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柳画桥
贾政挥动的藤条停了下来,瞪大了眼睛,猛的一跺脚,然后将藤条扔下:“唉!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
就在贾宝玉以为贾政放过他的时候,只见贾政从屋子里出去后,不一会就又回来了。
手里的装备也变成了三指宽的铁木家法。
贾宝玉瞬间认怂:“老爷孩儿知错了!!再也不敢看那些淫书了!!”
贾政撸起袖子,一边将门关上:“现在不是书的问题,你居然敢拿这件事顶撞你的老子,我若不教训你,他日还了得!!”
老子看淫书是不对,但这是你这个儿子该管的,该问的?再说了,老子多大,你多大?
双罪并罚之下,贾政手中的家法抡的那是虎虎生风,直到下人去请来了贾母,这才将被吊起来打的贾宝玉救了下来。
……
林府的薛虹听到下人的报告,抿了抿唇,下意识露出了一个情难自禁的笑,但很快就又收了起来。
“时间很多,来日方长,恰巧我这玩法也不少。宝玉兄弟,不急,咱们慢慢玩。”
薛虹一挑眉,举起茶盏对着贾府的方向敬了敬。
第42章 二人过除夕
转眼时至岁末,万家灯火阑珊,爆竹声声辞旧岁。京城中不论富贵贫贱,户户皆忙忙碌碌。
富贵者祈求来年能更上一层楼,或者是富贵绵延下去。而贫穷者同样也希望一年的苦难得以结束。
除夕是百姓对于美好的向往与不幸的反抗。
凌晨时分,美人榻上,两道娇躯躺在一处,因为贾琏多日不曾碰过王熙凤,所以王熙凤同平儿昨夜累了两个回合。
可今儿个又是除夕,作为贾府的女管家,又怎么能少的了王熙凤呢?
嘤咛一声响起,王熙凤缓缓睁开了眼,见外面天还昏暗着,心下这才定了定。
“平儿,平儿,快起来去把我的新衣裳拿来,然后再去库房将今天的赏银支出来,早早给下面的人发下去。”
平儿也是猛然惊醒,连忙从榻上起身穿衣,而后又伺候着王熙凤穿衣。
王熙凤刚要下床,却只觉得腰一酸腿一软,随即瞪了平儿一眼,笑骂道:“平日里看着端庄,可私底下比你奶奶我还要浪。”
平儿只是羞着脸,伺候着王熙凤也不敢回答。
……
一阵忙碌过后,贾府的晚辈也汇聚到了荣禧堂中,纷纷向贾母请安问好。就连黛玉也来了。
哪怕黛玉需要疏远贾家,但也不能在礼数上失了周全,否则吃亏的还是黛玉自己。
薛虹特意叮嘱黛玉,不要委屈了自己,只当做串个门,若是有不顺心的事就拒了,或者推脱身体不适,露个面就回来也可以。做个面子工程就好。
到了吃饭的时候,贾母更是恨不得把黛玉抱在怀里,就连贾宝玉也暂时要舍退一地。
可黛玉又岂是普通的稚童,她心中自是将贾母的好记得,但自己险些被害的事也没有忘,功罪岂能相抵?
贾母扯着黛玉的小手,亲切的道:“我的玉儿可算是回来啦!想吃些什么,或是想玩什么只管同老祖宗说。
我这就让下面去准备,看看这小脸儿瘦的。”
这就有点睁眼说瞎话了,在林府的时候黛玉不但没有清瘦,反而精气神好了许多。
贾宝玉也是想往黛玉这边凑,主动同黛玉说话。
以往黛玉只见过贾宝玉一个同辈的时候,自然觉得宝玉待她极好。
可自从在林府中有了薛虹的对比后,再回过头来看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贾宝玉对任何人的好,都是见色起意,类似于小孩子的强烈的占有欲,且不考虑后果。
一想起薛虹,黛玉再抬头看这府里的热闹,心中反而觉得没了底,看似一片和气热闹,可却令人觉得打心里的寒冷。
“不知道师兄在家里做着些什么,师兄在京里也鲜有朋友,大概还是在家里看些书,或是写写画画吧?
师兄在家里会吃些什么呢?大抵不会似这般丰盛,或许只不过饱腹而已。”
又过了一会儿,三春又过来拉黛玉去挑花灯,看戏班子。可这会儿的黛玉心思已经不在了。
……
时近黄昏,黛玉乘着马车自贾府回了家,谢了贾母的挽留,推辞了三春的邀请。
以贾宝玉的性格本来必是不依不饶,又要闹的。
可是这除夕之日,贾政可是在家里待着呢。只要他再敢当着贾政的面无理取闹,那一顿吊打是少不了的。
值得一提的是,薛虹得知贾政以家法暴打贾宝玉后,给对方提了个建议:用棍子打容易把孩子打坏,而且打在宝玉身,痛在大人心呐!
不如改用鞭子!!只要不抽在脸上,就不会有任何问题,而且伤好的快,挨打第二天还不耽误宝玉上学用功。
贾政直接采纳了,现在一手鞭子玩的那是出神入化,颇有阿美丽肯南部种植园奴隶主的风采。
go work!!!
额……不对,应该是:go study!
贾政:if not study hardly, tomorrow tmd 挨揍!!
黛玉回了府后,问了薛虹的所在,便直接过去了。
林府的花园内,薛虹独自一人靠在亭中,思续不免飞到扬州去:“也不知道我不在,母亲能不能习惯。
还有老师对盐商的分化可还顺利?
过了除夕不久就要贡试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生出些别的波折来。”
想着想着,薛虹从石凳上起身,背负双手望向希望,闭上双眼,感受着今年中最后的一次落日余晖。
就在薛虹思索之际,黛玉带着两个丫鬟已经到了花园门口,却见到了这样的一幕。
天边万匹红绸垂下,一抹霞光透云而出,余晖是太阳对今岁最后的恩赐点缀着大地。
金色的夕阳余晖、冬日寒梅下,一道形相清癯的人影浮现,双目微闭,好似也在享受着落日的馈赠。
一时间,黛玉同两个丫鬟谁也没有出声,打破这一丝宁静。
可薛虹还是听到了不远处的踩雪声,转身看了过来:“黛玉,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黛玉俏皮的道:“怎么?师兄不想见到我吗?还是觉得陪着我这个小孩子一起过除夕太过无趣了?”
薛虹故作惊讶:“耶?这都被师妹你发现了?”
黛玉不气也不恼,不哭也不闹,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含着笑意:“你嫌我无趣,岂不闻我还要嫌你无趣呢!”
“这话从何说起啊?为兄自认还是很幽默的。”
两人就这样说笑间向着里面走去,雪雁也开开心心的跟在身后,唯独紫鹃,似乎有些失落但还是打着笑脸。
……
夜半时分,饭桌上只有薛虹、黛玉二人雪雁站在黛玉身后以做服侍,这府里的主子也只有两人,其余人是不能上桌的。
桌子上的菜肴弥漫着香味,大多是扬州菜,虽然看着鲜艳,但味道却并不重。且大多都是黛玉喜欢的口味,或者是更容易消化的食物。
虽然远不及荣国府的奢华气派,更不及荣国府的热闹,桌子上也只有两个人,但却并不让人觉得冷清。
饭间薛虹不时用公筷将黛玉看到的菜肴夹过来。两人吃饭间都是不说话的,以免伤了脾胃。
黛玉的食量不大,很快便吃饱了。可薛虹却只是刚刚开始。
作为读书人,如果饭量不大,身体不好,乡试那一关就可能累死在里面。
只有弱者才去武举,强者都是考文举的(开个玩笑)
黛玉坐在薛虹旁边,看着薛虹迅速的扫荡着桌子上的饭菜,却出奇的并不觉得粗鲁。
饭后黛玉忽然开口轻唤了一声:“师兄。”
待薛虹目光看过去后,黛玉也只是抿着唇笑了笑摇了摇头。
薛虹也不深究,小孩子嘛心思转的快,忘得也快。
“如果我的哥哥没有夭折去世,会不会就像师兄这个样子呢?
师兄是只对我这样好,还是对谁都是这样和善?
听说年初师兄就要参加科举,大概会成为进士吧?”
黛玉转而看到薛虹那张在进士里堪称绝对年轻的脸,又想起了自己父亲被外祖父榜下捉婿的经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那是本来独属于自己的好东西,很快就要被别人分了去的不开心。
但黛玉的心底还是期盼着,祝福着薛虹能够金榜题名的,如果真的被榜下捉婿了,黛玉希望未来的嫂子是一个温柔的、善良的,有趣的人。
除夕一过,真正的故事,从这一年,不过刚刚拉开帷幕。
第43章 殿试作答
时维季春,百草初茂,桃花芬芳始于人间,盛了生机,盎然了人间。
三月春如少年时,一朝明动折云梯。除夕过后,转眼便是三年一次的会试了。
全国各地车马迢迢,哪怕不是举人的一些富商们,也纷纷赶往京城,只为一睹文华盛事。
薛虹作为上头有人的代表,会试初试自然不必担心,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别答的太说不过去就好。
所以会试初试,薛虹并没有太过焦虑或是担心。
但殿试却完全不一样,这场考试中的竞争者,可能就是未来几十年中决定天下走势的那一批人!
紫禁城保和殿外,新科贡士由鸿胪寺官员引领,分列两侧,等候开考,薛虹自然也位列其中。
保和殿内,由礼部尚书老大人黄锦亲自坐镇,捧题官将皇帝钦命的试题放于殿内东旁黄案上。
殿内左右又有内阁大臣作为辅考,以做监督职权。
殿内屏风后,隆庆帝端坐于龙椅之上,对着夏守忠点头示意。
夏守忠立刻行礼道:“是,遵旨。”
“陛下有旨,开殿门,鸣警鞭,迎贡士入殿!”
人群呼啦啦的进入保和殿后,却还不能入坐,而是要停在门口。
殿内两旁忽然雅乐响起,群臣及贡士向隆庆帝行三叩九拜之礼。
夏守忠立于隆庆帝身侧,开口道:“行礼!”
“臣等叩见圣上!”
“众爱卿平身。”
“谢圣上。”
已经年过七旬的礼部尚书黄锦老大人,撸起袖子,从一旁的侍礼官手中接过圣旨,先对着隆庆帝一拜,而后打开圣旨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伏维三皇五帝,有考以来……”
薛虹站在下方低着头,垂着目,听着上方的圣旨的宣读:果然,圣旨和电视里演的不一样。
制曰和诏曰有着极大的差别。
广告天下为诏,就是皇帝颁布的政令,或者法律,才能叫诏。
一般的礼仪、祭祀等场合的圣旨上,说的基本上都是制曰,不会出现诏曰,除非皇帝想给自己祖宗下诏令。
随着流程的完成,黄锦收好诏书:“贡士入案,捧卷官开卷!”
薛虹找到属于自己的座位入座后,没过一会的功夫,试卷就发了下来。
试卷入手后,只有一种题目,策问。
很多人对于科举一直有极大的误解,认为就是考点之乎者也,风雅诗乐,没啥用。
这是选拔未来国家的掌舵人,怎么可能如此儿戏?
本场考试,只有三道题目:
一:自有考以来,历代牧民者或德服之,或以法束之,何也?
二:秦公起于岐山之下,经纬之间,得以克戎乃霸,何也?
三:昔汉昭帝时有桑弘羊许以三问,深为国之根本,今以何对,又以何考?
就在薛虹沉思片刻,准备提笔答题之际,突然听到一阵山呼海啸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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