太粗鲁了。
不过,如果是这种‘补偿’,也是能够接受的。
“那……”来不及欣喜,盯着刘虞的双眼,像是谈判一样,公孙瓒一本正经的询问道,“这种保护,年限是多久?”
“哈?还有年限吗?”
刘虞化作看手机的地铁老人,相当不解的皱了皱眉。思索一会儿过后,才随意道:“只要我还有权……好吧。只要我活着,公孙瓒这个人我就保定了。”
“等等!”作为一个久在军旅的人,或许是见过了太多个抱着‘这仗打完我就回家成亲’的期待然后英勇战死的倒霉蛋,所以公孙瓒直接用手捂着了刘虞的嘴,较真的提醒道,“这种话不要乱说…尤其是在神塔里。”
“……彳亍。”刘虞没想到古人也信毒奶,只能点点头,收回刚才的话。
“那你说到的事情,就要做到。”
公孙瓒轻咬着嘴唇,低下了头,相当较真的说道:“我现在一无所有了,除了……除了效忠你,别无它法。”
高傲的母狮,也有低下头轻声呢喃的那一刻。
老实说,刘虞被她打动到了。
如果刚才那句话,在一无所有后面是简单的三个字‘除了你’,刘虞或许真的会因为怜悯爱上这个家伙。
但显然,公孙瓒所说的那一句,才更加符合逻辑。
而逻辑就是——宿敌公孙瓒,被我恐吓+调、、教+PUA,变成了忠犬。
伯圭,伯安。
也还不错。
“那么,走吧。”
刘虞对公孙瓒伸出了一只手。
“?”公孙瓒不太理解这个动作。
直到刘虞笑着提醒:“携着手走出去,摧毁谣言,让所有人知道,我刘虞没有囚禁你公孙瓒。”
“嗯!”公孙瓒,微笑着将手搭在了刘虞的手上。
而后重重握着,二人并肩的往燕神塔下走去。
笑死,那些人真是太能造谣了,居然编这种谣言。
主公何时囚禁过我?
主公太正直了,才不会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
不过身为人主……
偶尔也可以稍微强硬一点。
第115章 为辽东提纯
辽东军营,正在进行一场气氛微妙的鸿门宴。
吃这顿饭的每个人,心思都格外的复杂。
毕竟,辽东边军正面临着一次重要的变动。
他们的命运,也会因为这一次的重要人事变动,随之改变。
所以,站在如此关键的位置,一定不能够糊涂。
“我想诸位,已经听到军中的一些流言了。”
虽然不是主将,也没有坐在正座,但作为发起这次宴会的校尉,他率先的开启话题了。
“不知郑校尉,是指的何事?”坐在对面的田楷,主动的搭话道。
郑校尉对她的行为表示满意,因为此时正需要一个跟自己配合的人带起节奏,以便让夺权的行为显得不是那么露骨。
于是,对着那名身材在女性之中算是高大,肤色偏棕,眼神显得有一丝严肃的田楷点了点头,他说明道:“不知道诸位是如何。但我是听说了,我们的主公,嗯,指的是刘虞州牧,他好像把公孙瓒将军囚禁了。”
“……”
听到这句话,与会的所有人都呼吸紧绷起来。
而郑校尉,也借机观察那些亲刘派的反应,以及那几名刘虞亲自委派的督军,研究他们的态度。
很好,几乎大部分的人,都没有因为自己的危险发言而激动到起身掀桌子。
那些刘虞派来的‘督军’好像也怂起来了,只能低下头唯唯诺诺的喝酒。
这么说来,他们对于刘虞的忠心并非是坚不可摧的。
至少在自己的压迫面前,他们表现的并不算‘忠勇’。
“看诸位这个反应,我想是都听说了。”
郑校尉笑了笑,选择了直入主题:“当然,我对刘虞并没有什么意见,但公孙瓒作为我们的统率,带领我们多次出兵征讨外族,功劳跟苦劳都有,刘虞也公开的答应了既往不咎。可现在,却做出这种事情,囚禁,拷打,侮辱我们的前主公。不管你们怎么说,我是不服的!”
一个善于带节奏的小人,总是能够把谎话说得格外真实,甚至还能用表情语言感染他人。
郑校尉,此时就显得尤其的愤慨,恨不得立马就要单枪匹马的冲到辽东,把衣冠不整的公孙瓒从不透风的地下室中解救出来。
“可是,这些只是士兵们之间互相乱传的流言,并无根据。”田楷做出迟疑的表情,提出了她的疑惑,“可有谁能证明,我们的公孙瓒将军,现在真的在被刘虞关押侮辱?”
问得好。
好嘛,之前还觉得你这家伙可能有些消极,不愿意参与到反叛。
没想到,在今日之‘鸿门宴’上,最配合自己的人就是她。
干得漂亮,田楷。
事成之后,我让你做副将!
“当然,我不会凭空造谣,污蔑任何一个好人。”
见时机已到,郑校尉直接将他的‘杀手锏’拿了出来,然后派人递往了这里暂时的主将手中,道:“这就是公孙瓒将军的亲笔信,信中阐明了自己的遭遇,以及对于刘虞穷兵黩武,企图自立造反等行为的控诉,请将军为我们一读。”
“……”将军显然是有些犹疑,因为他属于‘亲刘派’,但这里的公孙瓒忠实下属又过多,所以他的立场变得复杂起来。
就算名义上代管军队,但如果站队失误,也是会引起公愤的。
所以,纠结了好一会儿后,他还是把信递到了旁边副官的手中,勉强的说道:“来,你读一下。”
然后,这份公孙瓒亲笔写下的‘求救信’便被当众读完。
并且还传阅到了每一个人手中,让他们辨明是否是公孙瓒的字迹。
结论是必然的。
就是公孙瓒写的。
那个印章,也确定是公孙瓒私人的。
“那我等联名上报,要求主公释放公孙瓒将军,可行?”
边军距离辽东城甚远,那边的消息,这边最多只能知道五天以前的,所以搞不太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两者都不太想得罪的人,基本都是鸽派思维。
虞哥算了虞哥算了,公孙瓒这女人不懂事,冲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她吧。
别搞了别搞了,我们就是一拿死俸禄的,真不想把事情闹僵到这一步。
“这是不可能的,刘虞一向都反感世家,之前甚至还屠了五个世家,如果让他知道,有这么多人要联合担保他所盯中的人,他更加会觉得,公孙瓒不可久留。”郑校尉严肃的批驳道,“我们都受过公孙瓒将军的恩泽,也都有世家背景,这个时候用谈判的方式,就是找死。”
“……”
“为今之计,只有反抗!”
“反抗?什么反抗?莫非是要造反吧?”
“笑话!”郑校尉激昂起来,格外严肃的驳斥这人的愚昧言论,“刘虞而今所做之事,跟当初的刘焉有何区别?如若继续他这样残害忠良,那幽州也会像益州一样脱离朝廷的管控。这才是真正的造反,这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
屁股决定立场。
他所说的,的确有一定道理,那便是刘虞做的事情跟刘焉真的没区别。
但非要这样说,公孙瓒的行为,也属于‘造反’。
毕竟当外敌入侵的时候,放着胡人不去对付,而坐视自己的主君与敌人厮杀,这难道不算更加恶劣?
站队,开始了。
隐隐的,开始了。
直到,田楷也拿出一封信,让人递到了将军的手中:“我这里也有公孙将军的信,请读吧。”
“……你,你读吧。”
将军揉了揉眼眶,做出有点精神疲劳,不方便读信的样子。
于是,第二封公孙瓒的信,承接着上一封信,被当众朗读了。
田楷,你这家伙!
郑校尉傻眼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有信。
而且信中所读的内容,几乎每一条都在针对那封求救信。
“这是假的,你用假信来糊弄我们!”郑校尉急了,大声斥责道。
“信件真假,大家一看便知。”田楷冷哼一声,相当不屑的说道,“如果这个是假的,那你那封,也是假的。”
“字迹跟盖章,都是一样的,不可能是假的!”明白人站出来了。
“好啊,你这家伙,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被险些蒙昧的人也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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