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命帝王
还不如换一个实打实的县侯来的实在。
“子翼准备何时离开洛阳?”董卓问道。
“明天一早便离开。”段羽回道。
董卓点了点头:“嗯,凉州那里子翼已经走了大半年之久了,是应该回去了。”
“毕竟凉州才是子翼的根基所在。”
“还有一事,我想要和父亲商议一下。”段羽说道:“这次离开洛阳,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返回。”
“但洛阳局势瞬息万变,我在凉州,恐怕不能时时掌控,所以,我想请父亲留在洛阳,至于河东郡......父亲还是暂时不要回去的好。”
不让董卓回河东郡,也是为了董卓好。
虽然这次除掉了卫班,卫氏可能会老实一点。
但那河东郡怎么说都是卫氏的地盘。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毕竟董卓没有他这种武力。
如果卫氏真的想要在暗中下手,也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当然,如果父亲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请求陛下,将岳父调往其他的地方。”
他现在和刘宏还处在甜蜜期,这点请求对于刘宏来说,算不得什么。
董卓一边笑,一边拍着左腿说道:“子翼不嫌弃我现在瘸了没用了,只要还有能用得着我这把老骨头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既然如此,那我明日离开之前便请奏陛下,让陛下任父亲为司隶校尉。”
“君侯。”
段羽的话音刚落下,外面便响起了铁石头的呼唤声音。
“子翼有事儿去忙吧。”董卓冲着段羽挥了挥手说道。
段羽起身走出屋外。
屋外,铁石头还有王虎奴两人都已经相继归来。
看了一眼两人之后,段羽朝着外面走去。
铁石头还有王虎奴立刻跟上前去。
“君侯,军机处派人传信,今天一共击杀了眼线二十七人,伤亡九人。”
“但何姑娘的身份应该还是暴露了。”
“在永和里太医令府邸附近,夜鹰拦下了三名死士,但最终只杀死两人重伤一人,那重伤的一人逃遁了,应当已经将情报传递出去了。”
段羽闻言面色凝重的点头。
这也是他意料之中了。
洛阳太大了。
而这里是古代,又非现代。
这些个士族们在洛阳城动辄扎根数十年,上百年。
所经营的势力不是常人可以想象得到的。
别说这样一个简单的情报。
从古至今,有多少政变,有多少皇帝的死,都是这些个世家大族所操控的。
军机处在洛阳经营不过一年的时间,有这样的成果已然是不错了。
“太医令府邸可有什么异动吗?”段羽问道。
铁石头摇头道:“根据太医令府邸内的军机处回话,府内并没有任何异动,太医令张奉好像也并不知道。”
嗯。
这就足够了。
他倒不是怕。
即便他跟何灵曼私会的事情被张让得知了,想必张让也会清楚应该怎么做。
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张让不会因为此事跟他撕破脸。
“传令给军机处,多派人渗透太医令张奉的府邸,保证何灵曼的安全。”段羽说道。
“唯。”
铁石头还有王虎奴两人点了点头。
.............
第二天中午。
段羽在前往皇宫跟刘宏辞行,并且上请希望董卓担任司隶校尉之后,便离开了洛阳城。
洛阳城外,平城门附近。
何灵曼的马车停在一处店铺的跟前,看着缓缓走出平城门的段羽之后这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了马车的吊帘。
除此之外,还有无数双眼睛在平城门附近盯着离开的段羽。
杨氏,袁氏,河东卫氏......
平城门外。
骑着赤龙踏云兽的的段羽渡过了护城河上的吊桥,然后助马停在了出城的吊桥一侧,回头看向身后雄伟的洛阳城。
轰轰烈烈的大汉S1赛季已经结束了。
该刷经验的那些人都已经刷到了。
袁绍成为了冀州刺史。
曹操成为了兖州刺史。
而刘备也去往了徐州。
历史的轨迹随着他的参与,好像已经偏离了太多原有的方向。
但这并不意味着,大汉的乱世会就此结束。
看着身后雄伟的洛阳城,段羽心中有一种预感。
乱世,恐怕会提前到来。
而且还会是以一种全新的形式到来。
天下棋局这一场博弈,并不会因为他的到来而结束,一定会以另外一种形式重新展开。
而在此之前,他要做的就是尽快的吸收这一次的获利。
百万黄巾......
不对,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黄巾军了,而应该称之为百万合法入凉的流民。
这百万入凉的流民要消化掉,凉州的后方需要肃清掉。
一切都要快。
要快!
“走!”
段羽手中缰绳一抖,跃马疾驰朝着凉州方向。
............
袁隗府邸。
古香古色的书房内。
袁基站在袁隗的面前道:“叔父,段羽已经离开了洛阳。”
眯着一双如同狐狸一样双眸的袁隗微微点头:“好,去准备吧。”
第396章 被袁基破防的张奉!【1】
是夜。
解禁第二天的洛阳城内依旧歌舞升平。
太仆府门前。
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至太仆府门前之后停下。
驱车的侍从掀开,马车的吊帘,然后将小凳摆放在马车下方。
车上一身黑袍的张奉踩着小凳走下了马车,身后的随从在马车内拿出了一个木箱,缓缓跟上了张奉的脚步朝着袁基的府中走去。
府门前早已经有门房管家在等着张奉。
“张大人,我家大人在内室等着张大人呢。”中年门房管家躬身说道。
张奉和善一笑的点了点头,随后跟随门房管家一同朝着府邸的内室走去。
不多时,绕过前院的花园之后,张奉便来到了前院的内室。
内室门前,张奉从随从的手里接过了药箱走入了屋内。
走进内室的大门之后,张奉便抬眼看了一眼四周。
当看到屋内空荡,只有点燃的烛火的时候,张奉不禁微微一愣。
随后吸了吸鼻子,表情略带思索。
“张兄。”
一阵轻声的呼唤在屋内响起。
张奉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然后转过了一扇屏风。
屏风后,坐在案几后,穿着一身白袍的袁基正在煮茶,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见到这一幕的张奉眉头微微一皱:“袁大人......”
还不等张奉把话说完,袁基便微笑的冲着面前位置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
“张兄不要误会,在下请张兄来,的确是来看病的,但在下这个病,并不是身上的病,而是一桩心病。”
嗯?
张奉面带疑惑的看着袁基道:“袁大人,在下只懂医术,不通心术,若袁大人只是心病的话,那还请袁大人另请高明吧。”
说着张奉就要转身离开。
整个洛阳,乃至于整个天下都知道,士族还有宦官势不两立。
袁氏乃是天下士族之首,而张奉的父亲又是十常侍之首。
这样的两个人又岂能坐在一起谈心?
然而,就在张奉转身的时候。
坐在案几后的袁基却是轻笑了一声摇头:“张兄这么着急,还不等在下的话说完,只是......”
“张兄若是走了,恐怕就会有一件萦绕在张兄心头的事情永远无法解开了。”
张奉的脚步一顿,扭过头来看向身后的袁基。
“张兄,其实我的这桩心事,还要源于张兄府上的一件事,这件事情已经困扰在下很久了,在下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和张兄说。”
“如果张兄要是不想知道的话,那就算了。”
袁基一边说,一边拿起木勺将放在对面的一个墨玉茶盏当中斟满了茶水。
站在门前的张奉缓缓转身,然后来到袁基的面前,将手中的药箱放下之后跪坐在了袁基的面前。
看到张奉落座,袁基笑着伸手做了一个请茶的手势。
张奉并没有端起面前的茶盏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袁大人请说吧,在下时间有限。”
倒是袁基镇定自若的端起了面前的茶盏。
既然张奉已经坐在这里,那他就不担心,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张奉会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