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守白
孩兒絕對意識不到,這些跟隨父皇打天下的叔叔伯伯們,竟然變得如此之快,成了這副模樣。”
“可是,標兒,咱卻覺得朱亮祖並不適合擔當重任,不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
朱標聞言,頓時一愣,有被自己父皇所說的話給驚到。
滿滿的都是意外。
父皇的這個轉折實在是太大了。
明明剛剛還在誇自己各方面考慮的都很不錯。
對自己所說的,讓朱亮祖來擔當大任的各種條件都特別的贊同。
怎麼卻突然之間,說出這種話來?
“父皇,孩兒哪裡不夠好?”
“標兒,你的考慮整體都非常的好,沒有什麼可以挑剔指摘的地方。
你能考慮到這麼多,咱是真的很高興的。
但是咱之所以會不同意,是因為標兒,你也一方面沒有考慮到。”
朱標洗耳恭聽,想要從自己父皇這裡,看一看自己忽略了哪裡。
朱元璋倒也沒有故意賣什麼關子,對著朱標開了口:“標兒你有一點沒有想到的,那就是朱亮祖自身的品格。
從各方面來考慮,朱亮祖確確實實是很合適。
可是朱亮祖這裡,性格卻不行,同樣不是個省油的燈。
膽子不小,野心也同樣不小。
讓他鎮守一方,並不是當地百姓的福分。
讓他帶兵坐鎮兩廣,其中一個預期,是想要讓那邊的人別輕舉妄動,實現長治久安,不胡亂作為。
可若是把這麼一個禍害,一個魚肉百姓,欺男霸女的人給弄過去,只怕和我們原本的想法背道而馳。”
“永嘉侯竟會如此?”
朱標聽了自己爹的話,都不由的為之驚訝出聲,無比意外。
“標兒,他絕對會如此。
這人同樣是個驕狂的。
一旦讓他鎮守一方,那麼他的所作所為,將會無比之過分,行為極其惡劣。
和淮西的那幫人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朱標神情都顯得錯愕,居然這麼嚴重的嗎?
朱亮祖居然也是這樣的貨色?
看著自己家標兒的神色,朱元璋出聲安慰:“標兒,這傢伙平日裡隱藏挺深。
咱一開始也同樣沒有想到,他居然是這個樣子。
也是後來才發現,這傢伙的真面目的。”
朱元璋說這話,並非全是安慰朱標,讓朱標心裡放寬。
而是真的沒有想到,朱亮祖居然是這樣的人。
上輩子的時候,圍繞朱亮祖可發生了不少的事兒。
比如,那被記在史書之上,哪怕在後世,也同樣十分有名的道同案,其中的一個重要主角就是朱亮祖,朱暹父子。
上輩子的時候,自己和標兒的考慮一樣,也是基於這些方面的考慮。
所以就將朱亮祖這傢伙,給派到了廣州那邊進行坐鎮。
一方面是震懾兩廣,讓那邊的人都老實,聽朝廷號令,令他們知道遵朝廷法度,知朝廷之威嚴。
另外一方面,這也是準備從兩廣那邊用兵攻打西南,將佔據西南的蒙元梁王給解決了。
讓朱亮祖掛帥,好好的抬舉他。
讓他一戰之後成為國公,讓這個非淮西出身的人,大放異彩。
可結果,朱亮祖卻是個狗屁玩意!
到了地方後,那是完完全全辜負了自己對他的期望,把自己的話當成屁給放了。
事情做的是要多過分就有多過分,欺男霸女,橫行當地,無視法度,這些都是常規操作。
至於當街殺人,包庇偈祝和廣州那邊對外進行走私的人相互勾連。
番禺縣那裡有個好縣令,名叫道同。
是個極其耿直,且有正義有擔當的人。
對於朱亮祖,朱暹父子所幹出來的這些事兒很看不慣。
奮起反抗,維護當地的百姓,讓他們別把事情做得太過分。
而結果可想而知,一方是永嘉侯,手握大權,鎮守一方的封疆大吏。
兩廣那邊的布政使等人,都得仰其鼻息,不敢有所忤逆。
道同這麼一個小小縣令,居然也不知死活,敢和他們對著來。
所以,道同很快就得到了諸多的侮辱。
比如,朱暹帶人把遵從道同命令的衙役給抓出來殺了。
並且還將道同這個知縣,在縣衙當中狠揍一頓,放話威脅等等。
若不是知縣乃是朝廷命官,殺了朝廷命官罪責太大,他們怕壓不住。
早就已經把道同給弄死了。
而尋常人遇到了這種事情,早就已經屈服了,絕對不會再給朱亮祖,朱暹父子對著幹。
可道同卻不是如此。
在自身遭遇了這些後沒有屈服。
朱暹他們在揍了道同之後,做的更加變本加厲。
弄的很多人家破人亡,百姓流離失所,特別的不安穩。
身為地方父母官的道同,用性命做了最後的一擊。
他那裡將朱亮祖朱暹父子二人的所作所為,以及相應罪證都給記錄下來。
而後透過驛站,往京師這邊傳遞。
直接把事情通上天庭,要以縣令之身,來對朱亮祖這麼一個封疆大吏,發起衝擊。
得益於自己所制定的驛站制度,和各種規定。
道同這個縣令,透過正規渠道遞出來的東西,沒有人敢攔截。
也沒有人敢耽誤。
所以,道同彈劾朱亮祖父子的奏書,得以往京師這邊迅速傳遞。
可是朱亮祖朱暹父子,也同樣沒有閒著。
在得到了這麼個訊息之後,立刻便行動起來了。
他們汙衊道同是蒙元人,因為道同這個姓,確實少見。
而且,蒙元那邊也有一個比較出名的人,姓‘道”。
說道同和西南那邊的蒙元梁王等人相互勾結,傳遞一些軍情。
偽造了相應的證據,並透過八百里加急往京師這邊送。
軍隊的八百里加急,自然要比正常的驛站來的快的多。
所以後發先至,呈送到了自己的案頭。
自己嫉惡如仇,看了這這些哪裡能受得了?
再加上這是朱亮祖這個封疆大吏,鎮守一方之人,親自派人送來的,還是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送來的。
自己下意識就認為這是真的,直接就上了頭。
沒有多做什麼,就讓人持詔書去處死道同。
在這樣的命令發出了幾天後,道同的上書也被送到了。
自己也看了道同的上書之後,那是大驚失色。
雖然並不能憑此確定,朱亮祖父子有問題,但已經知道這裡面有著大蹊蹺了。
於是就派人追趕,想要將執行任務之人給追回來,喊停這件事。
並調查清楚,這裡面的彎彎繞。
但已經來不及了。
朱亮祖他們那邊早有預郑偷戎约荷项^,他那裡好殺道同。
可以說,是自己的旨意送到那邊的第一時間,他們就執行了命令,將道同給處死。
自己派人下去調查,到底是怎麼回事,才知道道同有多冤枉,朱亮祖二人到底做了多少的惡。
自己當時,那是的真正的怒不可遏,將朱亮祖,朱暹父子捉拿歸經。
那個時候,其實已經準備對西南用兵,來解決蒙元西南的梁王了。
臨陣換將,歷來便是兵家大忌。
朱亮祖也是打著這麼一個主意,才敢如此行事。
先哄騙著自己,讓自己把道同殺了後,捏著鼻子認下。
他接下來統兵出發,攻打西南。
後面只要立了功,在這件事情上,自己就不會給他計較。
可他算錯了,自己又豈是那種會捏著鼻子吃屎的人?
兵家大忌?兵家大忌又怎麼了?
就算是推遲攻打西南的計劃,那也必須先把朱亮祖給拿下,將他給處理了!
在金殿上,自己讓人去唸朱亮祖他們的罪狀,念一條,就抽一鞭。
那些經查明受他們迫害,因他們而死的百姓,同樣是一條人命,一鞭子。
結果,鞭子還沒打完,他兩人便已經雙方嚥氣,沒了性命。
自己當時並沒有停下,足足把鞭子抽夠了之後,這才停手。
將兩人抽的血肉模糊,不成樣子。
可哪怕殺了朱亮祖朱暹父子,也依然讓自己意難平。
畢竟道同這麼一個好知縣,就這般被自己輕信讒言給殺了……
人死不能復生,自己這個被道同視作最後希望之所在,能為他主持公道的君父。
不僅沒給他主持公道,還親自下令,讓人帶著詔書去殺他。
滿懷希望,做出最後一博的道同,在最後的時刻,到底該有多麼的失望,多麼的絕望,多麼的心喪若死?
這些事兒,朱元璋都不忍心去細想。
只要一細想,心裡就止不住的難受。
上輩子因為朱亮祖而冤殺了道同,成為了自己上輩子,又一個很大的意難平。
如今重新來過,相似的事情斷然不會讓其再發生。
朱亮祖別想再得到自己的重任!
今後就在京師當個閒職,安安心心的一直到死吧!
當然,要是他不甘寂寞,想要再幹出有什麼事了,有了確切的罪責,那自己殺他也絕對沒商量。
“父皇,那……該讓誰去廣州那邊進行鎮守,為接下來的攻打西南做準備?”
朱標望著朱元璋詢問,他實在是找不出來比朱亮祖,更合適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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