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守白
你這等蟲豸,早一天死,也算是為了天下積一份德!”
剛剛心裡還略微有些慶幸的陳寧,聞聽這聖旨所言。
登時面如死灰。
心中感受簡直別提。
只覺渾身輕飄飄的,彷彿已經死了一樣。
怎會如此?
怎能如此?
皇帝他……他不應該如此做!
他怎麼能牽連到自己?
而且……這等事,自己乾的特別隱秘的事兒。
皇帝竟都知道了?
也沒覺察到皇帝派人前來進行查探啊?
怎麼突然間就來了這樣一手?
一時間,一隻覺三魂蕩蕩,七魄悠悠,差點被嚇死。
“按咱所想,你們這些畜生,都該誅了九族!
是皇后和太子所勸,咱才如此寬恕,只誅你們三族!”
眾人聞言,心情複雜。
誅三族竟然都算是寬恕了?這皇帝還當真是夠仁慈的……
不過,再想一想當今皇帝的手段,殺人不眨眼的殘酷模樣,這話還真就沒毛病……
沒誅九族,只殺三族,對他而言還真就是太子和皇后在後面相勸開了大恩。
不然,九族真沒法倖免……
這也就是世間,只有九族,沒有第十族。
不然,只怕連誅十族這等事,他都能幹出來!
“丁玉,你這個狗雜種!
當年也算是一名勇將,立下不少功勞。
所以咱才讓你在南昌衛這裡做了指揮使,與咱看住這富裕之地。
可你它孃的倒好,迅速的和地方上的眾多豪強勾連在一起,監守自盜。
把南昌衛這裡諸多田產,都勾結他人,變賣出去。
損公肥私!
和盜俟唇Y一起,搞走私!
壟斷河道,湖撸�
一個個都它孃的吃了熊心豹子膽!
你也死,誅三族!”
丁玉沒在這裡,但周圍的眾人跪下一片的江西一眾官員,卻汗如雨下,心都提在了嗓子眼兒。
這楊允哪裡是在唸聖旨?
分明就是在唸閻王的點名冊!
第281章 滅族!
一眾江西官員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等著聽楊允繼續往下念。
這個時候,他們真覺得楊允唸的根本就不是聖旨,完完全全就是閻王的點名冊!
念一個,便是抄家誅三族!
不,這東西簡直比閻王的點名冊還要恐怖!
閻王點名也只是一個一個的點,結果楊允在此時,念起皇帝的聖旨,那直接是三族三族的滅!
原本在他們看來,權力大到沒邊了布政使,按察使等這些。平日裡需要他們仰望,高不可攀,頂了天的大人物。
現在,在皇帝的聖旨面前屁都算不上。
只有引頸就戮的份。
這個時候,他們才算是真正的認識到皇帝的權威。
認識到吏部天官的威嚴。
以往,是他們坐井觀天了。
總覺得陶屋仲,陳寧這些人便已經是頂了天的,不得了的人物。
在江西這裡,能把天都給遮起來。
可此時,隨著皇帝派遣吏部天官持聖旨至此,他們才發現這些在他們看來頂了天的人物,根本什麼都算不上。
只要想做,隨時就能把他們給一巴掌拍死,不留任何餘地!
這個時候,許多人心中之所想,那都是盼著楊允別再唸了。
千萬別再念!
盼著這比催命符還要恐怖的聖旨,趕緊結束。
千萬千萬,別把自己的名字也給寫到聖旨上去。
不然,就看現在的架勢,絕對落不下什麼好!
“你們這些雜碎,真是膽大包天,為了對抗清丈田畝,鬧得朝廷出亂子。
想要清丈田畝進行不下去,可真敢做!
連胡惟庸這個丞相的獨子。你們都敢動手害死!
還栽贓給清丈田畝的人!
所作所為,令人髮指,形同造反,罪不可恕!
只誅你們三族,咱真的已經很仁慈了!”
楊允的聲音繼續響起,所說出來的這話,讓本就已經癱軟在地的陳寧,陶屋仲二人,激靈靈打了一個寒戰。
那心情,一時之間簡直別提了!
這是他們所隱藏的,最大的一個秘密。
是他們的殺手鐧!
原本以為做的天衣無縫,覺得無人能察覺。
可結果現在,皇帝將之給寫到了聖旨之上。
就這般當眾給唸了出來。
一時之間,只覺得彷彿所有的一切,從裡到內,就連心肝脾肺腎這些,都被皇帝給看了個乾乾淨淨,一點兒不剩!
狗皇帝居然……居然什麼都知道?
最為關鍵的是,還這般敢說,敢做,把這事兒直接就給寫在聖旨上,當眾公佈出來!
原本他們覺得,他幹出來的這件事,就算不少人心知肚明,就算是皇帝有所猜測,那在沒有確切證據之下,也沒辦法拿他們怎麼樣。
更不可能把這一層窗戶紙給捅破。
一切都按照相應的規矩來。
可這個時候,才突然發現,皇帝根本就不是一個講規矩的人。
想要用規矩來約束皇帝,簡直可笑了!
這層窗戶紙,狗皇帝說捅破就捅破了。
那是絲毫的顧慮都沒有。
本來,陳寧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因為決定是陶屋仲做的,商量時也只給丁玉說了,丁玉負責的執行。
不過,這種事陶屋仲怎麼可能會讓他置身事外?
所以,在後面專門把陳寧給喊了過來。
很貼心的,將他的這些謩澱f給了陳寧聽。
而在聽到,楊允讀出來的這內容之後,在場的眾多江西官員,很多都是極度的震驚,不可思議。
顯然是沒有想到,這鬧得沸沸揚揚,將江西這邊的局勢都給點爆了的胡惟庸兒子之死。
居然是陳寧,陶屋仲這些人乾的!
怪不得皇帝會如此大發雷霆,怪不得會直接把吏部天官都給派了過來宣旨坐鎮。
原來,他們竟如此膽大包天!
那死的還真不冤!
那這事兒要真是他們做的,依照當今皇帝的脾氣,只誅他們三族,還真就是格外開恩了。
也有一些官員,並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因為本身就有對這事,進行過懷疑。
覺得吳印不應當這樣的愚蠢。
本來只是在江西這邊清賬的事兒,卻偏偏要把胡惟庸的兒子弄死,把胡惟庸給牽扯進來。
這是嫌江西這邊阻力太小嗎?
但凡是個腦子正常,沒有得了失心瘋的人,都不可能會如此幹。
現在看來,果真如此,半分都不曾想錯。
“我沒有!冤枉啊!冤枉!”
陶屋仲忍不住了,下意識的出聲喊冤,想要對這個事兒進行辯解。
若是尋常時,這樣不明智的舉動,陶屋仲肯定不會做。
可是現在,短短時間裡,情況直轉而下。
楊允來到來之後,對他進行了一棒子又一棒子的猛擊,把他給打蒙了,打急眼了。
以至於此時都有些失了智,忘記了一些該有的規則。
鏘的一聲,湯鼎拔刀在手。
大踏步朝著陶屋仲而來,
見到此景,陶屋仲才猛然驚醒,意識到了一些什麼。
吃驚之下,連忙便要趴在地上跪好,不敢多言。
但可惜,為時已晚。
唰的一聲,寒光閃過,鮮血噴湧,一顆好大人頭,咕嚕嚕的滾了下來。
滾了幾圈,面朝上不動。
染了鮮血的臉上,能夠讓人清晰的看到驚恐慌亂。
湯鼎持刀,目光凌厲的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
在場眾多江西官員,全部瑟瑟發抖,跪在地上,一個比一個的恭敬,尤其是陳寧,更是大氣不敢喘,只覺得自己都快昏過去了。
畢竟就屬他和陶屋仲跪的近,陶屋仲被斬,身上的血濺了他一臉。
可他又不敢暈,怕自己暈倒之後,君前失儀,會被當場砍了。
至於說,為自己喊冤這事兒,更是不可能會去做。
陶屋仲就是很好的前車之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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